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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飞翔 作者:[英]维多利亚·贝克汉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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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坦布尔最好的地方在于我们有自己的现场乐队。
    经过“辣妹营”紧张的排练以后,在舞台上现场表演感觉很自如。正如我所说的,我们都是演员,在现场展示一切是我们做得最好的。观众喜爱我们。甚至评论家不久也收回了他们那些讽刺挖苦的话,用英国小报的双关语对我们作出了最好的评价:“伊斯坦布尔被照亮了”,“绝妙5 人组暴风骤雨般让他们改变了信仰,”还有“背叛真好”。
    要想从工作中解脱出来不是那么容易。《辣妹世界》,我们的第二张专辑,即将在全世界发行,因此“宣传”是一个我们不容忽略的词。不久我们又要回到老一套的生活中去了:飞机、豪华轿车、旅馆、演播室、播音室、豪华轿车、飞机。新加坡、泰国、印度、香港和日本。回想起来,我不知道我怎么没有累垮下来。大卫真是太好了,他总是在电话的那一头,和我谈话从来都不知疲倦。每天我们要交谈8 次、10次。虽然我经常只是哭。
    脱离“监狱”并不那么容易,尤其是当你和难友谈话的时候身边总有卫兵看着。那就是和西蒙在一起时的感觉。他从来不让我们走出他的视线,每到一处他总是跟着我们。媒体曾经称他为“辣哥”,那并不是空穴来风。从日本回来的时候,在机场的入口处,他们告诉我们只有5 个一等舱座位。作为录音合约的一部分,我们总是坐一等舱。这不是奢侈,是我们经过的所有那些长途旅行中的必要。现在你可能会想,在那种情况下,演唱组——那5 个姑娘——会坐一等舱,而我们的策划人会退让一下。不,我们当中有一个被剔出了一等舱,这样好让西蒙坐在那儿。谁是那个被剔出去的呢?我。
    我们5 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位如影随形的经理人极少有不在边上忙活的。我们不讲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10月底我们回到英国准备在本国的首发,我们总要到一个接一个的电视台、电台做宣传。但至少我们回家了。在回去的路上,洁芮说在我们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应该和律师谈谈。这件事由我做还是她做?我说应该由她来做。
    我只在家呆了几天就又走了。我们无法终止“境外免税年”这个记时器的滴答声,我甚至都懒得打开行李。
    你们没有生活,你们只有日程表。
    这一次是到南非,为“王子委托慈善”开一场慈善音乐会。如果彻底坦白的话,我在遇到纳尔逊·曼德拉之前,我对他以及他所取得的成就几乎一无所知,我知道这很糟糕。我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是我们这一代人、我的国家认为自由是当然之物。
    我们从机场直接去和总统以及他的家人喝茶。洁芮和梅兰妮.B 去了洗手间,她们觉得要拿点什么当作纪念。显然她们不想偷任何东西,不过,在洗手间的角上有一株植物,所以她们撕下了五张手纸,从他的盆景里拿了一些小鹅卵石,包在里面。每人一个祈求好运。
    也许西蒙意识到了我们和他已经有些疏远了——他安排我们的母亲和我们一起休息一下——我们要去狩猎旅行。从约翰内斯堡我们向南飞了大约两个小时,来到了一个有趣的简易小机场,就在太阳城国家狩猎公园外面,在那里我们和我们的母亲汇合了——而洁芮的母亲没来,来的是她的妹妹纳塔利。
    我没想到我会玩得那么愉快。那真是美妙之极。但就是在这里,也有些事不对劲。在我们住的地方,正如你会想到的,我们每个人都住在单独的茅屋里。但是,我们真的需要各自驾驶越野车吗?狩猎旅行的乐趣有一半就是分享那种体验。
    当西蒙在纽约,因患背部疾病卧床不起,完全不能动的时候,我们甩了他。可能这听起来我们非常工于心计,但是,在南非我从狩猎监督官那里学到的一件事就是,要想生存你就必须毫不留情。在非洲荒原或者音乐界不容得多愁善感。要么杀戮,要么被杀。
    在法国那间洗衣房里和洁芮的谈话为这个想法播下了种子,时隔六周,这颗种子生根了。而现在,万事俱备。洁芮已经和律师们谈过了,他们说的主要意思是,假如我们想这么做,可以。但是得所有人一起。
    记住,记住11月5 日。1997年11月5 日是我的朋友们都回来的一天。6 日我们在鹿特丹参加MTV 音乐奖的颁奖。前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坐在房间里,就像过去那样。开始我们把每一件事都谈了。这不容易,我们知道。但是无论有多难,我们一定要做自己的老板。我们同意立即行动。洁芮打电话给我们伦敦的律师——事实上这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叫醒了他。
    两个小时以后这个可怜的人才得以再回去睡觉。睡觉是我们5 个人能想到的最后一件事。
    西蒙躺在病床上也许对我们没什么威胁,但是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从私人助理到保安都受雇于“19策划”,我们不知道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我们一定要成功。我们需要联系电话、日程表。我们的手机都是西蒙给的——因此在理论上它们属于“19策划”:如果没了它们,那么我们的大部分联系电话也就都没了。洁芮的备忘记事本是我们的备用圣经。
    根据安排,我们的律师一大早就会通知在伦敦的“19策划”。但是接着他们得告诉西蒙——这给了我们4 个小时,除非他们在纽约还是半夜的时候把西蒙叫醒。但是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西蒙总会打电话告诉我们的私人助理所发生的事情。他可能会告诉她们,看好你们的内裤,姑娘们,还有你们的日记、手机,以及任何其他人能拿到的东西。
    我们得惩罚她一下,洁芮有这个胆量。她已经拿了卡米拉的手机,把它藏在她总是随身带的红白毛毡手提包里。不仅西蒙无法打卡米拉的电话,而且卡米拉的手机也保存了我们可能需要的每一个电话。
    我们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近中午了。现在西蒙肯定知道了。我们正在台上排练,洁芮随意地跳着舞,紧紧地抓着她的毛毡手提包,好像包里装着她世间所有的财产。
    她就像一个难民。
    “洁芮,”一个声音从控制室里通过扩音器传了过来,“排练要认真,你得把那个包放下。”
    她没有。
    “有人看到我的手机了吗?”卡米拉问道。
    那时不像现在手机有不同的铃声,所以,每次卡米拉的手机响的时候,在洁芮设法关掉它之前,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就会说,哦,那是我的手机——懒得接了。
    尽管紧张得不得了,那情形真的非常非常滑稽。
    当我们看到平素镇定自若的两个私人助理都流下了眼泪的时候,我们知道炸弹已经落下来了。她们已经被通知走人。立刻。还有保安。谁需要他们,宝贝儿?
