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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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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者,则务为倜傥矫异,求如东汉之君子,惟恐不及,可悲也已。

轼自幼时,闻富公与太尉皆号为宽厚长者,然终不可犯以非义。及来京师,而二公同时在两府。愚不能知其心,窃于道涂,望其容貌,宽然如有容,见恶不怒,见善不喜,岂古所为大臣者欤?夫循循者固不能有所为,而翘翘者又非圣人之中道,是以愿见太尉,得闻一言,足矣。太尉与大人最厚,而又尝辱问其姓名,此尤不可以不见。今已后矣。不宣。轼再拜。

《上富丞相书》

轼闻之。进说于人者,必其人之有间而可入,则其说易行。战国之人贪,天下之士,因其贪而说之。危国之人惧,天下之士,因其惧而说之。是故其说易行。古之人一说而合,至有立谈之间而取公相者,未尝不始于战国、危国。何则?有间而可入也。

居今之世,而欲进说于明公之前,不得其间而求入焉,则亦可谓天下之至愚无知者矣。地方万里,而制于一姓,极天下之尊,而尽天下之富,不可以有加矣。而明公为之宰。四夷不作,兵革不试,是明公无贪于得,而无惧于失也。方西戎之炽也,敌人乘间以跨吾北,中国之大不畏,而畏明公之一词。是明公之勇,冠于天下也。明公居于山东,而倾河朔之流人,父弃其子,夫弃其妻而自归于明公者百余万。明公人人而食之,旦旦而抚之。此百万人者,出于沟壑之中,而免于乌鸢豺狼之患。生得以养其父母,而祭其祖考,死得以使其子孙葬埋祭祀,不失其故常。是明公之仁,及于百世也。勇冠于天下,而仁及于百世,士之生于世,如此亦足矣。今也处于至足之势,则是明公无复有所羡慕于天下之功名也。五帝三代之事,百家之书,莫不尽读。礼乐刑政之大小,兵农财赋之盛衰,四海之内,地理之远近,山川之险易,物土之所宜,莫不尽知。当世之贤人君子,与夫奸伪险诈之徒,莫不尽究。至于曲学小数,茫昧惝恍而不可知者,皆猎其华而咀其英,泛其流而涉其源。虽自谓当世之辩,不能傲之以其所不知。则是明公无复有所畏惮于天下之博学也。

名为天下之贤人,而贵为天子之宰,无贪于得,而无惧于失,无羡于功名,而无畏于博学,是其果无间而可入也?天下之士,果不可以进说也?轼也闻之楚左史倚相曰:“昔卫武公年九十有五,犹日箴儆于国曰:“自卿以下,至于官师,苟在朝者,无谓我老耄而舍我,朝夕以交戒我。”犹以为未也,而作诗以自戒。其诗曰:‘抑抑威仪,惟德之隅’”。夫卫武公惟居于至足,而日以为不足,故其没也,谥之曰睿圣武公。嗟夫明公,岂以其至足而无间以拒天下之士,则士之进说者亦何必其间之入哉?不然,轼将诵其所闻,而明公试观之。

夫天下之小人,所为奔走辐辏于大人之门而为之用者,何也?大人得其全,小人得其偏。大人得其全,故能兼受而独制。小人得其偏,是以聚而求合于大人之门。古之圣人,惟其聚天下之偏而各收其用,以为非偏则莫肯聚也,是故不以其全而责其偏。夫惟全者之不可以多有也,故天下之偏者,惟全之求。今以其全而责其偏,夫彼若能全,将亦为我而已矣,又何求焉。昔者夫子廉洁而不为异众之行,勇敢而不为过物之操,孝而不徇其亲,忠而不犯其君。凡此者,是夫子之全也。原宪廉而至于贫,公良孺勇而至于斗,曾子孝而徇其亲,子路忠而犯其君。凡此者,是数子之偏也。夫子居其全,而收天下之偏,是以若此巍巍也。若夫明公,其亦可谓天下之全矣。廉而天下不以为介,直而天下不以为讦,刚健而不为强,敦厚而不为弱。此明公之所得之于天,而天下之所不可望于明公者也。明公居其全,天下效其偏,其谁曰不可。

