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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有些惊讶：“为什么这里要装门，不都是样板间么？”
周晓莉撇嘴：“昨晚试着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还是觉得整个楼层太大，空荡荡的怪吓人。”
巴克劝导：“楼上不是有公寓么？爸妈都在上面休息。”
周晓莉摇头：“我保留点独立性不行么，都住在上面一群姨太太像什么样子？”
这姑娘还真是倔强，巴克不怕刺耳难听，笑着把山茶花送上去，果然招来一顿骂：“这花还是我找花店定了给你摆在办公室的，你却……却……去！那边给我倒杯水来，把花养在里面，还可以看两天。”
但是骂归骂还是放下手边的东西起身，拉过玻璃隔断上的窗帘，门还没装上就不用关了，自己趴到宽大的美式布沙发上：“来，给我按几下，昨晚睡这个不习惯，腰酸背痛的。”
巴克侍弄好花朵才过来献殷勤：“我看你把地产公司那套管理拿到装饰公司来了，好用不？”
周晓莉给大力按得哼哼唧唧：“还……不错，我这里不养懒人，只要搞通了跟装修设计师的关系，人家在客户那里多推荐我们的产品，那不就顺理成章的展开销售了，无非就是给设计师提成返点嘛，比做地产销售容易多了。”的确是，那个地产动不动就几十万，听起来吓人，花很多力气铺垫几十个客户可能才有一单，还不如这样每单可能几千万把块，成交率却高很多。
巴克小心眼：“顾倩嘲笑我，讽刺我没请她吃牛肉面！”
周晓莉终于笑起来，回手看都不看打一巴掌在巴克腿上：“就知道逗女孩子！她可是后悔得很，当初不但把你看走眼，还把林东也看掉了，人家是真的减了肥要吊个金龟婿的。”
巴克说好听：“哪有我们家小莉这么要强，自力更生干出这么大的事业？”
周晓莉干脆踹他了：“不要一张脸！我知道没你帮忙，我这摊子哪有这么快支撑起来？”然后又有点放松的趴开：“别人背后风言风语还是不少，毕竟天天看见那几位上下，还有些在地产公司就跟着我的老员工更是知道大小姐，现在feel的员工在食堂没少传八卦，说老板要跟你结婚，我可说好，婚礼我不去，丢不起那人。”
巴克嘿嘿：“你不休了我就万事大吉，不去就不去，要不是我非得到场，我还不想去呢。”
周晓莉现在了解他：“你就知道口是心非说好听的来骗我！我也是迷迷瞪瞪上了当跳不出来……就让别人看笑话吧。”
巴克狠毒：“要不我们把几个公司都拆了，别凑一块儿办公。”
周晓莉笑他装模作样的语气：“人家都知道了，你再拆开，是要让大家把消息传播到更多地方么？难道都杀了灭口么？算了算了，被人背后指指点点惯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大小姐从小到大不都被人背后说闲话，人家不照样过得好好的，还结婚了！”话中有话，终究是不忿的。
巴克趁帮趴着的姑娘把手臂拉到身侧慢慢揉捏手指，偷偷把那戒指给套无名指上，还花了大力气悄悄捏紧点，周晓莉居然没发现：“喂！别装哑巴，听见我说的没，你这跟她结婚以后又有些什么花样？是不是要住到她家的大宅子去？”
巴克糊弄：“估计不会吧，今天是听她妈说要买个宅子，不过我觉得也就是装个样子，听从国家安排。”
周晓莉终于转头嘲笑他：“你守着那么漂亮的老婆跟我说装样子？别说三千万人民不相信，十三亿人民都不相信，你们进展到什么样儿了？”
巴克局促：“不是说了我俩一起，就不说她们么？”
周晓莉从善如流：“唉……说着容易做着难，晚上陪我吃饭？你爸开车带着外国长辈和孩子游览去了，你妈当导游，我说他们相互能用语言沟通么？”
