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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同人-佐伯x克哉 over the dream-蓝锡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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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哉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双手用力揪紧了被单。
 那个爸爸像是再也无法承受似的,只是再次低下头,手上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大步地走出病房。
人间五十年。
克哉忽然觉得,或许,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
有着如此憧憬的人,都会被诅咒。
 那个男孩就是。
 ——自己,也是。
可是,还有人为他收拾留下的画册。
可是,自己却没有需要别人来帮他收拾的东西。
可是,却没有人来为自己收拾。
或许,正是因为懵懂,才会对“死亡”对“消失”这种事更加敏感。
对于“自己没有了”这种事。
一直很听话的克哉忽然哭了。
放声大哭。
任凭护士怎么哄怎么劝。
自己,没有了。
 这种事,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呜……”
睁开眼睛。
  熟悉的房间。
窗外下着雨。
手,抚上胸口。
快得可怕的心跳猛烈地撞击着掌心。
只是……梦么。
 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谶语。
 诅咒。
可怕得,不敢再闭眼。
就像是,只要闭上眼睛,诅咒就会生效。
自己,没有了。
心,蓦地一沉。
自己没有了,这个世界不会改变。
 自己没有了,没有人为此改变。
没有人来保护自己,自己也保护不了别人。
克哉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进浴室。
 花洒里喷洒出来的热水淋在身体上,从肩膀滑下锁骨,滑下胸膛,滑下腰腹,滑下大腿。感觉到有粘腻的液体滑过大腿内侧,下意识地低头。
咬唇,以手轻轻洗去那些白浊,残留在肌肤上的触感,却依旧清晰得令人心悸。
不经意瞟到镜中的自己,被水雾模糊的镜中,那个轮廓里一点一点的红痕却格外明显。
手,鬼使神差般地抚上锁骨上似乎还带着疼痛的痕迹。
 仿佛,每一处的痕迹都有着自己的记忆。沾染上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这身体有多么疼痛,又有多么温暖多么欢欣,它们全都知道,它们全都牢记。
可是,那个人却是以怎样的心情将它们狠狠烙在这身体上,无论是它们还是这身体,甚至是自己,都无从得知。
想知道。
 即使知道这是不对的。
这种可怕的、扭曲的关系。
有了顺从才能得到应许,有了应许才能得到亲近,有了亲近才能得到触碰,有了触碰才能得到温暖。
因为习惯了温暖才会愈发惧怕寒冷,因为惧怕了寒冷才会愈发惧怕一个人,因为惧怕一个人才会愈发顺从。
坠入一个永远找不到出口的回廊。只能循着自己的渴求,循着那个人给予自己的一点点温情线索,一直一直向前追逐。一次一次路过起点,茫然地追求着终点。
终点,没有终点。
找不到终点,也找不到出路。
 喉间泛开一阵苦涩,淋上身体的热水仿佛也沾染上了这层苦涩,渗入皮肤,灼得身体无法动弹。
自己,终究只能存着那个人的施与,只能被他支配。
因为自己的软弱,因为自己的妥协。
“哥哥……哥哥……佐伯……”
——因为自己渴求着那个人的爱。
爱。
一切的寒冷,恐惧,痛苦,全部都是来源于此。
无论,无论是谁,无论是怎样的爱,只要能施与,只要能够让他感受到——
 “呜……”
 爱。
不仅仅只是因为想要被爱,而是因为,因为……
想要去爱。
 如果语言没有作用。那么,就用身体去体验吧。
 一开始只是不解,只是恐惧,只是害怕着这种扭曲的关系。但是借由身体借由肌肤传递而来的温度,传递而来的汗液,传递而来的心跳——那个人的高傲,那个人的强硬,那个人罕有的温情,全部清晰地刻入身体,刻入大脑,刻入心脏。
爱上。这爱仿佛是只是错觉。可是,这种拼命去感知那个人的感知、拼命去回忆那个人的回忆、拼命去触碰那个人的触碰的感情,如果连这个都不算爱的话,又有什么才有资格被称作爱呢?
 爱……
爱上。
犯罪。
“呜……”
可是那个人……
厌恶着自己。连同这个名字,这张脸,这具身体,厌恶着!
努力地讨好,努力地迎合,努力地想要看清楚越来越模糊的脸,努力地想要记下落在身体上的每一次触碰。
努力地去感受,拼命地想要确认,那个人,对自己的感情是否有了改变。
——没有。
能够感受到的,依旧只有侵犯与掠夺。
这样可悲的爱。这样可怜的爱。飞蛾扑火一般,明知会粉身碎骨,却依旧义无反顾。
 克哉慢慢蹲下身,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双肩微微颤抖着。细微的哭声混入水声中。
如果能够消弭你对我的厌恶,哥哥,用我的爱去换好不好。如果我的爱只是错觉,用我的错觉去填补你的厌恶好不好。你再也不用厌恶我了,我也……不爱你了。你不用忍受我了,我也不用痛苦了。
 这样,如果我消失了,我也不会因为你不会难过而难过了。
 我不想再难过了。
我不想再恐惧了。
=我不想——失去你。
越是不想失去就握得越紧,可是稍稍用力就会将它捏碎。所以,是不是放手才能保全。
不知道,这是个无解的悖论。
“哥哥……”为什么,会觉得如此难过,即使想到自己会消失时也没有这样悲哀过。为什么眼泪自己有了意识,为什么它们可以如此放肆。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好不甘心。
 睁开眼睛。
满目的白。来苏水的气味。
思维有了一瞬的中断,茫茫然地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里是……医院?
