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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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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也说不清这些说法究竟是真是假。我只知道,他对我爸爸实在够朋友。”

这一下,恺才开始醒悟。她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言外之意是不是在说,像那样一个人竟然也为你爸爸效力?”

他想,这真是活见鬼。他开门见山地说:“差不多在十五年前,有几个人想把我爸爸的橄榄油进口生意夺过去。他们拼命要干掉他,而且险些儿真的把他干掉了。路加。布拉西就跟踪追击,主动找他们。结果,两星期之内他就干掉了六个。这一下就把那次有名的橄榄油之战结束了。”

他笑了,仿佛他刚才讲的是个笑话。

她不禁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说你爸爸给坏人用枪打过?”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迈克尔说,“从那以后,一切都平安无事。”他担心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火了。

“你在想方设法吓我,”恺说,“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她对他笑了笑,并用胳膊弯子捅了捅他的肋骨。“你倒非常聪明。”

迈克尔对她笑了笑。“我是要你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他说。

“他真的干掉了六个?”恺问。

“报纸上是那样说的,”迈克说,“一直也没有人查对落实。他还有一桩事从来也没有人提起过。那桩事大概是太可怕了,连我爸爸也闭口不谈。汤姆。黑根知道,可就是不给我讲。有一次,我同他开玩笑,我就说:”我得长多大才能有资格听听路加的那桩事哪?‘汤姆说:“得等你长到一百岁的时候。’”迈克尔把玻璃杯拿起,呷了几口酒。“那一定是个非同小可的故事。那一定也可以说明路加是个了不起的人。”

说真的,路加这个人,就是地狱里的魔鬼见了也会给吓一跳的。又矮又胖,脑袋很大,他的那副长相,到哪儿,哪儿就拉危险警报。他的面孔像是戴着凶神的面具。他的眼睛是褐色的,但却没有通常这种颜色所具有的生气勃勃的活力,而更像棕黄色的死皮。他的嘴巴,虽说也冷酷无情,但却更像死人:薄薄的,像橡皮做的,颜色像小牛肉。

布拉西凶恶残暴的名声令人闻之生畏;他对考利昂老头子的忠诚有口皆碑。他,他本身,就是支撑老头子的权力结构的巨大的支柱之一。他这种人很少见。

路加。布拉西不怕警察,不怕整个社会,不怕上帝,不怕地狱,不怕别人也不爱别人。但是他对考利昂老头子却甘心情愿地表现得既怕又爱。令人敬畏的布拉西,来到老头子面前,却显得毕恭毕敬,拘束不安。他结巴巴地说了些词藻华丽的恭喜的话,还一本正经地表示希望第一个外孙会是个男孩。然后,他递给老头子一个纸包,里面塞满了现钞,是送给新郎新娘的礼钱。

他这次来,事情就是这些而已。黑根看出了考利昂老头子态度上的变化。老头子接见布拉西就像国王接见一个立了大功的臣民一样;态度绝不是亲热,而是带着国王的尊严。考利昂老头子的每一个手势和每一个词都表明了路加。布拉西是受到他器重的。把恭贺新婚送的礼亲自交给他本人,对这一点他一点也没有表示出惊奇的样子。他心里明白。

纸包里装的钱肯定比别的任何人送的都要多。布拉西考虑了好几个小时才决定了这个数目,他心里曾反复同别的客人所可能送的数目加以比较。他就是要用最疏财仗义的方式来表示他的最大敬意;这就是他亲自把钱包送给老头子的原因,这一笨拙行为老头子只字未提。他只说了一句悦耳中听的表示感激的话。黑根看到路加。布拉西脸上原来的凶神的面目不见了,由于自鸣得意而显得眉飞色舞。黑根站在门口把门拉开,布拉西吻了一下老头子的手,然后出去了。黑根小心谨慎地向布拉西友好地笑了一下,布拉西把他那小牛肉色的嘴唇礼貌地一噘,表示感谢。

当门关上之后,考利昂老头子如释重负似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布拉西是世界上唯一能使他神经紧张的人。这个人就像一种盲目的力量,是不会真正屈服于控制的。对待他必须像对待炸药一样地小心谨慎。老头子耸耸肩。即使炸药,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让它爆炸而不造成损害。他看了看黑根,像是在问什么:“勃纳瑟拉就是最后一个了吗?”

