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没资格决定我的去留。”我仍旧不服输地挽着季阡仇,梗着脖子。
不甘示弱的两两对视中,季阡仇和季妈妈都成了摆设。
我们深深地对望着,都在竭力克制情绪,瞪到眼眶发红泪意冲鼻,也舍不得眨眼,恨不得把彼此的骨骼灵魂统统看透。
季妈妈的咆哮声,像是摇滚版的背景音乐,嘶哑地轮回,嚷嚷着让我把儿子还给他,骂我是狐狸精勾引他儿子,指责我不安好心利用他儿子。
听得厌了,也确实看不透水耀灵,我索性转向季妈妈,把她扣给我的罪名坐实:“至于你,看在季阡仇的面子上,我叫您一声阿姨。您要记住,带坏季阡仇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这个懦弱的母亲,和楼上那个虚伪的父亲。与其在楼下追儿子骂我,不如问问你们家男人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说完,我如水耀灵所愿地挽着季阡仇转身就走。
季阡仇可能被我的反常吓坏了,也可能被我的手掐痛了,抑或是看到了我满脸的泪水。总之,他不好意思开口拒绝我,像木偶一样僵硬地跟着我。
我承认,我就是在利用季阡仇,利用他刺激水耀灵,利用他牵制季冠霖。可这些都是他们逼的。是他们毁了我的一切,就别怪我不择手段地报复。
自杀、自虐、逃跑,都不如毁掉他们最心爱的东西……来得痛快。
哪怕……水耀灵最心爱的东西……是我。
三更。
138。活不到第一集片头曲结束
尽管我不明白水耀灵为啥这么容易就同意跟我分开了,但我觉得挺好的。真挺好的。
我没有离不开水耀灵。我一点儿都不心疼水耀灵,也不心疼季阡仇。我哭只是因为胳膊后反劲儿地疼起来了,真的。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跟山鸡哥好有一拼的花阳。
不然我也不会进了季阡仇的出租屋就开始脱衣服!真脱!脱得就剩一小吊带了!
姑奶奶想好了,要他妈摧毁就毁得彻底点儿,谁都别他妈要脸。
至于……孩子……去他妈的孩子!
我连脸都不要了,爱都不要了,心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孩子?
估计没见过这阵仗,季阡仇吓得赶紧过来拿衣服捂我:“你干什么呢?”
“不干什么,跟你睡觉阿!晓雅能跟你睡,我他妈差什么了?”我满嘴脏话加胡话,语气就跟失*足妇女急求天赐一枚精壮的汉子那么饥*渴。
季阡仇好脾气地摁住我的手:“把衣服穿好,等你消气我就送你回家,叔叔阿姨的事儿我保证给你解决好,别闹了。”
我当然是挣扎着准备接茬脱了,而且继续特风尘地笑:“我没闹!你别怂阿,姑奶奶熟练着呢,跟水耀灵都睡过八百多回了!”
“够了!别把我当傻子耍!”前一秒还好脾气的季阡仇,忽然毫无预警地吼了我一嗓子。
被吓得一哆嗦,加上我本来就理亏心虚,只好浑浑噩噩地听他劝我:“你今天跟水耀灵、跟我妈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儿都没往心里去。我也是脑子挺乱的,就想带你过来一起冷静冷静,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送回去?送回水耀灵那个人渣的身边去?
我觉得季阡仇绝逼是脑子坏了:“妈的!你怂不怂阿?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你他妈怂不怂?只能靠我来刺激水耀灵?”季阡仇又是一嗓子,照我肩膀狠劲儿一推,直接把我推床上去了。
当然,他还站得好好的。八成是嫌弃我二手货,不愿意动我。
“行,你不碰我是吧?我他妈出去找一少爷!”懒得跟他废话,我扯着衣服站起来,不服气地朝门口走。
“给我回来!坐好!”季阡仇揪着我的吊带,跟拎猫崽子似地又给我甩床上去了,半蹲下来掐住我的双手,问我:“胳膊怎么弄的?”
