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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语自言自语着。我曾听她的秘书说，海伦·凯勒没有什么方向感，即使 在自己的家里，有时候还会迷路，如果家具的放置位置有所变动，她会立刻
感到不知所措。很多人说失明者多有神秘的第六感，根据科学实验显示，他 们的触觉、味觉与嗅觉都与普通人无二。
但海伦·凯勒的触觉极为敏锐，她只要将手指轻轻贴在对方的嘴唇上， 就能知道对方说什么。另外，不论是钢琴或小提琴，她只要把手放在木制部
分，就能如常人一般地欣赏音乐，甚至连收音机，也能利用外壳的振动感受 其声音。如果有人唱歌，她可以用指尖放在他的喉咙上欣赏歌声。不过，她 本身不会唱歌。
如果你见到海伦·凯勒，并和她握手，那么 5 年后若再见到她，而且也 和她握手，她可以仅凭握手而想起有关你的一切事情，例如你是个脾气暴躁
或性情温和的人，或者是个个性开朗或忿忿不满的人。
海伦·凯勒很喜欢划船、游泳，也喜欢在森林中骑马。她也会玩西洋棋， 棋盘及棋子都是特制品，偶尔也会用文字凸起的特殊纸牌占卜自己的运气，
下雨天就打打毛线。
很多人认为眼睛失明是人生的最大不幸，但根据海伦·凯勒的说法，耳 聋比失明更为痛苦。她因为处于完全黑暗、静寂的世界中而与社会隔离，她
所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充满友情的人类声音。
＇补注——从学校毕业之后，在金钱上也曾发生困难，她利用演讲、著作 及其他的活动维持生活。另一方面，她也贡献自己的力量援助身体残障者。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她曾到欧洲、亚洲、非洲各地做巡回演讲，对唤起社会 注意身体残障者功劳极大。 Helen AdamsKeller（
1880－1969）＇
三十、罗勃·史考特上尉 为探求极地的秘密，而发现神之秘密的男人。 可能没有一个人的故事如罗勃·佛肯·史考特上尉的一生这么壮烈悲惨，
任谁读了他的故事都会感觉情绪如汹涌的波涛，久久无法平静。史考特上尉 是历史上第二个踏上南极的人，他率领两名队员在南极附近的冰壁所发生之
悲惨故事，相信任何人都会悲叹不已。
史考特上尉遇难的消息传回英国，是 1913 年 2 月的某个晴天下午，当时 里琴公园正盛开着番红花。他的死讯令英国全国受到极大的震撼，这是自尼
尔逊将军在特拉法加海战战亡后，难得一见的景象。
21 年后，一个纪念史考特上尉的纪念碑设立，那就是世界第一座极地博 物馆。开馆典礼当天，全世界的极地探险家都前来共襄盛举。在馆的正面刻
有一句拉丁语：“他为了探求极地的秘密，而发现神的秘密。”
史考特上尉冒着生命危险搭乘探险船提拉·诺巴号——“新的大地”的 意思——前往南极，但一进入南极圈后，不幸事件就接踵地发生了。
巨浪不断地冲击船身，甲板上的东西纷纷掉落海中，几十吨的海水也浸 蚀船底，使得引擎熄火，帮浦故障而无法转动。但提拉·诺巴号仍勇敢地破 浪前进。
然而，这只是灾难的开端而已。 他随队带着几匹强壮的小马，在出发前曾施与严格的训陈，即使是在西
伯利亚冰点以下的冻原上，也能耐得住严寒。可是这儿不曾间断的雪花，却 使小马寸步难行，最后因跌入雪溪中折断了脚，不得不一一加以射杀。
狗的情况也一样，虽是选自阿拉斯加犹肯地方既强壮又老练的狗，但终 因耐不住严寒而如发疯般地到处乱窜，最后终于从冰河边缘掉下去。
史考特上尉和 4 名队员，只得自己拖着载有 1000 磅物品的雪橇向南极前 进。沿路的地势凹凸起伏不定，而且在海拔 9000 英尺的高处，空气极稀薄，
