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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僧茶轶事聆听智慧声音:红尘外的茶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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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理真强忍住悲痛,收拾着地上的茶叶与茶籽,却发现瑜儿常用来变化云雾为茶树遮阳的披纱落在地上,便小心地叠好揣进了贴胸的衣里。
  从此,吴理真便学着瑜儿种茶采茶,每年春天收茶后便背着茶叶下山,沿途用茶叶治病救人,茶施完后再回蒙山。他们的一双儿女在家照管茶树,村人既同情吴理真与瑜儿的遭遇,又感恩他们煮茶救人的善举,所以当他外出施茶时,便代为照顾他的儿女。
  吴理真年年施茶,茶树越长越茂密,吴理真也越走越远。后来的几年,他不仅将茶带去远方的村庄,更将茶籽送给沿途的百姓,教他们种植与采制之法。他想,总有一天上天会感念他的善行,准许他们一家团聚。每年他从外面施茶回来,都会去青衣江边坐上一天一夜,跟瑜儿诉说这一年的喜悦和悲伤。
  时光一年一年地流走,吴理真渐渐老了。终于有一天,他已无力再采茶制茶。他儿女们已经长大成人,可以代替他做这些事,而山下的许多村庄也已种活了由蒙山顶上带下来的茶树。
  吴理真坐在高大的老茶树下,回忆着初见瑜儿时她那美丽的模样,伸手触去,却是夜雾深凉。幸福多么短暂,如过眼云烟,抓也抓不住。吴理真触摸着老茶树,怀念着当初种下这颗茶籽的纤美的双手,和那双纯净的眼睛……瑜儿留下的披纱在天上轻轻飘舞着,如同她的笑容一般清秀动人。
  吴理真向着天空说道:“啊,该是我们团聚的时刻了。”他最后看了熟睡中的儿女一眼,慢慢走下山去,坐在青衣江边最后一次同瑜儿说了一天一夜的话,便缓缓走入了江心……

  第4节:普慧禅师与茶中故旧(3)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江心团聚,人们只能在月圆之夜默默祝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御水使讲完了吴理真的故事,他的夫人已是泪流满面。夫人拭泪道:“唉,为什么世间总是容不得相爱的人呢?”
  御水使道:“这只是传说而已,夫人不必伤悲。其实吴理真确有其人,他是西汉时天盖寺的一位禅师,因为在蒙山种下茶树,结庐修行,又经常施茶救人,所以人们称他煮的茶汤为‘甘露’,称他为‘甘露禅师’。后来有位皇上念吴理真种茶有功,追封他为‘甘露普慧妙济禅师’。”
  夫人叹口气道:“可是我倒宁愿相信前一个传说呢。”
  御水使道:“无论是哪种传说,反正我们普通人家是喝不到这茶的了。此茶历朝历代都是贡品,只供皇家。每年总是选采明前最嫩的茶菁,由专人快马送入京中,再由我这样的专使特去扬子江心取水,除了祭祀,就只皇上可以喝到了。”
  夫人道:“唉,如你这般年年辛劳,却从未尝过一回那‘蒙顶甘露’的滋味。若是确有甘露禅师其人,愿他保佑咱们寻常百姓能喝上这样的‘甘露’才好呢……”
  蒙顶甘露自唐朝时就被封为贡茶,自然是很少人可以喝到,可是在今天,能喝到明前的蒙顶甘露却也并非难事。除了蒙顶甘露,像大红袍、龙井、碧螺春这样的贡茶和历朝历代的名茶亦不在少数。更离谱的是普洱茶,开口则百年,动辄则上万,然茶味粗劣,不堪饮。
  高科技造就了高产量,如今寻常百姓也能喝到贡茶了,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很多茶商为了追求商业利润而不顾消费者的利益,以假充真、以次充好的现象频有出现。还有一些所谓贡茶名茶,饮之不仅无益于健康,更有损肠胃。曾经有一位老茶人对着今天的许多“名茶”、“贡茶”长叹:唉,做茶,做茶,现在做茶把很多人心都做坏了……
  如果历史上确有甘露禅师其人,我倒愿他大显神通,让那些做“黑心茶”的茶商们自饮其茶呢!


