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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天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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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渡宇哂道:“为何取个这样不伦不类的名字。”
    高山鹰叹了一口气道:“对付一般的恐怖极端组织;或者是无政府主义者;或为某一理想、某一宗教、政治目的而奋斗的组织,总还有迹可寻。但这末日圣战团却不一样,他们深信整个人类文明是一个错误,救世的唯一方法,就是将整个人类文明毁灭,以建立起另一个新的文明;就像凤凰要经历火的洗礼,才能获得新生命和永生。至于新文明如何能在废墟上再建立,就是他们守口如瓶的大秘密了。”
    陵渡宇目光转往萤幕上的画面,细心察看每一个人,那背对镜头绰号纳粹人的人留着金发,肩膀特别宽阔,颈项粗壮,使人感到他是孔武有力的人。旁边的金发女子刚好侧望着他,虽看不清楚眉眼,但轮廓娟秀,使人很难联想到她是要毁灭世界的恐怖分子。当他的目光往右移至一名面对镜头粗壮的大汉时,凌渡宇虎躯一震。
    高山鹰道:“你认出他是谁了?”
    凌渡宇点头道:“『疯汉葛柏』,患有精神分裂症的雇佣兵头和政治刺客,是苏联的国安局、美国中央情报局都曾雇用过的职业杀手,近年来因几宗血案和强奸案消声匿迹,想不到变成了这疯狂组织的成员。”
    高山席满意地道:“你既然知道这极度危险的人的底细,自然可由是推知这集团的危险性。目前对于这集团的资料,只限于这幅相片,而纳粹人这神秘人物究竟是谁,我们仍是一无所知,相片中显示的他可能只是个伪装,难以作准。”
    凌渡字的目光继续在这两女四男身上巡游,惊人的记忆力,使他能照相般把萤幕上的影象搬进记忆细胞里去。
    高山鹰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道:“最近在法国一个秘密的核军事基地,发生了一宗盗窃事件,一个工作人员和一批制造核弹的压缩原料神秘地失琮了,三日后那人的尸体在一货仓内被发现,但核原料却影踪全无。法国情报局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寻到圣战团这条线上。”说到这里,高山鹰从台面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凌波宇道:“所有资料均在这里,我们组织的一名成员是法国情报局的高级人员,他将这事通知了我们,希望我们能为此尽一点力量,没有比你更佳的人选了。”
    凌渡宇接过文件袋,苦笑道:“这件事就像大海捞针,无从入手。”
    高山甩道:“要制造一枚核弹,将它发射,绝非简单的事,所以圣战团一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隐者』虽然牺牲了,但却使我们知道疯汉葛相与圣战团的成员,起码有一定的关系。拍摄这张照片的地方是韩国,照片背景中的渔船报关的目的地是台湾,但我们却相信它到了日本,虽然这是尚未能证实的事。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法情局相信圣战团已完全掌握了制造核弹的技术和设备,所差只是一些高科技的设备,只要再获得这方面的产品,他们便可以为所欲为造成惊人的大灾难。”
    凌波宇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照片是多久前的事了?”
