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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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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板子挥来,但见那破碎如布偶的人影扑倒在地,半点声响都发不出。

“娘娘,安静了,您说您的。”

似是为了防止南宫铃继续开口,那嬷嬷递给宫瑶姬一记献媚的笑容,而后抬脚踩上宫铃细嫩脸颊!

千层底的布鞋,像是妒忌南宫铃年轻貌美般,刻意左右碾了碾,

“你们干什么!停下!停下!!”

这一刻奴歌像是发了疯的小兽,红着眼睛不由分说踉跄起身,欲用身体撞开那名嬷嬷,却是未待她有所动作,宫瑶姬已然识破她意图率先挥手,身侧侍卫立即会意动作,不由分手将奴歌架起控制住。

奴歌抬脚左右挣扎,她几乎半个身子都腾空,破布也只是勉强裹身,纤细的手臂赤。裸在外被五大三粗的侍卫紧握着,滑腻肌肤不禁使侍卫流连忘返,手指下意识扣紧三分。

“啊!痛!你们放开我,还有那边的疯婆子!你们放开铃铛!放开铃铛!!”

荏弱的人不断嘶吼,挣扎着试图扭身踢打近在咫尺的男子,却是后者武艺在身,轻而易举避了开去,顺带将生有厚茧的手掌,有意无意划过奴歌胸前。

一丝深邃,几不可闻闪过那侍卫眼底。

然此刻奴歌不觉,她所有心思先下都放在南宫铃身上,自然而然忽略掉架住自己的侍卫目光,却是宫瑶姬,志满意得,越笑越开怀。

“放开她。”宫瑶姬摆手。

侍卫得令,略有不舍推攘下奴歌,迫使其乖巧站在宫瑶姬面前。

“跪下。”宫瑶姬状似稳重把持六宫尊贵姿态,冷眉命令奴歌。

“你先放开铃铛!!”

“我放开,你便跪?”

咬唇,视线不禁迟疑扫视向那边奄奄一息的宫铃,后者身边嬷嬷似是察觉到什么,立即加重脚上力道。

宫铃闷哼一声同时,奴歌闭眼咬唇果断‘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生之中,忍辱负重跪的人不少,可唯有这次最屈辱。

叩拜自己的仇人,并且还要做出心甘情愿的做作姿态……

“呵……你以下犯上,居然不知悔改?”宫瑶姬垂眼瞧着奴歌,故意冷哼两声,却不急着让人放开南宫铃。

“我哪有!!”“你方才说谁‘疯婆子’呢?嗯?”

“她!”奴歌纤指届时指向鞋底踩着南宫铃脸颊的嬷嬷。

“她……”宫瑶姬眉尖挑起“她是我命令控制那丫鬟的,你如此说她,那不就等同于辱骂本宫!?”

“你强词夺理!”

“还敢冒犯本宫?知错却不悔改,真真有损皇家颜面!”

“宫瑶姬!你莫要处处,拿,拿‘皇家’二字做挡箭牌!”南宫铃被踩着脸颊,口齿不清却依旧怒吼“你分明公报私仇,你!啊!……”

那嬷嬷见南宫铃遭遇如此折磨依旧学不乖,当下不再迟疑,稀疏的眉毛一挑招呼来另一名嬷嬷,而后二人合力掰开南宫铃略有薄茧手指,一人抬脚碾了上去。

“啊———”

“呵,瞧,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南宫铃尖叫同时宫瑶姬扬起声来“你不是受了碾指之刑么?而今便让这一心对你忠诚的奴才也尝尝这滋味,这叫什么来着?痛到一处,心有灵犀啊。”

折辱的同时伸手戳了戳奴歌额头,挑着半边唇角“你当感谢本宫才是。”

“贱人,你,你不许侮辱我家主……”

指尖似乎都有被碾烂,南宫铃只觉手掌麻木,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主子,你也不许,向这贱人求饶。”

“哼,还嘴硬。”那负责踩着南宫铃手指的嬷嬷,在看见其手掌皮开肉绽之时,这才缓缓收脚。

期间,许是因自己鞋底染上南宫铃血迹,还不满踩上其衣摆蹭了蹭,似要擦去其上血腥。

奴歌觉得,此刻的南宫铃与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形同抹布无疑。

可她们在自己眼中,又何尝不是抹布呢?

