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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遮天(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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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寂见那被角翘了开来,不自觉地伸手再度掖好,「希望皇上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等言邑再度吹胡子瞪眼,就走了开去,「既然没事了,那李寂告退。」 

  言邑躺在榻上,想起李寂板起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觉得温暖,他暗暗骂着自己:还真是下贱。 

  言邑的病没有如人们所想的好得那么快,反而又渐渐重了。一度曾发了两天的低热,整个人都陷入昏迷之中。 

  朝中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忧容。 

  新王朝的确立才不过短短三年多时间,一切秩序虽然初步确立,但是谁都知道如果要崩坏也是简单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言邑若有个万一,将是沉重的打击。 

  又下雨了。 

  李寂看着窗外飘进来的雨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到了今天收到的消息。 

  自十天前言邑病情加重之后,李寂便与左右丞相一并被叫到龙榻前,言邑交待之后的政事全部交由他们三人商议决定。交待这一事项后不久,言邑两度昏迷。 

  他与左右丞相两人政见并非都相同,许多时候光是争论就要半天。等到好不容易决策出来,新的事情又接踵而来。 

  平时李寂没有机会与这两位老人共事,只知道左右丞相都是原来的降臣,德高望重。左丞相是梁克泯,三朝元老,右丞相是褚千秋,家族在陈早有名声。言邑初时为稳定人心,在拔除旧党之时,还是委任了这两人以重职,请他二人主持朝政。之后朝中旧势力虽然被清洗,但是这两位倒一直得以保全。 

  直到此时,李寂才发现原来所谓「德高望重」之人有着许多僵化的想法和观念,且不容人动摇。他们心中的利益牵连太多,凡事都以「稳重」为先。虽说稳重是好事,可是要是沦为故步自封就难办了。原来言邑的脾气是说一不二,两个老人有时候不敢坚持,现在换了李寂,他们二人倚老卖老,变得更难说话。 

  李寂私下揣测,只怕另一个原因是左右丞相想施个下马威。 

  李寂是新人,升得又快,不得人心这是常理,也早在李寂预料之中。有时候头痛得厉害,摸摸鼻子忍忍就算过去了。 

  这并不是最头痛的。 

  每次去见皇帝时,总看到对方焦黄的脸。李寂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很重视言邑。 

  真的不希望他这么躺着。 

  与朝中某些消极人士不同,李寂相信皇帝的病很快就会好,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很担心言邑。 

  然后,今天南定王向朝中递了文书,说是要来探皇帝的病。 

  李寂叹了口气。 

  南定王名言淙,是言邑的三哥。言淙这人当年与言邑并列天下,同样掌权重兵,镇守边疆。嘉永三年言邑起兵之时,曾经与言淙密见。之后言谦军事告急,曾经三次呈书给言淙要求其出兵。但是言淙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之后言邑打下江山,言淙被封南定王,封地大了一倍。历经两个王朝,言淙始终是令人不敢小觑的诸侯。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李寂再度叹气:不管如何,言淙的文书只不过是用来告诉朝中众人,他要来了。根本没有回绝的余地。 

  早晨文书已经递到了皇上那儿,听说病得迷糊的皇上没犹豫就说是「许了」,实在不像平常的言邑所下的决定。 

  这个时候让一个不明目的的权重者入朝实在是不智之举……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李寂再度叹气的时候,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然后是走进来的声音。不用回头,李寂都知道那是周伯。 

  周伯身上淋了些雨丝,想必是从走廊处走过来时飘到的。他手里捧着一盅汤,说是厨房刚熬好的鸡汤,给李寂补身体用的。 

  李寂嫌恶地瞪着那汤,满屋子都飘着鸡汤那油腻腻的味道。 

  周伯当下红了眼眶:「少爷,你看皇上铁打的人都被操劳得病了,何况少爷您身体一向不好。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老头子怎么办啊……」说得仿似李寂立刻就要驾鹤西归似的。 

  李寂仰天长叹,如同喝毒药一般喝掉了那汤。 

  周伯站在旁边看着李寂喝完,然后才收拾收拾,忽然说道:「少爷,我明天去定宁寺祈福,要不要求个平安符?」 

  「平安符?我有了啊……」李寂一顿,看着周伯的眼睛,「哦,好的,你去求个来吧。」 

  司吏把伞收下的时候,李寂就看到迎上来的青博。青博打着揖:「大人这么晚还来啊。」 

  「刚处理完事务。皇上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太医急得团团转,也不见怎么好。」青博的脸上有点愁容。 

  「那……我进去看看。」 

  「行。」青博打头帮李寂推开了门。 

  门内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李寂撩起衣摆踏了进去,就听到吱呀一声的关门声,青博已经关上了门。 

  「这得避风养神,太医吩咐说不要扰了皇上。」青博说着就退到门边,「您进去吧,我就这儿候着。」 

  床上躺着言邑,他闭着眼睛,似乎根本没听到声响。李寂走过去,虽然脚步落在厚厚的毯子上根本听不出来,他却仍是轻手轻脚。 

  默默立在言邑身边,李寂忽然间觉得疲累。 

  怎么突然之间说病就病呢? 

