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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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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听到她的叹息声,转头打量她,时明时暗的光线里,她精致的俏脸上蒙上了一层忧郁,“贺小姐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贺雪生收回目光,望着身旁的华贵女人,她很美,坐姿优雅,像一幅画。她说:“遇到一个难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什么样的难题,能和我说说吗?”

贺雪生犹豫了一瞬,想着她们今日一别,只怕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便道:“是关于我一个朋友的,她想离婚,但是男方不肯,拿孩子威胁她,称这是他唯一能留下她的手段。可我觉得我这位朋友,要是听到这些话,会更加坚定离婚的决心。我在苦恼,应不应该把话带给她?”

“你是担心你把这些话转述给她,会害她离婚,是吗?”徐卿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像是夏日的一股凉风沁入心脾,让人感到舒服。

贺雪生点了点头,“是,她对我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为了我失去太多,我不希望她最后落得两败俱伤。”

“感情的事,旁人再怎么劝,也没有当事人的体会更深。有些感情,或许真的维持不下去,才会选择结束。你这位朋友,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有时候两个人离得太近,反而看不清自己想要的什么。适当的远离,也许会更好的开始。”

贺雪生诧异地望着她,她这番话让她感觉有点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谢谢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卿莞尔,“我什么忙也没帮上。”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庄园外面,徐卿坐在车里,有种时间过得太快的遗憾,她转头看着贺雪生,温婉道:“贺小姐,改天若有机会,到庄园来坐坐。”

贺雪生微笑点头,“好,夫人盛情邀约,我必当赴约。”

徐卿从手拿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贺雪生,名片上印着兰花,还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味,品味高雅,实乃不俗。

贺雪生接过名片,很喜欢上面的兰花,像徐卿给人的感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若是有心事,只要贺小姐不嫌弃,也可以来找我倾述,我在桐城还会待上一段时间。”

贺雪生看着名片上徐卿两个字,她点了点头,“好的,夫人。”

徐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车身下车。司机将车门合上,快步上车。贺雪生降下车窗,冲着站在夜色里的徐卿挥了挥手,“夫人,进去吧,我走了,再见!”

“再见!”徐卿亦抬起手朝她挥了挥,看见车子驶入夜色中,她在庄园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朝庄园里走去。

……

贺雪生回到酒店,韩美昕已经睡下了,屋里开了暖气,她脱下大衣搭在沙发上,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云嬗跟在她后面,看她俏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她道:“雪生小姐,时间不早了,去洗个澡,准备休息吧。”

“云嬗,他们的心怎么那么狠?”贺雪生闭上眼睛,眉宇间纠结着痛苦,沈存希替薄慕年说的那番话,让她对他的为人与处事的方式产生了质疑。

深情不悔的沈存希,残酷狠辣的沈存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雪生小姐,一个人在面临失去时,总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极端行为。这也证明,薄先生是真的爱韩小姐,只是这种爱,被他表达得过于简单粗暴。但并不表示,他不爱韩小姐。”

“……”贺雪生一阵无语,“那你确定这是爱吗?”

“爱情分很多种,有至死不渝,有情深似海,也有让你无法认同强势占有与死不放手。你记得年少时,有一部最火热的爱情片,我记得里面的道明寺,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杉菜不爱他,他就要整死她。其实在整她的过程,他自己也是心痛的。爱情是一把双刃剑,伤了对方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云嬗的心灵鸡汤,煲得不温不火,偏偏又直入人心。

贺雪生转头看向内室,“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吗?不能在一起,就要毁灭对方?”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因为他们之间有爱有共同的牵绊,这是怎么都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云嬗道。

贺雪生点了点头,“也许爱情还有一种,那就是相爱相杀。”

“……”

夜深人静时,拘留所里传来皮鞋碾压在地板上的声音,回声清脆。男人在其中一间门前停下来,拘留在此的是警局前局长,虽然还未上诉,但是他的结局已经在预料之中。

男人戴着墨镜,神色幽沉地盯着躺在地铺上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跃而起,急速冲过来,双手牢牢抓住铁门,看着面前的男人,“救我,救我,求你救我出去!”

男人定定地看着他,短短两日,他从风光无限的警察局局长,变成了阶下囚。如今风光不再,神情憔悴,颊边生起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格外荒凉。

男人眼中掠过一抹同情与怜悯,淡淡开口,“当年你搭那把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棋局里脱开身。你还是安心待在这里,你的夫人与孩子,我们自会照顾好。”

中年男人瞳孔紧缩,他攥紧了铁杆,男人声音虽淡漠,可是话里的威胁却十分清楚,“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他,你让他来见我。”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让他来见你?他交代你的事,你不仅没办好,还给搞砸了,他没有杀人灭口,已经对你仁至义尽。”男人的声音格外张狂。

中年男人眼中掠过一抹怯懦,心里却极不甘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怪只怪你为了陷害沈存希,曝露了自己的身份。你把沉睡的狮子弄醒了,怎么也该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吗?”沈存希雷厉风行,几天就收集到他的罪证,将他拉下马来。

“你们不救我,就不怕我告发你们?”中年男人还在做垂死挣扎。

“只要你不在乎你夫人和孩子的命,你大可以试试。不过你现在已经开罪了沈存希,就算你告发我们,又能在他面前得到什么好处?只怕他知道七年前的事有你参与,也会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怎么可能管你死活?”男人有恃无恐,“放聪明点吧,你没有后路。”

中年男人气得眼眶腥红,他说得对,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颓然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男人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前,他丢下一句,“我来是提醒你,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要给你夫人与孩子招来杀身之祸!”