    在化妆室,詹妮和凯琳正在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把西蒙解雇了,”梅兰妮说,她说话从来不转弯抹角。
    她们两个眼睛里都含着泪,拥抱了我们。
    “我们太为你们高兴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了解到她们也有那种感觉。
    上飞机前几分钟,我们被告知我们获得了MTV “最佳组合奖”。通常,在这些活动中,你很清楚你会得什么奖,但是,这一次我们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只是站成一圈,伸出胳膊相互搂着,我们太激动了。感觉这就像一个新的开端。它来得正是时候。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媒体会像秃鹰一样围着你盘旋。没有“斯文加利辣哥”,“辣妹”完了。死了。他们这么说。
    这是最糟糕的噩梦,但是这也是最好的时刻。因为我们拿回了从我们身边偷走的东西。西蒙·福勒总是说一个男人将会毁了这个组合——指的是来自外部的我们男朋友当中的一个。但是,开始让“辣妹”相互疏远的那个男人正是他。
    因为我们在英国的日子非常有限,我们飞自鹿特丹的航班午夜以后降落在卢顿。公平地说,保安帮我们到了机场——毕竟,他们也坐那架飞机。但是我们到了卢顿以后,他们就走了。大卫正在等我,还有一个司机在那儿接其他人。其他没有一个人露面,他们像苍蝇一样飞走了。事实上,他们受雇于“辣妹有限公司”,但是他们也相信那个神话,西蒙·福勒创造了我们,没有他我们什么都不是。
    因为我们的录音合同是直接和维京签的,他们同意帮我们渡过难关——“辣妹”砸了锅是他们最不希望的事。至少我们有这样的优势,即这是我们的决定,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维京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最近我们发现“辣妹”在美国的成功实际上挽救了维京。
    就这样,我们到了伦敦,在我们声誉的颠峰时期,重新开起我们自己的车,寻找停车计费器和1 英镑硬币以及其他东西。这完全像做梦一样。当这个消息最终传出去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按计划继续我们的日程,以让每一个人,从赞助者到歌迷,相信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没有变。
    我们遇到的第一个较大的障碍是“相约‘辣妹’”,这是“伦敦周末电视”的一档电视节目。幸运的是,该节目正由安迪·彼得斯制作,那时,他更像是我们整个集体的朋友——一个相当不错的家伙,他完全支持我们,尽他所能来帮助我们。上帝知道我们需要这个。我们喜出望外。
    当我们到那儿排练的时候,有两张熟悉的面孔在外面等着。凡尔纳和JP,我们的保安。
    “我们以为你们是不准这么做吧?”
    “在我自己的时间里,没有人告诉我做什么,”凡尔纳说着,笑得像一只柠檬。
    但是,凡尔纳和JP只是那些人中的两个。多数那些自从“辣妹”起步就和我们一起工作的人都只是拥抱一下我们,说他们感觉太糟了,希望我们有好运,然后就走了。在排练时来看我们的那些人中有一个是我们的电视宣传员,尼基·查普曼(2001年,她作为“流行歌星”电视评判团的一个成员出名了)。她唠唠叨叨地说着她的感觉有多么糟,但是,我们不管。哭过之后,她就对我们说:“祝你们好运,再见。”我想说,这很公平,我们和西蒙分手了,但是,此前上帝知道有多长时间,付你们薪水的都是我们。和其他人一样,尼基可能认为,我们自己应付不了,我们不久就会回到西蒙身边,而西蒙就会因为他们不忠而解雇他们。
    我们真的没料到我们会得到这样消极的议论,类似“嘿,真遗憾,姑娘们,但是你们本不该相信你们自己的那点本事的”。人们不相信我们自己能成功,不相信“辣妹”背后无人撑腰,不相信这竟然只是一群姑娘。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可是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姑娘啊。尽管压力很大,但我们很痛快。我们又成了一帮。
    排练结束后,我们去了律师办公室。有太多的事情要决定,太多的事情要做。虽然我们一直知道这不容易,但是我们就是不知道要做多少事情。
    “你们还没有结束吗?”妈妈又一次打来了电话,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回去。那天是露易丝的21岁生日,我们在花园里支了个帐篷,里面放了一些巨大的取暖器,因为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人们也陆续到了。
    终于,我可以走了。我疲惫不堪。我让我的司机打开收音机。这些年以来,我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在车上打个盹儿,小憩片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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