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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理由当然禁不住仔细推敲。不过,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凌静姝点点头。
两人分别虽久,书信却从未断过。对彼此的情形其实都很清楚。不过,从书信上看到的和亲耳听到,感觉自是不同。
凌静姝说起了在宫中的生活,卫衍也说起了太子府里的事:“……太子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只要用心调养,至少也能活到六十岁。皇太孙又打了胜仗归来,还活捉了安王。这样的情形,对燕王十分不利。”
皇上再偏宠燕王,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改立储君。
说起正事,凌静姝也收敛了笑意:“我有种预感。宫里很快又会发生什么大事了。”
“以前我们两个还能撇清关系,不掺和这些事。不过,这一回算是我和你一起救了太子。我们两个在燕王心里,都已经是太子那一边的人。燕王怕是对你我都生出了忌惮之意,以后出入要多加小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夜会(三)
凌静姝说得慎重,卫衍答得同样慎重:“嗯,我会注意的。”顿了顿,又低声调笑:“我还要留着这条性命娶你,哪里舍得死。”
凌静姝白了他一眼:“又胡说八道了。什么生死,这些字眼别挂在嘴上。”
听着就觉得不吉利。
卫衍乖乖地嗯了一声,一副“什么都听你的”模样。
凌静姝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夜深人静,耳鬓厮磨,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卫衍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一边轻声说着话,时不时地俯下头亲她一口,简直不想走了。
宫里的打更声隐约传来。
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三更了!
凌静姝再不舍,也只能用力推了推卫衍:“你该走了。”
卫衍闷闷地叹了口气:“知道了,我这就走。阿姝,我真的快忍不下去了。我想娶你,想正大光明地娶你为妻,朝夕厮守。”
说着,声音又多了几分欣喜:“皇上现在对女色彻底不感兴趣,对你的心思也淡了。我若是张口求皇上赐婚,说不准皇上会立刻应允。再不行,我就央求大姐到皇上面前为我求情。”
以卫贵妃此时在宫中的地位,张口为卫衍求这门亲事,皇上总不会拂了她的颜面。
凌静姝听的怦然心动。仔细想了想,又有些无奈地笑道:“还是再等一等吧!眼下宫中情势紧张不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闹腾开来。我们两个还是低调谨慎一些的好。”
皇太孙心意不明,燕王也不是善茬。
偏偏两人都对她有过那么一点企图。这种时候,若是皇上张口赐了婚。只怕卫衍立刻就会成为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卫衍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凌静姝的顾虑,不由得苦笑着叹息:“说到底,都怪我没用。”
情敌身份尊贵位居高位,委实令人憋闷。
不管是皇太孙还是燕王,若是打定了主意刁难他,都足够他头痛的。
凌静姝笑了一笑,只一句话就抚平了卫衍心里所有的阴郁:“可是,我喜欢的人不是皇太孙更不是燕王,而是你啊!”
卫衍的眉眼瞬间飞扬起来,用力地搂紧了她柔软的身子:“阿姝,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风风光光地迎娶你。”
凌静姝柔柔地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平坦结实的胸膛上。
……
隔日清晨。
凌静姝起的稍稍迟了些,脸色却出奇的红润,眼波流转间,闪出令人炫目的光彩。
白玉忍不住赞道:“小姐越来越美了。”
小姐原本就十分美。如今褪去了所有青涩,就像一颗被精心打磨过的宝石,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凌静姝嫣然一笑:“在你眼里,小姐我当然是最美的。这种话在外面可别乱说,免得让人笑话。”
巧云立刻笑着接过话茬:“这宫里人人都长着眼睛,就是白玉不说,大家伙也看得出来。”
凌静姝心情愉悦,笑容也比往日多了:“瞧瞧你们两个,一大早就赛着说好听的来哄我。”
主仆三个说笑了几句,也不敢耽搁了时间,很快去了卫贵妃的寝室里。
守门的宫女正在禀报:“……昨儿个夜里,快四更了,卫太医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说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也不知进了哪一间闲置的客房里,竟睡着了。等一觉睡醒了,已经快四更了。卫太医颇为汗颜,说是今日再来向娘娘请罪。”
酒醉误宿在嫔妃的寝宫里,哪怕是睡在空置的房间里也是不妥的。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卫贵妃追究,卫衍少不得要挨罚。
卫贵妃对卫衍真正的行踪心知肚明,听到这一通像模像样的胡扯,颇有些忍俊不禁:“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宫女行礼退下,凌静姝故作自若地走上前,福了一福:“奴婢给娘娘请安。”
除了耳后稍稍发热之后,其余一切如常。
卫贵妃知道凌静姝脸嫩,也不提起卫衍,免得凌静姝尴尬:“你来的正好。新云值了一夜,也累了,先回去歇着。这儿就让静姝伺候好了。”
新云应声告退。
卫贵妃挥挥手,示意其他宫女都退下,然后才低声笑道:“过些日子,我就向皇上求个恩旨,放你出宫如何?”
凌静姝在宫中一日,就一日不能提起亲事。
这么蹉跎下去,卫衍和她的亲事还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她年纪还轻,卫衍可是老大不小了。
这个提议实在太令人心动了。
凌静姝真想一口应下。一想到心中的层层顾虑隐忧,又是满心的无奈:“娘娘好意,我心中感激不尽。昨天夜里,卫衍也和我说及此事了。我觉得,还是再等上一等的好。”
卫贵妃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为何还要等?皇上现在已经歇了对你的心思,只要有我张口,皇上不会拂了我的心意。”
凌静姝将昨夜对卫衍说过的理由重复了一遍:“……不瞒娘娘,我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如今卫衍也算是太子殿下的人,娘娘的言行举止也格外惹人瞩目。凡事小心为上!”
