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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韩衍应了一声，便将毛料固定的机器上，围着毛料的一边用砂轮“呲呲”的打磨起来。
这块毛料的玉，大概是在中心偏左一点的地方，右边却是没有玉了，最后，果然是开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玉，品质不怎么好，这么大的一块，价值才顶得上在曹胖子家选的一个手镯。
“三千块的毛料，亏了啊衍哥，我的肯定比你的好。”这时，曹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小伙子，这块玉我买了，一千三百怎么样？”这时，一个来淘玉的商家问道，他说完之后，倒没人再出价，毕竟利润也就五六百块，犯不着为这点利润争个头破血流。
“曹伯，你看呢。”韩衍说道，如果曹伟要的话，他自然是给曹伟的。
“就卖给这些小商家吧，省得拿着麻烦，要是我拿不到两千万得货，要这一块也没用，要是拿得到，倒可以帮你运回去，哈哈哈。”曹伟朗爽笑道，他自是看出了韩衍的心思。
韩衍心想也是，大概见到那块狗屎地里的翡翠曹伟才会要吧，道：“那行，我继续开。”
说完，韩衍便拿起拿块没有任何玉的毛料，又从三分一出切了开来。
“唉，没绿。”
见到韩衍切了三下都没见绿，周围的人顿时一声叹息。
“小兄弟，继续开，接下来的肯定能出好玉！”这时，那个出价买下先前那块玉的商家打气道。
韩衍点了点头，他对自己拿到的毛料知根知底，自然不会垂头丧气。拿起那块排球大的毛料，就是里面的玉质和选的手镯差不多的毛料，买来时的价格是五千块。
韩衍这次没有再直接切下，而是用打磨机从毛料边处开始慢慢打磨。
慢慢的，毛料越来越小，一抹绿意，露了出来。
“赌涨了赌涨了！哈哈，我就是这小子运气好，能取得开门红的运气肯定不会差。”那个商家眉开眼笑，心里想着韩衍既然将第一块玉卖给他，这块也肯定会卖。
“我来帮你切开点，哈哈哈，阿衍，你的运气真不是盖的。”曹伟大笑道。
“好。”韩衍表面上还是装出惊喜的样子，心里却在偷笑，要是见证了“狗屎地子出高绿”，这些人得多兴奋！
曹伟戴上手套和护目镜，勺了点清水将毛料清洗了一下，然后才开始慢慢打磨起来，他的技术手法比韩衍娴熟多了，不多会，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玉便慢慢呈现出来。
“成色不错，绿意也比较浓郁，不过分布得倒不是很均匀，整块玉就只有浓郁的绿意那里比较值钱，其它的倒是一般，整块玉能值个三万左右。”曹伟说道，五千块的毛料，开出三万块的玉，这也算不错了，很多人都是三万块的毛料，开出五百块的玉。
这次韩衍倒没有再把玉卖给那个商家，而是交给了曹伟带来的两个助手，这块玉加工出来，也能做出一两件两万的中等玉，加上其它的便宜的，也能凑个五万卖出。
“阿衍，回去之后我打四万给你。”曹伟没有拒绝这块玉，而且给出的价格也比市价高了一万！
“要是我也能开出这成色的玉，我那四万块你可不能少啊。”这时，曹胖子羡慕的说道。
“行行行，你要开出好玉，我也给钱你买下来。”曹伟许诺道，他巴不得曹胖子对玉感兴趣，虽然感兴趣的原因不是因为玉，而是因为钱……
“不用了，我也不缺这四万块，曹伯你就拿走吧，给钱我反而是当我是外人了。”韩衍说道，就四万块的玉，以他和曹胖子的关系，要钱也太没意思了。
“对，老爸，不要跟衍哥他客气，他比我阔气多了，别说四万块，就算是四十万他都不放在眼里，你要是真想给，倒不如给我。”曹胖子笑道。
曹伟没理曹胖子，而是奇怪的看着韩衍，他记得韩衍家里一直都是很穷的，当然这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他清楚韩衍从不会白拿别人的钱，道：“阿衍，这是你应得的钱，拿到外面卖，也能卖出三万多四万，你不用拒绝的。”
