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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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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这样?

冷家的人为了主子自相残杀,这点他可以理解,但铁勒……他要保住朵湛?还把心腹大将借给朵湛使唤?铁勒不是向来跟其他皇子没有交集的吗?而朵湛也跟铁勒没有丝毫的交情和亲情可言,朵湛也几乎不认识半个西内的人,怎麽西内的主人,会千里迢迢的派人来保朵湛一命?!

他弄不明白,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他的双眼微微瞥向静立在一旁的朵湛,试著想在朵湛的身上找出答案来,但在接触到朵湛噙著一抹笑意的脸庞时,一阵凉意,霎时自脚底直窜上他的背脊。

朵湛知道,对於这一切,他什麽都知道,而且,他知道的恐怕还有更多。

因为……他大胸有成竹和有恃无恐了,他那冷静的模样,就像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中,而他只是在等而已,他只是在等著来看这一场戏。

他究竟还在等些什么?

望著朵湛的面容,阳炎赫然发觉,在朵湛身旁那修罗使者的泥塑,气韵神态竟和他像得如出一辙,彷佛是由同一个模子复制出来。。。。。。。。。。。。。。。。。。。。。。。。。。。。。。。。

站在天王寺广阔的候客大院内,楚婉远远凝望著朵湛在殿内深处面佛的身影。

即使遍布整座天王守的亲卫和武僧没半个人拦她,她的双足却还是站在原地立定生根,迟疑了很久,就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可是,她不得不来为自己要个心碎的理由。

失爱的痛苦,旋生旋死,可纵使心再痛,绝望中那股残馀的力量仍推促著她,要她亲自来面对这场变故。

在夭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个心愿,自始至终在她的心中从未变过,纵使此番前来可能会再度遭弃遭拒,但她还是要来,她还是要再来见他一面,因为她相信,若他来天王寺的理由是为了求得一个解脱而出家,那麽这次她还是可以在佛前将他拉回来。

放下了心中无法收拾的伤愁和悲痛,在宁静的夜里,楚婉将朵湛拒婚的行径思索了不下千百遍,并试著找出真正的主因。聆听了旁人提出的种种可能性,她不禁要想,那个她心中已与她争夺了十年的情敌是否再度回来了。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懵懂的芳华少艾时,朵湛首次走进她的生命里,那时的他,正初近佛法,并有著出家离世的念头,然而她的出现改变了他的意念,令他不但临阵反悔不出家,反而在众人的一片讶然之中将她迎进襄王府照料,而在五年後,他又向太子卧桑正式提出纳她为未婚妻的宣告,并扬言此生非她不娶。

但她知道,他的心中还是藏著某种不安,每每只要他想在佛前寻求一份宁静时,他总会将自己关在禅堂里数日,任凭任何人苦勤也不肯出禅堂一步,但只要她来到佛前,那麽他定会抛开手中的一切来到她的身边拥她入怀。

每当被他拥入怀中时,她总有一种被分裂的痛楚,因为他抱得是那麽牢、拥得是那麽紧,可是他有一部分的心却还是不在她的身上,她的心底,更时常因此感到丝丝的惆怅、患得患失,因为与她争夺他的人,并不是任何女人,而是佛。

只要她将他拉离佛一点,不久後,佛又会再将他拉近些,这场夺爱,像一场永不止息的拉锯战,岁岁年年不停的上演著,因为佛的存在,她爱得既深刻而无望,但她不愿被这个敌人击垮,一败涂地。

倾尽所有可能,她将她最虔诚纯挚的情爱捧至朵湛的面前,竭尽精魂不遗馀力的来爱他,曾经,她相信,她是深得他所爱的,可是现在,她却对一切都怀疑了起来。他的离开,让她看见爱情的脆弱不堪一击,和对他的不可失去,也让她清楚的知道,一旦失去了他,她将再也不是她,而只是一株失去了魂魄的莲。

宝殿内,头昏眼花的听朵湛诵经诵了一整日的阳炎,在他停下诵经的空档,总算有机会打断他来向他一报他身後的大事。

「王爷。」阳炎低下头对坐在蒲团上的他轻喃,「她来了。」

「赶她走。」朵湛连头也没抬。

阳炎的眼中忍不住漾满同情。「但她已经在外头站了一日了……」为什麽要这麽残忍?为什麽他变得这麽彻彻底底?他知不知道外头的那个女人是谁?那是他的心呀。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他淡淡重复。

「你就去跟她说说吧,就算是……就算是让她死心也好。」阳炎蓦地跪在他的身畔,两手牢牢地捉住他手中的念珠,紧闭著眼向他恳求。

他静看著阳炎不发一语,许久过後,他站起身来,转身笔直地走向宝殿殿门,直朝外头苦候的楚婉而去。

「你来做什麽?」两脚方在楚婉面前站定,他冷淡的音调也同时刺进楚婉的心底深处。

湛就不会应了道人的那句话,走向杀戮的那一端,她不要他变,她不愿让朵湛因她而成为罪人。

楚婉强硬撑持著摇摇欲坠的心,在他写满拒意的眼神下,逼自己梗涩得难以发声的喉际,别再这个时候背叛她的勇气。

她微弱的轻吐,「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能给。」

「你真的不要我?」难以遏止的泪雾在她的杏眸里泛起。

望著她苍白憔悴得令人心疼的面容,无穷无尽的挣扎在朵湛的心头狠狠地翻搅著。

不见她,是因写他怕会克制不住自已,不顾一切地拥她入怀;不给她理由,是怕在这布满各派人马眼线的地方,只要稍露口风,那麽他的心血就将全盘白费。

如果可能,他真想拭去她眼中的泪,告诉她……

告诉她什麽?他什麽也不能说,说了,不过是为她惹来杀身之祸罢了,纵使他有多麽想要她,但目前的他,不能要,他不要她死。

这片天地可以毁灭,这个人世可以倾覆,他可以放弃所有,却不能放弃她,只要她能平安的活著,只要她可以远离他会带给她的死亡,他可以走,他可以绝,也可以狠,他更可以将自己推陷进日复一日的摧心鞭笞里。

「回答我。」等不到他的答案,楚婉忍著刺目的泪,再次把话送到他的面前。

朵湛的眼瞳有些闪烁,声音也显得很悠远,「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誓言吗?」

誓言?