    高山鹰道:“十天了。”
    凌渡宇虎目一睁,冷冷道:“为了讨偿隐者的血债,为了人类的命运,无论上天下地,我也要把这批狂人挖出来。”
    高山鹰叹了一口气道:“你要非常小心,他们都是自杀式的狂人,对他们来说死亡绝非可怕的事,而是一种解脱,可惜对别人并不是这样。”
    凌渡宇淡淡道:“甚么人我没有遇过?就让我给他们来个大解脱。”他动了真怒。
    高山鹰道:“很想和你痛饮达旦,可惜时间太珍贵了,我已安排了你立即往日本去。”
    凌渡宇长笑道:“日本清酒,声名最好,就让我拿一瓶回来孝敬你。”
    高山鹰笑丁,但却不能掩盖眼中担忧之色,末日圣战团是各国政府恨不得食肉拆骨的危险分子集团,可是却始终奈何不了他们。凌波宇虽是抗暴联盟中最杰出的人,可是他能成功吗?尤其在目前他根本不能抽调人手去助他的情形下,龙鹰凌波宇只能孤军作战。
    八月十日晚,日本某地一座两层的花园平房里。
    千惠于“醒”了过来。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字眼,可是却再没有另一个字可以形容她现在这状况,因为这是超出一般人类经验的事情。
    她“看”着“自己”给那四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大汉,从医院推往停车场内一辆救伤车里,保安室的四名警卫、接待处的两位女接待员,昏倒地上。换了平日的千惠子,一定为这些凶徒的暴行愤怒莫名,可是她现在只觉浑浑茫茫,一切只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接着她又陷进那可怖的噩梦里。
    她感到自己以惊人的速度跨越遥关的空间。身不由己地往虚空某一深处推移,她想抗拒,但却不知如何抗拒。
    警号大鸣的救伤车,载着自己急驰离开医院,冷血的凶徒,给抛离在后方某一遥不可触的角落。
    绝对的孤寂。
    不知多少时间后。
    蓦地她闯进了一团强光里。
    一个庞大的声音在她心灵中响起道:“她回来了。”
    千惠子骇然四望,那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以心灵去看,就像梦中看事物。
    只有令人心胆俱制的强光,这些光并不是一片的,而是一束束一团团的烁芒,迅速互替移动,每当光束画过她的“身体”,一股奇怪的意念和声音便在她心灵中升起,但她却清楚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意念。
    她的心灵正受到不知名异物的进侵,那是一种名符其实思想被强奸的感觉,又像在无数陌生人前赤身裸体般难受。
    “追踪她的来处!”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要学习她的一切。”
    深藏的记忆泉水般在心灵的大地涌出来,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这些入侵物之前。
    撕心裂肺的恐怖,使千惠子想像风般云散烟消,可是它的灵神却被紧紧攫抓住,连思想要离开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一幅美丽的图像被解放出来,占据了这梦魇的天地。
    太阳迅速地从东方升起来,给葱绿的大平原带来光和热,溪水在树林里蜿蜒川流,草原上鹿群奔驰,千万只鸟儿从栖息的林木间惊起,以壮观的队形往远处的湖泊飞去。一忽间太阳沉下西山,放射出万道彩霞,月亮从另一边升起来,散发着金黄的清光。
    一个声音响起道:“这是它的世界。”
    另一个声音道:“由现在起,它成为了我们的世界,只有我们才配拥有它。”
    千惠子正要挣扎,忽地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一个属于自己的念头,那念头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像在呼唤她回去。心神一阵震动下,她发觉已成功地将入侵者排斥在心灵之外。
    庞大的声音变得微不可闻道:“抓紧她!不要让她逃去,我们还不知她来自何处,她的世界……”声音远去。
    她的心神离开了强光,在广表的空间旅航。“呀!”尖叫声中,她心神回到身体里,“醒”了过来。
    有人猛烈地摇动她的身体,叫道:“醒来!醒来!”
