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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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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门中射出。
    接着走出一个高大的黑衣老妇,目光森冷,看了凌君毅一眼,问道:「太上要见的就是他麽?」芍药点点头,道:「他叫凌君毅。」一面回头朝凌君毅道:「凌公子,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石嬷嬷。」凌君毅慌忙拱手道:「在下见过石嬷嬷。」黑衣老妇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只是冷冷地道:「不用客气,你们快上去吧。」芍药说道:「多谢石嬷嬷。」回头朝凌君毅道:「咱们决走吧。」举步朝石门中走去。
    凌君毅随着跨进石门,这是一间略呈方形的石室,迎面就是一道石级,左首边有一道门户,里面敢情是石嬷嬷的住处。石门之内,四壁和地上相当平整,石级宽敞,显然经过人工修凿,不像方才那一段路,狭窄崎呕,艰险难行。芍药从石壁上取下一盏灯笼,点燃蜡烛,娇媚一笑道:「凌公子,随我来。」当先朝石级上走去。
    这回石级宽阔了,又点燃了灯笼,毋须再手牵着手走路。石级呈之字形,盘曲而上。两人脚下加快,不过盏茶工夫,便已到了石级尽头,一堵石壁,挡住了去路。凌君毅暗自估计,少说也走了五六百级之多。芍药走到壁前,举手按了两按,只听一阵轧轧轻震,石壁上登时露出一道门户,天光照射,眼前顿时大亮!芍药一口吹熄灯烛,把灯笼挂在壁上,抬抬手道:「大哥请啊。」凌君毅也不客气,举步跨出石门,但觉清风徐来,精神为之一爽。芍药紧随他身後,走出石门,又举手按了两按,石门缓动,关了起来。原来这石门外面就是青山,半山腰上有一座六角亭子,六根大红抱柱,围以佛字雕拦,亭外,遍山都是不知名的奇花异卉,灿烂如锦香气袭人;亭中,放着一张打磨光滑的石台,几个石鼓圆凳,颇饶古趣。石门已经移拢,由外面看,正好是一方一人来高的石碑,上面留着《百花亭记》,字迹劲秀,想是出於名家手笔。凌君毅惊异地道:「这是什麽地方了?」芍药含笑道:「百花洲上百花谷,百花谷里百花亭。亭前白鹤白来去,山中老妇发如星。」凌君毅道:「这诗是你做的麽?」芍药轻轻摇着螓首,笑道:「是太上做的,她老人家每次到这里来,都念着这首诗。」凌君毅道:「太上倒是个雅人。」芍药道:「她老人家琴棋书画,件件精通,听说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位大美人呢?」凌君毅口中轻轻吟着:「百花洲上百花谷,百花谷里百花亭……」一面问道:「这里叫做百花谷麽?」芍药哦了一声,说道:「快走吧,转过这座山腰,你就不可再说话了。」转身朝铺着石板的山路上走去。
    凌君毅随着向前定去,一面问道:「为什麽?」芍药道:「太上不喜欢人家问东问西,尤其她者人家已经炼成「天耳通」,转过山腰,咱们说的话,她老人家就会全听到了。」凌君毅道:「在下省得。」两人脚下加快,转过山腰,但见一片山谷,谷中繁花如锦。茂林修竹之间,隐隐可见画楼亭台,危崖翠嶂之上,似有长廊飞阁相通,好一片如画景色,纵非蓬莱仙境,也是世外桃源。「绝尘山庄」,那一座偌大园林,虽具花木楼台之胜,但一丘一壑,犹有人工斧凿之痕,眼前这片花团锦簇的山谷,却是因地制宜,半出天然。
    凌君毅忍不住赞道:「在下若非已知此地是太上隐居之所,只要看了这片山谷中的布置,也可想到主人定是一位胸罗丘壑的奇人了。」芍药听他忽然发言,心中不觉一惊,要待阻住,已是不及,但听他说的是赞美之词,心头略略放宽了些。就在此时,突听一声冷哼,远远传了过来。这种冷哼,声音并不很高,但听来十分清晰,既似远在天际,又像近在眼前,使人不可捉摸。芍药听得花容失色,机伶一颤,低低说道:「快走。」急步朝山谷中奔去。
