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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游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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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设想,孩子!我相信我们不会从原路回去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看教授:我怀疑他是不是疯了。可是他说话的神气一点不象神经失常。

“吃早饭去罢!”他又说。等他吩咐了向导以后,我跟着他走到一块高起来的海角上。那是我所吃过的一次盛餐,包括干肉、饼干和茶。饥饿、新鲜的空气、骚动以后的平静都使我产生了食欲。

早饭时我和叔父讨论了我们正在哪里的问题。

“似乎很难计算,”我说。

“是的,要准确地计算——事实上不可能,”他回答,“在这三天的暴风雨里,我已经不能记下速度和木筏行进的方向了;可是我们还能约略地估计一下。”

“嗳,上一次观察是在有喷泉的岛上——”

“阿克赛岛上,我的孩子。不要拒绝用你的名字来命名这从地球内部发现的第一个岛的荣誉。”

“很好,在阿克赛岛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个海上渡过了八百一十英里,离开冰岛已经有一千八百多英里。”

“好吧——我们从那儿开始算,四天的暴风雨里面,我们每二十四小时所走的不会少于二百四十英里。”

“我同意。那末就是要加九百到一千英里。”

“是的,从黎登布洛克海的一岸到另一岸大约有一千八百英里!从大小上讲,这个海可以和地中海相比,你知道吗,阿克赛?”

“是的,如果我们刚才只是横渡了这个海,那更是如此!”

“这很可能。”

“另外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如果我们的计算是准确的话,我们现在头上就是地中海。我们现在离开雷克雅末克大约有二千七百英里。”

“这是相当一段距离,我的孩子;至于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地中海,或者还是在土耳其、大西洋的下面,我们只能根据我们的方向一直没有变这个假设来设想。”

“风肯定没有变过;所以我相信这个海岸是在格劳班港的东南部。”

“好吧,只要看看罗盘,我们就能一下子肯定了。”

教授走近汉恩斯放着仪器的岩石旁边。他愉快而高兴,摩擦着双手,象年轻小伙子那样装模作样!我跟着他走,很想知道我的估计准确到什么地步。

叔父走到岩石旁边,拿出罗盘,把它放平了,然后观察着指针,它先摆动了几下,接着由于磁力的影响便就位了。他凝视了一番,擦擦眼睛,再仔细看着。最后他手足无措地转过身来对我说。

“怎么回事?”我问。他表示叫我自己去看。我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因为我们期望着对面是海,但指北针一直指着的是陆地!

我摇摇罗盘,可是没有用。风一定已经变过,而我们没有注意到,于是我们又回到了我们刚才离开的海岸。

第三十七章  人头!

我简直不可能描写激动着黎登布洛克教授的一系列感情——惊奇、怀疑,最后是生气。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起先吓了一跳,然后又激动起来。渡海的疲乏、遭遇到的危险——这些经历我们还要尝受一番吗2我们是不是往后退了,而没有向前进?

然而叔父不久就控制住了自己。

“这些就是命运用来玩弄我们的诡计!”他喊道,“一切因素都在和我们作对;空气、火、水联合起来阻挡我们!我不愿后退一步,我们要看看人和自然究竟谁胜利!”

奥多·黎登布洛克被激怒了,显得咄咄逼人,他站在岩石上,就象埃阿斯①一样,仿佛在蔑视上帝。然而我很想出——① 埃阿斯:希腊神话中围攻特洛伊城的勇士。——面调停,对他这股顽固的力量加以抑制。

“听我说,”我坚定地说,“世界上的野心应该有个限度,我们航海的装备太差了,一千五百英里的路程不是靠这几块破板,拿毯子当帆,随便找块东西作桅杆,而且在逆风的情况下所能完成的。我们不能航行了,我们被暴风雨支配着,再想颟顸地渡海是疯子的打算!”

大约有十分钟,我被允许倾吐了这种反驳性的意见,这仅仅是因为教授丝毫没有注意我的话。

“上木筏!”他喊道。这是他惟一的回答,我想讲道理,恳求和生气都没有用;我只得比花岗石更坚定地行事。

汉恩斯刚用化石木修好了木筏。新的帆刚刚升起,风加倍地吹着。这位奇特的人好象已经了解了叔父的企图。

教授对他说了几句话,他马上把我们的贷物搬上木筏,立刻准备出发。天气很明朗,风从西北吹来。我能怎么办呢?我一人不能反对两个人,汉恩斯看来是绝对听从主人的,所以我准备上木筏,可是这时候叔父用手把我拉了回来。

“我们要等到明天才能离开,”他说。

我作手势表示完全服从。

“我不能忽略任何东西,”他说,“因为命运把我驱逐到这块海岸上来,如果我没有对它勘探一番,我不愿离开。”

这句话只要被解释为如果我们回到了北面的海岸,那也不是我们刚才出发的地方,那么它的意思就可以理解了。我们认为格劳班港一定在比较西面的地方。所以彻底地检查一下我们这块新的环境,倒是个聪明的想法。

“我们就勘探一番吧?”我说。

波浪和山脚间的距离很阔;任何人都得花半小时才能到达山脚。我们的鞋底踏碎了无数个各种式样各种大小的贝壳——史前动物的遗迹。我也看到有时是五十英尺阔的巨大贝壳,这种贝壳都是古代某些野兽的,现在的鳖鱼不过是这些野兽的小小的缩影而已。此外,地面上的石头都是圆形的,层层排排地铺陈着;因此我断定海曾经淹盖过它现在不能达到的这块地方。

为了说明地面下一百二十英里的这个海洋的成因,我设想从前一定有过一条罅隙,海水就从这条罅隙流下来,后来这个罅隙又被填塞了,否则这个大洞里面一定全部都充满着海水。或者是这些水遇到地下的热,因而已经大大蒸发;这就造成了我们头上的云和我们尝受过的带电的暴风雨。

