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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游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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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灰色、多云而低沉的天空悬挂在圆锥项上。我注意到这一点,主要并不是完全由于天空里面一片漆黑,而是由于叔父的大声吵闹。

我明白这是什么缘故,于是我心中感到又有回去的希望了。

下面三个洞口中,有一个就是萨克奴姗的洞口。据冰岛的聪明人说,从密码中所提到的条件,知道斯加丹利斯的影子在六月份的最后几天才射到边缘。事实上,任何人都能把这个尖峰当作一个大日规,在固定的某一天,日规的影子就会指出通向地心的道路。

现在,如果阳光消失,就不会有影子,而且也就无所指引了。这是6月25日。如果天空再这样阴暗六天,我们的观察就要推延到下一年。

我不想描述一下黎登布洛克教授那种无能为力的愤怒。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可是陷口底部没有影子出现。汉恩斯不动声色地一直呆在他自己的老地方,虽然按理他应该奇怪我们这次为什么老等在此地,如果过去他曾经对某些事感到奇怪的话!叔父一句话也不对我说。他的视线永远对着天空,消失在它那灰色和多云的远处。

26日还是不见太阳,反而整天下起冰雹来了。汉恩斯用几块熔岩盖了一间小屋。看着圆锥边绦上成千条小而急的瀑布倒也有趣,这些瀑布打在每块石头上,发出的回声震耳欲聋。

叔父不能再忍耐了。这足以惹怒一位比较能忍耐的人,因为这完全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老天爷往往把大乐和大悲交集在一起,这一次要让黎登布洛克教授在着急得绝望之余,也能享受到一些喜悦的滋味。

翌日,天空仍然多云,可是在6月28日,星期日,也就是这个月的倒数第三天,月亮起了变化,接着天气也变了。大量的阳光照耀着陷口每一个小丘陵、每一块岩石、每一块石头,每一件粗糙的东西都分享着和蔼的阳光,而且立刻把影子投射在大地上。最主要的是,斯加丹利斯的影子显示着清晰的山脊;它也和发光的天体一同慢慢地移动着。

叔父一直追随着影子。

中午,当影子最短的时候,它柔和地照耀看中间洞口的边缘。

“那儿!”教授喊道,“就是路!通到地球中心的路!”他用丹麦语加了一句。我看着汉恩斯。

“往前走!”向导镇静地说。

“往前走!”叔父回答。这正是下午一点十三分。

第十七章  开始真正的旅程真正的旅程开始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在行动,没有碰到困难,现在,每走一步都会碰到困难。

我还没有往下看我即将进入的那个无底洞,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已经来到。现在我仍然可以决定到底是参加这次旅行,还是拒绝尝试。然而在向导面前退回去,我会觉得很惭愧。汉恩斯正在这样镇静、这样毫不在乎、这样不顾危险地接受这项冒险的旅行,当我想起我不如他勇敢时,我的脸也红了。没有别人的时候,我可以提出一连串大道理,可是和汉恩斯在一起,我就只好不说话了。我一面想着我那可爱的格劳班,一面向着喷烟口走去。

我已经说过这个喷烟口的口径有一百英尺,圆周有三百英尺长。我靠着一块突出来的岩石往下看——不禁毛发也竖了起来!那种空虚使我非常害伯。我觉得我的重心在移动,好象喝醉了似的,头也晕了。没有一样东西比这个无底洞的吸引力更令人难以抵抗。我快要跃下来了,可是一只手拉住了我;这就是汉恩斯的手。显然,我在哥本哈根的教堂里受到的训练,还没有到家呢。

虽然我不能长久地往喷烟口里看,可是我已经看出它是什么样子了。几乎笔直的岩壁上也有许多突出的部分,我们可以把它们当作立足点;如果说不需要梯子,那末扶手是无论如何要找的!有一根绳子拴在上面就解决问题了,可是到了下面,我们怎样把绳子解开呢?

叔父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困难。他解开一捆大约有大拇指那样粗、四百英尺长的绳子;起先他放下一半,在一块坚硬而突出的熔岩上绕了一圈,然后再放下另外一半。于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抓住这绳子的一半下降;我们下去了大约二百英尺时,便放开一半,抓住另一半把绳子收回来,再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事了。这个办法可以无限制地重复下去o“现在,”叔父做完了这番准备工作之后接着说,。我们来看看行李;这些行李必须分成三包,每人背一包——我只是指容易碎的东西。“

这位大胆的教授显然没有把我们这三个人也算作容易碎的东西。

“汉恩斯,”他说,“负责管理工具和一部分粮食。你,阿克赛,拿另外一部分粮食和枪;我自己背剩下的食品和精致的仪器。”

“那末,”我说,“衣服和绳索、梯子呢?”“它们自己下去。”“您怎么说?”我惊奇地问、“你看着吧。”

叔父做事麻利泼辣,而且从不犹豫。汉恩斯听了命令以后,把不容易碎的东西捆在一起,干脆就从喷烟口里掷了下去!

我听到了空气移动而发出的又响又急的声音。叔父身靠着喷烟口,满意地注视着那些行李被掷下去,他站着看得楞住了。

“好,”他说,“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让任何一位诚实的人告诉我,听到了这几个字是否可能不害怕。

叔父把仪器的包裹背在背上,汉恩斯背起了工具,我扛起了枪。我们开始依次下降——先是汉恩斯,然后是叔父,最后是我。我们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下降,只有小块岩石掉下去的声音划破了这一片寂静。

我一手拼命抓住了两根绳子,一手用一根尖头包铁的棍子使身体稳定,就这样下降。只有一种思想占据了我——恐怕有些地方没有立足点。这根绳子似乎不够我们三个人用。我尽量少用它,象完成奇迹似地使我自己在突出的熔岩块上得到平衡,我的脚尽量象手那样地工作着。

每当汉恩斯脚下滑了一步,他就静静地说,“小心!”