异时士大夫皆喜为卓越之行,而世亦贵狡悍之才。自明公执政,而朝廷之间,习为中道,而务循于规矩。士之矫饰力行为异者,众必共笑之。夫卓越之行,非至行也,而有取于世。狡悍之才,非真才也,而有用于天下。此古之全人所以坐而收其功也。今天下卓越之行,狡悍之才,举不敢至于明公之门,惧以其不纯而获罪于门下。轼之不肖,窃以为天下之未大治,兵之未振,财之未丰,天下之有望于明公而未获者,其或由此也欤?昔范公收天下之士,不考其素。苟可用者,莫不咸在。虽其狂狷无行之徒,亦自效于下风,而范公亦躬为诡特之操以震之。夫范公之取人者,是也,其自为者,非也。伏惟明公以天下之全而自居,去其短而袭其长,以收功于无穷。

轼也西南之匹夫,求斗升之禄而至于京师。翰林欧阳公不知其不肖,使与于制举之末,而发其猖狂之论。是以辄进说于左右,以为明公必能容之。所进策论五十篇,贫不能尽写,而致其半。观其大略,幸甚。

《上曾丞相书》

轼闻之。将有求于人,而其说不诚,则难以望其有合矣。

世之奇特之士,其处也,莫不为异众之行。而其出也,莫不为怪诡之词,比物引类,以摇撼当世。理不可化,则欲以势劫之,将以术售其身。古之君子有韩子者,其为说曰:“王公大人,不可以无贫贱之士居其下风而推其后,大其声名而久其传。虽其贵贱之阔绝,而其相须之急,不啻若左右手。”呜呼,果其用是说也,则夫世之君子为老死而不遇者,无足怪矣。

今夫扣之者急,则应之者疑。其辞夸,则其实必有所不副。今吾以为王公大人不可以一日而无吾也,彼将退而考其实,则亦无乃未至于此耶?昔者汉高未尝喜儒,而不失为明君,卫、霍未尝荐士,而不失为贤公卿。吾将以吾之说,而彼将以彼之说。彼是相拒,而不得其欢心,故贵贱之间,终不可以合,而道终不可以行。何者?其扣之急而词夸也。鬻千金之璧者,不之于肆,而愿观者塞其门。观者叹息,而主人无言焉。非不能言,知言之无加也。今也不幸而坐於五达之衢,又呶呶焉自以为希世之珍,过者不顾,执其裾而强观之,则其所鬻者可知矣。王公大人,其无意于天下后世者,亦安以求为也。苟其不然,则士之过于其前而有动于其目者,彼将褰裳疾行而搂取之。故凡皇皇汲汲者,举非吾事也。昔者尝闻明公之风矣。以大臣之子孙,而取天下之高第。才足以过人,而自视缺然,常若不足。安于小官,而乐于恬淡。方其在太学之中,衣缯饭糗,若将终身,至于德发而不可掩,名高而不可抑。贵为天子之少宰,而其自视不加于其旧之锱铢。其度量宏达,至于如此。此其尤不可以夸词而急扣者也。

轼不佞,自为学至今,十有五年。以为凡学之难者,难于无私。无私之难者,难于通万物之理。故不通乎万物之理,虽欲无私,不可得也。己好则好之,己恶则恶之,以是自信则惑也。是故幽居默处而观万物之变,尽其自然之理,而断之于中。其所不然者,虽古之所谓贤人之说,亦有所不取。虽以此自信,而亦以此自知其不悦于世也。故其言语文章,未尝辄至于公相之门。今也天子举直谏之士,而两制过听,谬以其名闻。窃以为与于此者,皆有求于吾君吾相者也。故辄有献。其文凡十篇,而书为之先。惟所裁择,幸甚。

