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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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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夫举天下之大而诛数县之虏,故上下交足,而内外莫不欢欣;弃有限之财,而塞无厌之心,故取于民者愈多,而藏于国者愈急。此天下之所明知而易达之理,惟上之人实图之。

《关陇游民私铸钱与江淮漕卒为盗之由》

三代之所以养民者备矣。农力耕而食,工作器而用,商贾资焉而通之于天下。其食无不义之食也,其器无不义之器也,商贾通之而不以不义资之也。夫以饮食器用之利,而皆以义得焉,使民之所以要利者,非义无由也。后之世,赋取无度,货币无法,义穷而诈胜。夫三代之民,非诚好义也,使天下之利,皆出于义,而民莫不好也。后之所以使民要利者,非诈无由也。是故法令日滋,而弊益烦,刑禁甚严,而奸不可止。呜呼!久矣,其如此也。治其本,朝令而夕从;救其末,百世不改也。私铸之弊,始于钱轻,使钱之直若金之直,虽赏之不为也。今秦蜀之中,又裂纸以为币,符信一加,化土芥以为金玉,奈何其使民不奔而效之也。夫乐生而恶死者,天下之至情也。我且以死拘之,然犹相继而赴于市者,饥

寒驱其中,而无以自生也。曰:“等死耳,而或免焉”。漕卒之愆,生于穷乏而无告,家乎舟楫之上,长子孙乎江淮之间,布褐不完,藜藿不给,大冬积雪,水之至涸,而龟手烂足者,累岁不得代,不为盗贼,无所逞志。若稍优其给而代其劳,宜亦衰息耳。夫见利而不动者,伯夷、叔齐之事也;穷困而不为不义者,颜渊之事也。以伯夷、叔齐、颜渊之事而求之无知之民,亦已过矣。故夫廷尉、大农之所患者,非民之罪也,非兵之罪也,上之人之过也。





●卷四十九
◎策问二十三首
《私试策问八首》

问:人主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然而其国常至于不可救者,何也?所忧者,非其所以乱与亡,而其所以乱与亡者,常出于其所不忧也。请借汉以言之。昔者高帝之世,天下既平矣,当时之所忧者,韩、彭、英、卢而已。此四王者,皆不能终高帝之世,相继仆灭,而不复续。及至吕氏之祸,则犹异姓也。吕氏既已灭矣,而吴、楚之忧,几至于亡国。方韩、彭、吕氏之祸,惟恐同姓之不蕃炽昌大也。然至其为变,则又过于异姓远矣。文、景之世,以为诸侯分裂破弱,则汉可以百世而无忧。至于武帝,诸侯之难少衰,而匈奴之患方炽。则又以为天下之忧,止于此矣。及昭、宣、元、成之世,诸侯王既已无足忧者,而匈奴又破灭臣事于汉。然其所以卒至于中绝而不救,则其所不虑之王氏也。世祖既立,上惩韩、彭之难,中鉴七国之变,而下悼王氏之祸,于是尽侯诸将,而不任以事,裁减同姓之封,而黜三公之权,以为前世之弊尽去矣。及其衰也,宦官之权盛,而党锢之难起,士大夫相与扼腕而游谈者,以为天子一日诛宦官而解党锢,则天下犹可以无事。于是外召诸将,而内胁其君。宦官既诛无遗类,而董卓、曹操之徒,亦因以亡汉。汉之所忧者凡六变,而其乱与亡,辄出于其所不忧,而终不可备。由此观之,治乱存亡之势,其皆有以取之欤?抑将不可推,如江河之徙移,其势自有以相激,而不自知欤?其亦可以理推力救莫之为也?今将使事至而应之,患至而为之谋,则天下之患,不可以胜防,而政化不可以胜变矣。则亦将朝文而暮质,忽宽而骤猛欤?意者亦有可以长守而不变,虽有小患而不足恤者欤?愿因论汉,而极言其所以然。