韩衍摇了摇头，道：“曹伯，这点钱真不算什么，还是那句话，你要给我钱，就当我是外人，看不起我了。”
“这……那好吧，你这份好意，曹伯我收下了。”见韩衍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曹伟只好答应下来。
“还有一块，老爸你走开点吧，让衍哥来试试狗屎地子出高绿的滋味。”曹胖子这时嚷道，话里多是玩笑的成分。
“狗屎地子出高绿，哈哈，小伙子，开！”这时，围观打酱油的人也看出了剩下的那块巴掌大的毛料，难看，粗糙，咋一眼看上去，还真像狗屎，再看清楚点，更像狗屎了……
“开！”
“开！”
不少的人鼓噪起来，当然，多是打趣看热闹的口吻，他们心里，其实不觉得这几率能有多大。
“哈哈，狗屎地子出高绿，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时，刘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见到那块狗屎似的石头，顿时便嘲笑道。
“哈哈哈，好大只癞蛤蟆随街跳。”刘品身边的一个助手也讽刺道，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讨好刘品，总之神色是极尽讥讽。
“曹老板，好好教一下你带来的癞蛤蟆吧，省得丢人现眼。”刘品又嘲笑起来。
第三十九章：狗屎地子出高绿（下）
“刘品，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见对头竟然将韩衍都骂上了，曹伟怒道。
曹胖子也是一脸怒容，他身材比刘品高点，歪着头，俯视着刘品，骂道：“妈的，哪个傻逼他妈没刷牙在满嘴喷屎？”
“你他妈说谁喷屎！”刘品被曹胖子这个后辈一骂，尤其是这么多人面前，顿时面子便挂不住，大声骂道。
“说你，说你妈，说你全家，都喷屎，刘品，我擦，你还三个嘴一起喷屎啊！”曹雷跟着韩衍混了三年，嘴皮子功夫自然不是盖的，又见老爸不制止，便骂得更加难听，一番话下来，把刘品气得暴跳如雷。
“傻逼，你算什么东西？敢骂我们刘老板？”先前出声骂人的助手站了起来，怒喝道。
“老子是曹氏珠宝未来继承人，你个吃屎狗又是什么垃圾？你家主人没喷粪你跑出来吠春啊吠！”曹胖子的话正好戳到了这个助手的痛处，顿时他一张脸都涨成紫色，指着曹胖子，“你，你”的说不出个所然来。
“你什么？你妈戈壁？曹胖子问道。
“哈哈哈哈。”听到曹胖子这话，整个赌石店的人都哄笑起来，这个问题实在是绝得不能再绝。
毕竟是亿万富翁，刘品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愤怒，冷冷说道：“好，好，我就看看这块石头，能开出什么狗屎。”
“既然刘老板这么喜欢吃狗屎，那我不开个狗屎出来，倒是对不住刘老板了。”一直不说话的韩衍淡淡的说了句，便将手中巴掌大的毛料放到打磨机上，不再理会刘品，慢慢的认真打磨起外皮。
围观的一些卖家本来是不怎么在意这块难看的毛料，不过有韩衍开出三万块的玉在先，又有和刘品的对骂再后，让他们对这块毛料开始重视起来，当然，他们是希望出绿还是希望只是一块石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韩衍打磨得很小心，不时的勺起清水洗赶紧，却又引得刘品的一阵嘲笑，看到韩衍身上穿的一身地摊货，嘲笑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块狗屎都当宝，又洗又摸的。”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却突然出现一道惊喜的声音：“出绿了出绿了！赌涨啦哈哈哈哈！真的是狗屎地子出高绿！”
“擦涨了！狗屎地子出高绿！”
“这小兄弟发达了，妈的，不行，我也去找两块狗屎地！”这人见韩衍那块狗屎地出绿，连忙转身跑去毛料那边，选起狗屎地毛料。