每个人都气喘如牛地一步步向前移动。
可是无人发出怨言，因为经过这番艰苦，将更能尝到人类首次征服南极 的胜利滋味。自天地形成之后，人类从未踏上这片神秘的极地——这里没有
任何生物，任何具生命的东西都不曾在这里出现——在此极地连一只海鸥都 没有。
到第 14 天，一行人终于到达南极，但那儿等待着他们的只是惊讶和悲哀 而已。他们看到一根木棒竖立在地面上，木棒顶端挂着一块破烂不堪的布，
在寒冷的寒风中飘扬，仔细一看原来是挪威国旗，挪威探险家亚姆恩森已早 他们一步踏上极地了。准备好几年，又历经好几个月的艰难困苦，终于来到
南极，没想到亚姆恩森却在 5 周前已先来过。
史考特上尉一行人极其失望地踏上归途。 要再度回到文明世界，又需经过一番苦斗。迎面吹来的寒风，使每个人
的眼睛、鼻子都结了一层冰，甚至连胡子也冻结了。他们连跌带爬地奋力向 前迈进，死亡也一步一步地接近他们。首先，艾邦斯因跌倒撞到头盖骨而死，
他是这一行人中身体最强壮者。
接着欧兹上尉又染患疾病，脚部的冻伤使他寸步难行，他不愿因自己而 拖累同伴，于是在某个夜晚，他独自迈向大风雪中，希望牺牲自己的生命，
以挽救其他人的生命。
他做这件事时，并未夸大地做任何戏剧性表演，他只是安静地对大家说：
“我到外面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从此他再也没回来过，甚至连尸体都找 不到。后来在他失踪的地方，竖立一个纪念碑，上面写着：“一位刚勇之士 长眠于此。”
史考特上尉和两名队员只好拖着疲乏的脚步继续前进。他们的外表看来 已不像是人，鼻子、指尖、脚都冻僵硬，只要稍一用力，就有折断之虞。1912 年 2 月
19 日，也就是离开南极的第 50 天，一行人最后一次搭盖帐篷，当时 他们只剩能够煮两杯茶的燃料及两天的食粮，但三个人认为应该可以勉强保
住生命，因为在 11 英里远处，还有他们事先埋好的粮食及其他物品，只要有 毅力和耐力，还是能够到达那儿的。
此时，悲剧突然来袭！ 强烈的风雪从冰冻的大地那端呼呼地吹来，这股强风经过冰原更形寒
冽，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在它的吹袭下活下去，史考特上尉一行人在帐篷内整 整躲了 11 天，但大风雪始终没有停息的迹象，所有的粮食都吃光了，现在只
有坐以待毙。
不过，还有一条唯一的避难之道，而且极其简单，那就是吸食鸦片。他 们当初就为了万一发生这种情况，而准备大量的鸦片，只要吸食相当的鸦片，
就会舒服地进入梦乡，而且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但他们三人都不想这么做，他们宁愿和死亡面对面地挑战。英国人特有 的运动精神由此可见一斑。
史考特上尉临死前，留了一封信给名作家詹姆士·巴利爵士，使得当时 的情况得以留在记录上。当粮食用尽，死亡已迫在眉睫时，他仍说：“请放
心，帐篷里仍充满着极有活力的歌声。”
8 个月后，南极的太阳和煦地照着闪闪发亮光的冰原，史考特上尉和两 名队员的冰冻尸体被发现了。
他们的尸体就埋葬在被发现的地方，两支雪橇交叉成十字架状竖在墓 前，并在墓上写着桂冠诗人但尼生的长诗《尤里西斯》的美丽诗句，借以赞 颂这三位勇士：
他们充满豪胆的心， 虽受尽时间和命运的折磨， 但仍战斗、寻求、发现， 不屈的意志到了最后仍如此坚固。
＇补注——史考特是苏格兰系的英国人，幼时身体虚弱，但后来却成为海 军军官。1899 年，英国学士院与皇家地理学协会组织南极探险队时，被选为
队长。在两次的航海探险获得相当成果后，又回到海军服务。1910 年，做最 后一次探险时，演成悲剧性结局。RobertFalcon