“言而无信,我跪了,你怎么还不放开铃铛?”

“可不是因为你表现不情不愿,看的本宫委实心烦……这样吧,不如就方才的测试,你学狗大声叫唤两下,本宫便一定放人。”

眼底的不怀好意甚至不加掩饰,赤。裸裸展现着仇恨的狰狞。

喂狼

“要我学狗叫?”奴歌扬眉。

“只要你趴在地上,叫两声就可以。”宫瑶姬‘咯咯’脆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面,似乎在无声证明这件事究竟多么简单。

“我嗓子疼,叫不了多大声。”奴歌眼底深邃一划而过“不然,娘娘你俯身过来,我叫给你一个人听,如何?”

“哦?你怎么如此吝啬?让众人听听你这素来歌喉闻名的嗓子有何不可?”话虽如此说,宫瑶姬却止不住冷笑,微微向奴歌倾身而来。

“主子,不许!!你若是敢学,我便,便自绝在……啊……!!琬”

宫铃后半句威胁又化为痛呼,生生咽回肚子中。

奴歌权衡,抬眼看了看呼吸越来越孱弱的宫铃,又瞄向眉眼跋扈嚣张到天上的宫瑶姬,最后竟是张口……

………钧…

…………

“汪。”

轻轻浅浅一个单音飘出,宫瑶姬听得真切,当下勾起半边唇角来,许是因心底畅快的原因,竟连眉梢怨毒都淡去三分。

却也正是在她笑意逐渐放大时,单音之后的奴歌朱唇轻起,伏在其耳边轻声道“只可惜,我是叫了,却只怕你没命继续听……”

笑意猛然收敛,宫瑶姬似是意识到什么,面色一肃“你!!”

电光火石间,前伸的脖颈只觉有什么划过,深入肌里的寒凉。

像是有什么瞬间深入喉咙,不是多么疼,但却带着惊心的温度。

另一边,奴歌则是与她近在咫尺错开头,侧脸而站。

半边零乱乌发遮面,于是在这昏暗地牢灯光下,越加看不清她表情如何。

只能影影绰绰的辨别,这是一道清瘦到让人心惊的侧影……却无人敢继续轻视她。

…………

“你,你!”

不知对面形如鬼魅之人是如何动作的,眼下,也不过只见她猛然站起身来,而后齿上衔着什么歪头向自己划来……

最后的最后才得以辨清,是一枚刀片。

薄如蝉翼,隐隐带着诡异夺命的色泽。

明明割断了人的喉咙,却丝毫不见血色。依旧那么亮,仿佛是山巅之上永世不化的积雪。朦胧中,又有着像是染了太多血而泛着妖异的紫华。

不甘心的抬眼,狠狠盯着那先前还无力乞求自己之人,分明看见她舌尖一卷,那刀片又被含回到口中。

“我,不甘……”

喉咙被生生切断,想发出一言片语,已是不能。

唯有载着满腔的不甘与怨恨,轰然向后倒去。

宝蓝的锦绣长裙,裙摆上还绣着大片迤逦富贵牡丹,花开艳丽,偏生绽放在那冷寂的宝蓝色上,于是艳丽的色泽在这后宫,没由多出三分空虚寂寞来。

高贵的身影倒向阴暗地牢地面,脸上精致的妆容此刻极力展示着心惊,高挽的鬓角沾染了尘埃,金玉首饰,亦是不见前一刻无边的珠光富丽。

一霎那,似乎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

宫女们战战兢兢瞪着眼睛去看;路过的狱卒生怕惹事,悄无声息的挪动脚步离开;本是受命于宫瑶姬的嬷嬷亦是手脚发颤;这一刻便是连身怀武艺,负责压制奴歌的侍卫,在看向她时,都是满腹戒备。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双手已残,腿脚此刻亦是不灵便,却借着宫瑶姬那明明机会甚微的弯腰间,嘴上衔着刀片将其喉咙割断。

那样迅捷的速度,电光火石也不过一道喘息间。

地牢中心偌大的空地,宫瑶姬倒在地面,尸身近在她脚下。

昏暗的地牢烛光如豆,不足以照亮这里每一寸角落,于是整体看来,那裹着破布披头散发之人,煞气凛然,身似修罗。

…………

地上的尸体一双眸子不甘心的睁大,宫瑶姬喉咙间有血后知后觉漫溺出来,染湿了她迤逦在地的污隧布角,形成晦暗刺激人眼的质地色泽。

“主,主子……?”