跑也跑不了,还真没勇气去找失*足少年,更不想回到水耀灵身边,我只能偏过脸敷衍地哼唧:“自己烫的。”
季阡仇骂了我一句“傻b”,转身翻出医药箱,拿烫伤膏开始给我抹药。
他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经意间和一年前水耀灵给我脑袋上药的画面重叠。我顿时感觉鼻腔酸意冲天,烫伤膏呛得我特别想哭。
原来,不光水耀灵家有医药箱。
原来,不光水耀灵能给我上药。
原来,最初细心给我疗伤的人,最后会变成狠心伤我最深的人。
眼泪掉在季阡仇密密的黑发里,似乎触动了他身上的什么机关,他骂我还骂上瘾了:“你是傻b么?我都能信水耀灵你还不信?”
一听水耀灵这仨字儿我就急了:“再跟我提他,别怪我翻脸!”
“我不提你就不想了么?”
驴哥……扎心了。
我……无言以对。
季阡仇叹了口气,一边继续专心致志地给我上药,一边苦口婆心地跟我说:“你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你说的是气话,他应该也是想让你冷静冷静。你的确该好好想想,水耀灵怎么可能背叛你。”
背叛这两个字,又扎心了,眼泪噼里啪啦地不停往他头发上掉。
我平复了好几次呼吸,才故作淡定地哼笑:“他都亲口承认了。”
“那也一定是有苦衷的。”季阡仇抬头,无比正色地盯着我,“总不能他被温洛诗强j了你还怨他吧?他冤不冤阿?身体遭受过温洛诗的蹂躏就罢了,回头你还来践踏他心灵。”
妈的!季阡仇什么时候变成水耀灵那头的了?这套说辞还真够清新脱俗的!
道理我当然都懂,可我就是没办法接受。这就跟那些女票、媳妇被强j以后,虽然理解,但没法继续共同生活的男人一样阿。
难道就因为我是女的,就应该包容?
“既然你俩现在一个鼻孔出气了,我也不跟你说了,也不用你给我上药,我要出去寻找艳遇。”想不出个头绪来,我挺生气的,抽回手站起来还想走。
结果季阡仇直接把我摁到床上了:“你再他妈嘚瑟别怪我不客气!花阳,你讲点道理好么?别把所有人都当成我和水耀灵,能永远无条件地这么惯着你。”
就算他摁着我,我也清楚他没什么歹心,冷冰冰地哼笑:“谢了,我还真不用谁惯着。”
“别嘴硬了。”季阡仇坐起来,继续给我上药,但嘴依旧没闲着,跟碎嘴老太太似地。
“你知道么?你身上最招人稀罕和最不招人待见的地方,都是这股倔劲儿。不是我非得说你,凡事不能过,你现在太极端了。”
“如果当初没有你爸明里暗里护着你,没有水耀灵帮你扛下那么多事儿,没有我这么知难而退,搁到电视剧里,你都活不到第一集片头曲结束。”
去你妹的!合着戏还没开演我先死了?
无声地横了他一眼,我干脆真跟丫开启了装死模式。
其实凭我的嘴炮技能,对付季阡仇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听见那句“知难而退”,让我觉得特别心酸。
季阡仇跟晓雅在一起也好,跟夏烛安在一起也好,都是为了给我一份心安。甚至……他每次跟他爸他妈作对,伤他爸他妈的心,也全都是为了我。
旁的不说,就冲我刚才进屋脱衣服那架势,哪怕他明知道我是赌气,也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着我,趁虚而入把我留在他身边,但他没有。
这也正是水耀灵永远都做不到的。
我想,我欠季阡仇的,放到玄幻小说里,恐怕三生三世都他妈还不完,哪还有脸怼他?
挺惆怅地想着自己有多妖孽多牲口,季阡仇忽然把我的大毛衣扔了过来。
我脸被蒙住,看不清他在哪,就隐约听见他问:“吃了么?”