中年男人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终于绝望地嘶吼起来,他被权力蒙了心,如今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无法挽回了。

……

翌日早上,不到五点,韩美昕就醒了,她偏头看见贺雪生睡在她身侧,她心里感到很温暖,在她这么难过的时候,有好朋友陪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大概是昨天睡得好,所以她现在睡不着。她拿起手机,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她点开来,是小周周发过来的,“妈妈,你在哪里啊,奶奶说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后面有一个泪如雨下的表情,韩美昕心口一阵钝痛,她闭上眼睛,眼泪决堤般涌了出来。她岂会真不要她?可是就算她要她,又怎么要得起?

和薄慕年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有多偏执,她不是不知道。为了小周周,她忍耐了六年,如今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可是小周周,她可怜的女儿,她到底该怎么办?

韩美昕翻来覆去的看这条短信,越看心里越难受,她轻轻起身,没有惊动贺雪生,悄悄走出内室。出来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喝问:“谁?”

“韩小姐,是我,云嬗。”云嬗按开茶几上的壁灯,屋里的光线顿时亮了起来。

韩美昕看清云嬗,她松了口气,“云小姐怎么在这里?”

“雪生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韩小姐这是要出去吗?”云嬗看见她手里提着包,腕间还搭着外套,所以才有此一问。

韩美昕点了点头,“有点事要办。”

云嬗站起来,中性的打扮,让她浑身自带一种利落的气场,她说:“韩小姐,有些话其实轮不到我来说,雪生小姐很关心你,希望你再考虑一下离婚的事。她从小孤单长大,非常清楚被抛弃的滋味,她不希望小周周也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如果不是原则上的错误,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大人离婚,可怜的就是孩子。”

韩美昕抿紧唇,半晌,她说:“让她睡吧,别吵醒她。”

云嬗目送她离开,房门刚关上,内室的门打开,贺雪生站在门边,定定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她苦笑一声,“我们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对吗?”

“她还在乎孩子,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那样糟糕。”云嬗道。

“但愿吧。”贺雪生摁了摁太阳穴,转身落寞地走回内室。

贺雪生病了,病情来势汹汹,浑身烧得跟火球似的。云嬗在外面左等右等,等过了十点,都没有见她起床,她走进内室,才发现她脸颊透着异样的潮红。

她伸手覆在她额头上,触手滚烫,烫得她的手往回一缩,她轻唤道:“雪生小姐,雪生小姐,你生病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妈妈,好疼!”贺雪生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云嬗一怔,将耳朵贴靠在她唇边,听她呢喃着,“沈存希,我好疼……”

云嬗抬起头来,连病了都喊着沈存希的名字,唉,真是一对冤家!

贺雪生的病来得突然,云嬗不敢耽搁,连忙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家庭医生匆匆赶来时,云嬗正在给她物理降温,但是效果显然不好。

家庭医生给贺雪生诊断了一下,问云嬗,“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早上开始的。”云嬗连忙道,她一定是昨晚受了风寒,才会一病不起。

“她这是风寒所致,再加上郁结在心,所以病情来得很猛,我给她开点退烧药,再输两瓶液体,要还是退不了烧,恐怕只能送医院了。”家庭医生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盒退烧药,让云嬗给贺雪生喂下。

云嬗去倒了杯温开水过来,扶着贺雪生将退烧药喂进去,她乖乖的咽了,躺在床上又开始说胡话。

家庭医生给了输好液体就离开了,云嬗坐在旁边,听她喊完沈存希,又喊着一个名字,“小忆,小忆,妈妈对不起你……”

到了下午,贺雪生烧得更厉害了,云嬗给她量了体温,40。5摄氏度,她手一抖,连忙拿起手机,正想给贺东辰打电话,她忽然想起什么,直接拿她的手机打给了沈存希。

沈存希正在开会,听说贺雪生烧得很厉害,他二话不说,丢下一堆正等着他开会的高层,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去酒店。

20分钟后,他站在套房外面,按得门铃叮咚叮咚响。云嬗过来开门,见门开了,他如一阵旋风似的卷进去。云嬗关上门,连忙跟过去。

“她烧了多久了?”

“快一天了,烧退不下来,要送医院了。”云嬗看着脸色铁青的男人,这哪里还是昨晚那个神色淡漠的男人,分明紧张得要死。

沈存希脱下大衣,裹在贺雪生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套房。

云嬗收拾好东西,出来时走廊上已经不见人影。以肠估划。

沈存希送贺雪生去医院,医生给她输了强效退烧药,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直躺在床上说胡话。沈存希将耳朵贴在她苍白的唇上,只隐约听到几个人名,喊得最多的还是妈妈与小忆。

听到小忆,他心如刀绞。他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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