另一边地面宫铃勉强张开眼,瞧清眼前之景,心惊,迟疑半响,终是转为欣慰一笑。

她到底没有折辱自己,她到底,还是自己心中那翱翔苍穹的东方凤凰。

“啊!杀人,杀人啦!!”

这一刻本是秉持着围观心态的小宫女集体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刺耳尖叫,或是抱头乱窜试图远离奴歌,或是宫瑶姬贴身婢女,以袖掩唇在那惺惺作态失声痛哭。

“她杀了人,她杀了瑶妃娘娘!!”

混乱持续一瞬之后,有人反应最快,伸手遥遥指向奴歌,大有问罪之势“杀人犯!抓住她!!”

“皇上驾到……”

却在这时,有太监通传声蓦然传进地牢。

…………

本应是百年难得高官驾临的地牢,今夜不知为何如此热闹,人来人往,先是冷宫弃妃,继而是高高在上的瑶淑妃,如今竟是来了蟒袍紫带的帝王。

一行人听闻尖细太监通报,呆滞诧异了半响,而后轰轰动动跪倒一大片,口呼“圣上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恭迎声响起在地牢,铿锵有力撞向阴暗潮湿的墙壁,于是余声层层又荡了回来。

而正在这回音往复间,那众人胆战心惊迎驾之人,负手缓缓渡步而来。

依旧是一身的华贵,遍身的疏离。

似乎带着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韵味,原来有些人,真是适合眉眼生来不怒自威。

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只站在地牢里间入口处,便已生出威慑天下的气息。

一时间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顾着看地上顽石缝隙,头颅垂的极致低。

并非是黄袍加身,而是简单墨黑锦绣,细致的针脚上淡淡绣着一条五爪金龙,不仔细看,倒是品不出其中昂扬之姿。

他似乎一向喜欢如此衣着。

不张扬,却将一切威仪都深藏在暗处,一如其行事冷情风格,低调故作平和的让人放松着警惕,却又在合适时给人致命一击。

直至死时,受害之人都无法揣测出他古井无波容颜,透露的是怎样一种讯息。

正如此刻,威仪的帝王屈尊降贵,自己一步步走到地牢里来,而后走到最里间,眯眼瞧着那勉强站立之人。帝王的威慑,司凌夜所过之径,众人自动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却不敢起身,只能保持着恭跪姿态,一点点又迅速的腾挪。

几步之遥的距离,不过喘息间,众人已然将路给他让好。

黑压压的人群静默垂首在两边,他与她对立而站,不甚远的距离,可帝心难测,他却不肯再向前一寸。

只眯眼,去仔细瞧那倒在奴歌身边宫瑶姬的尸体。

几步之遥,却在沉默间无声化为了彼岸,勾划出天堑,胜过忘川。

…………

“你杀的?”

死寂许久后,直到下人心脏都蹦到喉咙时,这宛若浩日的帝王方才惜字如金问了一句话。

栅栏里面之人亦是不推脱,视线隔着蓬乱的乌发去看那锦衣之人“她伤害了我的铃铛,该杀。”

最后‘该杀’两个字不见有多么凝重的力道,此刻听来,却分明让众人心间一凛。

“你是想让朕身边的女人都死光?”

死光?何谓死光?分明意有所指。

“我说过,我没想要杀卿别云……”冷嗤“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你要我招供什么?”

“这样……”

司凌夜敛眸意味不明一叹,再未走上前半步,微凉的视线略略扫过奴歌粗略包扎的手掌,勉强裹身的破布,转身。

亦是未说出只言片语吩咐,只挥手,又打道回府去了流云殿。

期间有负责掌管地牢人员的狱官,因棘手之事在手不知如何处理,便壮着胆子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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