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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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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为了绝地反击,丫开口就是一无比歹毒的问题:“花阳小姐,您的诽谤帖发出后,被被告人公开发出律师函警告过吧?”

姑奶奶哪能被他吓住:“首先,那不是诽谤帖,是扒皮帖。而且,我爸在笔录里也说过,律师函不是他发的,是温思妍自己。”

辩护人脸一板,义正言辞得跟小学老师似地:“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我蔑着他继续说:“但我觉得那是为了转移刑事案件的话题,故意耍花招,才对我进行的民事诉讼……”

“听说您的书原定今天发布,为什么却在海外全部下架了?”丫直接打断了我。

“我反对!辩护人在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徐启哲终于起作用了。

辩护人开始往回圆了:“花阳小姐的那本书,作为本案的导火索和重要证据,有必要验明内容的真实性。”

“反对无效。”法官大人一句话把我们撅得稀碎。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因为,我后来发现我爸是被逼的,所以不想让他生着病还背负骂名。”

辩护人乘势追击:“也就是说,那本书里存在着很多你的猜想和推论,是吗?”

“……是。”我的语气慢慢弱下来了。

辩护人似乎笑了,接着问:“您有童年创伤吧?被继母虐待,被父亲抛弃,又常年面对着母亲的精神失常,您很可能患有童年创伤引发的边缘型人格障碍。这种人格障碍的特点就是患者会出现幻觉和臆想,毕竟,您母亲就是精神病患者……”

“你妈才精神病呢!你全家都精神病!”指着辩护人的鼻子骂起来,我才反应过来这是法庭,急忙坐下去,小声说:“我妈是得了结核性脑膜炎后遗症才痴呆的。”

徐启哲这才想起来反应迟钝地维护我:“我反对辩护人对证人进行人身攻击和假设性推断。”

辩护人又笑了,回头跟法官说:“只有证明花阳小姐没有遗传兰心茹女士的精神病,没有罹患童年创伤引发的人格障碍,才能证明她有资格成为证人。否则,我认为花阳小姐的证词真伪,有待商榷。”

“反对无效。”法官小锤子最后一敲,宣布今日休庭,临了,还提醒徐启哲:“请检察官在下次开庭前,提交证人花阳的精神状况健康证明。”

谁不健康了?妈的!现在是全世界都拿我当精神病吗?

97。套路王中王

出了法庭,躲过记者们跟苍蝇一样蜂拥的纠缠,我跟水耀灵、徐启哲找了个小咖啡厅商量对策。elodie也在,其实听审的时候她就在,是我没注意。

跟我不谋而合,水耀灵觉得,他就是安心疗养院的院长,给我开具一份身心健康的证明,何其容易?

可那徐启哲在法庭上嚣张,私底下倒脓包得很,也可能丫打官司打习惯了,跟谁都爱辩论辩论:“安心疗养院是私人疗养院,不具备权威。”

水耀灵眉眼冰冷:“我就是海城临床心理学的权威。”

徐启哲据理力争:“可从刚刚的庭审情况来看,花阳小姐的确很多时候行为和心境都不稳定,而且非常暴躁易怒。”

“谁暴躁了?谁易怒了?”我是真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眼睛都竖起来了。

elodie明显觉得很尴尬,想说些什么,但水耀灵已经抢先拉过我的手,边揉边说:“我太太自然不暴躁也不易怒,是全世界都在变着法惹她生气。”

徐启哲气结:“你……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跟自己媳妇,讲什么道理?”水耀灵撩开我额前的碎发,风骚一笑。

我被他碰得脸有点烫,忙推开他装傻:“谁?谁是你媳妇?”

这厮跟我装起了可怜:“咱俩结婚了?你忘了?”

我傲娇满满地别过头:“还真忘了。”

一来二去地撒了满桌子狗粮,本以为徐启哲招架不住了,没想到丫是被弄懵了。

徐启哲定定地盯着我俩,眼睛瞪得溜圆:“你太太?你媳妇?你俩……结婚了?”

瞅他这难以置信的模样,我忍不住拿他开涮:“怎么?你不会是基佬吧?喜欢水耀灵?”

结果徐启哲一鸣惊人地来了句:“我记得他当年一直被个很漂亮的女生追,没想到……”

“是你审美有问题。”水耀灵撇撇嘴巴打断了他,毫无下限旁若无人地捧起我的脸,在我嘴唇上嘬了一口,“全世界最好看的,当然只有我最亲爱的花姑娘。”

要不是水耀灵那张老脸挺好看的,我都能吐出来。不过念在丫还算好看,而且我俩有证,我姑且忍了丫的揩油行为。

徐启哲忍不了阿,无奈地摆手:“算了算了,说正事儿。既然你们结婚了,你就更没法给她做心理鉴定了,我会给她找个好医生的。你该知道,你已经不能……”

“够了,就我亲自做,没什么可商量的。”水耀灵态度强硬地一口回绝了徐启哲。

elodie几次欲言又止地开口,似乎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脸色难看地咽了下去。

我们几个在咖啡厅,算是闹得不欢而散。

离开咖啡厅,水耀灵很快带我去了安心疗养院,塞给我一张几百个问题的表格让我填。

上面的问题简直傻逼到无药可救,什么是不是经常觉得被抛弃、感到无法忍受的孤独、感到失望和无助、对新事物感到抗拒和悲观,什么有没有经常无法控制暴怒的情绪、经常跟人发生口角或肢体冲突、固执且目中无人、对批评过度敏感……

我的确有职业选择障碍,的确没有长远的目标,的确连自己的取向都怀疑过。

我也承认自己很容易警惕身边的一切,经常感觉恐惧、迷茫和自责,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更不想用一张傻逼的表格决定自己的人生。

