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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月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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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莉儿的表情没变,收回她探头探脑的小脸蛋站起身,不瞧他难看的嘴脸准备走人。

“好吧!我有自知之明先闪人,十楼楼梯间的灯泡也该换了,还有七楼的印表机好像卡纸,我这么忙怎么有空忙里偷闲,陪特助你闲话家常呢!”

做人要认分些,千万别像三姑六婆惹人赚恶,她懂得看人脸色,绝不会强问全公司女性员工最渴望明白的事,她也有自尊。

“等……等一下,你还没给我蓝秘书的联络方法。”为什么他得低声下气的求人?

“特助,你不要一看到美人就晕了头,脑子不灵光,去翻翻员工资料不就得了。”这种轻而易举的小事也要她教吗?

“我翻了。”吐了一口气,他显得无精打采。

“结果呢?”奇怪,她现在的窃笑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没好气的一瞪。“地址是公司员工宿舍,但你也很清楚她不住在那里,而电话是空号。”

“喔!这样呀!那我就帮不上忙了,虽然她有留一组紧急电话给我。”不过她没打过。

“为什么不早说,电话几号?”兴奋的欧康纳精神一振,蓝眸发笑的提起笔。

她笑得很真诚的看向会客室的大门。“出卖同事的事很下流,我不屑同流合污。”

“你……你有原则……”嘴角抽动,他握笔的手很想改掐她的脖子。他最近一定在走霉运,老遇到无法以常理判断的女人,让他的自信心大受打击。

“特助如果没事了我先走一步,整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等一下。”好,他认了,算她狠。“那位是代总裁的未婚妻。”

睁大了双眼,席莉儿惊讶的怀疑起他话中的真实性。

“现在你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了吧!那位美女的家族和德国酒商的交情深厚,随便咳一声就能切断我们的经销代理权。”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来头不小嘛!那懒女人应付得了吧?“她的电话号码是○九三九……”

“手机?”“对啦、对啦!不然怎么叫紧急联络电话。”不随身携带上哪找人。

她念完十个号码,会客室的门由内拉开,一位四十出头的精明妇人眼神凌厉的看向欧康纳,似在要求他给一个明确答案。头一低倍感压力,他冷汗微冒地摆出最满意的笑脸,希望能取悦千金小姐的难缠保姆。

“命运乖舛的男人。”可怜呀!他生命中最大的克星是女人。“闭嘴,席莉儿。”目无法纪,落井下石。

恼羞成怒了。“特助,吼人不是好习惯,大奶妈在等你了。”眼角一扭,她差点脱窗的发出大笑声,那位女士的吨位真的很具权威感,用力踩个两下说不定整幢楼都垮了。

“你……”

才要警告她少乱说话,尖锐的女音不耐的响起。

“欧康纳先生,你到底在磨蹭什么,亚提斯•;莫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家小姐已经等了三个钟头。

“呃,他……”

“代总裁去找女人了,一时半刻不会回公司,他的精力非常旺盛。”

光荣的退场,席莉儿坏心的投下一枚炸弹,让欧康纳像被雷劈到一样失去正常反应,木然的恭送她背影离去。

头一回他见识到女人的“八卦”有多可怕。

第八章

古朴的老平房梁木上褪色的红漆染上岁月的斑驳,不见颓败但见古老的怀幽气息,一砖一瓦似说着动人故事,代代相传至老人手中。

如今老人也不见了,满园的花草乏人管理,蔓科植物爬满围墙蔚成绿海,小小的紫花隐藏绿荫中暗吐果实,迎接过往路人的青睐。

参天的古松有数百年记忆了,它看遍这家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多次折腰仍昂立挺直枝干,一代又一代的守护遮荫下的孩子。

不曾易主过的老房子始终等着它的主人归来,历经多年孤寂终于等到离家的倦鸟归巢,屋顶的红瓦片显得特别雀跃,嘎吱嘎吱的发出声响。

风一如往常的平静,阵阵花香飘送。

即使少了主人的照护,依然娇艳的千株蔷薇拥挤地争着吐蕊,难分彼此错综盘根,红的、白的、黄的共存在狭小土地上。

它们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强悍得连野草也无法生存,纷纷转移目标黯然落地围墙外。

一朵怒放的巨大蔷薇硕媚张狂地占据着雪白美背,由肩部直落腰际,似有自主生命一般随呼吸张合,每一片花瓣都是活的。

若不细察真以为人背植出艳红的花朵,栩栩如生丰姿绰约,以人的骨血喂养出举世奇花。

事实上,这朵独一无二的野蔷薇的确是以人为养分而艳丽,它吸收这具躯壳的生命力,宿主活得精彩它便开得娇艳,反之则委靡不振,犹如即将凋谢的残红。

“你抚够了没,要是掉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玩。

翻个身任由暖风拂过裸背,意兴阑珊的狂野佳人将脚跨向人肉垫枕,嫌痒地发出不耐烦的警告声,蓝凯月最恨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吵她。

食为先,睡次之,人排最后,有事没事都等她睁开眼再说,人在睡眼惺忪时最容易出事。

瞧!最好的例子就在眼前。

“这朵花开得比往常冶艳,是激情过后的缘故吗?”爱极了,同时也为她当时所受的痛而心疼。

这片刺绘花了她外公将近一年的时间,每天晚上以现摘的花刺一根一根地刺染,等隔天再在同样的位置滴上磨成浆的花汁加色。

如此重复再重复,看得莫提亚由心惊到害怕,逐渐转为麻木和羡慕,小小年纪的她竟有勇气承受大人也不敢接受的挑战。

刑爷爷的刺青技巧已臻出神人化的地步,不少大哥级的人物捧着大笔金钱上门,为的就是他活的巧艺。

而那年她才十岁吧,背上血珠直冒仍喊不痛,眉头紧皱的笑着骗人,他差点信以为真地要加入她的行列。

当第一针刺下时他痛得跳起来,当场夺门而出不再尝试,好些日子避从她家门口经过,总是绕远路怕被拉进去受苦。

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她都二十六了,由大胆的小女孩长成迷惑众生的小女人,她的美只有他看得见。