问:昔三代之际,公卿有生而为之者,士有至老而不迁者。官有常人,而人有常心。故为周之公卿者,非周、召、毛、原,则王之子弟也。发于畎亩,起于匹夫,而至于公相,盖亦有几人而已,士之勤苦终身于学,讲肄道艺,而修其廉隅,以邀乡里之名者,不过以望乡大夫贤能之书。其选举而上,不过以为一命之士。其杰异者至于大夫,极矣。夫周之世,诸侯为政之卿,皆其世臣之子孙,则夫布衣之士,其进盖亦有所止也。当是之时,士皆安其习而乐其分,不倦于小官,而挈为之,故其民事修而世务举。及其后世不然,使天下旅进而更为之,虽布衣之贤,得以骤进于朝廷,而士始有无厌之心矣。官事之不修,民事之不缉,非其不能,不屑为之也。先王之用人,欲其人人自喜,终老而不倦,是以能尽其才。今以凡人之才,而又加之以既倦之意,其为弊可胜言乎!今夫州县之吏,有故而不得改官者,盘桓于州县而不能去,久者不过以为职官令以录。仕而达者,自县宰为郡之通守,自郡之通守以至郡守,为郡守而无他才能,则盘桓于太守,而不得去。由此观之,是职官令录与郡守四者,为国家弃材之委,而仕不达者之所盘桓而无聊也。夫以太守之重,职官令录之近于民,而用弃材焉,使不达者盘桓于其职,此岂先王所以使人不倦之意欤?嗟夫,盖亦有不得已也。居今之势,何以使天下之士各安其分,而无轻于小官?何以使此四者流徙不倦,而无不自聊赖之意?其悉书于篇。

问:古者师出受成于学,兵固学者之所宜知也。今关中之事,又诸君之所亲履而目见者。昔者六国之世,秦尽有今关中之地,地不加广也,而东备齐,南备楚,近则备韩、魏,远则备燕、赵,有敌国之忧,而无中原之助。然而当是时也,攘却西戎,至千余里。今也天下为一,独以关中之地西备羌戎,三方无敌国之忧,而又内引百郡以为助,惴惴焉自固之不暇。以百倍之势,而无昔人分毫之功,此不可不论也。古之为兵者,戍其地则用其地之民,战其野则食其野之粟,守其国则乘其国之马,以是外被兵而内不知,此所以百战而不殆也。今则不然,戍边用东北之人,籴粮用内郡之钱,骑战用西羌之马,是以一郡用兵而百郡骚然,此又不可不论也。昔者卫为狄所灭,齐桓公以车三十乘封文公于楚丘,及其末年,至三百乘。故其诗曰:“匪直也人,秉心塞渊,来牝三千。”以为资之四夷,则卫之所近者莫若狄。当是时也,狄与卫为仇雠,其势必不以马与卫,然则卫独以何术而能致马如此之多耶?今欲使被边之郡自用其民、自食其粟、自乘其马,而不得其术,故愿闻其详。

问:三代之祭礼,其存者几希矣,其全固不可以一日而复。然今天下郡县通祀社稷、孔子、风伯、雨师与凡山川古圣贤之庙,此其礼尤急而不可阙者也。武王伐商,师渡盟津,有宗庙,有将舟。将舟,社主在焉。则是社稷有主也。古者师行载迁庙之主,无迁庙则以币玉,为庙不可一日虚主也。一日虚主犹不可,若无主而为庙,可乎?是凡庙皆当有主也。今郡县所祭,未尝有主,而皆有土木之像,夫像安出哉。古者祭莫不有尸,《诗》有灵星之尸,则祭无所不用尸也。祭而不用尸者,是始死之奠也。不然,则是祭殇也。今也举不用尸,则如勾祭而已矣。儒者治礼,至其变,尤谨严而详。今之变主为像与祭而无尸者,果谁始也?古者坐于席,故笾豆之长短,簋之高下,适与人均。今土木之像,既已巍然于上,而列器皿于地,使鬼神不享,则不可知。若其享之,则是俯伏匍匐而就也。鬼神不能谆谆与人接也,故使尸嘏主人。今也无尸,而受胙于于虚位,不亦鄙野可笑矣!夫今欲使庙皆有主,祭皆有尸,不知何道而可?愿从诸君讲求其遗制,合于古而便于今者。

