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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罗瑞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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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琳说:“不要提了,不要提了。这次开会和过去什么都不一样,非常神秘。我们这些当秘书的都看不见文件。都是小平同志自己装在口袋里。看完了,谁交给他的就退给谁。”   
  后来,薛明同志回忆说:贺老总也是这样,发了文件就自己装在口袋里。后来,两个口袋装得满满的,也不让她收拾整理一下。   
  我又问卓琳:“你看到什么人了吗?”   
  卓琳说:“谁也不走动,不串门。不好串门呀。”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这个问题本来可以不这样办,但是现在已经这样办了,那么就这样子吧。让总长好好注意身体。回北京后家里还有孩子,可以解解闷。”她还特别对我讲:“我跟你说的这些话,都不是小平同志的意思。也没有看见什么文件,是我自己有这么个感觉。”   
  我对她说我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那时我带着大本的毛主席语录,有一段关于要做老实人,陈独秀、张国焘等等不是老实人,不老实的人没有好下场。马克思、恩格斯是老实人。我把这一段翻给卓琳看,我说我这几天就靠这一段过日子,要是没有这句话,我这日子过不了。   
  17 日,我们和总理、小平同志、李富春同志回北京。在飞机上我碰到了张茜。我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她说,陈老总没开完会就走了,说他有事,又没什么好说的。   
  到了北京。后来我们因为修房子而暂住钓鱼台。瑞卿很自觉,觉得那里有外宾,不好。   
  我们就搬到了新六所二号楼。1965 年12 月28 日至春节。北京西郊新六所。   
  这年冬天,西伯利亚的寒流长时间地盘踞在北京的上空,天气干燥而寒冷。北京西郊新六所这个院落,更是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沉闷。在这个院落中,有五十年代为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修的五栋小楼;加上工作人员一栋,共六栋,这就是新六所的由来。院子里,高大而粗壮的树枝虽然落光了叶子,但枝桠仍然密密匝匝地填满了天空,让人喘气都觉得不痛快。   
  罗瑞卿回北京后,携家人住在院中二号楼。他一反常规,经常闭门不出。   
  有时,偶然在十四岁的女儿点点的陪伴下,在院子里散散步。寂静、寒冷的空气中,父女俩走在坚硬的发白的水泥地上。懂事的女儿把自己的脚步调整得和父亲一致,左脚、右脚、左脚、右脚,两个人,却只有一个脚步声。女儿轻声地向父亲讲些学校里的事情,父亲有时“嗯哦”着答应一声,更多的时候保持着沉默。在清白苍凉的月光下,罗瑞卿偶然抬头望望灰蒙蒙的天空,望望高大挺拔的树梢。有时候,罗瑞卿也给女儿漫不经心他讲一些他的身世和经历,但言语间不像在讲给女儿听,倒像在细细地过滤往事,检点自己的行迹,整理自己的思想脉络。。   
  其时的罗瑞卿的处境与心境,还是借他在1971 年“九·一三事件”前夕的一段回忆来描述吧:   
  从上海回到北京后,我即写了报告给主席、中央,请求调离我在军队中的一切职务及与军事有关的职务,如国防工业办公室主任、人民防空委员会主任、国防委员会副主席等。   
  中央很快就批准了。并将批准及我的报告转发全国军队团以上、地方县委、县公安局长以上。并将电报抄给了我。   
  因我不在军队工作了,军委办公厅来人撤了电话机。我还要秘书将我的枪、猎枪和秘书们的枪都交上去。彭真同志专门打了一个电话给秘书,说猎枪可以保留一支给孩子们玩。我说,不要留,全部交。我曾经要求出去理个发,组织上交代说,不要去以免碰上熟人。以后,我除了到三○一医院拔了一颗牙,什么地方我都没有去。   
  回北京后我住在新六所。孩子们却回来了。可他(她)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仍如往常。   
  看到这一群孩子,尤其是三个小的。想到自己的错误会连累他们,真是万分痛恨自己,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彻底毁灭掉!   
  。。   
  有一天,快吃完中午饭时,罗瑞卿对孩子们说:“将来我退休了,带上你们都回四川老家去。四川可是个好地方呐。”孩子们听了,都快乐地笑起来。   
  罗瑞卿脸上也浮起淡淡的微笑。这种心情,来自整日的反思中增加了的说清是非的信心,他在给周恩来、邓小平并转报毛泽东和中央常委的申诉信中写到:   
  你们第一次向我宣布的主席、中央对我的看法的第一个五条以及你们第二次归纳群众意见对我批评的第二个五条(关系、作风、工作、政治、组织),我完全拥护并深为感动。   
  我的错误,责任完全由我担负,主席、常委、中央没有任何责任。我一定忠诚老实地对我的错误事实、性质、根源向党作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交代。一个人如果还要革命,还要跟党、跟毛主席革命到底,犯了错误,除了认识、检讨和坚决改正而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还有另外三条(伸手、反对突出政治、封锁反对林副主席)或者四条(加挑拔)我确实没有。我有错误不承认、是没有党性,我没有的错误乱承认,也是没有党性。我不能反对有同志对我怀疑甚至很多同志怀疑,但是没有的事我不能承认,请求中央严格审查。如果证明确有其事,那算我对党隐瞒,应该算是错上加错,或者罪上加罪。   
  关于伸手。就我所知道的,这次揭发的是两件材料。一件是我向林副主席说老病的要让贤。我说过没有?如说过,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指什么说的,我完全记不得了。   
  不过,可以保证,我决没有暗示,要林副主席让贤之意。我没有这样坏、这样狂妄、这样愚蠢呀!一件是说刘亚楼说了四条,这个我完全不知道,是这次事情后才听说。   
  。。   
  而此时的林彪夫妇在做什么呢?   
