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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全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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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帮助了一对青年男女逃亡。亮子里镇一如常态,雨夜买卖店铺早早打烊,街上行人稀少,偶尔可见穿蒲草蓑衣的人走过,只是没人看见小松原用马驮走大肚子玉米。 
  远山造酒株式会社深院里的黄楼,在夜幕下显得格外静寂。下雨天,最让人缠绵,最接近性。索菲娅身上涌动着一股暗流,很少主动要求的她,今天特主动,为林田数马温了酒,做好了让他洗的准备。 
  “你?”林田数马惊异。 
  “我特想。”索菲娅眼里溢出渴望。 
  在那个发生很多事情的夜晚,索菲娅的主动要求,阻止林田数马追查的脚步,给逃亡者创造机会。他一夜攀登雪山人困马乏,每次都是他主动攀登,这次是雪山要求攀登者攀登自己,切换了角色,攀登者付出了超常的体力,疲惫不堪地睡到次日上午。 
  “你很累人。”宪兵队长第一次说软话。 
  索菲娅的心情如疏通过的河道一样很畅,女人愿意看到用自己的柔软战胜男人,他像一只贝壳疲惫在沙滩上。 
  林田数马去宪兵队,临走吩咐:“今天看住玉米,不能叫她离开黄楼。” 
  索菲娅不知发生了什么,林田数马审问玉米和她的男朋友烧酒小工,都是在远山提供的一间密室里保密下进行的。索菲娅奇怪林田数马突然叫自己看住玉米。 
  昨天傍晚林田数马叫去玉米,她一直没回来。 
  索菲娅近日来和玉米谈着一件事,是关于韩把头的。玉米从小松原处了解到,出事后韩把头到处寻找他们母子,真情令她感动。 
  “小松原说韩把头离开了他心爱的狩猎队,就是为找你们,发誓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你们为止。”玉米说。 
  索菲娅让玉米多留心,盼望从小松原那儿多了解韩把头的情况。 
  林田数马坐在队长室的椅子上,按了电铃。进来的不是小松原,而是另一名勤务兵。 
  “叫小松原来。” 
  “报告队长,小松原昨天一夜未归。”勤务兵说。 
  林田数马警觉起来,问:“他说去哪儿?” 
  “一个支那女人叫走他。” 
  “腆着大肚子……”林田数马首先想到玉米。 
  “是,队长。” 
  林田数马沉默片刻,下令:“集合队伍。” 
  “是!”勤务兵领命出去。 
  “逃走了。”林田数马想到最坏的结果。 
  宪兵队行动起来,将亮子里镇翻一个个儿,他们不是找抗日分子什么的,找他们自己的人——宪兵小松原。 
  玉米也没见到人影,林田数马推断是小松原带玉米一起走的,他们能去哪儿?奉天他们可能去,那儿有小松原的舅舅。 
  林田数马拨通了满铁 
  医院的电话,回答使他大失所望。对方说生田教授已经奉调到哈尔滨,到731部队任职。 
  “他会去哪儿?”林田数马冥思苦想。 
  带着一个孕妇,他该是去了一个吃住方便的地方——城市或村庄,安排玉米生孩子……熟人,他跟谁熟悉? 
