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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十六岁的人类小女孩。”
“如果我能那样做，还用等到今天？”这个大妖冷哼一声：“不管是抹去她的记忆还是将其融合，虽然能让我最短的时间里掌握这具先天道体，最终成就连上古时期也没有几个的天妖之体。可是，一旦涉及到精神和灵魂的领域，却不得不小心谨慎。如果融合秦月儿这小丫头的记忆，她的思想意志会影响到我，让我道心不稳，甚至在一些行为举止上，带着她的懦弱和优柔寡断，这是本座绝对无法允许的。如果抹杀的话……你以为我不想！要成就天妖之体，无比困难，秦月儿虽然是我微不足道的一丝神念衍生出来的，可是一旦就这么抹去，将来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
“所以你才隐匿在她识海之中，甚至能将一身相当于破空碎虚级别的妖力，也一并隐匿起来……真是好手段，怪不得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真气或法力的波动，原来是因为你的妖力太强大了，不管她修炼什么功法，都会被你的妖力给同化然后隐匿起来！不过，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你真当本座没有看出来么？你要斩杀最后一个煞神的时候，除了五行元灵之力外，竟然还动用了龙之力和神之力！要知道这两种力量，在上古神道时代结束后，就跟着消失掉，在你的身上，有着上古神道中人的影子，或者说，你是身上具有大气运的人，天生就被那些上古的神道大能们选中，要承担什么特殊的使命？”
“你是想得到我身上的神力种子？神之力，不是妖力的克星么？”
“你根本就没有理解什么是神道。神道，只不过是一个称呼，天地宇宙，三界四域，任何生灵都可能成神，任何生灵也都可能一朝悟道。人类达到神境，就拥有神之力，是神道中人，天界的仙人天生就是先天和炼神境界，一旦达到神境，就不再是仙人，而是神仙。同样，天外魔族的魔族会成为魔神，玄冥圣域的圣人，也会成为圣神，只有大荒神域的神人最为无聊，他们的境界也不过比天界的仙人天生更高一点，实际上也是当年鸿蒙初开时人类的一个分支，却自称为‘神人’，简直是恬不知耻。”
“也就是说，你们妖族修炼到神境，就成为‘妖神’？神之力根本就是说只有神道中人才有，而是所有的生灵，只要修炼到神境就会让自身的力量产生蜕变，不管是真气、法力、灵力还是魔气、妖力、鬼力，对最后，都会转变成为具有不同功能的神之力？”厉云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不错，不过确切地说，神之力依然不是最终的力量，神之力到巅峰时会形成神之领域，可以触摸到一丝大道法则的边缘，可真正最终的力量，是道。道境，所有境界中最高深，最玄妙莫测的境界，一旦真正悟道，这天地宇宙中的任何力量，都能直接调用，这已经不是力量那么简单了，而是完完全全的大道规则，比任何单纯的力量，还要厉害无数倍。
“你想要剥离我身上的神之力？”厉云脸色一沉，缓缓说道。
“不错，只要我也拥有一丝神之力，就能参悟出神之力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最终会力量大增，并一举领悟神道境界。当年的我跟在诸多妖王甚至神境的妖神后面，也曾见证了那场前期壮烈，后期无耻的封印大战，对于神道到底是什么样子，比起你们人类修炼者更加渴望。”
随着秦月儿的话音落下，她的一只芊芊素手，已经一指点在厉云的眉心位置。厉云的识海一阵震荡，几乎就此破碎，连识海内的小千世界，也似乎开始摇动起来。
“好庞大的识海！”秦月儿闭上眼，感受到厉云识海内几乎无穷无尽的虚空，还有虚空的正中央那巨大的星球般的小千世界，以及小千世界上方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几条灵根，心中无限感慨。
神道 第一百零二章 强行拜师
秦月儿的身上突然涌起一层妖力，这层妖力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表面，半点也有没有将妖气泄露出去。紧接着她的整个身体，都被妖力包裹住，然后化为一道流光进入厉云的识海，还顺带着让厉云也强行进入到小千世界之中。
“啧啧，真是了不起，一个直径达到生灭之数的小千世界，就算是当年的神道中人，也鲜有如此大的手笔！这是灵武上人的万里河山图所化的小千世界么？竟然还融合了五颗五行元灵珠，还有一颗龙元血丹作为这个世界的太阳，地底更是有着一条已经演化为龙脉灵脉……就算比起上古神道时代的一些洞天福地，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都毫不逊色。”
“看上这个地方了？是否要我拱手相让呢？”厉云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知道就算这个来自上古神道时代转世的大妖真的要强行索要这个小千世界，他也是完全拒绝不得。
以对方的力量，就算是使用那残余的一丝神之力，也最多不过是让她受一点伤而已，根本就无法像对一个宗师那样，完全能够绝杀。
“的确，这个地方，很适合居住，修炼，甚至是躲藏。我决定了，这处小千世界，从此以后就属于我了。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暂时放在你识海内，毕竟我将来要进军无上天妖，识海内有这么大一个小千世界，也不太方便。”秦月儿笑嘻嘻地说道。厉云暗中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否则谁知道这个非人类的妖族女人，会不会将自己当成点心吃掉？
妖族，不管外表长得有多魅惑人心，但是始终是禽兽化身而来的妖怪，不管是在凡俗之中还是修炼界，对于妖族，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万年前妖族一直奴役人类，最后被神道高手趁着对抗天外魔域的两大魔族入侵之机将其一举封印的传说，更是让人类对妖族没有半分好感。如果不是当年那些神道前辈具有舍身封印的精神，怕是到现在为止，妖族依然高高在上，而人类不过是妖族的奴隶或食物而已。