    凌君毅自然听得出来,这声沉哼,功力极为深厚,不用说是「太上」所发无疑。自己原是看了山谷景色,无意中说了几句话,而且这几句话也是赞美之词,她何用冷哼?由此看来,这位「太上」果然生性有些怪僻,无怪百花帮主芍药都一再叮嘱,在太上面前,要自己少说话了。心中想着,人已随同芍药,朝山径中行去。不大功夫,便已到了一座精致的楼宇前面。
    芍药脚下一停,回头道:「随我进来。」领着凌君毅走入一间小客室,回身道:「凌公子请在这里稍坐,我进去禀过太上,再来相请。」凌君毅道:「副帮主只管请便。」芍药没再说话,转身匆匆向里面走去。
    凌君毅独自在椅上坐下,先前只当芍药进去通报,很快就会出来,哪知等了顿饭工夫,还是不见芍药的人影。心中渐渐感到不耐,站起身子背负双手,观看壁间挂着的字画。这样又过了一刻之久,才听门口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凌君毅立即转过身去,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花布衣裤的姑娘,这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生得眉目如画,额前梳着一排刘海,两条又黑又亮的辫子,分左右垂到胸前,小嘴角儿噙着一丝浅笑,看去还有些稚气。她跨进门,正好凌君毅也转过身来。小姑娘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到凌君毅,不由得脚下一停,脸蛋儿登时飞起两朵红云。这也难怪,小姑娘长年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从未见过男人,自然更从未见过这般俊美的少年男人!这一含羞,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君毅见她没开口,慌忙含笑道:「姑娘可是副帮主要你来叫在下的麽?」花衣少女定过神来,含羞点点头道:「你是凌公子?太上请你进去。」凌君毅抱拳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花衣少女低着头,很快转过身去,说道:「凌公子请随我来。」走出小客室,是一条走廊,面对山谷,四面青山如屏,瀑布如练,谷中景物,尽收眼底!前面是一幢五层楼宇,中间一间大厅像是佛堂,正中长案上,供奉着一尊白玉观音,敢情这位「太上」终年长斋礼佛。花衣少女领着凌君毅跨进佛堂,走到东首一间厢房门前,仁立窗外,躬身说道:「启禀太上,凌公子来了。」只听窗内传出一个妇人的口音道:「叫他进来。」花衣少女打起门帘,低低地道:「凌公子请进。」凌君毅略微低头,跨入室中。这里敢情是「太上」日常的起居室,上首一张紫檀雕花锦榻,榻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妇人。尖瘦脸,皮肤白皙,头发略见花白,但却梳得一根跳丝儿也没有,额上戴着黑丝绒包头,中间缀着一颗明珠,只要看她坐在那里不怒而威的神气,自然就是百花帮的太上帮主了。芍药就站在她身後,垂手伺立,状极恭谨。锦榻两旁,是八把椅几,中间放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盂「毒汁」和一小瓶自己配制的毒汁解药。难怪芍药进来了这许多时光,才叫人来请,原来「太上」要她当面试验「毒汁」解药的灵效,这原是一瞥间的事,凌君毅堪堪跨入厢房:
    就听芍药娇声说道:「凌公子,这就是敝帮太上了。」她站在「太上」身後,朝凌君毅暗使眼色,奴了奴嘴,似是示意他伏身下拜。
    凌君毅只作不解,走上两步,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在下凌君毅拜见太上。」太上端坐不动,两道冷电般的眼神,直盯着凌君毅,好像要从他脸上找出什麽来一般。过了半晌,才冷冷说道:「你先坐下。」凌君毅道:「太上面前,哪有在下坐的份儿?」这原是客气话。