  “韩把头。”林田数马记起狩猎队的把头。 
  狩猎队驻地玻璃山有房子,女人生孩子选择这种地方满理想的,小松原同韩把头关系不错……有必要去趟玻璃山。 
  “他们可能去了玻璃山。”林田数马想。   
  卷十五 狼和狗一样(1)   
  狼和狗一样,嘴不同;贼和人一样,心不同。——汉族谚语 
  57 
  一只狼日夜兼程往香洼山赶,它就是狼王蹓蹄公狼。 
  这次它从百里之外的荒原深处赶回,大概怀着两种目的:看望前狼王后杏仁眼,第二个目的是看看对面狩猎队是否走了,如果他们离开玻璃山,就把族群带回它父亲独眼老狼开辟的领地,香洼山是天赐的食品库,吃也吃不完。 
  荒原的环境太恶劣了,大旱两年,草越来越稀疏,主要食物野兔和鼠日益减少。因此蹓蹄公狼打算带族群回来,涉及百多老少爷们的生命安全,它不敢贸然行动,经过深思熟虑,狼王决定自己亲自回一趟香洼山,做一次侦察,做到万无一失。 
  蹓蹄公狼身上的智慧越发显现出来,它挑拣荒道走,昼伏夜行,避免碰上人,以免耽误行程。 
  狼性决定它遇到捕猎的机会还是心发痒,中途它参与了素不相识的族群对一个骑马人的捕杀。 
  一个带枪的人策马在荒无人烟的草甸子上疾驰,他是一个绺子的引全柱——粮台白沙子蔓,怀揣大柜九海的亲笔信,去亮子里镇打通场(买通关节),从匪巢到镇上两百里多一点的路程,飞马两天即将可赶到。但必须穿过那片恐怖或曰死亡地带——狼屎滩,就不能不使胡子们担忧。成行前九海嘱咐再三,并将自己的二十响盒子炮让粮台白沙子蔓带上,双枪在身自然安全些。辞别众弟兄们后,白沙子蔓策马出院,去完成一项秘密使命。 
  乔装打扮进城,双枪掖得隐蔽,白沙子蔓择其背静荒道匆匆赶路,次日早晨便到达令人胆寒的狼屎滩。此刻,大雾缠绕,四周寂寥,鼓噪的虫鸣召唤着狼屎滩从深沉的酣睡中醒来,显然是徒劳的。 
  白沙子蔓松开缰绳,膝盖紧紧夹住马肚子,腾出手来握枪。他走进青草没人的滩地。他警惕四周,尽量保持镇静,用紧紧攥枪来缓解极度的恐惧,果然奏效。但这样的恐惧在他为匪的生涯中是不多见的。他破落地主出身,当过护村民团团长,日本人搞连甲制他任过甲长,后因人命官司,逃避官府缉拿而入伙当胡子,识文断字工于心计,深得大柜九海的赏识。在绺子几次背累(受难)时,是他出谋划策,才化险为夷。他想:倒霉遇上狼群,丧其性命到没什么,完不成大柜委以的重任,那就愧对了大哥和众弟兄们。因此,他感到肩头分量很重。 
  初秋不该出现这样的天气,大雾茫茫,使险象环生的狼屎滩平添几分危险,野狼多在恶劣天气里出没。每遇险境,胡子常用念咒语驱邪壮胆,白沙子蔓有板有眼地念那段走黑道咒语:“黑夜走路我不怕,我有铜手铁指甲……” 
  咴咴!青鬃马猛然驻足,粗直的腿有力地矗直,蹄子蹴地。白沙子蔓透过雾霭,发现草丛中隐藏的狼有数十只。路过的蹓蹄公狼也在其中,没人邀请它参加,它是主动加入同类行列的。 
  “天呐!”白沙子蔓知道大难临头,凭自己单枪匹马与群狼搏斗,弹尽之后也未必能冲出狼屎滩,最终呢,必然葬身狼腹。他把生的赌注押在手中的双枪和坐骑上,渴望在子弹打光前冲破狼的重围……然而,饿红了眼睛的狼,哪里肯放过送到嘴边的可食猎物,凶恶的狼一次次冲上来,青鬃马多处受伤,鲜血淋淋,它竭尽全力拼命与狼搏斗,像枪林弹雨中那样努力配合主人,想驮走主人。但是狼太多了,墙似地堵住退路。 
  粮台白沙子蔓双手使枪,弹不虚发,狼倒地一片。狼仿佛被激怒,在一条黄色狼王组织下准备再次发起攻击。面对狼口,他异常冷静,死前必须做一件事——把大柜九海那封信撕碎吞进肚里,防止这封涉及绺子安全的信件落入外人手中。做完这件事,他驱马拼死朝外冲。 
  狼似乎看出他的动机,疯狂猛扑过来,青鬃马被蹓蹄公狼掏倒,白沙子蔓随之落马后被几只狼掏咬,机械地举起发烫的手枪,他知道子弹已打光。几只狼戛然停止撕咬,因惧怕黑洞洞的枪管而迟疑。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传来,打破了人狼对峙出现短暂的沉寂,扬起冲天黄土尘烟,伴着轰轰隆隆声音移近。狼群被惊散逃走,由十几辆胶轮大马车组成的车队路经此地。为首的车大板吆喝住牲口,抱着大鞭走到白沙蔓跟前,问:“兄弟,狼掏啦?你到哪里去?” 