“衍哥，你不会是踩了狗屎才有这么好运的吧！怪不得有人要吃狗屎呢！”曹胖子一脸惊喜，脸上的一点肥肉一颤一颤的，哈哈大笑着，对已经停下来的韩衍说道，同时也讽刺了一句刘品。
“你……”刘品见到韩衍居然真的切出了绿，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此时又被曹胖子讽刺，顿时便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刘老板，对不住，没你要的狗屎了。”韩衍淡淡的说道，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却让刘品更加不爽，放佛韩衍根本不将自己看在眼内，自己可是亿万富翁啊！而韩衍，只是个穷小子！穿地摊货的穷鬼！
“哼，你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那个助手愤愤说道，但是话里的语气却是酸溜溜的，恨不得踩这狗屎运的是自己。
“屎你妈！”刘品抡起手掌一巴掌扇了助手一个响亮的耳光，铁青着脸，冷哼一声，气冲冲的走到一旁坐下，两个助手见他发怒，只敢在后面远远站着，不敢再靠得太近，怕自己被打。那个已经被扇了一巴掌的助手却是怨毒的望着韩衍，似乎打他的是韩衍，而不是刘品。
就在这时，门口几道身影鱼贯而入，定睛一看，正是王尚，随他来的，还有三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他们看上去似乎养生又道，一个个虽然头发花白，但是脸上却毫无老态。
跟在三个老者后面的，就是抬着一个箱子的两个服务员。
王尚连忙走上来，为曹伟和刘品介绍道：“两位老板，这三位老前辈，是玉石界的泰山北斗，这位于刚于老先生，这位是华健华老先生，这位是孙国仲孙老先生。”
“三位前辈，这两个老板就是要半赌的老板，请三位来做个见证人，这个是曹伟曹老板，这个是刘品刘老板。”王尚又为三个老者介绍起两人。
“你好你好。”
见到是泰斗级的人物，曹伟和刘品向三个老前辈连忙握手致礼。
“不用客气。”个头很高的于刚也客气的说道。
“嗯。”华健点了点头，却是对两人不怎么感冒。
“你们好。”最为瘦小但看上去却最为精神锼烁的孙国仲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两位老板，请开始选毛料吧，店里的和这里新拿过来的都可以，三位前辈，请坐！”这时，王尚说道，服务员抬来的箱子里的毛料已经被摆出台面。
“慢着，小兄弟，你手上的是——狗屎地子出高绿！”王尚话音刚落，孙国仲正要落座，却蓦然发现韩衍手上拿的狗屎地的一抹绿意！
“真是狗屎地子出高绿！”经孙国仲这么一说，于刚和华健也发现了韩衍手上拿着的毛料，同时惊讶的叫出出声。
“小兄弟，可不可以拿来看看？”孙国仲这时已经走到韩衍面前，语气里带着些许请求地问道。
“当然可以。”见孙国仲和和气气，没有任何的架子，韩衍自然便将手上的毛料递了过去。
“让我们也看看。”于刚和华健也凑了上来，三个人像从未看过玉那样仔细观察着，实际上玉他们见过了，不过狗屎地子出高绿这种情况却是闻名未曾见面。
“翡翠！开出来的这点水头不错，也够翠，应该是老坑玻璃种！”孙国仲便抚摸着露出来的一点绿意，一边说道。
“没错，很久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翡翠，小兄弟，老朽对解石也略懂一二，你这块毛料，老朽帮你开了如何？”于刚兴奋的说道，望着韩衍，眼里尽是盼望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就抱这块毛料切开。
“哈哈，我正愁没有找到专业的人帮我开这块毛料，于老先生肯帮我开这就最好不过了。”韩衍大笑着说道，这解石也是一门学问，要是不小心把其中的翡翠切坏，暴殄天物是一方面，价值暴跌又是另一方面，所以遇到好的毛料，一般都会请经验丰富的师傅帮忙切开。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