在她的心兵荒马乱之际,她有些忆不起她曾对他说过什麽誓言,他问的是哪一句?而他又为什麽会提起?他不是已经对她心死爱绝了吗?又怎会在这当口突然问起她那些过往的温柔?

「记不得,那便罢了。」朵湛眼中的暖意迅速消逝,并且决绝地旋过身,「你走,别再让我看到你。」

楚婉强迫自已转过身去,不看他再度离她而去的模样。

只因为,怕看见他的脸庞,会心痛欲裂;怕在他再次转身离去的背影里,会无声落泪。

闭上眼,依稀还可以听见他在池畔热烈倾诉的誓言,午夜梦醒,尚可感觉到他残馀的体温,但那些都已不再存在,在他离去後,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一片虚空。

为什麽爱情是这样子?伤人至此,还要人好好活著。

躲在宝殿殿门内偷窥的冷天色与阳炎,在楚婉孤零零的站在大院里时,望著她心碎的身影,他们不禁为她感到心酸。

「没想到你家王子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看了外头的那一幕後,冷天色感慨万分地一手搭著阳炎的肩,啧啧有声地摇首大叹。

「他不是那种人,不许你这麽说他!」阳炎马上反驳他的话,怎麽也不肯承认,也不愿有人这样说朵湛。

冷天色一手指著外头,「事实摆在眼前。」

「他有苦衷的……」阳炎丧气地垂下头来喃喃低语,无限痛苦藏在他的眼眉之间。「他从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有苦衷的……」

从前,朵湛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身为武将的他,看过尸鸿遍野、看尽朝中炎凉,唯有在朵湛的身上,他找到了平静和真正的生活。

待在朵湛身边的日子,与世无争、无众无求,外头纵有大风大浪,只要静看著朵湛的那一双眼眸,任谁的心都会平定下来。因为朵湛,他甘心放弃一切功名,成为朵湛身边一名小小的亲卫侍官,只因为朵湛的心是那麽地温厚仁慈,深懂人性的脆弱,也因此总是格外温柔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相信,朵湛绝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可是这一切全都变了,就只因为一道手谕,眼睁睁的,他看著朵湛一再伤害最深爱的人,甚至连个理由都不给,令他简直不敢相信,也难以接受。

他深深同情楚婉,不知该怎麽去想像楚婉所受到的伤害,因为楚婉给予朵湛的爱,这些年来他都看在眼底,他更知道,没了朵湛,楚婉根本就不知该怎麽活下去,可是,他却什麽忙都不能帮也帮不上,因为,现在的他再也不明白朵湛那颗谁都触不到的心。

「朵湛。」冷天色在朵湛走入殿内时,马上代阳炎冲口问出这句话,「你有苦衷吗?」

「你……」在朵湛的冷眼朝他们扫过来时,阳炎忙著想捂住冷天色的大嘴。

冷天色推开他,「别藏了啦,乾脆就大大方方的问出来,总比大家都闷在肚子里纳闷来得好吧?」畏畏缩缩的,他在怕什麽呀?问个问题又不会死人。

朵湛看著他们两人写满不解的双眼一会,也觉得自己是该知会这两人一声,免得这两人会在过於同情楚婉的情况下,不小心坏了他的大事。

「阳炎,去外头看著,多留点神。」他抬首看了看四下,决定先清出一个不会有第三者听见的空间。

「是。」没被留下来旁听的阳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街命而去。

在阳炎转身出去好一会後,压抑不住满肚问虫的冷天色,迫不及待地挨在他的身边问。

「为什麽你会忽然临崖勒马不娶她?」像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能够娶到她,就要向祖上多烧几注香偷笑了,换作是他的话,不管是为了什麽,他也要把那种会把全天下人迷死的女人娶过门。

朵湛冷冷瞥他一眼,「娶了她,让她陪我死吗?」

「死?」冷天色呆在他的话里,两眉不住地朝眉心拢紧。

「现在全朝的探子和刺客都集中到我这来了,我连自己是否保得住都是个未知数,何苦拖著她一块下水?」

那一道手谕,引来无数带著杀意的人恐怕是天朝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就连当初太子卧桑遭袭时,人数也没来得这麽多,今日他或许还能看得见朝阳,但他可不知,明日他是否也能看见暮霞。

冷天色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

「你放心,我会顾全你这条命的。」片刻过後,冷天色态度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并义薄云天地拍拍他的肩,「我将自北狄带来的亲卫精兵包围了整座天王守,再加上这寺里的武僧可是出了名的凶狠,只要你留在这个庇难所,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当然会顾全我,不然铁勒会要了你的命。」对於他的热情,朵湛并不怎麽搭理。

他无可奈何地垂下头来,「对……」要是朵湛掉了一根头发,回去北狄後,他相信铁勒会很乐意用五马分尸或是更多不人道的酷刑来伺候他。

答覆完了他之後,朵湛拍开他的手走向佛座。

「喂,你就这样让她走?」冷天色喊住他,伸手指向外头正准备离去的楚婉。

他回过头来,「不然呢?」

「即使是为她著想,但你也没必要这样伤她呀。」好好的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干啥一定要采取这种激烈的手段?他有没有想过,女人最是不能伤的,就是心。

他远望著楚婉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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