    太上微有愠意,冷声道:「老身叫你坐,你就坐,我有话问你。」芍药焦急地朝他递着眼色,那是示意他赶决坐下。
    凌君毅潇洒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谢座了。」退後两步,就在锦榻左首一张椅子上坐下,抬脸道:「太上宠召,不知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聆。」太上脸上似有厌恶之色,不耐道:「老身说过有话问你。」凌君毅道:「不知太上要问什麽?」太上冷声道:「你姓凌?」这话就问得奇怪,凌君毅应了声「是」。
    太上又道:「何处人氏?」凌君毅道:「颖州。」太上追问道:「世居?」凌君毅又应了声「是」。
    太上问道:「你爹叫什麽名字?」这倒像是应试,要背三代履历。
    凌君毅感到有些奇怪,这位「太上」似乎对自己身世十分重视,而且她在问话之时,目光冷厉,盯注着自己,也似乎有些不太友善。「这就奇了,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她?」心念转动之时,口中答道:「先父名讳,上瑞下图。」「凌瑞图?」太上口中低低念了一句,接着问道:「你爹去世了?」凌君毅又应了声「是」。
    太上问道:「去世已有几年了?」凌君毅道:「先父弃养时,在下只有三岁,算来已有一十九年了。」太上又道:「你爹生前是做什麽的?」她愈问愈奇,连伺立她身後的芍药也感到有些意外。
    凌君毅道:「先父耕读为生。」耕田读书,正是书香门第。
    太上又道:「家里还有什麽人?」凌君毅道:「只有家母一人。」太上道:「你娘姓什麽?」凌君毅看她盘问的这般详细,心头已有警觉,同时也想起师父在临行时嘱咐过自己的话,如果有人问起母亲姓氏,不可说出姓铁来。此时听到「太上」问起母亲姓氏,随口说道:「家母姓王。」话声出口,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百花帮主,说母亲姓铁,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尚幸太上听了之後,并未追问。这点已可证明百花帮主并未将自己详细情形,报告太上,不错!她〔百花帮主〕前晚也并没有把自己的详情,告诉芍药。
    太上脸色似乎稍霁,点点头道:「很好。」听到这两个字,芍药总算暗暗替凌君毅松了口气。太上接着又问道:「老身看你武功不弱,你师父是谁?」这句话,听得芍药又有些耽心起来!
    太上面前必须有问必答,但凌君毅曾说过他师傅不欲人知,这话如何能对太上说呢?她心头一急,忙向凌君毅暗暗点头示意他快说。凌君毅这回倒是依了她,欠身答道:「在下出身少林。」太上颔首道:「你是金刚泰门下?」凌君毅道:「不是。」太上又道:「那是潜山大师的弟子?」潜山大师乃是少林方丈。
    凌君毅道:「不是。」太上不耐地问道:「那你师父是谁?」凌君毅道:「家师法号不通。」太上身躯微微一震,凝目道:「你是反手如来门下?」她这句话。口气之中惊多於讶!少林门人,她不在乎,但反手如来传人,她可惹不起。不但是她,放眼江湖,二三十年来黑白两道几乎没有一个人惹得起这位说正即正,说邪亦邪的不通和尚。
    这可真灵,已经和凌君毅说了半天,太上那张瘦削脸,始终其寒如冰,但这一听说凌君毅是反手如来不通和尚传人,她脸上就像春风解冻,有了笑容,笑虽很微,但笑容後面,似乎含有得意之色。凌君毅是反手如来传人,她为什麽会得意呢?当然这个「得意」後面另有文章。这点凌君毅还差得远,他是想不到的,他所看到的,只是太上脸上有了笑容而已。
    太上语气也缓和了,徐徐说道:「令师一代高僧,武林奇人,老身钦佩已久,可惜无缘瞻荆。凌相公是大师高足,老身真是幸会之至。」这真是前倔後恭。世上有许多阀阅门弟、显赫身世的纨裤子弟,所以能到处吃得开,就是靠山扎硬也。凌君毅欠欠身,连说不敢。伺立太上身後的芍药,听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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