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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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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而来书乃有遇不遇之说,甚非所以安全不肖也。某凡百无取,入为侍从,出为方面,此而不遇,复以何者为遇乎?来使立告回,区区百不尽一。乍远,千万自爱。

《与陈传道五首(之二)》

衰朽何取,而传道昆弟过听,相厚如此。数日前,履常谒告,自徐来宋相别。王八子安偕来,方同舟,不信宿而归。久承传道亦欲至灵壁,以部役沂上,不果。佩荷此意,何是可忘。又承以近诗一册为赐,笔老而思深,蕲配古人,非求合于世俗者也。幸甚!幸甚!钱塘诗皆率然信笔,一一烦收录,只以暴其短耳。

《与陈传道五首(之三)》

某方病市人逐利,好刊某拙文,欲毁其板,矧欲更令人刊邪!当俟稍暇,尽取旧诗文,存其不甚恶者,为一集。以公过取其言,当令人录一本奉寄。今所示者,不唯有脱误,其间亦有他人文也。知日课一诗,甚善。此技虽高才,非甚习不能工也。圣俞昔尝如此。某近绝不作诗,盖有以,非面莫究。独神道碑、墓志数篇耳。碑盖被旨作,而志文以景仁丈世契不得辞。欲写呈文,多无暇,闻都下已刊板,想即见之也。某顷伴虏使,颇能诵某文,以此知虏中皆有中原文字,故为此碑,(谓富公碑也。)欲使虏知通好用兵利害之所在也。昔年在南京,有问仆此事,故终之。

李公文集引,得闲当作。向所示集,古文留子由处,有书令检送也。

《与陈传道五首(之四)》

久不上问,愧负深矣。忽枉手讯,劳来甚勤。夙昔之好,不替有加。兼审比来起居佳胜,感慰兼集。新旧诸诗,幸得敬览,不意余生复见斯作。古人日远,俗学衰陋,作者风气,犹存君家伯仲间。近见报,履常作正字,伯仲介特之操,处穷益励,时流孰知之者?用是占之,知公议稍伸耶!传道岂久淹莞库者。未由面谈,惟冀厚自爱重而已。

《与陈传道五首(之五)》

来诗欲和数首,以速欲发此价,故未暇。闲居亦有少述作,何日见公昆仲当出相示。宫观之命,已过忝矣。此外只有归田为急。承见教,想识此怀。履常未及拜书,因家泛道区区。

《与庞安常》

端居静念,思五脏皆止一,而肾独有二,盖万物之所终始,生之所出,死之所入也。故《太玄》:“罔、直、蒙、酋、冥。”罔为冬,直为春,蒙为夏,酋为秋,冥复为冬,则此理也。人之四肢九窍,凡两者,皆水属也。两肾、两足、两外肾、两手、两目、两鼻,皆水之升降出入也。手、足、外肾,旧说固与肾相表里,而鼻与目,皆古未之言也,岂亦有之,而仆观书少不见耶?以理推之,此两者其液皆咸,非水而何。仆以为不得此理,则内丹不成,此又未易以笔墨究也。古人作明目方,皆先养肾水,而以心火暖之,以脾固之。脾气盛则水不下泄,心气下则水上行,水不下泄而上行,目安得不明哉。孙思邈用磁石为主,而以朱砂、神曲佐之,岂此理也夫。安常博极群书,而善穷物理,当为仆思之。是否?一报。某书。

《与王敏仲八首(之一)》

某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昨与长子迈诀,已处置后事矣。今到海南,首当作棺,次便作墓,乃留手疏与诸子,死则葬于海外,庶几延陵季子赢博之义,父既可施之子,子独不可施之父乎?生不挈家死不扶柩,此亦东坡之家风也。此外燕坐寂照而已。所云途中邂逅,意谓不如其已,所欲言者,岂有过此者乎?故缕此纸,以代面别。