问:《易》之为书,要以不可为必然可指之论也。其始有画而无文,后世圣人始为之辞,盖亦微见其端,而其或为仁,或为义,或小或大,则付之后世学者之分。然世益久远,则学者或入于邪说,故凡孔子之所为赞《易》者,特以防闲其邪说,使之从横旁午要不失正,而非以为必然可指之论也。是故其用意广而其辞约。窃尝深观之,孔子盖有因爻辞而申言之,若无所损益于其辞之义者甚众。《比》之初六:“有孚比之,无咎。有孕盈缶,终来,有它吉。”《象》曰:“《比》之初六,有它吉也。”《小畜》之初九:“复自道,何其咎,吉。”《象》曰:“复自道,其义吉也。”《损》之(被禁止):“损其疾,使遄有喜。”《象》曰:“损其疾,亦可喜也。”《大有》之上九:“自天之,吉,无不利。”《象》曰:“上有大吉,自天也。”夫既已言之矣,而孔子又申言之,使无所损益于其辞之义,则孔子固多言也。乃孔子则有不胜言者。故愿与诸君论之。

问:古之为爵赏,所以待有功也。以为有功而后爵,天下必有遗善,是故有无功而爵者,六德六行以兴贤能,是也。古之为刑罚,所以待有罪也。以为有罪而后罚,则天下必有遗恶,是故有无罪而罚者,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是也。夫人之难知,自尧舜病之。惟幸其有功,故有以为赏之之名。惟因其有罪,故有以为罚之之状。而天下不争。今使无功之人,名之以某德而爵之;无罪之人,状之以某恶而诛之。则天下不知其所从,而上亦将毛乱而丧其所守。然则古之人将何以处此欤?方今法令明具,政若画一,然犹有冒昧以侥幸,巧诋以出入者,又况无功而赏、无罪而罚欤?古之人将必有以处此也。

问:圣人之言,各有方也。苟为不达,执其一方,而辄以为常,则天下之惑者,不可以胜原矣。昔者孔子以为丧欲速贫,死欲速朽,而有子以为非君子之言,乃孔子则有所由发也。善乎,有子之知孔子也。《语》曰:“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易》曰:“观,盥而不荐。”《语》曰:“吾岂匏瓜也哉!安能系而不食?”《易》曰:“以杞匏瓜,有陨自天。”是二者其言则同,而其所以言者,可得为同欤?王弼之于《易》,可以为深矣,然因其言之适同,遂以为训,使学者不得不惑。亦不可不辨。

问:古之作者,苟非圣人,皆有所偏。徇其偏则已流,废其长则已苛。二者皆非所谓善学也。君子以其身之正,知人之不正,以人之不正,知其身之有所未正也。既以正人,又反以正己。此所以寡过而成名也。昔者韩子论荀、扬之疵,而韩子之疵,有甚于荀、扬。荀卿讥六子之蔽,而荀卿之蔽不下于六子。班固之论子长也,以为是非谬于圣人,而范晔之论班固也,以为目见毫毛而不见睫。自今而观之,不知范氏之书,其果逃于目睫之论也欤?其未也?而莫或正之。故愿闻数子之得失。非务以相高而求胜,盖亦乐夫儒者之以道相正也。

《永兴军秋试举人策问》

问:昔汉受天下于秦,因秦之制,而不害为汉。唐受天下于隋,因隋之制,而不害为唐。汉之与秦,唐之与隋,其治乱安危至相远也,然而卒无所改易,又况于积安久治,其道固不事变也。世之君子,以为善人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病其说之不效,急于有功,而归咎于法制。是以频年遣使冠盖相望于道,以求民之所患苦。罢去茶禁,归之于民,不以刑狱委任武吏;至于考功取士,皆有所损益。行之数年,卒未有其成,而纷纭之议,争以为不便。嗟乎,此特其小者耳。事之可变,将复有大于此者。今欲尽易天下之骄卒,以为府兵,尽驱天下之异教,以为齐民,尽核天下之惰吏,以为考课,尽率天下之游手,以为农桑,其为拂世厉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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