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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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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女人,应该是此前她一起带来的侍女。钱惟昱见了这一幕十分不解,倒是忘了刚才想说的话,改口问道:“杨姑娘,你这是作甚!”

“殿下……如果可以的话,奴奴可以改口叫你钱郎么?交州风俗,凡使君以上大户人家嫁女,都要有小姐的侍女试婚。奴奴听闻钱郎已经婚配,自然是合卺美满的;今日原本也非正式婚娶,但是奴奴今生只此一次,礼法不可缺。先父虽已亡故多年,毕竟是静海军节度使,钱郎便许了奴奴这点任性,全奴奴的自尊吧。”

杨云娥进来之前,是彻底确认过不会带兵器的,侍女自然身上也是别无他物,钱惟昱到不虞她有两人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何况如今形势,怎么看她们都是有求于自己,定然不敢造次。

钱惟昱对于越南女人,本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只不过他见过的人间绝色不少,这才“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几月来南征虽然许久不曾碰女人了,依然对越南和岭南的女人本能性地视而不见。如今杨云娥身份可用,容貌也能够入得钱惟昱的审美,一夕之欢在钱惟昱看来,本是水到渠成无所谓的事情,可是对方弄得这样,倒让他有些别扭。

这就好像一个男人,走到风月场中为了玩乐,找个红牌清倌梳拢,本无为对方赎身负责的打算,但是女方却搞得和嫁人一样郑重其事,那么男人多少会有些抵触的。后世一夜就换的男人,多少也怕玩到痴缠不休的雏儿的,加上这杨云娥显然有点心机,如此付出肯定不是为了真爱,那就更值得怀疑了。

“你要如此,那便随你便吧。”

……

一刻钟后,钱惟昱的后帐中置入了一个大木桶,战时没有香料鲜花,自然无法香汤沐浴,所以只是一桶普通的热洗澡水而已。杨云娥从自己带来的物件里面,找出一个匣子,取出花瓣撒了两把,又拿了两根小红烛,在油灯上点了,不伦不类地放在书案上,便当是婚配时的洞房红烛一般了。

随后,杨云娥便宽衣解带、明月玉兔晃动之间,娇躯入水。如瀑长发飘散开来,在水面上形成一朵乌黑的莲叶形状,随后才随着发丝浸饱了水分而缓缓沉入水中,若隐若现地盖在那玉背之上。杨云娥入水之前手上依然拿着一只茶盏,入水后从另一只手上露出两枚丹丸,给那侍女服用了一颗,自己也吞服一颗,用同一盏茶水送下。

钱惟昱静静看着她们做作,也不多问,轻车熟路入水。有了香汤的隐蔽,作案自然更加隐蔽,也没有心理负担。如今已经算是风月场中老手的钱惟昱,倒是没有试过这种刺激,四个月来洁身自好所积蓄的**,被点燃了起来。

再看杨云娥和那无名侍女,浑身都泛出粉红色的细润水泽,压抑的沉吟之间,俨然已经把持不住了。

“她们刚才吞服的药物,定然是给女子助兴的。想不到这越南之地,也有这种邪物……嗯,我为什么要用这个‘也’字?”钱惟昱在心中默默想道。

抚弄了不过一会儿,钱惟昱便闭着眼先拉过那个侍女。虽然这侍女只是中上之姿,入不了钱惟昱的法眼,但是既然杨云娥装得这般可怜、煞有介事,钱惟昱也不是拘泥之人,满足对方的心理便是了。

因为没有感情基础,连对姿色的欣赏也没有,钱惟昱自然不需要对这些注定一次就扔的侍女来什么抚慰。氤氲水雾之中、呼痛娇喘之后,一切便交代了。那失了身子的无名侍女被这番舞弄整得筋骨酥软,几乎是爬行着翻出桶去,在一旁休息。

杨云娥全程状似浑不在意,实则一直从旁观察,唯恐钱惟昱因为那侍女身份低下便不去查验那女子是否清白。在她帮衬之下,好歹是提醒钱惟昱注意到了那点。然后,杨云娥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得色的厉芒。