《与王敏仲八首(之二)》

某启。得郡既谢,即不敢久留,故人事百不周。方欲奉启告别,遽辱惠问,且审起居佳胜,宠喻过实,深荷奖借。旦夕遂行,益远,万万以时自重。不宣。

《与王敏仲八首(之三)》

罗浮山道士邓守安,字道立。山野拙讷,然道行过人,广、惠间敬爱之,好为勤身济物之事。尝与某言,广州一城人,好饮咸苦水,春夏疾疫时,所损多矣。惟官员及有力者得饮刘王山井水,贫下何由得。惟蒲涧山有滴水岩,水所从来高,可引入城,盖二十里以下耳。若于岩下作大石槽,以五管大竹续处,以麻绳,漆涂之,随地高下,直入城中。又为一大石槽以受之,又以五管分引,散流城中,为小石槽以便汲者。不过用大竹万余竿,及二十里间,用葵茅苫盖,大约不过费数百千可成。然须于循州置少良田,令岁可得租课五七千者,令岁买大筋竹万竿,作筏下广州,以备不住抽换。又须于广州城中置少房钱,可以日掠二百,以备抽换之费。专差兵匠数人,巡觑修葺,则一城贫富同饮甘凉,其利便不在言也。自有广州以来,以此为患,若人户知有此作,其欣愿可知。喜舍之心,料非复塔庙之比矣。然非道士至诚不欺,精力勤干,不能成也。敏仲见访及物之事,敢以此献,直望仙尔,世间贪爱无丝毫也,可以无疑。从来帅漕诸公,亦多请与语。某喜公济物之意,故详以告,可否更在熟筹,慎勿令人知出于不肖也。

《与王敏仲八首(之四)》

某再启。示喻津遣孤孀,救药病疠,政无急于此者矣。非敏仲莫能行之,幸甚!广州商旅所聚,疾疫作,客先僵仆,因薰染居者,事与杭相类。莫可擘划一病院,要须有岁入课利供之,乃长久之利,试留意。来喻以此等,各仕宦快意目前,美哉此言,谁肯然者。循州周守,治状过人,议论可听,想蒙顾盼也。

《与王敏仲八首(之五)》

某又有少恳,见人说舍弟赴容州,路自英、韶间,舟行由端、康等州而往,公能与监司诸公言,辍一舟与之否?今有一家书,欲告差人,赍往岭上与之。罪大罚轻,数年行遣不下,屡当患祸,老矣,何以堪此。恃公旧眷,必能兴哀。悚恐!悚恐!

《与王敏仲八首(之六)》

闻遂作管引蒲涧水甚善。每竿上,须钻一小眼,如绿豆大,以小竹针窒之,以验通塞。道远,日久,无不塞之理。若无以验之,则一竿之塞,辄累百竿矣。仍愿公擘画少钱,令岁入五十余竿竹,不住抽换,永不废。僭言,必不讶也。

《与王敏仲八首(之七)》

《富公碑词》,甚愧不工。公更加粉饰,岂至是哉!舟中病暑,疲倦不谨。恕之。

《与王敏仲八首(之八)》

某再启。林医遂蒙补授,于旅泊处衰病,非小补也。又工小儿、产科。幼累将至,且留调理,渠欲往谢,未令去也,乞不罪。治瘴止用姜、葱、豉三物浓煮热呷,无不效者。而土人不知作豉。入此州无黑豆,闻五羊颇有之,便乞为致三石,得为作豉,散饮病者。不罪!不罪!

《与郑靖老二首(之一)》

某启。到雷州见张君俞,首获公手书累幅,欣慰之极,不可云喻。到廉,廉守乃云公已离邕矣。方怅然,欲求问从者所在,少通区区,忽得来教,释然,又得新诗,皆秀杰语,幸甚!幸甚!别来百罹,不可胜言,置之不足道也。《志林》竟未成,但草得《书传》十三卷,甚赖公两借书籍检阅也。向不知公所存,又不敢带,行封作一笼,寄迈处,令访寻归纳。如未有便,且寄广州何道士处,已深嘱之,必不敢坠。某留此过中秋,或至月末乃行。至北流,作竹筏下水,历容、藤至梧。与迈约,令般家至梧相会,中子迨,亦至惠矣。却顾舟溯贺江而上,水陆数节,方至永。老业可奈何!奈何!未会间,以时自重。不宣。

