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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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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人生太长,一辈子的时间不仅仅是为了要爱一个人而已。
  “或许等那天我不再是李君逸,我会考虑是否原谅你。”
  秋夜清冷,月色如水,窗外寂静无声。周行之和衣躺在床上却无丝毫睡意。脑中反腾着李君逸的话,等哪天不再是李君逸?周行之心口一阵发闷,天下人皆知李君逸乃李念之子,虽是与西州歌妓的私生子,却是确确实实的李家血脉,怎么可能会不是李家子孙?
  六年前,他奉父亲之名前往越州江家贺老太太大寿,回京路上他为讨个自在撇了一干随从自己溜走,半路遇上大雨躲进一座破宅。夜半时分,雨正酣然,虚掩的门忽然被撞开,进来的是两个女子,一个艳丽,一个灵秀,衣衫尽湿,狼狈不堪,见了他便仆倒在地连呼救命。那二人,便是歌若与李君逸。
  那时的李君逸自称李瑶,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歌若说他们路遇歹人,可周行之看得出,话不尽然,有所隐瞒。
  李君逸少年清秀,骨骼纤细,即便扮了女装也看不出几分破绽,很少说话,只是安静的倚在歌若身旁,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也只是不冷不淡,虽然后来周行之知道他不说话是因为即便改得了装扮也变不了声音,可那时候,他就暗暗的喜欢了。就算他来历不明,处处隐瞒,就算有个艳若桃李,体贴可人的歌若。
  周行之想,如果他一开始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或许李君逸根本不会回应,那他们也不会有这许多纠葛,如果李君逸一开始也告诉了他他是李念之子,或者,他也只会把那份喜欢暗暗的埋在心底。可两人谁也没说,就这么瞒了最不该瞒的歌若,互相的喜欢了。后来,东齐的人设计害他,以李君逸之名为由邀他单身赴宴,他去了,拼了一身的伤回来,却被告之,李君逸带了歌若,走了。
  于是,天地瞬间变了模样,他所相信的完全被推翻,他试图找过李君逸,但是很久之后回来的人告诉他,李君逸与歌若早已成亲,而歌若一个月前已经入土。等他循着地址找过去的时候,人却已经不在了,不久之后他便听说了李家遗嗣拜祭李冢的事情,他还不知那个李君逸便是李瑶,直到两年后的琼林宴席之上惊见那张面孔,他才知道,原来他便是李念之子李家的遗脉。
  一场宴席,他的视线始终在他身上流连,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对他视而不见。
  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与他相认,第二天,绥安侯的三公子送来一封书信,坦言三年前的前因后果,真相大白之时,周行之也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之下下了杀手,但是同时也被告知,李君逸不想见他。
  三年远驻虎牙关,或许不只是因为为臣为将,也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吧?当日得知新任县令是他,又是惊喜又是担心,听闻已到任,便一路赶去相见,虽然料到会被冷漠以待,但是真正见到,却依旧心痛。昔日的亲密早已不存,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李君逸的刻意与敌意。不是他的错,却还是不会原谅。
  周行之叹气,他想他可以理解,他是周行之,他是李君逸,就算是没有歌若,只怕也会有个理由来不原谅。只是……周行之皱眉,李君逸此次来双桥县是为查办张之清一案与他谋反一事,边关最近事多,只怕一不小心就会牵扯到他。
  夜色深沉,周行之却越发的没有睡意,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翻身起床点了灯。才刚坐到桌边,就听见有人敲门。

