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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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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门,我就把手里的肉包子扔给过去给朝我拼命摇尾巴的金刚吃了,金刚是一条毛色黑亮雄壮威武的狗,站起来给我扑到跟玩儿似得,是我家的门神,也是我最喜欢的玩伴。

“四宝,扔啥给狗吃呢。”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姥姥看着我的举动不禁开口问道,“别在外面捡到啥了拿回来瞎喂知道不。”

我没吭声,摸着金刚的头嘴角仍旧笑着的,我唯一的表情就是笑,自己会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

姥姥看着我叹气,“过来,把衣服换了,大清早的咋出去一圈就造的这么埋汰呢,没去桶人家鸡窝吧!”

“捅腻歪了,没意思。”

“哎,你这孩子,过来,脱衣服,早饭也不吃就出去野,你看你二舅回来我不让他说你的!”

我跟金刚亲热完了,转身看向姥姥,“姥,兔子他妈说我有娘生没娘养。”

姥姥急了,“跟你说多少遍,别叫人兔子,小六那孩子够可怜了,他那丧良心的爹就是看他嘴有毛病才把人孤儿寡母扔下的,那嘴做完手术就好了,你咋净往人伤口上撒盐呢!”

“他说话漏风!”我笑着答道,“他四跟是分不清!他叫我葆是!”

“过来吧你!“

姥姥不跟我掰扯了,上手给我弄进屋扒我的衣服,“四宝啊,姥跟你说啊,你得听话,不然你妈……”

我感觉到姥姥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看向她,“我妈咋了,她死了啊。”

“你瞎说啥!“

姥姥把脏衣服往门外的盆里一扔,又给我套上新外套,脸上则直朝我瞪眼睛,“你妈是在城里工作,忙,忙完了就得来接你了,你这么不听话你妈能要你吗。”

我嘿嘿的直笑,“姥,你别咯吱我,我怕痒……”

姥姥扶着额头直叹气,“天老爷啊,你啥时候能让我家四宝哭啊,不哭这孩子心眼子不正啊!!”

哭。

是我家人一直致力让我做的事情,但我就是不会哭,鸡毛掸子家里都打折三根儿了都没用,最狠的一次是打的我炕都下不来了,我趴在炕上笑着哎呦哎呦疼死我喽,最后给我姥还气哭了!

第3章 那男的咋的了?

“咋的了又,吵吵把火的,孩子七八岁正是爱闹的时候,屁大点事儿你就上纲上线的!”

太姥姥端着个纸篓出来的,里面是她折的金元宝,每年她跟我姥都会去山脚下烧纸,外带烧一个跟我一般大小的纸人,说是给我烧替身好活命。

“太姥!”

我一看太姥就蹦跶着过去了,手里抓了一把她折出来的金元宝:“太姥我去玩火了啊!”

“哎!四宝啊,玩火尿炕啊!!!”

一见太姥这样,姥姥就在旁边哼哼,“你就惯吧,要上房子啦,不让这孩子哭,她这傻不傻精不精的,你这金元宝就折起来没头了!”

“谁说我孩子傻啦!这要是往前缕个几十年,纯金的元宝我都能给孩子随便玩儿!”

我姥一听这话就把手往腰上一掐,“新社会啦,你有本事你现在拿出个金元宝我看看,就是没住够牛棚你!”

太姥满脸褶子神情却又极其不屑,“现在没钱是因为你爹当初把家里的钱都捐了支持革命啦!当初这白山村的地一大半都是咱们家的,别忘了,你爹还用奇门遁甲掩护过大官呢!你爹是大英雄知道不!”

姥姥直哼哼,“啥大官,我咋连个影都没见过?就是真救过大官儿那还不定是哪个阵营的大官儿呢!天天提我爹,我就知道我爹早死了,薛家到我手被抄的都没啥了!旧社会的那些事儿你就别念叨了,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姨奶奶啊!”

太姥一听这话直接怒了,“凤年,我待你不薄啊!要不是我精打细算的你个大小姐你会个啥!还说薛家没给你留下东西,黑妈妈不是从你爷爷那传下来的啊,你跟你哥会看病这本事不都是托的薛家先人的福啊!”