《与郑靖老二首(之二)》

某见张君俞,乃始知公中间亦为小人所捃摭,令史以下,固不知退之《讳辨》也,而卿贰等亦尔耶!进退有命,岂此辈所能制,知公奇伟,必不经怀也。某鬓发皆白,然体力原不减旧,或不即死,圣泽汪洋,更一赦,或许归农,则带月之锄,可以对秉也。本意专欲归蜀,不知能遂此计否?蜀若不归,即以杭州为家。朱邑有言:“子孙奉祠我,不如桐乡之民。”不肖亦云。然外物不可必,当更临时随宜,但不即死,归田可必也。公欲相从于溪山间,想是真诚之愿,水到渠成,亦不须预虑也。此生真同露电,岂通把玩耶!某顿首。

《上韩昭文》

某启。违远旌,忽已数月。改岁,缅想台候胜常。边徼往还,从者殊劳,日望马首。但迂拙动成罪戾,恐不能及见公之还而去耳。余寒,伏冀为国自重。因李秘校行,谨奉启恭候。不宣。

《与李廷评》

某启。经由特辱枉访,适以卧病数日,及连日会集,殊无少暇。治行匆遽,不及一谢,明日解维,遂尔违阔,岂胜愧负。

《与黄敷言二首(之一)》

某启。叠辱宠访,感慰兼集。晚来起居佳胜。承来晨启行,以衰疾畏寒,不果往别,悚怍深矣。冲涉雨霰,万万保练。谨令儿子候违。不宣。

《与黄敷言二首(之二)》

少事干烦,一书与惠州李念四秀才,告为到广州日专遣人达之,不罪。交代民师,且为再三致意。某再拜,不宣。

《又与陆固朝奉》

某启。久留属疾,不敢造请,负愧已深。兹者启行,又不往别,悚怍之至。谨奉手启代违。

《与谢民师推官二首(之一)》

某启。衰病枯槁,百念已忘,缁衣之心,尚余此耳。蒙不鄙弃,赠以瑰玮,藏之巾笥,永以为好。今日遂行,不果走别,愧负千万。谨奉手启代违。

《与谢民师推官二首(之二)》

某启。蒙录示近报,若果得免湖外之行,衰羸之幸,可胜言哉!此去,不住许下,则归阳羡。民师还朝受任,或相近,得再见,幸矣。儿子辈并沐宠问,及览所赐过诗,何以克当。然句法有以启发小子矣。感荷!感荷!旅次不尽。

《与黄洞秀才二首(之一)》

某启。经过,幸一再见。人来,辱书,甚荷存记,兼审比来起居佳胜,为慰。未由款奉,千万保啬。

《与黄洞秀才二首(之二)》

寄示石刻,感愧雅意。求书字固不惜,但寻常因事点笔,随即为人取去。今却于此中相识处觅得三纸付去,蓬仙因降,致区区之意。某再启。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一)》

某到此,时见荆公,甚喜,时诵诗说佛也。公莫略往一见和甫否?余非面莫能尽。某近到筠见子由,他亦得旨指射近地差遣,想今已得替矣。吴兴风物,足慰雅怀。郡人有贾收耘老者,有行义,极能诗,公择、子厚皆礼异之,某尤与之熟,愿公时顾,慰其牢落也。近过文肃公楼,徘徊怀想风度,不能去。某至楚、泗间,欲入一文字,乞于常州住。若幸得请,则扁舟谒公有期矣。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二)》

某启。别后,不意遽闻国故,哀号追慕,迨今未已。惟公忠孝体国,受恩尤异,悲苦之怀,必万常人。比日起居何如?某旦夕过江,径往毗陵,相去益近,时得上问也。为时自重。不宣。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三)》

某再启。承差人送到定国书,所报未必是实也。都下喜妄传事,而此君又不审。乃四月十七日发来邸报,至今不说,是可疑也。一夫进退何足道,所喜保马户导洛堆垛皆罢,茶盐之类,亦有的耗矣。二圣之德日新,可贺!可贺!令子各安胜,未及报状也。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四)》

某启。耘老至,又辱手书,及耘老道起居之详,感慰不可言。某留家仪真,独来常,以河未通,致公见思之深。又有旧约,便当往见,而家无壮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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