“小心!”叔父重复说。

半小时之内,我们全部到达了坚实地伸入喷烟口里面的一块岩石的表面。

汉恩斯拉住了绳子的一头;另外一头飞了上去,穿过上面突出的岩石又掉了下来,跟着也飞下了一阵象雨点、甚至于可以说象冰雹的碎石子。

从我们的小平台的边缘上往下看,我还是看不见底。

绳子的运用重复着,再过半小时,我们又下降了二百英尺。我不知道我的这位如此热爱地质学的叔父在往下爬的时候是否还想研究一下周围土地的性质。反正我对这些一点也没有加以注意,管它是新地层、古地层、铅质的、沙质的……我毫不感兴趣。然而教授却显然在观察,在注意,因为有一次在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他对我说:“我越向前走,就越有信心了。这里的地质和达威的理论是完全符合的。我们是在最原始的地层上,这里发生过燃烧的金属和空气、水接触而产生的化学变化。我完全不同意关于地心热的说法。不信我们以后会看到的。”

还是这个结论,我可没有兴趣再和他争论了。然而我的沉默却被认为是同意的表示。我们又开始往下走。

走了快到三小时了,可是还看不见底;上面的洞口越来越小,光也几乎没有了。。  我们继续下降,我认为掉下去的小石子的声音说明这些石子不久就到达了底面。计算了一下我们用过绳子的次数,我可以算出我们已经到了多么深的地方,而且花了多少时间。我们已经重复了十四次,每一次半小时,所以一共花了七小时,加上每次休息的一刻钟,总共是十个半小时。我们是一点钟出发的,那末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这根绳子是二百英尺长,也就是说我们已经下降了两千八百英尺。

这时候汉恩斯说道:“停一下!”

我停了下来,差一点踏在叔父的头上o“我们已经到了,”他说。

“哪儿?”我问道,在他旁边滑了下去。

“到了那个垂直的喷烟口的底面。”

“那末是不是没有路可以出去了?”

“是的,我只能看到斜向右边的一条小路。我们明天可以看出来。我们先吃晚饭,然后睡觉。”

当时还有一点点光壳。我们打开粮食口袋,吃完以后就尽量在这些石头和熔岩块的床上睡下。

我仰面睡着,往上一看,只见这长达三千英尺的仿佛是个巨大的望远镜的管子的末端,有一点亮晶晶的东西。这是一颗星。

最后我睡着了,睡得很熟。

第十八章  海面下一万英尺早晨八点钟醒来,只见一道阳光被上面熔岩壁上的成千个小平面反射下来,发出一片亮光。这亮光足以使我看出周围的东西。

“喂,阿克赛,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叔父摩擦着双手说,“你在家里曾经度过比这儿更安宁的一个夜晚吗?没有车声、没有街道上的呐喊,也没有船夫的叫声!”。当然这底下是够静的;静得可怕!“

“来,”叔父说,“我们还没有穿过地球内部一英寸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正在海平面上。”

“你有把握吗?”

“非常有把握,你自己看气压计吧。”

我们下降时一直在上升的水银,现在的确已经停在72。5厘米上面。

“你知道吗,”叔父说,“我们只有一种大气的压力;我正在等待着我们可以用流体压力计来代替气压计的时候。”

这仪器对我们真的快失去作用了,因为空气的重量已快超过它能计算的范围了。

“可是,”我说,“这种增加了的压力会不会使我们觉得受不了?”

“不,我们慢慢地下去,这样我们就会逐渐习惯于在密度更大的空气中呼吸。飞行员飞到高空中会感到空气不够,我们也许正和他们相反。我情愿处在我们的情况下。好,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走吧。我们事先扔下的包裹在哪儿?”

他这一提,我才记起昨晚我们曾经寻找过,可是没有找到。这会儿叔父又问汉恩斯,汉恩斯用猎人般的眼睛仔细搜寻一遍以后,回答说:“在那上头。”

包裹勾在离我们头顶一百英尺光景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这位精神抖擞的冰岛人象猫一样爬了上去,不到几分钟,我们的行李就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现在,”叔父说,“我们来吃早饭吧,记住我们还有很长的旅程呢!”

我们吃了一部分饼干、肉和几口含有少许杜松子酒的水。

吃完饭以后,叔父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然后一件件地拿起他的各种仪器,做了这样一个记录:星期一  六月二十九日时辰表:早晨八点十七分气压计:73。9厘米温度计:六度方  向:东南偏东从罗盘上得到的最后一次观察,指示着我们就要进入的黑暗的坑道。

“现在,阿克赛,我们的旅行真正开始了!”叔父用一种兴奋的语调说。

说完,他一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路姆考夫电线;另一手把它接在灯丝上,一道很亮的光照穿了坑道的黑暗。

汉恩斯拿起了另一根路姆考夫电线,它也已经点亮了。这个巧妙的玩意儿使我们能长久地在人造的光亮中行走,即使周围是些最不能发光的气体。

“往前走!”他喊道。我们每个人拿起自己的东西;汉恩斯走在第二,他推着前面的绳子和装衣服的包裹,我是第三个,通过这根很大的管子,我向上对着我永远不能再看到的冰岛的天空瞅了一下。

最后一次爆炸,也就是1229年的那一次,熔岩穿过了这条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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