黑根点了点头。考利昂老头子深思地皱起眉头,说:“慢一点带他进来,先给我把桑迪诺找来,好让他学点东西。”

黑根在外面花园里跑来跑去,急躁地寻找桑儿。考利昂。他告诉勃纳瑟拉再耐心等一等,然后就走到迈克尔。考利昂和他的女朋友那边去了。

“您刚才看到过桑儿吗?”他问。

迈克尔摇摇头。活见鬼,黑根想,要是桑儿在这个时候跟伴娘搞上了,那可真要惹出大乱子的。他的妻子,那个年轻姑娘的父母,要是他们知道了,闹起来,那简直就是一场灾祸。他焦躁不安地来到楼房的大门口。差不多在半个小时以前他曾看到桑儿进了大门,现在却不见了。

恺。亚当姆斯看到黑根进了大门,就问迈克尔。考利昂:“他是谁?你介绍他的时候,好像他是你哥哥,可是他跟你并不同姓,而且他看上去显然不是意大利人。”

“汤姆从十二岁起就一直住在我家,”迈克尔说,“他父母早死了,他眼睛受了严重感染,在大街小巷到处流浪。一天夜里桑儿把他领到我家,他就住下来了。他也没个去处。他一直住在我家,直到结婚才另立门户。”

“这真是传奇式的故事,”她说,“你爸爸肯定是个热情的人。他自己已经有那么多的子女还收养那样的人。”

迈克尔没有指出意大利侨民认为四个子女并不算多。他只是说:“汤姆不是收养的,而只是住在我们家而已。”

“哦!”恺叹了一声,然后好奇地问道:“那么干吗不收养他呢?”

迈克尔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我爸爸说过,要汤姆改姓有失他的尊严,也有失他亲生父母的尊严。”

他们看到黑根像赶鸡一样把桑儿赶进了老头子的办公室,然后向亚美利哥。勃纳瑟拉弯起手指。

“他们干吗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打扰你爸爸?”恺问。

迈克尔又哈哈一笑:“他们都知道,按照传统,西西里人在他女儿结婚的日子是不会拒绝别人提出的任何要求的,而另一方面,任何一个西西里人也不肯白白地放过这样的机会。”

璐西。曼琪妮把自己粉红色礼服提高地面,跑上了楼梯,桑儿。考利昂那张浓眉大眼的丘比特型的脸由于酒所引起的情欲而在绯红中显示出了邪淫的凶相,把她吓了一跳。不过这星期以来她一直在逗弄他,最终也就是为了这个,她在学院念书时两次恋爱都没有切实感受,因为那两次恋爱都不到一星期就吹了。她的第二个情人在同她发生口角时曾咕咕哝哝地埋怨她:“下面那儿太大了。”璐西明白了,从那以后直到学期结束她一直不同男人约会外出了。

夏天,在为她最好的朋友康妮。考利昂准备办喜事的时候,璐西听到人们在叽叽咕咕地议论桑儿。一个星期天下午,在考利昂家厨房,桑儿的妻子桑德拉在闲聊中说得直言不讳。桑德拉是个粗鲁的、善良的女人,生于意大利,但很小就被带到美国来了。她长得很结实,乳房很大,结婚五年来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桑德拉同几个娘儿们一道挑逗康妮,说什么洞房之夜是多么可怕。

“我的上帝呀,”桑德拉格格地笑着说,“当我第一次看到桑儿的那个东西时,我不禁大喊救命。当我听到他在同别家姑娘干这种事,我就到教堂去点一根蜡烛。”

