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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吻，把巴克说得好像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不过巴克跟周晓莉坦承过一些，在心绪大动放下过往的时候给向婉说得更透彻，却真的从没跟方灵颖说过，这姑娘却能分析得头头是道，真真假假的，真不愧是知己。
起码把周晓莉给忽悠住了，这傻姑娘都要哭了，每回单独跟方灵颖较量都输得一干二净。
也怪不得方灵颖什么都好像很纵容巴克一样。
第325章出事了
周晓莉好在还有警惕性，怀疑：“你不是在挑拨离间吧？”
方灵颖笑得温和：“我在提醒你，如果真喜欢他，就该试着了解他的想法，而不是只有你自己的感受，当然，如果你认为这也是挑拨，并且由此产生不良反应，我也不反对。”
周小妹就坐得抱住自己的腿：“跟你这种说话就是费力，弯弯绕绕特别多。”
方灵颖继续绕：“本来就是，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我指出你们之间的问题，积极的人就想着去改进调整，悲观的人就恐惧掩盖，闹得不可开交，你觉得你是哪种呢？”
周晓莉不说话了，只听着中控台上两部步话机里传来的声音。
一部里面只有巴克跟林东层出不穷的斗嘴取乐，叶明静偶尔吩咐巴克调转镜头，翻什么地方。
而另一部就是出租车的频道，里面更是一刻不得停歇的深夜凌晨拉活儿的司机们为了解乏的各种荤段子，传递各处的业务消息……
本来林东是要找几个警方频率的，方灵颖却不允许，认为那就在对抗伸进了法律的范畴，所以折中的方案是转到出租车频率，毕竟这里才是一个不亚于警方频率的包打听：“长江路狗儿在咬人啊，弟兄们注意安全别过去啊……”
这就是警察在查车了。
俩姑娘只要负责周围这个区域没有警察突然大量经过就行。
而巴克已经手脚敏捷的打开财务室那台电脑机箱，在林东的指挥下，用自己携带的硬盘对录器进行映像对拷，这样拿回去再慢慢的收拾检索，比在这里慌里慌张偷偷摸摸细致多了。
对那高经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也如法炮制，不过叶明静认为高登华做这些行业几十年，应该不会在笔记本里面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这一点从他每年都把账本做平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林东乐此不疲：“我跟他交流一下小电影不行么？看他打个短平快都那么多花样，肯定没少受岛国动作片熏陶！”
巴克把头盔上固定的摄像头摘下来对着叶明静琢磨的账本，自己腾出手去把几个摄像头收拾了，顺便看看高老板办公室里面各种柜子里还有啥值得怀疑的东西，一无所获。
对方具有良好的习惯，所有东西整整齐齐，巴克跟林东交流：“再来点提示？可能会有搞头的地方……”
林东打开之前那几天偷拍的录影快速翻看：“老巴……”
巴克打断：“用代号……”
林东改口：“黑龙！”
叶明静就扑哧，就算她聚精会神的在看数据：“我是什么？”
林东连忙把自己抛弃的送人：“白龙！”
叶明静一心二用：“我呸！我才不一直被人骑……”
另一边俩姑娘完全跟不上这仨的思维节奏。
可她们这边的步话机也闹起来：“出事了！出事了……海关路那边有条子和运管在查车，好像开枪了！”
其他司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真的？过去看看！”
有稳重的提醒：“不要去搀和吧，有运管在，就是查非法营运的，那就是把不交税不交份子钱的害群之马撵出去，对我们是好事啊……”
好事之徒总能找到理由：“就是好事！过去给条子送锦旗，跟党和政*府站在一起！”
听得出来真有不少出租车都过去了。
而且靠得近的已经抵达现场：“真的出事了……警察开枪打死人了……血流了一地，警车，救护车都来了，我……警察拦我，不说了……”
后面就再无现场播报，议论纷纷的出租车频道里面很快有官方播报的女声：“请各公司出租车驾驶员不要信谣传谣，不要讨论不该讨论的事情，警方正在严查传播谣言者，请以下公司当班经理提交今晚值班车辆名单，龙发……”
俩姑娘终于惊讶的对看一眼，每天平淡雷同的生活背后，深夜凌晨无人知晓的某个角落，真的就在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就从未发生过。
周晓莉轻声：“真的？”
方灵颖点头：“其实每年都有，警察牺牲的也不少，有误伤，有拒捕，也有……谋杀。”基本她涉及到的都是重案，所以接受度比一般人高：“警察很辛苦的，为了白天所有人安宁，晚上所有人睡的香，要做很多事情，见不得光的丑事脏事一箩筐。”
周晓莉就不说话了。
不知道消息的林公子殚精竭虑：“哇！我真是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走在新长征道路上的名侦探柯……”
巴克不耐烦：“重点！说重点！”
周晓莉扑哧一笑。
林东得意：“巴……黑龙，窗边！还记得他接到鬼鬼祟祟电话喜欢去窗边么？他偶尔会在窗边随手记什么东西，不光是墙上，还有窗帘上！”
巴克脑子里也是一亮，跳到窗边揭开窗帘，果然看见一大片各种数字！
从排列方式到位数，既有电话号码，也有金额和数量，甚至还有氯胺酮的分子式！
巴克忍不住吹了一声小小的口哨：“青龙，我爱你！”
仨姑娘都笑了。
巴克摸出另一个数码相机开始仔细的拍照，窗帘上也有类似的随手记录，等他搞完，叶明静那边也收工：“好！可以了，我大概知道点东西了，收工吧，哦，是小黄龙知道点东西了，收队！”