她们俩吵架的时候我就在灶膛里鼓捣火,这些话在我记事儿时候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她们俩不掐在我看来那都不正常。

没错,我太姥不是我姥的亲妈,旧社会时好像是我姥她亲妈的陪嫁丫头,我姥她亲妈生我姥时死了,我太姥最后就成了我太姥爷的填房,也就是我姥的后妈,一个老老太太跟一个小老太太天天的谁也不消停,我倒是觉得挺热闹的。

“那是钱吗!你享了小半辈子福了我才做了几天大小姐?!”

太姥姥一听这话还想跟姥姥对弈,结果一见我从灶膛里把带着火的木棍儿弄出来了不禁一拍大腿,“四宝啊,我的祖宗命根子诶!你可别烧啊!!这在院里烧元宝纸钱成啥了啊这……”

家里正鸡飞狗跳的呢,门外传来一记女人带着哭腔的问询声,:“薛大仙儿在家吗!?”

太姥给我拽到怀里,抬脚用力的把火踩灭,先是呵斥了金刚一嘴让它安静,随即张嘴应道,“在家呢,进来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听着声满脸是泪的站到我家门口,她还以为我太姥是薛大仙儿,就直接看向她,“薛大仙儿,我是刘家堡打听来的,找您救命啊!“

太姥一指姥姥,“有事儿跟她说,哭不管用!”

女人这才知道谁是正主儿,再看向姥姥,“薛大仙儿,您看看我男人吧,就在门外了,要不行了啊!”

姥姥也没应声,顺着女人的手指跟着她走到门口,我挣脱开太姥的手也几步跟了出去,门外当时停了一辆马车,后面的板子上躺着个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人,姥姥先我一步走上前扯开被子的一角,扫了眼就赶忙盖上,“怎么直接来找我了呢,徐半仙家你去过吗,她们家堂上的就是常仙儿。”

女人抽噎的张嘴,“打听的就是白山村的徐半仙儿,可她给看了,说按不住这个,让我来找您,说您家是黑妈妈,堂口多,兵马多,俺也不懂,就想着能救我男人的命就行。”

我疑惑被子里的人是啥样,可我姥显然是不想让我看,一张脸绷着的不知道想啥,猝不及防的,我一把掀开了下面的被子,太姥当时就在我身后叫了一声,“唉呀妈呀,这脚咋造这样了啊!四儿,你别看!!”

对害怕这词儿我是没概念的,只是傻呵呵的看着男人被我掀开的下半身,一条腿上面的皮肉整个都是烂的,一直烂到脚背上黑乎乎的往外冒着脓水。

而另一条腿上则是一大块一大块貌似鱼鳞状的东西,最主要的是鱼鳞状的周边都起翘了,我控制不住的上手沿着翘起的边儿一撕,被我撕下的鱼鳞干巴巴的,类似于半透明的死皮,可下面覆盖着的嫩肉却在同一时间涌出血来,嘴巴当时一咧,乖乖,这么好玩儿啊。

刚要继续上手去撕,男人的腿瞬间就抖着抽搐起来,带着那个烂脚脓水四溢,女人心疼的直哭,“小姑娘,你千万别撕这皮,他疼啊!”

太姥姥过来拉我,“进屋,四宝,你姥这是干正事儿呢。”

“再看看嘛!”

我灵巧的躲着不让太姥拉我,一把又将男人脸上的被子掀起来了,这下子我太姥又应景的大叫了一声,“我的个天老爷啊,这脸咋糊不烂啃的!!”

女人一见男人的脸也哭的悲怆,“俺们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啊!咋就叫我男人得这病了!”

我直勾勾的看着躺在板车上的男人,他的整张脸也全是大块的鱼鳞状起翘死皮,干巴巴的就连嘴巴上都是,看的我特想给他洗个澡,好好搓搓。

女人的家人应该也是像我一样之前用手撕过,所以男人的脸上除了开裂的黑皮外还有几块儿暴露在空气中的嫩肉,起翘的黑皮与露出的嫩肉对比鲜明,啧啧……抽冷子看上去还真的挺像我姥爷在冬天干裂露肉的脚后跟子。

也难怪我太姥会惊悸的大叫,这脸,造的真不是一般的惨,除了能将巴的分清五官,剩下的,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个正在蜕皮时期的蛇……

“四宝!”