。。。

。。。

第271章 绝情蛊

氤氲缭绕,云霞明灭。钱惟昱的手,漫无目的地在杨云娥玉体各处游弋,似乎在寻找重新沙发冲刺的动机。

杨云娥忸怩逢迎,正待入港之时,却突然故作端庄正色,说道:“钱郎,按照交州礼法,节帅、使君府上小姐出嫁,所用的试婚侍女,本该一生跟随姑爷通房为妾。只是奴奴带来的这个,父母皆是出身低下的越南土人,实在不堪承受富贵。还请钱郎将其赏赐给麾下将士,再与奴奴共赴鸳盟。”

这是害怕争宠么?不可能,这个纯越南血统的试婚侍女,姿色容貌都不及杨云娥不少。而且杨云娥此前应该也看得出来,钱惟昱多少对于纯越南血统的女人,还是有些许看不起的,就算装个大度,也不至于将来让这样的女子邀宠反了天去。何况,如果不希望有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一开始不坚持什么“试婚侍女”的礼法不就好了么?

当然,即使不把此女送人,钱惟昱自问自己此后一辈子也不太会再啪这么一个女人的。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子也是处子之身,不会有什么脏东西的话,说不定这一次钱惟昱都要不下手。但是,杨云娥在这个当口提出来,情况就不一样了,钱惟昱不由得对杨云娥又生了一分“此女天性凉薄”的考评,以杨云娥此前表现出来的智商,应该不至于如此。

“她好歹与你主仆一场。”

“钱郎可是觉得奴奴天性凉薄么?可是,即使钱郎不把她送人,这辈子只怕也不会再要她几次的吧,既然如此,留在身边也是让人独守空房、孤老终身,不是么?”

钱惟昱愕然,被杨云娥这么一说,好像把这个无名女子送走,倒是积德行善一样了,居然有这么直白露骨的么?

“当着别人的面这般说,而且是这种时候,不觉得煞风景么?”

“她听不懂吴语、粤语的官话口音。”

钱惟昱哂然一笑,心念急转,最后还是披上一件衣服,让一旁刚刚被宠幸过的侍女也略略穿戴一下。随后钱惟昱走到前帐击掌喊来一个卫兵吩咐了一句,须臾那卫兵便把如今的铁骑都都虞侯、马穆鲁克骑兵队长官萨达姆带了进来。

“萨达姆拜见都帅。”

“萨达姆,你跟着孤也有一年了吧,军旅倥徸,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了。”

“是,殿下!”萨达姆很爽快地接受了,也没有说什么“根据和谐教的信仰,不可与异教徒女子如何如何苟且”之类的话语。毕竟他是奴隶骑兵出生而已,是塞尔柱突厥人,不比正统的阿拉伯人那么虔诚。何况此前都混到过奴隶的份上,既然是长官赏赐女人,有啥好推辞的?

至于从钱惟昱那边看来,让外人知道一个自己宠幸过一次的女人,赏给了手下,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既然如此,不如让这个不通官话发音的侍女,从了萨达姆这个如今汉语还说不全的马穆鲁克军官,也是盲婚哑嫁的幸事。

赏一个女人,也要思虑到如此细处,可见钱惟昱这样的人平素殚精竭虑的程度。

回到后帐,被一番折腾弄得褪去了一些兴趣的钱惟昱,也懒得钻回桶里。不过,已经喘息呻吟到无法自持的杨云娥,已经半湿漉漉地爬了出来,用一块纱罗微微捂住胸前两团哈密瓜,就向一边的坐榻上凑过来,如水蛇游弋。很显然,她是此前服下的药丸药力进一步发作不得宣泄所致。

“钱郎莫要气恼,奴奴这便给你。”杨云娥一副贪欢沉沦之状,拥吻缠绵片刻不解馋,居然扯开钱惟昱的外袍,跪在地上吞吐起来,臻首轻摇之间,便让钱惟昱重新提起了兴趣,低吼一声把杨云娥扯起,狠狠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杨云娥五官疼得扭曲,身体却丝毫不缓,眼中射出原始的光芒,抵死缠绵竭力奉迎,一手用纱罗拂拭双腿之间的婉然殷红,然后举起来像一面胜利的旗帜一样,在钱惟昱面前摆弄。

钱惟昱如今也算御女四人,而且都是清白女子,真假自然分辨得出来,杨云娥的表现,多少让他诧异。何况这个时代没有岛国艺术片,一个清白之身的女子,居然能够无师自通地坐好莲,实在是叹为观止,难道是药物激发的本能么?