  第六章

  周行之奇怪,深更半夜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
  门外传来的却是李君逸的声音:“我。”
  周行之一怔,连忙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李君逸,十月的天,虎牙关已经是很冷了,他却只穿了中衣,披了件长衫,月光下脸色有点苍白,竟然还一脸的微笑。周行之眉头一拧,一把把人揪进屋里来,掀起被子就扔在李君逸身上,闷声道:“你也不怕冻死。”
  李君逸一笑:“我虽身体底子薄一些,冻不冻得死我还是又分寸的。不过你若是不给我开门或者晚开那个几刻钟,我可能还真会得病病死呢。”一边说一边自己爬上了周行之的床。
  周行之无语看着他,撇过头去,压住火气:“什么事?”
  李君逸双眼一眯,道:“深夜无眠,找人秉烛夜谈。”
  周行之瞪他:“你怎知我就没睡?”话落音马上又问:“你在外面了?”
  “怎么可能?”李君逸笑:“你若是没睡那自然是正好了,你若是睡了,我大可以叫醒你么。”
  周行之一时无话,想了想又问他:“没看见郑青?”
  “郑青?”李君逸嘿嘿一笑:“没看见才好,若是跟他碰上,我可就过不来了。”顿了一顿又说:“我与他八字不合,六年前就是。我这次来这里,他没说什么?”见周行之不说话,又冷哼一声:“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说,那个人也会破案?分明是陛下让他找碴来了。”
  他说的直接语气轻佻,与郑青不拘言笑的模样截然相反,周行之不由一笑:“他到不会这么说。”
  李君逸嗤之以鼻:“就算是不说,只怕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是喜欢歌若姐的,你知道么?”
  郑青敬重周行之,爱慕歌若,所以他李君逸与郑青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言而喻。李君逸见周行之不说话,挑了挑眉:“好吧,那咱们就言归正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很明显有人要借张之清的案子来陷害你。”
  周行之沉吟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昨日我在云居楼,便是有人故意演戏给我看,可惜我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模样。”李君逸说:“不过他自称是你虎牙关的人,你应该可以查出些头绪来吧?”
  “查是好查。”周行之皱眉:“只是怕会打草惊蛇。”
  “无妨,他既然演了戏了,那动手也不是打草惊蛇了,更何况他强抢民女,你不拿他,我这个父母官也是要办他的。”
  周行之点头,又问:“你可曾想过张之清的头,去了哪里?”
  李君逸一翻白眼:“我又不是他的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已经让人彻查张之清生前的往来书信,尤其的有无与东齐往来。”
  周行之眉头微蹙,迟疑道:“你……难道是怀疑他?”
  “我也只是假设,”李君逸扬眉:“仵作说张之清是被一刀毙命后砍下头颅的,但那刀口看起来,却并非是我朝管用刀剑,而是北齐刺客专用的细剑,县衙的人告诉我,说这张之清张大人虽没有什么大功绩,却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一不好爱财二不好色三还不贪杯,就是有时候会养个鸽子。”
  “鸽子?”周行之一怔:”我怎么不知道他还会养鸽子?”
  李君逸笼着被子冷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人家就养了一只,还专门给修了个鸽舍。李知县一死,这鸽子就给人煮着吃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用这鸽子,安通东齐?”
  “也不无可能,反正鸽子没了,也无从查起了。”李君逸继续说:“你想一不贪财二不好色,三不嗜杯的一个清正廉洁的父母官莫名被人杀了,还被人割去了头颅,你难道觉得不可疑?而且据说,张之清的母亲,是东齐人。”
  周行之皱眉:“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君逸不无得意:“这几天在县衙我也不是白呆的,该查的的我一样不少。”
  “你这根本不是假设怀疑,你是确定了这张之清在通敌,那你说,他既然是东齐的奸细,又为何被害?”
  李君逸微一沉吟:“事情败露,或者是张之清有什么对于东齐不利的事情,他们杀人灭口,顺便栽赃陷害与你,引起我朝内乱。”李君逸说:“今日我既然在这里问你,那么这件事迟早会传到京中。你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又远在边关,即使只是某些人信口雌黄,陛下也会心绪不安的,所谓三人成虎,周行之,唾沫是可以淹死人的!”
  周行之不说话,李君逸所言他都明白,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正因为如此,张之清的案子才不能妄下结论。
  “你应该也知道,现在朝中已经有流言传出说你有二心,所以陛下才会派人来这里,明里是为了张之清的案子,可暗下里主要为的,却还是你。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次查清楚你忠心无二,你以为陛下还会如以前那么信你?”
  “好!”周行之道:“就算你所言不差,你又如何回朝复命?只凭你这些猜测就可以定了张之清的罪?此人我虽结交不深,可以他为人实在匪夷所思。”
  “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管十分偶匪夷所思,只要他通敌,就会有把柄留下。”
  “他若真是通敌,八年时间都深藏不漏,你以为现在会有把柄让你抓?”
  “若是他或许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但是东齐的人若是要拿他来陷害你,就一定会留下线索。”李君逸冷笑:“你与张之清交往虽不甚密,可前段时间他却时常借各种名义前来拜访,他若通敌,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
  周行之微窘,一时间说不上话来,李君逸见他不说话,眉头一扬颇有些意外:“难道你跟那张之清果真是不清不白?”
  周行之大窘:“你……误会了!”
  李君逸看他反应觉得好笑,有意的戏谑:“这没什么,侯爷威武不凡,张大人又是清骨如梅,互相倾慕也是理所当然,人之常情么!没什么!”
  李君逸毫不客气几句话,说的周行之哑口无言,想开口辩驳又觉得会越描越黑,再者他也莫不清楚李君逸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闭口不言。两人间一时无语,李君逸去看周行之,见他坐在那儿也不知在想什么,扬眉一笑,从床上跳下来,一本正经道:“深夜叨扰,下官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周行之看着他却在门开的一瞬忍不住发问:“君逸,若是我哪日不再是周行之你……”
  李君逸听的眉头一拧,开口打断他:“你不是周行之,那你会是谁?”顿了一下,才又说道:“我可以不是李君逸,但你不能不是周行之”他李君逸并非安国定邦的良臣,可周行之却是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李君逸扬了扬眉,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侯爷与下官相知多年,也知道下官身体薄弱,这夜深风寒,侯爷不担心下官身体,下官却担心的很,所以今夜,我便与侯爷秉烛夜谈了。”
  他当然不可能不是李君逸,可周行之,也必须是周行之。

  第七章

  第二日一大清早,就有人敲周行之的房门,周行之一向少眠,昨晚又多个人与他闲话家常了半宿,这一夜几乎是没睡。打开门,就看见郑青眉头深锁,低声道:“李君逸李大人不见了。”
  周行之扬眉不语。
  郑青又说:“昨夜末将派人盯住他,可今天一大早,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不在房内。”
  周行之轻咳了两声,问:“你派人盯住他做什么?”
  郑青皱眉:“末将怀疑他是东齐奸细。”
  周行之有些无语:“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是东齐的奸细呢?”
  “侯爷,李君逸本来就来历不明,他虽说自己是李念李大人之子,可却一直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而且,末将听说,此次赴任双桥县令一职是李君逸自己提出来的,侯爷身系一国安危,轻视不得,他若真是……”
  “真是什么?”郑青正说的认真,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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