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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d同人]自由之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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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中央摆放一张四人座的餐桌,我坐在萨拉夫人旁边,而对面则是阿斯兰与基啦。
  “大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放松心情用餐……” 萨拉夫人笑笑地招呼着我们用餐。
  “……好吃!这些菜都是萨拉夫人亲手做的吗?” 基拉吃了第一口后赞不绝口。
  “当然,母亲煮的菜是最好吃的!” 阿斯兰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骄傲地说着。
  “还不是为了让阿斯兰不再挑食,所以才学习下厨……” 萨拉夫人笑着说出往事。
  “母亲~~~” 阿斯兰抗议着。
  萨拉夫人的厨艺真没话说,这些菜均色香味俱全,此外,彷佛还可尝出做菜人的爱与用心,我似乎可以想象出萨拉一家人和乐融融用餐的景象。
  我好像有点懂了萨拉夫人的死,对萨拉议长与阿斯兰的影响为何如此巨大,因为对他们父子而言,失去的不仅是亲人,更是一个幸福的家,一个无可取代的『心之归处』。
  萨拉议长与阿斯兰都不是会将情感说出口的人,全靠萨拉夫人维系与调和家中的气氛;当萨拉夫人不在了,他们父子间就只剩公事;何况阿斯兰那张神似母亲的脸,只会提醒萨拉议长那种失去的痛苦。
  幸福的家……温暖的气息……
  我心不在焉地用叉子将盘里的菜送入口中,那瞬间我被菜的味道吸引住。
  这种味道……这种味道……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盘里的菜色─是菠萝炒蛋!
  “这道菜听说是以前华人的家常菜之一,我将它稍微改良后……” 
  我的耳里听不见萨拉夫人的解说,因为我的注意力都放在涌上心头的前世回忆上……
  “这道菜明明应该是『西红柿炒蛋』,为什么在我们家就变成『菠萝炒蛋』?妳明知道我最讨厌『菠萝』了!” 小女孩不满地抗议着。
  “小乖,挑食是不好的习惯,而且多吃菠萝有益身体健康……” 女人好声好气地规劝着。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是最讨厌菠萝,我不要吃了!” 小女孩耍起性子。
  “乖女儿,听妈妈的话,不要挑食喔!” 男人跟着哄起小女孩。
  “我就是不要吃!” 小女孩摇头拒绝。
  “妳要惹妈妈生气吗?” 女人似乎发火了。
  “不~~要~~吃~~” 小女孩虽然害怕却依旧坚持到底。
  “随便妳!” 女人生气地将那盘菠萝炒蛋全数倒进垃圾桶。
  小女孩被吓到了,想道歉却说不出口,她心想还是等到妈妈心情好了再说。可是,她没想到,她再也没机会说了。
  之后,父母爆发严重口角,母亲再也不下厨,一家人也不再同桌用餐,各吃各的。一开始,小女孩还庆幸自己再也不用吃讨厌的菠萝,可以吃最喜欢的汉堡薯条了,但时间一久,她开始厌恶起这些曾经是最爱吃的食物。
  面对冷清清的饭桌,那份故意忽视的寂寞感,终于抓住了小女孩,在痛哭失声中,她想念起过去一家幸福的时光。她祈求着神,如果父母能和好的话,即使要天天吃菠萝炒蛋,她也愿意。
  然而,再次的全家团聚,不是谈和解,而是谈小孩监护权,结果小女孩归父亲,妹妹归母亲,原有的幸福家庭终于彻底四分五裂。之后,小女孩到外地念大学,再过没多久在睡梦中穿越时空。
  思绪拉回现在,原以为再也吃不到这道曾经让我深恶痛绝、现在却怀念不已的菜,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了,而且味道与前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镇静地吞咽着。