  第二部分

  第5节:诗僧皎然,茶僧皎然(1)(图)

  诗僧皎然,茶僧皎然有点喜欢诗,或有点喜欢茶的人,总是绕不开皎然这样一个人物,你可能在太多的地方遭遇过皎然,比如他的诗,他的诗论著作《诗式》,他与茶圣陆羽的忘年之交,他对才女加美女李季兰的尘心不起,书法大成就者颜鲁公对他的青眼,等等。
  皎然,字清昼,据说是谢灵运十世孙,无可考。其实这些并不重要,从若干个历史的片段中,从他自己和别人留下的书文中,我们看到了、亦感受到了皎然的性格魅力,这已然足够了。
  每逢三四月间,江南就是这种落雨的天气。清晨,月还未落,在天边留下一痕浅淡的印迹,细如游丝的雨在蓝色的雾霰中斜斜地飞着。
  皎然和尚写完一行的最后几个字,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番脖颈。僮儿披着衣服,揉着眼睛走进来道:“师父,您又一宿没睡啊。”皎然道:“是,一写起来就忘了时间。”说罢一挥袍袖扇灭了烛火,站起身来。僮儿边收拾书桌上的字纸边道:“天就快亮了,师父您赶紧睡一会儿吧。”皎然脱去长袍,换上短衣,自墙上摘下斗笠道:“睡不成了,这几日只是忙着书稿,后山的茶树却没有照看,还得快去才好。”僮儿应了,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册页和纸笔等物,用油纸包好递给皎然,皎然往怀里一揣,踏上木屐便出门去了。
  “三月十三日,雨,一芽一叶初展,叶方开面……”雨势渐次密起来,雨珠也大了些。皎然记录完这日清晨茶树的生长情况,自茶山慢慢地往下走。回到居处,却见门半开着。
  “鸿渐,你来了吗?”皎然在门外喊了一声,里面不见有应。进门看时,却发现僮儿正睡得香甜,被角却拖在地上,他笑着摇摇头,为僮儿掖好了被。
  皎然步入内室,有一个背影正俏生生立在那里。那是当时很出名的才女,女道士李季兰。李季兰穿着水月田格的背心,披着一件湖蓝色披风,头发使羊脂玉簪挽了一个松松的髻,人淡如菊。她背对着皎然,正往紫铜的薰笼里储进一片檀香。
  皎然笑道:“是你,我当是鸿渐来了。”李季兰回身向他一笑道:“他一会儿也要来的,实是我想先弹一首新学的曲子给你听。”她的声音如同磬石一般清脆动听,而她的面容正如那支羊脂玉的发簪一般润洁。她的五官拆开来看并不完美,眼睛并不是很大,但是睫毛很长,垂下时有一排动人的阴影,眼角向上轻轻扬着,使她的表情中总带着一丝矜雅;鼻子并不很小巧,但是棱角挺直;嘴巴稍嫌薄些,微笑时却弯成一道完美的弧度,尤其那微笑时眼中的光芒,如同春夜里初升的星星一般灿烂——一眼万年,谁能抵得住这一眼。
  李季兰解下披风挂在衣搭上,轻盈地在琴凳上坐下来,揭开了琴上覆着的绸巾,试了试音调,向皎然笑道:“我就要弹了,这次要考一考你,看我弹的是什么曲子?”她将双手放在琴面上,收敛了笑容,静穆地坐了一歇,一双玉指拨、搓、捻、揉,丝弦发出动人的乐声。皎然趺坐在对面的禅凳上,默然倾听着。