“嗯，这个小千世界里面，居然还有一条高阶妖兽的小蛇？不，不是妖兽，而似乎是上古时期的魔怪，大蛇魔，身上有魔的血统！”秦月儿轻轻抽了下鼻子，眼睛一亮说道。
只是一个闪身，就撕裂了小千世界中的空间，然后在下一瞬就出现在灵的身边。
灵还是呆在那个祭台之上，庞大的身躯，现在已经有六七十丈丈，看上去就是一条凶狠至极的庞然大物，似乎能吞噬万物。
“竟然不是纯粹的大蛇魔，而是有着世界之力的世界之蛇？据说真正成年之后，光是一片鳞甲就相当于一块大陆，甚至一颗星球，身体可以横贯两个星域，每一次吞吐，都会毁灭一个小千世界，并且以毁灭任何违背大道意志的世界，创生与毁灭的终极魔怪？”秦月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而她的见识，显然也不低，一眼就认出了灵的来历。
“小鬼，我对你的来历越来越有兴趣了，你似乎继承了上古神道时代灵武上人的道统，修炼他的灵武神道经，本来这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可是你居然能让灵武神道经的器灵分裂出万里河山图形成小千世界，更是让这器灵占据了一头大蛇魔的躯壳，拥有了实体……更让我惊讶的是，这条世界之蛇竟然有龙族的气息，将来说不定能成就的是世界之龙，那可是传说中才有的神兽，道的化身！”
“不过现在这一切，不是都归你了么？”厉云冷冷地说道。他很不甘心。他拥有比绝大多数修炼者都丰厚的身家，甚至连一些大宗们，也未必比他更加富裕。拥有一个小千世界，这个小千世界包含一颗神丹级别的龙元血丹和五行元灵珠以及一条龙脉，此外守护这小千世界的，竟然是一条有可能转化为龙的世界之蛇，并且在厉云的手中，还有生灭剑这把上品灵宝，最后还有价值上百亿的天晶地魄。至于瑶池剑宫赠送的一整套灵器和楚家送的彤云烈马，与之相比简直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面对厉云的收藏，秦月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动容，如同让她发现在灵的识海中，还镇压着一个耶摩罗族碎虚境界的法道高手的元神，怕是更要惊讶了。
“不错，很不错，小鬼，这些东西简直样样都是宝物，有没有，成为我的传人呢？让继承了灵武上人的修炼者，成为一个妖族的弟子，想想就是无比舒心的事情啊……”秦月儿妖媚地笑着，看向厉云的眼光，竟然越发地柔和起来。不过，换了谁突然之间得到这么大一笔财富，几乎可以和一个宗门相媲美的财富，怕是对于送给自己这笔财富的人，都会在表面上和颜悦色的。
“做你的弟子？”这次轮到厉云吃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提出如此要求。在他看来，对方不将他杀掉，也会镇压起来，或者永远地囚禁在这个小千世界之中，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让他成为弟子。
“厉云，答应她！”灵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为什么？”
“不答应，就永远没有机会，只要答应了，至少我们还有可能翻盘。只要让我完全炼化了这耶摩罗老鬼的元神，然后再融合龙元血丹残余的药力，就能进阶到相当于宗师或汇真的境界，到时候我的神之力，也可以恢复得差不多，即便是碎虚境界的修炼者，也不是不能一战。”
“可是，你认为她会放过那丝神之力么？”厉云苦笑道。
“会的，她一定会的，以为那丝神之力太微弱了，微弱得根本就没有办法移植，她只能想法让我继续培养这丝神之力，否则她什么也不能得到。”
“好，我答应她，不过这妖孽，休想我真心将她当成师父，我的师父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头。虽然老头从来都不承认，但是在我心中，他就是唯一的亲人，待我如师如父，这才是真正的师父！”厉云很快也做了决断。要知道和这个大妖硬抗，是绝对不可能，这可是一个比池清妍都要可怕的对手，池清妍修成破空之境，也不过才几百年，不到千年。而这个转世的大妖，却可能是万年前就存在的。虽然在当年她还不入流，以至于连嫦心月都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因为达到神境而被封印，但是万年之后，经过转世却能保持真灵不灭，并在短短十六年的时间里恢复到碎虚之境的实力，也说明对方原本的实力，实在强得可怕。
“好，我答应你。不过，在秦月儿的意识醒来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做？”厉云沉声说道。
“这是你拜师的规矩么？”
厉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最后双膝跪下，然后结结实实地磕了九个头。可是他握紧的双拳，手心几乎被指甲抓出血来，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甘。
“愤怒么？屈辱么？你就努力修行吧。我等着你修为突飞猛进，然后将我也封印起来的那一天。”秦月儿咯咯笑着，突然轻佻地在厉云的下巴上摸了一把，在他眉间吹了一口气，说道：“乖徒儿啊，师傅知道你有满心的不甘和算计，可是，你要明白一件事，在修炼界，虽然有时候阴谋诡计能战胜比自己强的敌人，比如万年前的人族神道高手对我族做下的事，可是大多数时候，还是谁的拳头硬，谁讲的话才有道理。如果你将来有超越我的一天，就算你将我彻底镇压或炼化掉，为师也不会怪你哦！”
“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炼化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奴隶，让你天天跪在我的脚边，叫我主人！”厉云狠狠地道，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是因为太过用力地咬住牙齿说出这句话，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