“没。还是早上吃的呢。”含混不清地应了声,发现供暖再足穿着小吊带也挺冷的,我麻溜套上了毛衣。
正整理着衣服呢,季阡仇那头又轻飘飘地来了句:“我给你弄点面条吧。”
果然,会做饭的老爷们也不光水耀灵一个。呵呵,我只是对水耀灵了解得太多,对别人关注得太少罢了。
泪眼朦胧地又有点儿想哭,季阡仇那厮火速斩断了我的幻想:“事先说好,不许嫌难吃,我不会做饭。”
靠!不会不早说?
“得,姑奶奶自己动手。”我撸胳膊挽袖子地从床上跳下来。
不想季阡仇第n次下手特狠地把我推回了床上:“别,我怕你孩子爹弄死我。”
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么?简直是分分钟逼哭姑奶奶的节奏!
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小王子,明明刚发现了自己敬爱的亲爹是终极大反派,明明被我和水耀灵害得离家出走,却还一直想着照顾我、安慰我、劝我跟水耀灵和好。
这样……只会更让我觉得自己渣到不行阿!
吃面那会儿我还想着自己恶心的人渣属性,味同嚼蜡地一根根往嘴里塞着面条。
可能是看我心不在焉,季阡仇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从上次结案,你回到我身边,我就感觉到你和我爸有事儿瞒着我了。这次你住院不去公司上班以后,我就搬回家住了,想查查我爸到底隐瞒了什么。今天你来我家,我怕我爸又威胁你,才躲在门口偷听的,结果发现了这么多事儿。”
“但你真不用自责。做了坏事要受惩罚,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道德也好,法律也好,必须得好好遵守才行。如果每个人都像我爸那样想着钻规则的空子,这个世界就乱了。我帮你和水耀灵,其实也等于在帮我爸我妈。帮我爸赎罪,帮我妈积德。”
季阡仇说的都是大道大义,我和水耀灵想的全是一己私欲。一想到我一次次利用这么一个良家少年,我就忍不住想哭。
他越说我越觉着自己不是人,拼命往嘴里塞面条,使劲低着头,尽量让头发遮住脸,不想被他看见我假惺惺地掉眼泪。
无奈丫说起来还没完了,很快从法制频道给我切换到电影频道了,还他妈是言情片:“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你跟我表白,我都能看出来是假的么?”
我还真不知道,可我哪有脸问阿?
季阡仇就是一从头到脚纤尘不染的小天使,我就是一阴沟里辛勤拔粪的屎壳郎,连魔鬼都称不上。
魔鬼至少得有水耀灵的那样修行才够。我爸和季冠霖那样的,顶多算大怪。大魔王……好歹得是罹宏碁那样资历的人。
阶级划分很明显,我没资格搭话,继续狂吞面条,恨不得把碗都吞进去。
然而,我不问,季阡仇却还是偏偏要答:“因为你真的不会说谎阿。”
我不会说谎?谁还会说谎?
嘴角抽了两下,我抬头偷瞄了季阡仇一眼,结果,撞上了他无比哀伤的视线。
他拿筷子隔空比划着:“你的眼睛,你的眼泪,全都骗不了人。”
昨天我家先生非吵着要过什么白色"qing ren"节……不然可以四更的……今天争取……
139。决定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
果然……他永远都是当初那个爱憎分明、非黑即白的季阡仇。
他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我和水耀灵的心思,全都看得无比通透,自然不可能对我下手。
其实我也懂,他是怕伤人自伤,更是在为我们的关系留有余地。如今连总是没断奶的季阡仇都长大了,我自然也不能继续软弱下去。
所以,我答应季阡仇,明天就回去找水耀灵,把所有事情摊开来说。
哪怕要分手,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分。至少,该给水耀灵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从头到尾,我还没听过他的任何辩解。
夜里,我俩还像当初在季家一样睡。我睡床,他打地铺守在我床边。
但要说我心安理得,连我自己都不信。
尽管吃面那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