杀伐冲刺了足足一刻多钟,杨云娥臻首高昂、****高甩,浑身如弯弓满月,绷紧后仰;随后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让她如一条阿三国舞蛇艺人手中的毒蛇、被点了七寸一样摇曳地软倒下来。

一响贪欢。

……

次日天明,钱惟昱刚刚起,刚刚踱步到前帐,便看到萨达姆探头探脑地从帐外往里看。钱惟昱大为诧异,这萨达姆按说不是什么火急火燎的性子,若是没有正事儿,不该这等急着见自己;如果真是紧急军情的话,那么直接通报好了,就算有女人也该照通报不误。这般作态,实在是让钱惟昱好奇发生了什么。

萨达姆也不等钱惟昱吩咐,很显然他一早上已经往里探头探脑看过几十次了。见钱惟昱来到前帐,立刻碎步进来,噗通跪倒,然后说道:“末将有负殿下厚恩。殿下也知道末将许久不曾……昨夜许是要得狠了,竟然将殿下赏赐的女人……总之,那女子合欢之后,猝然死了。末将该死。”

“你说什么?”钱惟昱正要去那凉茶的手凝在半空,惊愕莫名地回过头来。饶是他心理素质很好,也是从来没有这种心理准备。

萨达姆没有多说,从门口扛进来一个纱罗被单装裹的尸首,抖开一看,正是昨夜那名给杨云娥先试婚打前站的侍女。容色宛然如生,只是身体已经冷了,浑身没有半点外伤,确是猝死的。

“此事怪不得你,下去便可。尸体先卷起来,放在一边,过一个时辰再来取走、找地方埋了——记住,不可与任何人提及此事,还有,处理掩埋的时候,你亲自动手,不可被人撞见,可明白了么。”

“末将明白!多谢殿下不罪之恩!”萨达姆如蒙大赦,回答的时候更是压低了语气,那情态就好像帐外都会有人偷听似的。

钱惟昱没空理会萨达姆心中所想,萨达姆一离开,他就立刻奔回后帐。他心中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莫非昨夜杨云娥二女服用的助兴药物药性太猛,导致女子初次欢好时不知节制、脱阴而死。如此担心之下,加上此前钱惟昱起身时、杨云娥还昏睡未起,钱惟昱自然害怕杨云娥也发生什么意外。

当然,这个害怕意外,并不是他已经对杨云娥真个生出了什么深情厚爱,杨云娥纵然给他提供了极品的欢愉,但是没有感情基础,至今不过是他的一件互相利用的玩物罢了。之所以要担心,是因为钱惟昱原本还想借重杨云娥的前任静海军节度使遗女的身份,有助于更好地收拢越南地区汉人人心。

走到后帐,却看到杨云娥已经慵懒摇曳地起身了,雪肌玉肤,身段款款,只用简单几块布料遮住要害。但是神色,已经与昨夜极尽欢娱时迥然不同,明明浑身上下没有几块布、遮住的和露出的肌肤面积起码二八开,但是愣就能做到面色端庄冷艳,好像凛然不可侵犯的圣母一样。

“这是修炼了‘一秒变脸高冷狗’的特技了么?藏得好深的女人……”钱惟昱心中自嘲地想了一句,随后开口说道:“昨夜那个侍女死了,你都听见了吧,孤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孤相信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殿下所料丝毫不错,因为她就是奴奴害死的——奴奴只是想用她的命,来证明这款奇蛊的效用,以及奴奴对殿下的绝对忠诚。”

两人一个自称孤,一个称对方殿下。称呼比之昨夜,不知疏远了多少倍,俨然两人之间什么苟且都没发生过一样。

“蛊毒?蛊毒不是苗人所用的么,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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