  看着床上言邑瘦下去的脸颊,李寂的心揪了起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候言邑的眼睛睁开了,初时有些迷茫,在认清是李寂后他笑了,笑容看起来很是吃力:「你来了啊?」 

  李寂应道:「是,皇上。」 

  「我盼了你一天了。」言邑的声音有点迷糊。 

  李寂喉间居然有点梗:「皇上不需挂念臣,您放心,一切有我们呢。」 

  言邑吃力地睁着眼睛,仔细看着李寂,忽然说道:「李寂,你倒是瘦了。」 

  李寂勉强笑了笑。 

  言邑又闭上了眼睛。 

  李寂退下的时候,悄悄拉过青博,往他手里揣了样东西:「你等会儿给皇上压在床底。」 

  青博就着灯光粗粗一瞧:「什么呀这是?平安符?」 

  黑夜里李寂庆幸对方看不见他的脸红,他含含糊糊说道:「是啊,家里人帮皇上求的。」 

  青博理会,把符放好,不过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李大人您还信这个。真是有心人哪您。」 

  李寂挥了挥手:「总之最近有些不太平,希望这符能管用。」 

  「好勒,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给放去。」 

  李寂行了礼,随着领路的司吏走进大雨里。 

  周围的一切都湿湿的,心中也是一片阴霾。 

  三天后,言淙入京。 

  正是言邑第三次昏迷的时候。 

  随礼部尚书一起迎接言淙的是李寂。看着那个男子从马车上下来,眼神扫视,李寂的心微微地一寒。 

  那一天太阳出来了,躲在云端阴阴地看人。李寂等诸人依古礼迎接着南定王。 

  言淙走到诸人面前,客气了几句之后看了一眼李寂:「李寂果然很年轻。」他哈哈笑着,「我虽然身处偏远也听到李寂你的贤名啊。」 

  「不敢。王爷夸奖,李寂愧不敢当。」李寂不卑不亢地答着。 

  随后,言淙立刻入宫见皇帝。李寂等人在外候见。 

  再然后,由礼部尚书陪同言淙到下榻休息的地方,南定王向京畿都尉(负责京城守卫之官员)递交了文书,正式报备自己的行程。 

  李寂看着南定王离开的车辇,看着众人退去,转身向祈元殿走去。 

  青博正站在门口,李寂招招手把他叫过来,青博走近,低声说道:「我刚陪着南定王进去,好像没什么异常。皇上也没醒,南定王依礼拜见了皇上然后直接就走了。」 

  「是么?」李寂说道,心里仍不平安,「这几天多多留意,要有什么不寻常的立刻通知我。你跟宫里侍卫长碰个头,商量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青博应着,然后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大人,你觉得……南定王有什么不妥么?」 

  李寂一笑:「没什么不妥,只不过小心总是没错。」 

  青博哈哈一笑,两人一对眼,心照不宣。 

  结果当天晚上,李寂就收到了信函,言淙邀李寂一聚。 

  向阿北阿南两个人吩咐了几句后,李寂选了件便服出门,才刚到门口就看到有马车候着。那车夫早早地躬下身子:「是李大人么?请上车。」 

  李寂坐上车,马车在青石的大道上慢慢走着,前方马儿打了个响鼻,车子轻轻颤。车子里帘子半动,李寂半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 

  言淙到底算不算个聪明人呢?为什么偏偏挑了这几日…… 

  他叹了口气,懒懒地靠到车内软垫上,说起来,这几日真的是累的。 

  只是想到言邑,不知道为什么,这心总是落不到实处。 

  飘飘忽忽的,真是难受。 

  入了言淙的临时府邸,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李寂才刚进大门,就看到言淙迎了上来。 

  李寂连忙敛袖走上去深深一拜:「王爷厚爱,李寂怎么敢叫王爷来迎?这真是叫李寂……如何是好。」 

  那言淙伸手握住李寂的手,和悦说道:「你我一朝同事,哪里有那么多规规矩矩的。我知道李寂你最近忙得慌,本来夜里请你已经是打扰了,你肯来我自然高兴。你我初次见面,也不要讲那么许多礼数,来来来,请进请进。」 

  李寂这才抬头,看到言淙身上果然也只着着便装。灯光下面,言淙的发间居然有些斑白。李寂想到这南定王已是不惑之年,很有些老态。眉眼间与言邑是半点都不像。言邑长眉入鬓,眼厉而唇薄,平日板起脸来能吓坏人。而言淙则看来和悦,神色也是淳淳然,再加上人有点发福,看起来圆圆润润的……明明是兄弟俩,却仿似两家生的似的…… 

  李寂叹了口气,真奇怪,又想起他了。 

  收拾起心神,李寂跟着言淙身后入了大堂。 

  「李寂你身处高位,自然不会把我们小小穷乡僻壤放在眼中。我这儿别的也没什么能招待李寂你的,不过是产了一种药材,俗名叫作金镶玉的,泡着喝有利身强体健,所以我就设了这『茶宴』,李寂你莫要嫌我土气啊。」 

  李寂听着他一口一个叫着自己的名字,倒是生生把两人距离拉近了不少。微微一笑,李寂也不客气:「难得王爷厚爱,李寂就生受了。」 

  两人坐下,言淙说道:「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你了。朝中这许多事务都压在肩膀上,难得李寂年轻有为,倒是处理得井井有条啊。」 

  李寂拱手:「不敢不敢,李寂只不过是帮着左右丞相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做事罢了,哪里有什么功劳。李寂一定把王爷的话带到两位丞相那儿,谢谢王爷远隔千里还如此关怀我们几个。其实既然入了朝作了官,自然要为皇上担劳分苦,不在话下。」 

  言淙哈哈一笑:「好了好了,自己人客气什么。我知道李寂你的苦就是了。」说着把一盏茶推到李寂面前,「来来来,喝吧喝吧。」 

  李寂看着那盏,是细骨白瓷,里面盛着金黄色的茶水,闻来有点淡淡药草之味,却觉得馨香无比。入口生津,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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