当我把我们亲眼见到的这个现象的理论发展了一步,我感到满意;自然尽管有多么玄妙,根据物理定律总是能得出一种解释的。

我们就在这块冲积成的沉渣土地上行走着,教授细心地观察每一条石缝。每发现一个裂口,他就要郑重其事地测量一下它的深度。

我们沿着海岸走了大约一英里,岩石的外貌忽然变了。它们好象曾经被下面险峻地隆起的地层替代过,许多地方都有断层的痕迹。

我们困难地在夹杂着火石、石英、冲积物的花岗漂砾上前进,忽然见到一块满是骨头的田地,或者应该说是平原它令人感到似乎是块宽大的墓地,里面有二千年来人类的遗体,而且一直伸展到地平面,才消失在云雾之中。在这块也许有三英里见方的土地上写着一篇古代动物史。

我们被极大的好奇心引向前方。我们的脚噼啪噼啪地踏在史前巨兽的遗体上——我们的博物院正热烈地争夺着的稀少而有趣的遗物。要把那个巨大的洞穴里的骨胳拼成整体,一定需要许多个屈费尔。

我惊呆了。叔父向着仿佛是天空的圆顶,举起了他挺挺长的路臂。他咧开了嘴,眼睛在眼镜后面炯炯发光,他的头上下左右摆动着——他的全部表情都显出极度的惊奇。他面对着一批无价之宝,包括无防兽、奇特兽、乳齿象、原猿、翼手龙,这些宝贝全部堆在那里,任他欣赏。试想一位热情的书呆子忽然跑进了被奥马烧毁但假定又被我们奇迹般地从灰烬里恢复起来的著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当儿,你就可以想象到我这位教授叔父的情景了。

当他走过火山上的灰土,找到一个裸露的头颅时,他用颤抖的语调喊道:“阿克赛!阿克赛!—个人头!”

“叔叔,一个人头?”我回答道。我的惊奇并不亚于他。

“是的,我的孩子。哦,密恩—爱德华先生!哦,德·加脱尔弗奇先生,你为什么不和我一同在这儿!”

第三十八章  叔父的讲演要解释某些著名科学家的这个祈求的重大意义,我们一定要回忆到古生物学中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这件事曾经在我们动身以前不久发生过。

1863年3月28日,在布契尔和保赛斯指挥下的几个工人,曾经在法国阿伯费叶地下四十英尺的石坑里,掘出一块人类的颚骨。这就是被带到日光下的第一块化石。在这附近还有石斧和削成薄片的火石。

这次发现不但轰动了法国,而且大大轰动了英国和德国。法兰西学院的许多学者,包括密恩—爱德华和德·加脱尔弗奇,都很注意这件串,他们指出了这副颚骨的无可辩驳的真实性,成了这件“颚骨案件”——根据英国人的说法——的最热心的辩护人。

英国有许多地质学家都相信这次发现,象福尔考纳、布斯克、卡本脱等。德国也有不少,我的叔父黎登布洛克就是其中最热心的一个。

所以这位第四纪人的化石的真实性看来是无可怀疑、十分肯定的了。

然而他们被爱里·德·布蒙先生有力地反对,布蒙先生认为发现有这块颚骨的地层不如大家假定的那样古老,而且那人并不和第四纪的动物共同存在。然而布蒙先生的意见实际上无人支持,事实上自从我们离开以后,又有了新的发现:在法国、瑞士和比利时的某些洞穴的灰色松土下,发现了同样的颚骨,还发现了武器、食具、工具以及小孩、成人、男人和老年人的骨胳,不过那时候我们当然不知道。这一切更加证明了在第四纪的时候,就有人类存在的说法。

不仅如此,人们还发掘出了一些第三纪时代的文物,这些文物不包括人骨,只是些带有人工刻成的细条纹的动物胫骨和大腿骨,却足以使一些大胆的学者们更加肯定人类是在很古的时候就存在的。

于是一下子人类就被认为具有十万年的历史了。

以上所谈到的一些古生物学方面的情况,足以说明我们对待这黎登布洛克海里的骨胳所抱的态度。

到了这时候,叔父的惊奇和愉快就可以理解了,尤其当地再往前走了二十步以后,他发现自己面前有一个第四纪人的完整的标本。

这是一个保存得很好的人的身体,我不知道这个人体究竟是由于象保德的圣·米歇尔石窟里那种特殊的土壤,或者是用其他办法才保存得这么完整。无论如何,从这个人体的摊开着的象羊皮的皮肤、盖满着肌肉的四肢以及显然很完整的牙齿、大堆头发、手指和脚趾上长长的指甲来看,它好象一个活生生的人展示在我们的眼前。

我在这个另一世纪的人面前变得哑口无言。一向说话滔滔不绝的叔父,现在也变成缄口金人了。我们把这个人体举起,贴在岩壁上。他从凹陷进去的眼眶里看着我们。我们用手打打他的胸膛,他就发出清亮的声音。

这时候,叔父又变成教授了,他忘记了我们当时的环境,忘记了我们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他大概以为是在约汉奈姆,在给他的学生上课,他竟以一种讲课的声调,对看他的假想中的听众演讲起来了,他说:“诸位,我很荣幸地给你们介绍一个第四纪人。有一些伟大的学者否定它的存在,有些却相反地对它加以肯定。不管怎么样,如果古生物学上的圣·多马①在这里的话,他① 圣·多马:耶稣十二门徒之一,他的特点是任何事情一定要亲眼看见了才相信。们一定会亲手摸摸它,然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当然,我明白,对于这一类科学上的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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