  此刻,我真正能感同身受那种失去的痛苦,尤其当自己无能为力挽回时。不同于萨拉父子的选择参战,我选择了逃避。以各式各样的新事物、新娱乐、新朋友等,让自己无暇去回忆过去,将那哀伤又沉重的悔恨埋藏在心底,不再想起;可是,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无法放掉那段过去。
  “……怎么了?不合你的口味吗?” 萨拉夫人问着一旁反常安静的我。
  我摇摇头,想起总该说几句赞美的话,转头看着萨拉夫人,那瞬间萨拉夫人与我前世母亲的影像重迭了,“我……”,才刚开口,我的眼泪扑簌直流……
  “哎呀,好好的怎么哭了?” 萨拉夫人不慌不忙地拿出手帕替我拭泪。
  “……没事……很好吃……” 我边哽咽地说着边擦泪,想止住,却更泪流不止。
  “别哭……乖……别哭……” 萨拉夫人将我抱入怀里哄着。
  那一刻,我的眼泪彻底决堤了,“……对不起。……我不会再挑食了……对不起……不要
  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会乖乖将菠萝炒蛋吃完……所以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生气……我原谅你……我就在这里……乖……别哭了……” 听到萨拉
  夫人的话后,我感觉到长久压在心头的重担不在,因为我终于释怀了。
  待情绪恢复平稳后,我擦干眼泪,对萨拉夫人展现由衷地微笑,感谢她救赎了我,“
  对不起,我失态了。不过,我很谢谢您。”
  “……没关系,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菜太难吃而哭……” 萨拉夫人开玩笑说着。
  “怎么会,相反地还很好吃,跟我记忆中的味道丝毫不差,所以让我想起往事而感伤落泪。”看着萨拉夫人一副想听下去的神情,我只好将真正的事实加入三分谎言,毕竟前世的论调反而听起来更像是全篇谎话,“在我小时候,很讨厌吃菠萝,有个负责照顾我的女佣为了纠正我的偏食,天天煮菠萝炒蛋逼我吃,我当然死也不肯吃,天天躲着她。然而,自某天起,餐桌上不再出现菠萝炒蛋,我很高兴她终于放弃了,后来才从别人口中知道,前阵子她去地球探望朋友时,车祸身亡。从此,我真的不用、也吃不到菠萝炒蛋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我欠她的道歉。”
  “我相信,如果她地下有知的话,应该已经原谅你了,因为你不再偏食了,不是吗?”
  “谢谢……” 我抿住嘴,忍住再次想哭的冲动。
  “好了,既然好吃,就多吃点。还有,你们两个也别楞在那里……” 
  “喔(是)……” 基拉与阿斯兰神色颇不自在地应声。
  看来,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痛哭吓到了。
  曾在某部漫画中看到这句话:『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当时一直不懂其中的涵义。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所谓的家并不是指有形的房子,而应该是人们的心之所向往之处,因为那里有等点灯待自己归来的家人。
  我暗自下决定,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过去,至少我可以珍惜现在的家人,不要让悔恨再次发生。
  这顿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回家的路上小心点,还有欢迎你们再来。另外,希德嘉小姐,如果想吃菠萝炒蛋的话,可以随时上门,萨拉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萨拉夫人语带深意地说。
  “谢谢,我会记住。” 我不想去思考话里其中的涵义。
  或许我该学着忘记未来剧情发展,好好享受现在的每一刻。即使未来会被背叛、会失去,但至少现在我很快乐。
  属于我的,终究会回到身边;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不是吗?