《应制举上两制书》

轼闻古者有贵贱之际,有圣贤之分。二者相胜而不可以相参,其势然也。治其贵贱之际,则不知圣贤之为高。行其圣贤之分,则不知贵贱之为差。昔者子思、孟轲之徒,不见诸侯而耕于野,比闾小吏一呼于其门,则摄衣而从之。至于齐、鲁千乘之君,操币执贽,因门人以愿交于下风,则闭门而不纳。此非苟以为异而已,将以明乎圣贤之分,而不参于贵贱之际。故其摄衣而从之也,君子不以为畏。而其闭门而拒之也,君子不以为傲。何则?其分定也。士之贤不肖,固有之矣。子思、孟轲,不可以人人而求之,然而贵贱之际,圣贤之分,二者要以不可不知也。世衰道丧,不能深明于斯二者而错行之,施之不得其处,故其道两亡。

今夫轼,朝生于草茅尘土之中,而夕与于州县之小吏,其官爵势力不足较于世,亦明矣。而诸公之贵,至与人主揖让周旋而无间,大车驷马至于门者,逡巡而不敢入。轼也,非有公事而辄至于庭,求以宾客之礼见于下执事,固已获罪于贵贱之际矣。虽然,当世之君子,不以其愚陋,而使与于制举之末,朝廷之上,不以其疏贱,而使奏其猖狂之论。轼亦自忘其不肖,而以为是两汉之主所孜孜而求之,亲降色辞而问之政者也。其才虽不足以庶几于圣贤之间,而学其道,治其言,则所守者其分也。是故踽踽然而来,仰不知明公之尊,而俯不知其身之贱。不由绍介,不待辞让,而直言当世之故,无所委曲者,以为贵贱之际,非所以施于此也。

轼闻治事不若治人,治人不若治法,治法不若治时。时者,国之所以存亡,天下之所最重也。周之衰也,时人莫不苟偷而不立,周虽欲其立,而不可得也,故周亡。秦之衰也,时人莫不贪利而不仁,秦虽欲其仁,而不可得也,故秦亡。西汉之衰也,时人莫不柔懦而谨畏,故君臣相蒙,而至于危。东汉之衰也,时人莫不矫激而奋厉,故贤不肖不相容,以至于乱。夫时者

,岂其所自为邪?王公大人实为之。轼将论其时之病,而以为其权在诸公。诸公之所好,天下莫不好。诸公之所恶,天下莫不恶。故轼敢以今之所患二者,告于下执事。其一曰:用法太密而不求情。其二曰:好名太高而不适实。此二者,时之大患也。

何谓用法太密而不求情?昔者天下未平而法不立,则人行其私意,仁者遂其仁,勇者致其勇,君子小人莫不以其意从事,而不困于绳墨之间,故易以有功,而亦易以乱。及其治也,天下莫不趋于法,不敢用其私意,而惟法之知。故虽贤者所为,要以如法而止,不敢于法律之外,有所措意。夫人胜法,则法为虚器。法胜人,则人为备位。人与法并行而不相胜,则天下安。今自一命以上至于宰相,皆以奉法循令为称其职,拱手而任法,曰,吾岂得自由哉。法既大行,故人为备位。其成也,其败也,其治也,其乱也,天下皆曰非我也,法也。法之弊岂不亦甚矣哉。昔者汉高之时,留侯为太子少傅,位于叔孙之后,而周昌亦自御史大夫为诸侯相,天下有缓急,则功臣左迁而不怨。此亦知其君臣之欢,不以法而相持也。今天下所以任法者,何也?任法生于自疑。自疑生于多私。惟天下之无私,则能于法律之外,有以效其智。何则?其自信明也。夫唐永泰之间,奸臣执政,政以贿成,德宗发愤而用常衮,衮一切用法,四方奏请,莫有获者。然天下否塞,贤愚不分,君子不以为能也。崔佑甫为相,不至期年,而除吏八百,多其亲旧。或者以为讥,佑甫曰:“不然。非亲与旧,则安得而知之?顾其所用如何尔。”君子以为善用法。今天下泛泛焉莫有深思远虑者,皆任法之过也。

何谓好名太高而不适实?昔者圣人之为天下,使人各致其能以相济也。不一则不专,不专则不能。自尧舜之时,而伯夷、后夔、稷契之伦,皆不过名一艺办一职以尽其能,至于子孙世守其业而不迁。夔不敢自与于知礼,而契不敢自任于播种。至于三代之际,亦各输其才而安其习,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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