卫贵妃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凌静姝说的有理:“也罢,已经等了这么久,再等上一阵日子也无妨。”
“只是苦了你们两个。明明心意相投,却得各自忍耐。”
尤其是她可怜的弟弟!
这么大年纪了,还只身一人,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长夜漫漫付诸相思。一想到这些,卫贵妃就满心的心疼。
凌静姝抬起头,微微一笑,目中满是坚毅:“娘娘放心。这一点相思之苦,我能忍,卫衍也一定可以。”
不经历磨砺风雨,何来幸福相守。
她和卫衍,一定能等到风雨后的彩虹。
卫贵妃看着神色坚定的凌静姝,心中涌起欣慰欢喜。
卫衍此生有凌静姝这样的女子相伴,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能彻底放心了。
正在说话的两人,浑然不知此时的朝堂上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疑心(一)
“你说什么?”
原本端坐在龙椅上满脸笑容的皇上面色霍然变了,龙目中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声音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这种话岂能随便说出口!”
站在朝中的文武百官也是一脸错愕,唰地看向站姿挺拔一脸肃穆的皇太孙,还有一脸惊讶无辜的燕王。
在众人的注目下,皇太孙神色镇定从容,拱手说道:“皇祖父没听错,孙儿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安王投降之后亲口交代的。”
“从前年开始,燕王就暗中和安王联系,怂恿安王争夺储君之位。”
“安王不甘心偏安一隅,被燕王说动了心思,便和李淑妃定下了刺杀之计。燕王负责的就是将皇祖父带到行宫去。”
“动手刺杀皇祖父和父王的,确实是李淑妃和安王的人。可在暗中谋划此事的真正主谋,是燕王!”
一句比一句犀利,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掷地有声。
众官员再也按捺不住,一阵哗然。
行宫刺杀一事,难道真如皇太孙所说,燕王才是真正的主谋?
燕王早已楞住了,闻言惨然一笑,上前一步跪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儿臣不想辩解什么,儿臣相信,父皇一定会给儿臣一个公道。”
皇上的脸上涌起愤怒的红晕,沉声道:“朕不会偏听偏信,你放心,朕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了你。”
太子显然也被皇太孙这番石破天惊的话惊到了,怒而斥责皇太孙:“这种大事,岂能听信安王一面之词。焉知不是安王故意推脱责任?燕王怎么可能是幕后主使?当日若不是有燕王挡下了那一剑,你皇祖父怕是已经中了剑。”
“如果燕王真的有意行刺杀一事,大可以装模作样袖手旁观。何必要冒死挡剑?”
皇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太子将他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从感情上来说,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孝顺的燕王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太孙也上前一步跪下了,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沉稳有力:“安王一开始说这些的时候,我也是半个字都不信的。燕王对皇祖父的一片孝心,众人皆有目睹。我自愧不如,更不相信燕王会是那等毒辣阴狠之人。”
“只是,安王后来拿出了一摞信。信上确实是燕王的笔迹。我一一看了之后,也不得不生出了疑心。”
信?
跪在一旁的燕王目光一闪,心中冷笑不已。
当日和安王暗中联系的时候,他从未写过信。每次都是暗中派暗卫潜至安王的藩地,送的全是口信。
事成之后,那几个专门负责送口信的暗卫也都被他灭了口。
这世上,再无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和安王暗中有过联系。
皇太孙口口声声说有这样的信,纯粹是胡扯!
“父皇请明鉴,儿臣从未和安王有过书信来往。”燕王抬起头来,一脸的冤枉和委屈:“想来一定是安王让人模仿了儿臣的笔迹,写了书信意图栽赃嫁祸于儿臣。”
皇上的心很明显偏到了燕王这一边,闻言神色一凛,淡淡说道:“那些信现在何处?让人呈上来,朕要亲自过目。”
皇太孙沉声应道:“这些信事关重大,孙儿将信分成了几份,分别让几个身手好的侍卫带在了身上。这就呈上来,请皇祖父过目。”
皇上已经收敛了怒意,神色冷然地点了点头:“好,朕今日就亲自看一看这些书信。”
……
很快,一摞信就呈到了皇上面前。
粗略看去,一共有十几封信。
皇上从第一封信看起。
当信上熟悉的笔迹引入眼帘时,皇上的眉头不禁动了一动。
这信上的笔迹,和燕王的字迹一模一样。就连行笔落笔时会带出的笔锋也一般无二。燕王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写到一撇的时候,总会稍微顿上一顿。也因此,这一笔的墨也会稍重一些。
这信里的撇,落墨都稍重。和燕王平日写字的习惯毫无区别。
如果这真的是安王让人仿造出来的书信,未免也太逼真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皇上对燕王坚不可摧的信心,开始悄然动摇了。
再看一封封书信中的内容,皇上的面色愈发阴沉难看。
这些信里,隐晦地表明了燕王对太子的不满,含蓄地暗示安王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到后来,信里的内容渐渐露骨,处处流露出怂恿之意。
到了最后两封信,便定下了刺杀的计谋。
有几段话,格外的刺目。
“……父皇老而昏庸,最好糊弄。只要我稍施手段,就能让父皇相信于我。刺杀那一日,明着先刺杀父皇,我会替父皇挡下一剑,取信于父皇。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