毫无悬念的,哪些问题,我都填上了大大的“否”。

水耀灵接过表格后,眉头紧锁着看了好半天,我在旁边站得都有些窒息了,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让我重填,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特别刺耳。

我紧张倒不是担心自己真有什么人格障碍,只是那表格繁琐得看着就头昏眼花,再填一遍,绝逼会要了姑奶奶的血命。

幸好,水耀灵没让我重填,而是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揽进怀里,特不要脸地吻着我的额头笑:“我就说嘛,我们家花姑娘绝对不会有问题。”

我胸脯一拍:“那你看看!姑奶奶可是打不死的花阳!”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明白,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无数次地懊悔当时自己的自私和无知。如果那时我在咖啡厅就能察觉到elodie和徐启哲眼神里的担忧,我一定会想到,水耀灵的童年创伤,比我更深更重更痛。

无奈,当时的我,天真愚蠢得无比可笑,眼睁睁地看着水耀灵写下完全不负责任的鉴定结果,任由他逼徐启哲给那份鉴定结果做了压根不合法的司法证明。

二审开庭前那几天,我身子很沉,脑袋也不清醒,没完没了地做噩梦。

一会儿梦见外婆骂我怎么能原谅我那个“死爹”,一会儿梦见白鑫杰拿塑料袋套我的脑袋憋得我上不来气儿,一会儿又梦见我妈痴痴傻傻地叫我爸的名字。

但醒来后一切都安然无恙,我妈除了总是叫我爸,平时都很省心,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庭院里散步。elodie有时候会趁水耀灵不在,来四合院陪我聊聊天。

第二次开庭前一天,水耀灵还带我去看守所的小医院看了我爸。

我爸还是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以前挺长的眼睫毛都没了,乌漆墨黑的眼皮上光秃秃的,连皱纹都看不太清楚。

坐在病床边,我握着他的手,一遍遍絮絮叨叨地跟他说:“我知道你没想不要我。我相信你不会不要我。我知道你像爱我妈一样爱我。我相信你像爱我妈一样爱我。”

说到最后,我都分不清这些话究竟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了。

反正我那天矫情得要命,眼泪莫名其妙地一直流,探视时间到了才停。

我想,我的任性自私,我内心攒动的那团不安,绝对不是我爸、我妈或者外婆造成的,毕竟,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傻了,一个植物了……

从看守所回家的路上,想到我爸那副惨烈的病躯,我突然挺惆怅的,决定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结果想到了第二天要开庭,又挺紧张的,就问水耀灵:“那个……鉴定结果……没问题吧?”

“信不过水大大?”水耀灵侧过脸对我笑,眉山目水间缱卷着绵绵的宠溺,略带嘲讽的语气里暗藏着自恋的自信。

我被盯得口干舌燥,干笑着挠了挠头:“倒也不是,就是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太符合程序,有点儿不择手段。你这么做,不是跟温思妍没区别了么?”

“我一定要跟她有区别么?”水耀灵腾出一只手搂住我,揉捏着我的耳垂,笑意盈盈地反问:“只要最后维护的是正义,过程不择手段也没关系吧?”

卧槽!流氓嘴里出真知阿!

“谁想维护什么狗屁正义?”我冷笑着从他怀里钻出来,靠着车窗大放厥词:“姑奶奶一向是喜欢就扑倒、讨厌就干倒,这才配叫不择手段!”

水耀灵哼笑了声:“那你还担心什么?”

对阿!我担心个屁?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打倒温思妍那个人渣就可以!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是担心你遭了报应我守寡,肚子里这俩倒霉孩子也没了爹。”为了自圆其说,我故作痛心疾首状想套路他一把。

无奈水大大才是套路王中王,勾着我的腰柔声细语地在我耳边浅笑:“不用担心。就算真遭报应,我也会带着咱们全家人一起,谁都落不下。”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跟他全家有什么关系,想说你跟你全家去死,别带上姑奶奶。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厮在我开口以前,匆匆踩下刹车,惨无人道地扭头吻了下来,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被亲到窒息了。

可我偏巧也是变态王中王,居然在这个充满窒息疼痛的异常冗长的亲吻里,找到了一种类似慰藉的庞大快感。

我和水耀灵,我们,一定,都不正常。

但造成我们不正常的,一定不是破裂的家庭,一定是温思妍那个贱人。

所以,我们绝对不会被那种人,毁掉我们的人生,毁掉我们的幸福!

98。飞醋吃得没边儿了

隔天早上,我坐在车里,坐在水耀灵身边,无比迷茫。

我不知道,这个案子要审理几次,可我知道,总有结束的时候。

一想到一切将要尘埃落定,我就空虚得六神无主。好像我这些年堆积的情绪,在所有坏人得到惩治后,在所有纠纷妥善解决后,依然找不到出口。

其实,前些天填完那张表,我已经开始慢慢能够理解自己的不正常了。

我不能怪我妈生我不管我,不能怪外婆恨我爸,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和怨怼发泄在我爸和这个世界身上,如今连我爸都不能发泄,我才开始变得空虚寂寞冷。

可理解不代表原谅。

我明白,造就所有人不幸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而已。

白鑫杰也好,温思妍也好,她们都是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虽然触犯了法律,违背了道义,但仍旧说不出对错。

只有我,是错误的存在。

我明明不该出生,却来到这个世界弄傻了我妈;我明明可以不激怒白鑫杰,却故意和她作对,被她虐待;我明明可以孝顺外婆,却总是拧巴,害得外婆到死都不放心我;明明我爸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我却永远觉得他欠我,在他变成植物人以前,甚至连声爸都没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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