一切还原之后的巴克就极为辛苦的要从窗户拉着绳子攀爬回去：“你看！你们几个完全帮不上忙，这个时候要是有同伴在上面拉，我该多么省力，多么幸福？”
林东有许诺：“电视电影里面不是都用钢缆电动绞索么，回头就给你搞一个！”
巴克大喜：“说定了啊！”
最后坐在改装车里面享受空调和一大堆设备散热的两人暖洋洋，巴克剧烈运动之后头上冒白烟，再加上冷得咯咯咯的俩放风姑娘，五人安全回到咖啡馆。
天色已亮，周晓莉洗个热水澡恢复体温就赶紧去上班，叶明静迫不及待的投入新一轮账本解码游戏，林东分析化解两个满满当当的硬盘，方灵颖正说跟巴克一道回楼上睡觉，是分头睡觉，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惊讶的给巴克说：“旗飘飘出事了”
洪奇？
第326章倒霉蛋
巴克对那个乐观热情的交通警其实印象不错：“什么事情？”
方灵颖打了个电话，脸上表情很沮丧：“配合运管交通执法查非法营运出租车，遇见暴力抗法的，开枪误伤……那个车主死了。”
巴克脚步都顿了一下：“就是个黑出租，就开枪打死了？”
方灵颖挥挥手机：“都说他太倒霉了，对方不接受检查，突然从座位下拉了一把斧头就砍运管工作人员，他反应最快，开枪射击……”想起今天凌晨时分的无线电通讯：“应该就是你去办事的时候，”
巴克隐约想起自己跟特警大队一起搞的那个手枪射击培训指南，有点咂舌：“他这枪法技术……是好呢，还是不好呢？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方灵颖更叹气：“多半是坏事儿，听圈子里面都说现在就看舆论走向，怎么也不应该把个开黑出租的击毙吧？”
巴克的专业侧重点却不以为然：“面对拿斧子的，我也一枪击毙！”上两步台阶：“你留意下吧，老洪人不错，需要帮忙就吱一声，我问问老郑。”
不知不觉，巴克真的已经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了。
郑怀闯的口气也差不多：“倒霉透了！小洪的培训也是在我们这里做的，现在连我们都刚得到风声要接受调查，舆论很不利，换谁听见一个黑出租被警察击毙，这事儿怎么都不好听，对吧？”
巴克安慰：“从技术上来说他也没做错，你不是正好可以推荐一下你的射击训练法，加强对一线警员的射击有效培训嘛。”
郑怀闯嘿嘿：“国内……这种事情看上面的态度了，希望没事吧，反正我听说小洪现在已经被暂停工作接受检查了。”
巴克摇摇头补觉去，这种事情真是看运气。
不过等巴克昏睡一天，下午磨蹭着起来找晚饭的时候，洪奇已经坐到咖啡馆的桌子边了，一脸苦相。
方灵颖叫过来的，毕竟他们熟一点，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倒霉蛋已经被暂时停职！
健壮结实的交通警跟祥林嫂一样唠叨：“我能咋办？那斧头都举起来朝着别人挥过去，拔枪第一反应就是制止砍人，我特么哪里来得及鸣枪示警？现在到处的舆论一边倒，都是过度执法，滥用暴力，你们打开收音机听听，到处都是打电话到电台骂我的，说我为什么不打腿或者手……”
林东也是这个反应：“对啊，那么近你为什么不打腿，不打手，非要击毙？”
巴克笑笑没说话，这都是典型的外行提问。
果然，洪奇叫苦不迭：“你遇见过这样的突发事件没有？慌乱中开枪你知道我脑子里要闪过多少念头？不能有流弹，不能有跳弹，必须一击必中，周围有那么多同事和运管工作人员，还有围观的出租车司机，绝对不能误伤的！我敢去瞄准手脚打？我的枪法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当然打胸腹部了，那是最有把握的，而且你知道我们这小砸炮通常一枪打了人家都没反应么？他还在继续前冲前砍，我只能再开枪！”
巴克帮他解释了：“他们的佩枪也就吓唬人，真打起来，要么连续射击，要么命中要害，不然很难一枪制服，你打了几枪？”
洪奇懊恼不已：“当时情绪激动，打了三枪，就是第三枪命中心脏……”
林东好奇：“那你还没被关押？”
洪奇恨恨：“我没做错！非要挑刺也就是按照规程没来得及鸣枪示警，但我救下来那个运管工作人员，那是在制止砍杀人！警局里面没一个人说我违规，可现在给我放长假！”手里还比划那斧头挥动的紧急状态。
但方灵颖拿过来的笔记本电脑上，舆论确实非常不利，极少数站在公正立场说面对暴力抗法这处置没什么不对的发言也给骂得狗血淋头，遭遇过一次舆论风口浪尖的方老师格外在意：“这些人就是人云亦云，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
叶明静也过来了：“真相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嘛，舆论还不是想给人看什么就展现什么，这事儿不对，有关方面怎么没控制引导一下？”
巴克就发现这几人看自己：“看我干嘛。”
方灵颖化解洪奇郁闷的心情：“你那位有关方面的朋友可以帮忙查一下，大家都这么想啊。”
巴克送她个白眼：“我去厨房帮忙……”向婉这走了两天就没消息了，巴克想想还是别联系，他也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点滑向不太寻常的泥沼。
咖啡馆有个厨房，叶明静明显不在乎店里的生意好不好，所以这里更像是三家店的食堂，还好改装店和设计事务所的老板有给员工结饭钱，反正都是叶明静自己在账面上腾挪，于是这会儿两姐妹端着偌大的餐盘上菜，不但不把自己当童工，还觉得很有价值。
等周晓莉下班过来，桌子边就坐了快十人了，巴克帮洪奇宽心：“没事儿，你那边要是有什么变故，来我这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