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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i-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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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冬故见他脸色变化好厉害,正要开口,忽见他长揖到地。她楞了下,讶道:
    「孙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当年若无阮侍郎,绝无今日的孙子孝。阮家小姐,既然阮侍郎已死,从此以后,孙子孝便是第二个阮东潜,绝不教他在……在九泉之下失望。」语毕,依依不舍看她一眼。
    在这样女儿装扮的身上,他看的却是那个无法重返朝堂的阮东潜,当年没有遇见阮侍郎,他定然成为朝廷染缸里的一员……即使百般惋惜,他也很清楚他不该再留下,以免其他官员心生疑窦。
    思及此,他再一作揖,道:
    「告辞了,阮……小姐。」
    迈向晋江岸边的同僚们,与怀宁错身而过的同时,忽闻身后一声清朗的叫声:
    「孙大人!」
    孙子孝直觉回头,瞧见阮冬故下了马车,两人之间有段距离,她缓缓向他摆一长揖,其姿势潇洒豪爽又动人,一如当年的阮东潜。
    「有劳孙大人了。」她慎重而信赖地说道。
    孙子孝见状,喉口轻颤,轻揖回礼,承受了她的信赖与托付。晋江岸边,以浪涛为证,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从此,阮东潜依旧在朝堂之中,绝不辱没他那正直的官性。
    「你把什么东西交给他了?」孙子孝离去后,怀宁开口问道。
    「唔,没有啊……」最多,是接棒而已。
    「凤一郎知情,你就完了。」
    「这个嘛,」她也很烦恼:「到时,怀宁,你帮点忙吧。」
    「帮隐瞒?」他不以为能瞒过凤一郎。
    她愣了下,笑道:「不,我没想过要瞒一郎哥。到时你替我说说情,是孙子孝自个儿认出我的,不干我的事啊,我就说,我扮男扮女还不是一个样儿么?」
    「……」当作没有听见,他什么都不知道。
    阮冬故深吸口气,遥望远处江水,过了会儿,才叹息低语:
    「怀宁,其实我一开始很错愕,却无法生一郎哥的气。他安排我诈死,是为了要我活下来,我很明白。从边关来此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她微仰头,看向没有血腥味的蓝天,笑道:「我一直在想,没有官位的我,还能做什么?直到刚才,我才豁然开朗。没了阮东潜,我在民间照样可以有事做,现在的皇帝,虽然还看不出长远的作为,但是,我想,朝中有孙子孝他们,太平之世必能长久。我呢,就当个小老百姓,尽我所能做的事。」
    「凤一郎早就知道了。」
    「耶,一郎哥早就预料我会这么想吗?」她又恼又笑:「枉我想这么久。」聪明人就是不一样,老天真是少生了智慧给她。
    「我也猜到了。」他简洁地说。
    阮冬故怔了怔,看向他毫无表情的脸庞。「你也猜到了?」她是不是太笨了点?
    「将来你老死之后,会葬在边关弟兄的坟旁。」
    她闻言,与他对望良久,才柔声笑道:「怀宁,你也变聪明了。」
    不是聪明,而是相处太久,她的心思行为早已摸透,当然,他不会说出口,就让她当他很聪明好了。
    凤一郎早就选了一处风水颇好的坟地。将来三人寿终正寝时,就共葬在边关那一块坟地上。
    因为知她心意,所以地处交界之处,面向皇朝,她才能永远守着这个他们始终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家园。
    他一把扶她上马车。她问道:「怀宁,咱们直接回京了吗?」
    「嗯,凤一郎回京时,先经应康,给阮爷捎讯保平安。」
    「这个……为什么要瞒着东方非?」她的承诺虽然中途抛弃过,但如今她还活着,就必须履行。
    「因为凤一郎不想买他的坟地。」
    「什么?」
    怀宁不再答话。当马车离开晋江时,她也不曾回过头。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需要她了,为此她高兴都来不及呢。注意到怀宁沉默地坐在对面,她想到一事,试探问道:
    「怀宁,将来你要做什么?」
    「开豆腐店。」
    她一怔,脱口:「豆腐店?我很讨厌吃豆腐啊!」软软稀稀的,一点也没法吃饱,她唯一挑食的就是豆腐啊。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决定的。他的店铺不想有人吃垮它。
    「一郎哥也知道吗?」
    「嗯。」
    「我是合伙人?」嗯,她好像没有什么积蓄耶。
    「绝对不是。」
    「……」算了。唇畔不由自主扬起笑来。怀宁会说出他的未来,那表示他不再当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短命鬼。
    开豆腐店啊……
    她开朗笑道:
    「怀宁,将来无论如何变化,一郎哥、你,还有我,管谁娶了亲,兄妹情谊永远不会断。咱们三人谁也不能缺席。」
    怀宁一脸无所谓,嘴角却隐约地微扬。
    「所以,改开饭铺好不好?」她期待地问。
    「免谈。」他立刻板脸以对。
    「……」
    金碧皇朝史册上,户部侍郎阮东潜,于边关一役有功,论功行赏,殁于圣康元年,史册之上不过三行,远远不及历经二朝、遗臭万年的首辅东方非。
    至此之后,阮东潜三字再无出现在朝堂之中。
    至此之后,就是阮冬故的时代了。
    *
    京师──
    皓皓白雪漫天飞舞,细白的骨灰在天空飞扬,东方非理也不理,转身回宫。在正阳门外的青衣察觉了他家大人的异样。
    阮侍郎的义兄明明是带着阮侍郎的骨灰回来的,为什么……他家大人竟是露出难掩的惊喜来?