姥姥咬牙切齿,“这么不听话乱上手乱看是逼我揍你是不!!”

我忽然笑了,指着男人的脸看向姥姥,“他以前打过蛇的,黑色的大蛇,他给人尾巴尖儿打断了,所以这个蛇就来找他报仇了!他活该的!”

说完,我就在众人惊诧的眼神里蹦跳着进院子找金刚玩儿了,我的好奇心也是很短暂的,看完也就觉得没啥稀奇的!

第4章 得立堂口

女人哭着怔住,“没啊,俺们没打过蛇,谁都知道这玩意不能打啊,还大蛇,躲都躲不及,谁敢打啊……”

我姥看着院子里正傻玩儿的我轻轻的张口,“我孙女儿说的没错,这种事儿,八成就是寻仇的比较多,人有轮回,但灵物记仇,道成后就会找得罪过自己的人,你男人这辈子也许没打过蛇,可你上哪去知道他几辈子前打没打过,行了,事已至此,说这些没用,先进院儿吧。”

太姥神神叨叨的跟在我身后,小声的把我往旁边扯了扯,“四宝,谁告诉你这些的,你咋知道那个人是被啥给磨得啊。”

“不知道,太姥,我想吃冰棍儿。”

太姥没多言语,摸了摸我的头,嘴里念叨着,“行事儿啊,老爷啊,咱们家香火不会断了啊,这孩子有你说那种悟性啊……“

“太姥,我想吃冰棍儿!”

“等你姥忙完的,你得听话!不然你姥不能让你吃,太凉了。”

我没吭声,看着姥姥指挥着赶车的男人还有哭着的女人把那个像是蛇一样的人抬进了我家的屋里,直接起身,“太姥,那我进屋去玩灶膛里的火了啊!”

太姥对我这一刻也不停歇的性格也很无奈,只能摆手,:“行,去吧,千万别往里面塞纸啊,弄满屋子烟你姥要是打你我可不拦着!”

我嘿嘿笑着直接跑进屋里,刚把几个柴火棍儿塞进灶坑里面就听见那个蛇一样的男人在我家炕上叫唤上了。

“你出不出来!!”

姥姥厉声呵斥着,“在我地头上我还真没见过厉害的!”

男人也不答话,喉咙里发出类似杀猪一样嗷嗷的惨叫声,与此同时,他媳妇也跟着哭上了,“宝才,你说话啊,大仙儿帮你呢!你倒是说话啊!”

我拍拍手直接起身,走到屋前把着门框往里面看,原来那个像蛇一样的男人是被我姥用一根红线绑着中指拽的直叫唤,我不懂,这小细线嘞手指头能有多疼,咋叫的这么要死不拉活的呢!

“姐夫,你说话啊,你说话大仙儿才能知道咋回事儿啊!”

赶车送他来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的焦急,“看你遭罪俺们都跟着心疼啊!!”

姥姥的脸色则一片冰凉,听着男人惨叫也不再多问,手上的力道兀的一松,炕上男人随即便翻了两个白眼没动静了,这下消停了,女人咋扒拉他也没反应了,“大仙儿,他咋不叫了,不是没气儿了吧!”

“是个厉害茬子。”

姥姥淡淡的应着,解开红线起身,:“这种的成事儿有人身了,我赶不走,你家准备立堂口吧,给它个名分,我想你男人还能保住一命!”

女人擦了一把眼泪,“薛大仙儿,我去找徐半仙儿的时候她跟俺们说了,说你是这个村领堂子最厉害的大神,徐半仙儿说这个常仙儿她按不住,要是这东西真这么厉害,不想立堂子,就是想要我家男人的命咋办!”

领堂子是当年的行话,半仙儿在东北这边儿算是普及,一般人都懂点,能领堂子的师父本事一定是要高于一般的大神的,说白了,就是得给成事的仙儿安排地儿,给人弄个堂口等于是找个修炼的地儿,找个侍奉的人,这个侍奉它的人,通常一开始就是被磨的半死不活的这个。

而我们都知道,别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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