如今,当她沿着楼梯往上跑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性欲的激流散到了她的全身。在楼梯口,桑儿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穿过大厅,走进了一间空卧室,关上门之后,她两腿发软了。她感到桑儿的嘴凑在她的嘴上,有一股烟草味,很苦涩,她张开嘴,她立即感到他的手从她的礼服下面伸了上来,听到她的衣服被他的手摸得沙沙作响,又觉得他那热乎乎的大手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扯她的缎子做的紧身短衬裤……

他俩互相偎依着,上气不接下气。

本来可以多呆一会儿,但是他们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桑儿急急忙忙扣上裤子,同时用身子堵着门,以防别人进来。璐西慌慌张张地理平自己粉红色的衣服,眼睛闪呀闪的,像在找什么……。然后,他俩听到了汤姆* 黑根的声音,轻轻的声音:“桑儿,你在里面吗?”

桑儿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他向璐西挤了挤眼:“是,汤姆,有啥事?”

黑根的声音仍然很低,说:“老头子要你到他的办公室去,马上。”

他俩听到他的脚步声,他走开了。桑儿等了几分钟,把璐西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后溜出门去追黑根。

璐西梳理了一下头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衣服,拉展吊袜带,她感到身子像是给撞伤了,她的嘴唇感到软绵绵的,一触即痛。她没有去洗澡间洗一洗,而是径直跑下楼梯,跑过花园。她奇书网在新娘餐桌旁坐下来,紧挨着康妮。康妮有点愠怒地喊道:“璐西,你到哪儿去了?你看上去是喝醉了,就坐在我身边,别走开了。”

那个白肤金发碧眼的新郎给璐西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带着深知内情的神色笑了一下。璐西故作镇静,端起深红色的葡萄汁,凑到自己干渴的嘴唇上,喝了起来,她的身子在打哆嗦,她端着玻璃杯在喝酒,同时她的眼睛却转来转去,东张西望,如饥似渴地寻桑儿* 考利昂,这里再没有别的任何人是她想看到的了。她凑近康妮的耳朵,顽皮地说:“再过几个小时,你就会明白那一切是怎么回事。”

康妮格格地傻笑起来,璐西把两只手的指头插在一起,搭在桌子上,显出得意洋洋的样子,宛若她把新娘的一个什么宝贝早已偷到手……

亚美利哥。勃纳瑟拉跟着黑根走进了那问房间,看到考利昂老头子坐在大桌子后面。桑儿。考利昂站在窗口,向花园张望。老头子很冷淡,他同客人不拥抱也不握手。这位脸色灰黄的殡仪馆老板之所以能得到请帖是因为他的老婆同老头子的老婆是最亲密的朋友。考利昂老头子对亚美利哥。勃纳瑟拉本人一直是有反感的。

勃纳瑟拉开始转弯抹角地、巧妙地谈出自己的要求:“你得原谅我的女儿,你夫人的教女,她今天没有来向你们道喜。她还在医院里住院哪。”

他向桑儿。考利昂和汤姆。黑根瞟了一眼,暗示他不希望当着这两人的面进一步说下去。但老头子却一点儿也不理会。

“我们知道你女儿的不幸,”考利昂老头子说,“要是我可以帮什么忙的话,你只管说就是了。反正我老伴是她的教母。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这份荣誉。”

这简直是当头一棒。这也只怪这位殡仪馆老板从来不遵从惯例,竟不称考利昂老头子为“教父”。

勃纳瑟拉脸色发灰,忍不住单刀直入地问道:“我可以同你单独谈谈吗?”

考利昂老头子摇摇头说:“我信任这两个人,我把命也敢托付给他们。他们两个是我的左右手。我不忍心打发他们走开,侮辱他们。”

殡仪馆老板把眼睛闭了一会儿,然后才接着说。他的声音是沉静的,平时他就是用这种沉静的声音来安慰死者的家属。

“我把我的女儿培养成美国式的人。我相信美国。美国给了我搞到一点家业的机会。我让我女儿自由行动,但我也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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