  番外阿斯兰日记之童年记事

  一大清早起床后,习惯性在庭院里练习武术后,整装,用餐,等待保镳接送上学。
  接送的保镳来头不小,是政府专门护卫重要官员的特勤人员。
  话说上次的绑架事件由于涉及政治因素,加上身为人质的我们身分特殊,容易被有心人士拿来做威胁的筹码,所以政府以『保护重点栽培人才』的名义,安排几个特勤人员随身护卫。因此,只要ㄧ踏出家门,立即有特勤人员上前跟随,更遑论家里的里里外外加装了数不清的安全装置,套句希德嘉的话:『搞不好家都比监牢的守备更严密。更好玩的是,囚犯是在监狱坐牢,而我们则是在家坐牢。』
  不过,有她陪我总比自己ㄧ人好,更何况她可以说是造成这种处境的罪魁祸首。
  此外,当局决定采最经济有效率的保护方式,也就是说除在家的时间外,我与希德嘉被迫共同行动,ㄧ起上学,放学,出门逛街……可以说有我就有她,就像是捆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般的命运共同体。
  坐上车,在前往学校的途中,我习惯拿起书本预习,而她则是打瞌睡补眠,常常睡得东倒西歪,拿头撞车窗更是家常便饭,即使一再扶正其坐姿皆无效;所以,为了避免她继续破坏政府公物,只得慷慨出借大腿,任由她每天枕卧膝上补眠。
  到学校,进了教室,基拉就跟在我们身边团团转。更正,是被希德嘉耍得团团转。只见她以游戏为名,逼迫赌输的基拉执行各式各样的惩罚,例如向十个女生各搭讪十分钟、索取二十个女生的联络电话、穿女装向十个男生搭讪……等,虽然这些处罚很奇怪;不过,不可否认地,基拉现在的个性已不再像过去那样羞涩怕生。或许这些处罚是为了锻炼他而想出的点子,但是,其中我想应该也许存在不少『戏弄』的成分吧。
  到了中午,我们三人照例在校园宁静的一角用餐,我习惯性地递给她亲手作的饭盒。这个习惯的养成,源自于曾经答应过的『回礼』(详见极品正太章节)。我ㄧ直想不到要送什么,直到某次见到她痛哭后,突然有了灵感:送她自己亲手做便当,一方面是自己的猜测,另一方面是想测试她的反应。
  第一次送便当时,她抱持着怀疑的态度慢慢地接过我的处女作,打开便当,一模一样的菠萝炒蛋呈现在眼前,然后她愣住几秒,随后边哭边吃,吃完后还踹了我几脚,报我惹哭她之仇。
  之后接连数十天的菠萝炒蛋便当,她也哭了数十次;直到某天她慎重地对我说,如果我只会做这道菜的话,就不要再勉强了,因为即使她爱吃这道菜,也无法忍受天天吃。
  这句话刺激到我的自尊心,我怎么可能只会一道菜,太小看人了吧!所以,每天回家后,便跟着母亲学做菜,天天花心思变化便当的菜色。母亲对我的此种异样举动,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笑得非常非常『奇怪』,甚至眼里还会散发莫名的奇异光芒……
  某天,母亲状似不经意地问我对基拉与希德嘉的感想,我偏头想了会儿后,终于寻找出贴切的形容词:基拉像只『单纯又害羞的小鹿』、希德嘉则是『表里不一的野猫』。
  回想刚认识基拉时,与他并没有多少交集,只记得他总是跟不上课业进度、在放学后做着同学们推给他的扫除工作……等,偶尔自己看不下去这种同侪的排挤,出面纠正同学,他还帮同学们说话,简直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最后只能当作是自己多管闲事。
  曾经,单纯、畏缩、怯生、爱哭、滥好人的个性……等形容词与基拉画上等号,也让他联想到曾听母亲念过的故事『小鹿班比』中的那只小鹿……;但是,现在这些名词在希德嘉的威胁逼迫下,逐渐有被『修正』,甚至有过头的倾向。
  举例来说,自从她无意(?)间教导基拉关于程序设计方面的理论后,启发了基拉天才的一面,之后两人时常假藉研究之名,行黑客作为之实,暗中逛遍众多服务器的机密部分,后来当自己发现时,在惊叹基拉的优秀之余,最要紧的就是亡羊补牢的工作─让他们乖乖安分守己。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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