    当东方非回府后,青衣不敢主动询问,直到东方非走进寝房,头也不回地吩咐──
    「接下来的日子里,本官不接待外客。」
    「是。」
    「若是有远方来客,不必通过门房,直接请她进来。其余仆役先遣至它处,不得入府。」
    「是。」青衣面不改色地再等吩咐。他家大人一向说话算话,他虽不知远方来客会是谁,但长西街的饭铺……只怕是要陪葬了。
    「下去吧,本官累了,要休息了。」
    青衣猛地抬头。
    东方非转身瞧他一脸错愕,不由得哼声笑道:
    「青衣,你认为本官该怎么地?」
    他以为他家大人会一如往日,夜不眠,凝思翻覆算计凤一郎的作为,为阮侍郎的存活设想更多的可能性。今天都有骨灰了,他家大人应该……一夜难眠,迁怒他人才对。
    东方非看穿他的想法,扬眉又道:
    「你以为哪儿来的远方来客?」
    「是……是阮大人?」
    东方非不给肯定的答复,直接褪去外袍,忽然发现指腹还有残留的粉末,轻轻舔了舔,似笑非笑:「阮冬故的骨灰,绝对不会是这种味道。你家的义兄是聪明,可惜败在他对你的感情上。」要骗他?再练练吧。
    「大人,阮侍郎当真没有死?」青衣震惊问道。
    「本官料事如神,从未算错一步。你下去吧。」不安定的因素已经消灭,他说得万分肯定。
    青衣安静地退出去,同时关上房门。
    东方非心情极佳,简直前所未有。他随意坐在床缘,想着那一头小猛狮还活在世间……
    「哼,好人不长命,冬故,你就是不一样,哪怕有人拖你下地府,你照样有本事爬出来,不枉我一直在等着你。」他面带得意的笑。
    王丞死前,将当时情况说得翔实,无一处遗漏,他自然明白当日的惊险万分,但她竟然能存活下来,竟然留下这条小命来!
    他愈想愈心喜,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扫半年来的不安与烦躁。
    「阮冬故啊阮冬故,本官就在这里等你!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纵然诈死可以让你远走他乡,但你绝对会回来找我……哼,现在你是重承诺才回来,将来本官可就要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五指微缩,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心情太好,心神全然放松,他虽感微累,却不掩期待之情。在朝里,他呼风唤雨,无人可挡,高处之位虽然拥有无止境的荣华富贵,但荣华富贵让他毫无意外的惊喜与期待。唯有那个阮冬故,令他又思又念又难忘。
    让他心痒难耐,让他欣喜若狂。
    她让他,不寂寞啊!
    现在的他,简直是──
    思之狂,思之狂啊!
    「青衣。」
    「我在。」门外轻轻响起守护的声音。
    「明儿个不必叫我。」他要好好的休生养息一番,再来跟阮冬故斗上一斗。
    「是。大人半年来,未曾有过好觉,确实应该……」
    「由得你多话么?」
    「是。」连青衣,都不由自主抹上松了口气的浅笑。
《是非分不清》之怀宁《是非分不
    
    有饭吃最重要,管臭老头说他什么骨格奇佳,一生重情重义,只要给他饭吃,偷拐抢骗他都干。
    他的死期,终于到了。
    长箭贯穿她的胸口,直接穿透他的身躯,不痛不痒,他使出全力稳住马步,挺住她不肯倒的身子。
    「谢了,怀宁,陪我走了这么长的路。」无力沙哑的声音出自身前的师姐兼义妹。
    而后,她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紧跟着,他跌进无声的世界,千军万马瞬间消失在他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尽黑的天地。
    他的知觉全数丧失,但他不在意,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她最后的一个心愿。
    不让她倒下!死也不倒下,绝不向蛮军示弱!这就是阮冬故!
    这样的死期,他承受得理所当然,不怨不悔,心甘情愿,于是,他安详地合上眼,静待死亡降临。
    将死之前,生平的一切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他嘴角隐约带笑。
    当他第一次跟着臭老头上山,发现师姐比他还小时……
    当他第一次看见白发蓝眼的凤一郎时,努力掩饰惊惧……
    当他的名字被她连叫了三年……一个没有名字的人,因此落地生根了。
    他,怀宁,不枉此生。
    纵有怀念,他也必须去追上冬故,省得她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不肯独自先行。
    她就是这样,该休息时不去休息,累得他跟凤一郎总在后头追着她。
    他曾听臭老头说过,人的一生所作所为都是固定的,不会多也不会少,做满了就是该离世的时候了。
    那时,他总有疑虑,他这个义妹兼师姐自十六岁开始,做得比谁都要多,当她做满老天注定的一切时,万一她还年轻,那不是英年早逝吗?
    但,她要做他绝不阻拦,反正他命卦中早死,等死后凤一郎将他的骨灰带在身边,由他来挡住牛头马面,直到她做完她要做的一切。
    可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走过黄泉路,亲眼确定阎王老爷赐给她下一世的好命。
    老天爷给了她重责大任却不给她活路,他不再信神,天地之间,他只信自己。
    现在——
    他要走了。
    承她之情,顶天立地的走。
    「城绝不能破。」凤一郎语重心长地说。
    他没有吭声。
    凤一郎与他眺望夜色,轻声说出他的忧心:
    一城一破,蛮军第一个要的,就是断指程将军的人头。当日破主旗,几次奇袭皆毁蛮族大将,他们对她恨之入骨,城破之后,就算她人已死,尸身也不会留全,倘若让人知道她是女儿身,那尸身下场必是奇惨。」
    两人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
    「她知道吗?」
    「她一直知道。」
    黑暗中,意识无法控制地凝聚起来。
    如浪的不甘,开始打上他的意识。
    他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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