巴克又违反协议：“哦，那我得问问小婉一起不，叶明静和方灵颖在谈恋爱，不管她们，我打个电话。”
周晓莉终于扑哧一声笑起来，还捂嘴，然后就惊讶的发现那被自己请人贴膜包裹的翡翠戒指边隔着中指戴了个熠熠生辉的钻戒，又喜又怒：“你！你什么时……你又偷偷摸摸搞这种事情，多少钱？”然后就大不满：“我看见过！大小姐手指上就有个，还有那个娜塔莎手上也有！你在打批发？”谁说不关心情敌了，吃饭时候还是偷偷仔细观察过无名指上的戒指，多心酸的事情。
巴克准备挂了电话安抚其实满脸笑的姑娘，那边就是向婉恹恹的声音：“喂……老公啊，被批评了，不开心，真不开心！”
好吧，那就一起吃饭，巴克觉得自己跟开心果似的。
第767章性格
即将做母亲的向婉真是柔和多了，坐在餐桌边还伸手抓住巴克的手跺脚：“怎么能这样，你千辛万苦才把那两位送到乌克兰，顺利完成了任务，然后又在东南亚铺开了摊子，怎么就还要被批评呢？想不通！”说着还有嘟嘴，这个动作绝对是跟牟晨菲学的！
颇有点撒娇又皱眉认真的口吻，跟以前改变太大，让周晓莉都一直注目观察，不打岔不吃醋，只是她火辣辣的目光下，巴克稳得住，轻拍向婉手背：“上面有上面的想法，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向婉察觉了周晓莉的视线，不好意思的解释：“真的很让人丧气，我满以为做得很好，亲手送到局里，范局长也很兴奋，可传递回部里，就给我一盆冷水浇下来，说是自作主张……”又转头给巴克庆幸：“还好没说是乱弹琴，那就一定是局长或者更上面有人严厉批评了，不知道会不会接下来正式批评个什么哦？”
巴克真没有在国家部门工作的自觉性，连忙做出惴惴的样子起身：“那幸好！幸好，吃什么？我去点菜！”夸张的做作让向婉都分辩出来，放松的笑着给周晓莉分享：“以前真不知道他跟个孩子似的……不知道孩子生出来像不像他。”憧憬得很。
可能语气难得掌握好了，周晓莉没觉得反感：“男孩女孩儿去看了没？”
向婉慈爱的低头摸肚皮：“没问，男女平等，要遵守国家政策。”
这种语气再次感染了周晓莉，少了以前的针锋相对：“嗯，希望你们母子平安。”
向婉受宠若惊：“谢谢，谢谢，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是一直都对周晓莉最内疚么，所以顺口说出来。
其实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话题，现在好像也顺理成章的可以说，周晓莉看一眼巴克，好像也没觉得那么愤怒：“就是在……在努力。”
巴克在包间门口靠着跟服务员点菜回来：“努力什么？”
结果俩姑娘都有点脸红，气氛就比较尴尬。
但好像周晓莉少了几分情绪，向婉又刻意退让的话，这种尴尬的安静之下，就很容易找话题交流，周晓莉小声打听了向婉在什么地方做的产检，决定自己也去看看，又投桃报李的介绍了一些她知道的育婴知识，等菜端上来的时候，俩位姑娘已经主动把座位朝着对方拉近方便说话，反而留下巴克一个人坐在圆桌的对面，伸长脖子想听听，但一靠近就被周晓莉用筷子打回来，向婉也笑着吩咐他：“自己吃嘛，给周姐盛汤啊。”难得跟同龄姑娘说很多话的周晓莉顺手接过汤碗就放向婉面前了。
这让向婉回公寓的时候跟巴克感叹：“其实周姐多好相处的，又能干又自立，什么都知道。”而且刚才回来时候，周晓莉也体贴的让巴克先把孕妇送上楼，就让向婉觉得很暖心窝子。
巴克心说那小老虎狂暴的时候你没看见罢了，但也在精益求精的探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和谐局面：“是不是因为只有两个……不，加我一共三个人，就没那么复杂？”