    她睁开眼来,发出另一下尖叫。
    几个狰狞可怖的鬼脸,从高而下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她。
    “不用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她定睛一看,原来这些人戴上了鲜艳的面谱,记忆回流到她的脑海里,想到自己成为了被掳劫的人质。
    千惠子美丽的秀目骇然四望,从围着她这五名戴着面谱的人间的空隙望出去,这是间没有窗户,没有任何装饰的空房子,除了她躺着的床,只有四堵灰白的墙,和在天花垂下摇摇晃晃的一盏孤灯。恐惧涌上心头,她再次尖叫起来。
    其中一人以沙哑粗犷的声音操英语道:“这小骚货让我来对付她。”
    另一人低喝道:“不要碰她,纳粹人吩咐谁也不能碰她一个指头,你若想得到你那一份,给我乖乖的。”
    沉重的喘息声,在那沙哑声音的人处响起,充满狂乱的情绪,造成可怕之极的气氛。
    千惠子望向那人,只看到他是个棕红头发的粗壮男子。不知为何心中窜过一股不寒而悚的感觉,就若兔儿见到饿狼,绝望悲伤涌上心头。
    无论在现实或梦里,都是人质。
    她已无路可逃。
第二章:巧得线索
    八月十一日下午,日本东京。
    凌渡宇将打赏塞进侍应的手里,侍应连忙鞠躬表示感激,直至退出房外,门关上前还再次鞠躬,令凌渡宇担心他的前额会撞在门上。
    凌波宇来到酒店房间的中央处,盘膝坐在地毡上,在一轮慢长细的呼吸后,心神进入自在的稳定状态,这是他休息的方法,他必须争取一刻一秒,好找寻末日圣战团的踪影。
    他并不是个普通的人。
    只是他的身世便足以使人瞠目结舌。
    他母亲是个美籍华人,在一次往西藏的旅行遇上年届八十的灵达喇嘛,灵达在神庙里和他母亲合体交欢后圆寂,自此他母亲留在西藏,产下了凌渡宇,他自幼便受密宗苦行瑜伽和镇定手印的锻炼,直至十五岁才随母亲回美国接受现代的教育,成为两个博士学位的拥有者,酷爱冒险的他,有着别人梦想不到的离奇经验。
    两个小时后,凌渡宇睁开眼来,心灵圆净通透。
    他缓缓站起身来,来到窗前,阳光漫天下的东京高楼林立,无有尽头地往四方八面延伸。
    他宁愿在非洲的黑森林狩猎一只斑豹,也胜比在这样的超级大城市去追捕一个人。
    从行李中取出高山鹰交给他的文件袋,打了一个电话,他才离开房间,到地下室的酒店吧台里,叫了杯饮品,翻开袋内的资料。
    他看得很仔细,虽然关于末日圣战团的资料非常少,但仍给他把握到这恐怖集团行事的风格,那就是有组织、计画和绝对保密。
    所以这集团的人数不会太多,否则便难以保密,可是为何要吸纳像疯汉葛柏这类行为乖张的好杀狂徒?
    而葛柏为何要参予这种自杀自毁性的团体?
    这其中的关键,可能是侦破这团体的重要因素。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有一个大概。
    既然隐者能拍摄到那张相片,那也是说找到他们并非没有可能的事。
    一位花枝招展的艳妇摇曳生姿地来到凌渡宇台前,向他来个九十度的鞠躬,将酒吧里十多名顾客的目光吸引到凌渡宇那处。
    凌渡宇愕然骀抬头,以日语道:“小姐!”艳妇阳光般笑起来,使人想到夏天盛开的玫瑰,她伸出雪白的手,软软地递给凌渡宇道:“我是昭菊,田木先生遣我来接你的。”
    凌渡宇将玉手握在掌中,笑道:“我以为田木正宗派来的人一定是雄赳赳的彪型大汉,岂知竟是像你那样娇滴滴的美人儿。”
    田木正宗是凌渡宇在“月魔事件”中结识肝胆相照的朋友,是日本最有势力的黑道大豪,无论黑白两道。
    也是那样吃得开。
    昭菊笑得花枝乱颤,眼光在凌渡宇俊伟的脸上有兴趣地打量着,道:“田木夫生在等待着你,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动容地想见一个人。”
    凌渡宇放开她的手,和她并肩走出酒店外。
    一辆银灰色的三排座平冶房车驶了上来。
    昭菊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娇声道:“请!”凌渡宇坐进车厢里,身形雄壮的田木正宗坐在另一边,像座崇山般一动不动,冷冷看着他。
    凌渡宇把想伸出相握的手缩回去,门关上,车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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