  他们搜罗“材料”,制造假证的步伐一点也没有停止,而且加快了,加重了。   
  在上海会议前夕,他们对吴法宪诱压兼施,使他向林彪靠拢,然后,就利用他来着手“收集”罗瑞卿材料。吴法宪在12 月下旬,数次找刘亚楼的遗孀翟云英,软磨硬泡,想从她口里掏出叶群会上所陈述的“四条”的实证—   
  —刘亚楼的“遗言”,翟云英不上他的当,于是,吴法宪便请秘书按他的授意写成如下材料:   
  亚楼同志生病住在上海华北路922 号,治病期间,有一次叶群同志、林豆豆同志来看望他的病情,谈话时我不在场,后来我看时间很晚了,催亚楼同志吃药时,亚楼同志说:   
  好!我今天累了(当时,亚楼同志坐在沙发椅上),伸出四个手指头向叶群同志说:“我还有四点,下次再谈。”(这句话重复了三遍)这四点内容是什么,亚楼同志没有跟我说过,我不知道。   
  吴法宪把这份材料给翟云英,要她签字,翟云英看写得无中生有,拒绝签字。吴法宪便又磨了近一夜,翟云英被缠不过,也不知其所指,便签了字。   
  吴法宪如获至宝,但却因内容空洞,没有受到林彪夫妇的赞许。于是,吴法宪便做假证,写成给林彪的“报告”:   
  林副主席:   
  关于罗瑞卿同志的错误问题,我在中央会议小组会议上已经作了揭发。有两个问题还需要向您书面报告:   
  (一)1964 年9 月(哪一天记不清,当时刘亚楼同志刚从罗马尼亚访问回来不久), 刘亚楼同我讲过:罗瑞卿同志曾向他说,林彪同志和罗瑞卿同志谈过,林彪同志身体不好,今后军委的工作,军队方面的事情要罗瑞卿同志独立主持,要大胆独立地处理问题,到处去请示。林彪同志还要罗瑞卿同志现在多抽出时间去把全国地形、战场都看一看,一旦发生战争要靠他指挥。从刘亚楼同志和我谈的这一段话,可以充分证明罗瑞卿同志向党伸手和夺取军权的野心。   
  (二)今年4 月下旬,刘亚楼同志病情已经很严重。我于4 月23 日晚赶至上海, 24日上午至病房看望他,当时刘亚楼同志正在输血,挥手叫护士走开,断断续续地对我说:   
  “罗总长给我写了一封信,不知居心何在。他侮辱了我。我上了当。我对不起林彪同志,对不起××同志。你今后要注意,不要再上当。”他说话时精神很坏,声音很小,舌头有点僵,说到后来眼圈发红。当时没有把罗的信给我看,也没有讲信的内容。以后他又说:   
  “生病以来,中央、毛主席、刘主席、总理、林副主席都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使我非常感激。。”最后他流了眼泪。   
  以上报告,请指示。   
  吴法宪   
  1965 年12 月25 日   
  这里抄录刘亚楼给罗瑞卿的复信,我们可以从中间接地看看罗瑞卿给刘的信中的大致内容:   
  总长:   
  4 月13 日来信敬悉。接到首长的指示后,使我既感动,又难过。感动的是,首长工作那么忙,自己本身身体也不太好,还经常为我的病操心、关怀;难过的是,听有些人向首长反映一些不合乎事实的情况,因而引起首长不放心。   
  顺便报告首长,我这次害病,得到主席、总理、林总、元帅们和首长以及其他同志那样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感动得多少次流下眼泪,因此,我不能不再一次向首长保证,请首长放心,我决不违背主席、总理、林总、首长以及其他中央负责同志的指示,决不辜负首长的亲切关怀,决不浪费党和国家的大量资财而不安心治病。我相信我还不是一个那样没有党性的人,不识抬举的人。就是病情再严重,我也坚决不灰心丧气,四个月以来,是不是像有些人反映的那样,情绪波动,胡思乱想,不安心治病?究竟听不听医生的话,和医生配合得怎么样,首长可以派人到现场检查,以明真相。   
  希望首长保重身体!   
  此致   
  敬礼   
  刘亚楼   
  4 月15 日   
  真是墨写的谎言,挡不住铁的事实!林彪夫妇以“死无对证”捏造材料之行径,昭然若揭矣!   
  可是,他们在上海会议后,仍然大行其道,并且越来越集中而明确。揭发材料越搜集越多,集中在两个问题上:   
  一是说罗瑞卿反对突出政治,于是授意有关部门搞了两份材料:一份是1964 年12 月《关于当前部队工作指示》的“三稿对照”,另一份是《罗瑞卿的三次讲话摘录》(即罗瑞卿于1965 年1 月9 日上午在军委办会议第八次扩大会议上的讲话、1965 年1 月23 日在全军学习军师机关革命化经验大会上的总结讲话和1965 年4 月3 日在四十二军团以上干部集训队的讲话。   
  二是说罗瑞卿反对毛主席、反对毛泽东思想,其证据有三条:   
  1。反对林彪指出的“毛泽东思想是当代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顶峰”的提法。   
  2。在为林彪准备七千人大会讲稿时,反对说毛泽东思想中有毛主席个人的天才因素。   
  3。提倡学习三十本书就是为了反对和冲击对毛主席著作的学习。   
  在苦心经营、广泛搜罗的基础上,林彪夫妇终于“总攻”了。在1965年12 月28 日至1966 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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