  “亮子里。”白沙子蔓见来人表情冷冰,支出唇外的两颗包牙说明他不厚道。但也必须求他搭救,结果怎样就看命运如何安排啦。他说:“救救我吧,大哥!”扔过去匣子枪,“归你啦。” 
  “俺庄稼院人要枪做啥?”车老板使鞭杆把枪拨回到白沙子蔓跟前,思忖着是否救遭狼咬伤的陌生人。 
  “我还有些大洋,”白沙子蔓仍然努力,他捧上全部盘缠五十块大洋,说:“腰里就带这么多,到了镇上,我一定重重地答谢你们。” 
  车老板用舌头舔下包牙,瞧瞧后面的车也快围上来了,拎起大洋的布袋子,对他们说:“抬他上我的车。” 
  几双大手像搬运麻袋包,把白沙子蔓扔到车笸箩里。大车继续朝前行进,车老板打量救起的这个人:棕色瓜皮单帽,黑色对襟夹袄敞着怀,腰带掖着两把手枪,下身穿套裤,隐约可见里边藏着“腿刺子”(短刀)。见多识广的车老板,准确猜出白沙子蔓的身份——胡子。 
  “救起一个胡匪再拉进城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车老板用脏兮兮的指甲刮下包牙上的黄垢,觉得那些大洋沉沉地压在心头,“胡子的东西要得吗?”想到这里,他的眼睛贼溜溜地转,再有半袋烟工夫车队就驶出狼屎滩,何不将他推下车,没有走远的狼就会结果了他。再说整个车队自己是大板儿(车队的头头),说一不二,其他人不敢说什么。图财害命,杀人灭口的歹意就这样产生了,车老板露出凶相,一脚将白沙子蔓踹下马车,恶狠狠地说:“其实狼咬死人也只一口的事,不遭啥罪呀,兄弟,来世再见吧!” 
  辚辚马车队拖起尘埃霎时渐远,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的白沙子蔓,对生已不抱任何幻想,哪还会有人马上从此地路过啊!坐骑青鬃马被狼咬死,狼群一时被车队冲散,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杀杀砍砍威威武武,归终落个饿狼分尸的下场,悲矣惨兮。 
  “该死的大包牙,真狼啊!”白沙子蔓在生命最后一刻诅咒见死不救、又落井下石的车老板。毕竟还有些时间,他咬破手指,脱下白衬衣,极简练地把遭遇写在上面。然后用刀子扎戳在草地上,希望日后被绺子里的人发现…… 
  蹓蹄公狼没有参加对白沙子蔓最后的捕杀,它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提前离开狼屎滩。它当然不知道人类那个见死不救故事的结局:三天后,九海的胡子马队发现那件写着血字的白衬衣,捡起狼啃吃连肉星都没剩下的白沙子蔓遗骨,大柜九海半瞎的眼里透出复仇的火焰。可想而之,胡子想找到一个特征明显——长着两颗大包牙的大车老板并割下他的头为死去的弟兄祭亡灵并不难。 
  三天后,蹓蹄公狼一觉醒来,令它惊奇地发现,七条狼趴在自己身边,头很低地趴着,这是狼俯首称臣的表示。它明白了,这是黄色狼王的子民,投奔它来啦。 
  58 
  小松原竟然迷了路,走了一夜,还在玻璃山附近。 
  “玻璃山。”搂着小松原的腰,在马背上睡了一觉的玉米,揉揉惺忪的睡眼,举目望向阴霾下的山峰。 
  马很疲劳,头沉甸甸地抬起,小松原不得不勒紧缰绳。 
  “天阴得厉害,要下雨。”玉米说。 
  小松原寻思着,主意打在玻璃山上。他说:“我们?span class=yq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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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大雪封山,上山相当艰难,这个满山绿茵的季节也不十分好攀登,山路崎岖,雨水的冲刷,石头上生满滑腻腻的苔藓,人踩上去和踩泼油的玻璃差不多。 
  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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