猛然坐起,扯痛了还插着针头的左手。
 窗外,天晴着。医院中庭长着一棵巨大的樱花树。轮廓有些模糊,却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惊愕。
低头,怔忡地看着自己摊开掌心的手。
苍白,宽大,骨节分明。并非是小孩子的手。
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里,醒着?还是在做梦?
克哉分不清了梦与醒。当睡眠时间越来越长,当醒着时的一切也如梦中那般的模糊,似乎梦与醒也没有了区别。
 如果,醒着。
为什么他会在医院!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家里的,明明!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对着令人恶心的苍白,刺鼻的药水味。
为什么天晴着,为什么窗外有樱花树。
 扭头,邻床位上空着。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为什么,那张床空着。
——那个男孩,没有了,不在了。
陡然用力握紧双手,竭尽全力地想要抑止身体的颤抖,竭尽全力地想要平抚自己的恐惧。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只是梦。
梦——
对,这只是梦,这是他无法叫醒自己的梦。
有了些许的安心,却在下一刻僵住了。
梦中……如果,这是在梦中,那么——
世界忽然静极,又在一瞬变得嘈杂无比。
呼吸瞬然哽住,又在下刻变得粗重粘腻。
梦中,没有那个人。他的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人!梦中的自己不记得那个人,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没有哥哥,自己的梦中,从来就没有过关于哥哥的记忆!
 如果这是梦,那么自己将见不到哥哥了!如果他不醒来,如果睡着的他不睁开眼睛,他将再也找不到哥哥了!
他的高傲,他的强硬,他唇上的温度,他指尖的触感,统统都会消失!
——消失的,不是自己!
不是“自己没有了”,而是“哥哥没有了”!
牙关在打颤,咯咯直响,身体抖得不成样子了。只能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眼泪砸上因为用力而鼓出青筋的手背。
只觉得冷,却又觉得浑身都粘腻腻的。
觉得一切声音距离自己都好远,想努力回忆起哥哥的声音。
可是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仿佛此刻,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整个世界中,只有一个佐伯克哉。
这就是结果,这就是真相。
 不!他要醒过来!他不要睡在没有哥哥的梦里!
克哉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却感觉不到疼痛,仿佛越是心急便越是无法将自己叫醒。
 不——
 不可以!
如果,这里没有哥哥,如果这个梦境中没有哥哥。
克哉忽然用力扯下还插在手背上的针头,下床,不顾身体的疲软,赤脚冲出病房。
哥哥,哥哥。
  佐伯。
 想见你。
不想让你消失。
不能,失去你。
如果真的只能有一个佐伯克哉的话。
医院阴暗的走廊上,每个人都神情冷漠,可是每个人都不是他。
跌倒,又爬起来,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直向前。
这就是那条回廊。没有出口,没有终点。唯一的希望就是从这么多张面孔当中找到那个和自己有着同样容貌的人。
 哥哥……哥哥……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哪里都苍白的可怕,哪里都好冷。
“佐伯先生!佐伯先生!”
听见有人在叫佐伯的名字,克哉下意识地回头,却看见一个护士朝他跑来。
 ——不,她叫的是自己。
如果真的只能有一个佐伯克哉的话,那么就让这个自己消失吧。因为即使没有了自己,世界不会改变,也没有人会难过——那个佐伯克哉不会难过。他无法面对那个人的难过。
 如果真的只能有一个佐伯克哉的话,就让那个被他叫做哥哥的人留下来吧。因为,要是他消失的话,自己会难过的。他无法一个人承受如此巨大的悲伤。
对不起,我太软弱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可是,还是想见你。
可是,这个时候,还是想看见你的脸,即使不是温柔的表情。
——只要,只要能够确认你的存在。只要,只要能够确认你是真实的,你不是我的梦境。
其实真正害怕着的,是过于寂寞的自己在梦境中创造了另外一个自己这样的事实。
害怕着的,是那个佐伯克哉只是出于自己的想象这样的事实。
害怕着的,是自己爱上一个幻影的事实。
 害怕着,只有一个佐伯克哉。
扭头,继续向前奔跑着,寻找着。
 “佐伯先生!佐伯先生!请等一下!”
不要这样叫他。
 这是令他无法忍受的事。不要用这样会产生混同的称呼。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明明,就有两个佐伯克哉!
  脚下一滑,克哉再次跌倒,膝盖磕上冰冷的地板,他却浑然不觉地想要再次爬起来。
几个医生追上去扯住克哉。克哉奋力挣扎着,抽泣着说着“请放开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为什么,那些人中却没有那个人。
被强行带回病房,克哉一直挣扎着,想要出去。
想要找到那个人。
针头狠狠扎进手臂,一管镇定剂被推入克哉的身体里。
克哉却觉得那不是镇定剂。
恐惧。
  绝望。
 如果找不到那个人,死在梦里也无所谓了。
 死。
 而是死的宣告。
那不是镇定剂,那是他会死在梦中的宣判书。那是他所犯下的罪愆的审判书。
Chapter 6
护士告诉他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明天早上他们会来接他出院。
从前一直期待一直期待却期待不来的东西,因为来得过于突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初,克哉只是缓缓地“嗯”了一声。
仿佛并不那么高兴似的。
护士摸了摸克哉的头,转而离开。克哉只是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扭头望向窗外。
 窄小的窗框,窄小窗框外窄小的夜空。
有时候,会以为自己被抛弃了,被抛弃在了这个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有一种颜色的医院。
会害怕。
其实,比期待多得多的,是害怕。
每天都在害怕着,害怕着很多事,提心吊胆。
 即使医生和护士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
 他的病没有治好。他的病没有那么好治。
或许只能拖着,只能看着病渐渐严重,谁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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