向婉分析技术环节：“好像是有点，不用担心说错什么，也不用想对方怎么想，很轻松，你知道我……有点笨，说话不经过脑子的。”
巴克嘿嘿笑：“那好，以后我跟她们也尽量都只三个人……哎呀，我这个算不算也不经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向婉笑着挽他手臂：“你又逗我玩儿，反正以前我是没法想象这样的生活，现在想来也没什么，等生了孩子我就要多承担起责任来。”
巴克瞪大眼：“反正不许去出任务，只能跟我一块儿。”
向婉温柔得很了：“我知道……”哪里还有半分以前雄赳赳的特工模样。
好像也有点道理，起码叶明静跟方灵颖一起相互关系好点，容易糊弄方妈妈，吴梦溪这样的人精跟武力值超人的娜塔莎一块周游东南亚也相处得非常好，南南两姐妹就不用说了，唯独就是太过远离群众的大小姐形单影只，不过好在她要结婚了嘛。
但好像结婚的事情跟巴克没多大关系，他根本就不参与准备，成天忙活自己的事情，井井有条的进行海岛设计之余把周晓莉送回二十二楼过日子，陪向婉到医院做护理检查，又把叶明静的勾搭到附近牟晨菲住过那豪华酒店去正儿八经了舒爽了一回，但最离谱的是把自个儿爹妈和彼得爱娃恭送出去自驾游了，浑不当做自己马上要结婚。
这让方灵颖很咂舌巴克的婚礼准备：“你真的什么都不做？你这让我觉得你对婚姻很不重视耶，起码从形式上来说很怀疑你的诚心。”
巴克挠头：“我还是每天都有给大小姐打电话说甜言蜜语的，但你不觉得牟家根本不在乎我做什么？所以我去凑什么热闹，我参与的唯一目的也就是让小菲觉得高兴，那就足够了。”
方灵颖笑一下才皱眉：“你当然会哄女孩子了，可好歹你爹妈也应该到场吧，毕竟这是你正式成婚，还很宏大的婚礼场面呢。”
巴克摇头：“算了，你不得不承认家庭差别太大的情况，我的父母去参加这种带有很大炫耀成分的婚礼有多么局促，我是舍不得让自己父母去承受这样的压力，老实说我自己都不想去。”
方灵颖挑挑眉毛：“好像也是，起码我妈听说你娶了牟家小姐，都觉得你在吃软饭似的，虽然我们自个儿都明白不是这么回事。”
巴克听了这句就笑着转身聚精会神的看方灵颖，这会儿两人就坐在网球场边的那辆t1小车旁吃冰淇淋，大家都有点心照不宣，不跟叶明静那样急慌慌的一定要拿下，更像是都在享受这种接近恋爱的感觉，方灵颖快速的看看周围，晚上十点过了没人出现，就喀秋莎在网球场那边疯跑，才快速的把冰淇淋上的一块草莓塞巴克嘴里：“看什么？再看也没大小姐漂亮。”她还是洒脱，也不刻意跟巴克腻歪，两人就抽空随便坐坐，江边、咖啡馆、网球场边，甚至公寓小楼前的长廊都行，很放松。
巴克笑：“为了我，还得去冒充蕾丝边，有没有觉得委屈？”他自己都很奇怪，跟方灵颖之间真是可以无话不说，也没什么歉意或者愧疚，特别是两人捅破最后点顾忌其他姑娘的窗户纸以后，交心的成分的确高过了交配。
方灵颖小心的把最后一点冰淇淋吃完，她不爱运动可好吃，但要了这有冰柜的小车钥匙，经常来偷吃，也借着这个时间想了想：“看怎么想，娜塔莎就不用说了，从你回来，我们是最早认识的，也相互都觉得很投机，你是个胆大妄为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该吃哪碗饭的性子，我呢的确有点优柔寡断，说好听叫顺其自然潇洒，相互其实都欣赏喜欢，可两个人就一直没踩到步点上，就好像我这一辈子都没主动争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