Scott（1868—1912）＇
三十一、瑟尔多·罗斯福
虽然胸部中枪，却仍坚持演说到底的男人。
1919 年 1 月，发生一件令我永志难忘的事件。当时我正在军中，被派在 纽约州长岛的阿普登营服务。一天下午，一队士兵走到一个小山丘上，一起
对着天空射击，他们是在放礼炮，是为罗斯福的逝世而施放的。在美国历代 总统中，瑟尔多·罗斯福是最具异彩的总统。
他的小名叫泰迪，泰迪·罗斯福在各方面都是佼佼者，例如，他虽患有 严重的近视，即使戴上眼镜，也无法认出站在 10 英尺远的好朋友，但他却是
射击高手，曾在非洲一枪射倒向他迎面扑来的狮子。
他小时候身体极为虚弱，不但脸色苍白，而且常为气喘所苦。为锻炼身 体，就到美国西部当牛仔，晚上就在星空下睡觉，身体果然日益强壮；也曾
到南美的荒野探险，还登上阿尔卑斯山的洋格弗及马塔亨峰。古巴战争时， 他身为一队的指挥官，不怕如雨般的炮火，率领队员勇敢地向圣胡安山发动 突击。
罗斯福在他的自传中说，自己小时候意志懦弱，而且非常胆小，极怕受 伤。但日后，不论是手腕、肋骨或肩骨折断，他仍会冒险到底。他在达科塔
州当牛仔时，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而跌断肩骨，但他立刻爬起来跳到马鞍上， 继续赶牛。
他锻炼勇气的秘诀是，对于怕得不敢做的事，也要勇敢地向它挑战，也 就是以大胆去面对心中恐惧的事。结果，他拥有不怕咆哮的狮子、喷着火焰
的巨炮或其他任何可怕东西的胆量。
1912 年总统选举时，从事进步党运动而欲前往某演说会的罗斯福，在途 中遭到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狙击，但他却佯装没有被击中一般，从容地上台演
说，最后终因失血过多而在台上摇摇欲坠，旁人这才急忙地将他送去医院。 在就任总统期间，他的枕头边一定放一把装有子弹的手枪，出外散步时
也经常随身携带小型手枪。 他在总统任内曾和年轻的陆军军官打拳，结果左眼因对方的重拳而血管
破裂，左眼从此就失明了。但当时罗斯福并没告诉这位上尉真相，当上尉问 他要不要再打一会儿时，他只告诉对方自己年纪大了，没有体力继续打下去。
即使过了好几年，他仍未将左眼失明的真正原因告诉对方。
当他在长岛牡蛎湾的家中时，都是自己劈火炉用的木柴，也和佃农们一 起割干草，并向工头要求付他应得的工资。
他不抽烟也绝不说粗话，至于酒则只在睡前喝一点，而且是将一汤匙的 白兰地混在奶昔中喝。曾有谣言说他酒量极大，他即将造谣的人以诽谤罪告 到法院。
担任总统期间虽然每天都忙碌不堪，但仍阅读数以千计的书。他每天下 午以每人 5 分钟为限地接见很多人，他总是随身携带着一本书，在访客出入
的间隙时间，马上拿出书看几眼。
出外旅行时，也常带着袖珍版的莎士比亚或巴恩斯的诗集。当他在达克 塔州当牛仔时，就曾就着火堆，念“哈姆雷特”全篇给同伴听。在他前往巴
西丛林旅行时，每晚都看吉朋的“罗马帝国兴亡史”。
他非常喜欢音乐，但唱起歌来却是荒腔走板。当他一个人工作着时，常 会唱赞美歌“主阿！我要接近你！”有一次，他骑着马通过西部街道时，当
地的居民夹道欢呼，他一边脱帽答礼，一边仍不断唱着“主啊！我要接近你！” 他的兴趣十分广泛，一次他打电话给华盛顿市一位有名的新闻记者，邀
他赶快到白宫来。记者一听总统邀他，以为一定有特别政治问题要告诉他，
立刻兴奋地打电报给报社，要他们随时准备发号外。 但他到白宫之后，总统丝毫没有提及政治方面的事情，只是带着他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