“去问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们,我背后没长眼睛。”而她也不会刻意买面大镜子自我欣赏。

“你有过很多男人?”声音含着紧绷,似在压抑满腔的酸气。

一脚朝他小腿踢去,她不像刚做完激烈运动的女人。“我不是处女,你很失望吗?”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所以我很清楚你是不是处女。”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是吗?时间太久远了,久到我忘记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她没有初夜情结,记挂着谁是她的最初。

性在她的年代并不开放,十五、六岁若和男孩子走得近总会惹来一堆闲言闲语,所以那段时间她和女孩子处得较久。

而他是唯一不被议论的对象,因为他的形象太清新了,是众人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绝不会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跟着学坏。

事实证明他确实坏不起来,被她一再强迫才扭扭捏捏的屈从,当了她将近一年的性奴隶。

不过他们发生关系的机会并不多,她忙着飙车、争地盘,他必须上课参加补习,因此错过的时间远比相聚的多,再加上身边总有一群人哄闹着,想要多做磨练也是不可能的事,平白让他逃过好几劫。

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他一脸委屈的屈辱样叫人捧腹,好像她才是大他四岁的摧花色女。

她的轻描淡写让他非常不悦。“你的紧窒不像常常放荡的样子。”

“嗯,是有一段时间让它闲着,这几年遇见的男人都不太养眼,让我懒得去自找麻烦。”真正的好男人又是同性恋,让人倒足胃口。

她没兴趣和性别男的女人上床。

“意思是自动送上门的男人来者不拒,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她在轻贱自己。

掀开含笑的眼一睇,蓝凯月的恶女本性表露无遗。“你在气什么,难道这十年来你一直守身如玉,没碰过我以外的女人?”

“这……”他不自在的扭开脸,怕看她坦荡荡的眼。

“告诉我,你有过多少女人?”她扳起手指准备替他计算。

多不可数,连他都无从计数。“呃,我们可不可以别提这个话题。”

“是你先起的头,我怎么好意思不配合呢?”从她的腰快折断的技巧来看,他“进修”后的功力高超,绝不是一朝一夕可成。

“我要她们并不是因为个人需求,而是她们是我不得拒绝的‘礼物’。”他说话的神情含着苦涩,不得不让她接受他的说法。

“礼物?”她好奇的趴在他胸前,双手托着腮拄在他起伏不断的胸膛。

“第一个女人是我的成长礼,第二个女人是我通过考验,第三个女人是学业完成的奖品,第四个女人……”

她们的面孔没有重复过,只要他做了值得嘉许的事,次日他的床上便会出现一位全身赤裸的美女,身上只用一尺不到的缎带系在腰上请他享用。他曾拒绝了第一个,但随后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无法和母亲通信,甚至得受更多的磨练教训他的不驯。

“那个人威胁我若不顺从,这辈子休想再见到我母亲一面,他要一个听话的傀儡。”他要弄脏他,这是他的目的。

“那个人?”谁会这么善良,顾虑到他的身心健康问题?

“我父亲。”提到“父亲”两字时,他的眼中进出强烈恨意。

“你父亲……”为之一憾,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讶色。

有谁会为了儿子不肯和女人发生关系而隔开母子亲情,这有点违反常理,近乎变态。

“只要我当晚卖力演出,隔天我便能接到母亲的来信或她的电话。”所以他学会掩藏情绪,假意驯服地做他要他做的事。

他在等待机会。

非常人的父亲,难怪安华阿姨要带着他逃难。“他掌控了你十年?”

他点头。“不是我不和你联络,而是我失去自由,没法子告诉你我的现况。”他试过,但徒劳无功。

他又多了一桩恨他的理由,他让他所爱的女人有了其他男人。

挺罗生门的,她不知该同情谁,病态的父亲还是受压迫的儿子?“所以你同意和他指定的对象订婚,好让他疏于防备对吧?”

“你……”他笑笑的收起恨意,抚着她轻柔的发。“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蛰伏了数年精心计划,却不敌她的聪慧被一眼识破,他的确是利用这个机会和母亲会面,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她,一等他站稳脚步,便带她离开华丽牢笼。

这日子不远了,他的布署已到了收尾的阶段,只欠临门一脚。

“是你才有耐心等十年,换成是我第一年就逃脱了,哪管他威不威胁,没办法活得像自己还不如不活。”拼死也一搏。

虎毒不食子,她不信世上有狠心看着子女步向死亡的父母。

他笑了,笑得非常温柔。“可惜我不是你,否则我早就脱离这种非人的生活。”

所以他羡慕她的自在,不轻易妥协,即使她的父母对她不闻不问也能活得自得其乐,不因少了家庭温暖而自暴自弃。

“不会呀!我倒觉得你很有福气,十年来享尽左拥右抱的美人恩,这也算是另一种报酬吧!”没有一个男人不嫉妒他的好运。

“月儿,你是在为你当年的所做所为找退路吧!”往她腰上一勒,他笑中含怒地算起旧账。

敢说黄连甜如蜜,她是第一人。

她微讶的装傻,没想到他的反应超乎她想像。“我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吧?”

“是吗?”一翻身,莫提亚邪笑的压住她。“是谁拿个保险套要我试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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