  一曲终了,琴弦上的音却未绝,仍旧嗡嗡地微响着。李季兰低头不语,半晌方抬起头来莞尔一笑,道:“呀,真是连我自己都到琴曲里面去了呢。”皎然道:“可是董庭兰新制的《胡笳》么?”李季兰道:“原来你也听过。”皎然道:“是,董居士曾与我有一面之缘,只是这琴曲须是配上唱词才好听。”李季兰喜道:“既如此,快抚来我听!”皎然闻言应诺,在铜盆中用茶叶洗了手,擦干,坐在琴前边弹边唱:“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歌声时而低婉时而高亢,时而愤懑时而缠绵,直听得李季兰泪眼婆娑。
  唱罢,李季兰用一方紫色的绢帕拭泪道:“人生倏忽兮如白驹过隙,唉,年华流去,连我也不知明日身在何处,同谁在一起……”皎然笑答:“随它去。”两人正说笑间,陆羽循声而入,身后跟着皎然的僮儿,手里捧着一只竹篓。陆羽向二人笑道:“兰姊早来了,怎么也不等我一等。看,茶农刚摘的鲜杨梅,又大又红!”李季兰笑道:“我才叹年华易逝呢,就来了个现世宝。唉,想当年智积师父刚送你来我家寄住时,你才多大一点,后来他接你回龙盖寺,你还不肯呢,拉着我直哭。”陆羽笑道:“你那时还不是一样哭了?”皎然咐嘱僮儿将陆羽带来的杨梅清洗干净,用杨梅叶垫着底,使一只黑色漆盒端了上来。三人围坐在小桌边,陆羽将一颗杨梅递给李季兰道:“兰姊先尝。”李季兰接过杨梅看了半晌,却道:“三月杨梅辛酸物,还是你先。”说着,将那颗杨梅递给皎然。
  皎然轻轻一笑,接过杨梅依旧放入盒中道:“你们先吃,我唤僮儿煮些面来,再预备些好茶给鸿渐这茶虫子。”陆羽却拈起杨梅大啖:“吃个杨梅偏生也这么多事,兰姊,咱们自吃,不用理他。”二人用过早饭,在茶室闲话消食,僮儿在地上预备着炊茶的器具。陆羽自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从中抽出几枚叶片递给皎然:“清昼,此叶是我同一位茶农在山顶烂石间的一棵大树上摘的,你瞧瞧。”皎然接过叶片,细细打量了一回,又凑近鼻端闻了半天,方道:“这叶片应是茶种,却同咱们以前发现的那些略有不同。”陆羽点头道:“是,我也觉得有些不一样,但是吃不准,所以才拿来给你再看看。”皎然将叶片放进口中细细嚼着,陆羽道:“这才发现的茶种,也不知有毒没毒,你怎么就吃了。”李季兰也担心地看着他。
  皎然笑道:“无妨,此茶味清甜芬芳,应是好的茶种。鸿渐,这茶树共有几棵,树旁是否有别的果木间生?”陆羽道:“树倒是只有一棵,却是野生无疑,旁有果树,只不知是什么果子。”皎然在小本上边记录边道:“是了,待天放晴后,上山去采一些鲜叶回来制茶试试,此茶应为茶中珍品。”陆羽眼中顿时现出了光芒:“正好用它来试试咱们前儿想出的隔蒸法!”皎然笑而点头曰:“对,此茶虽然娇嫩,但极有内质,正好用隔蒸法激发茶性。”

  第6节:诗僧皎然,茶僧皎然(2)

  僮儿在一旁提醒道:“师父,茶具已备好。”皎然道:“是了,将我早上汲的泉水提来吧。”
  僮儿提来泉水,倒在茶釜里烧上。皎然从茶架上取下一只凤鸟翼鹿纹的银盒,打开,揭开一层剡藤纸,露出一只剡溪茶饼,对陆羽道:“鸿渐来煮吧。”
  陆羽接过茶盒,用小竹夹夹起茶饼,在松炭上慢慢烤着。李季兰向皎然道:“你们如此痴茶,最恼人了。”皎然道:“茶既能祛病除疾,又能清神启智,对于我们出家人,它最是清侣。”李季兰深深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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