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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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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见令狐冲苦笑不语,又对张无惮道:“红巾教于南方一带好大声势,贫尼对阁下也有几分敬佩,却不料闻名不如一见。阁下好歹也算江湖成名人士,岂可如此欺侮一位姑娘?”

张无惮向着“牛肉汤”横扫一眼,见她满面惊惶地将身子往恒山弟子堆里藏,眼泪扑簌簌掉个不住。

立刻便有恒山弟子义愤填膺将她团团护住了,一人怒道:“你别吓唬她!”

张无惮也不在意,扭头对定逸道:“师太,晚辈正待将这些人押解上少林,您这样倒叫晚辈实在难做。”

定逸怔了一下,禁不住又看了看这四人,见他们每人痛苦满面,伤势也颇重,尤其是那女孩子手腕尽折,软哒哒垂在身侧好不可怜。她皱眉道:“你可别拿话来诓骗我,贫尼会亲上少林,同空闻大师当面对质!”

这尼姑人不错,能为了个素昧平生的姑娘费这等功夫,明知张无惮一人便能将她们都留在这儿,还能凛然不惧、仗义执言。

张无惮做不来这样的人,但他打心底欣赏这等人,要全江湖都是这等一根筋之人,那得省了他多少脑细胞。他神色凝重对令狐冲道:“令狐兄,师太急公好义,本不该期满她,照实说了便是。”

令狐冲是真不知道这几人什么来头,不过他岂会拆张无惮的台,当下对着定逸一揖到底,诚恳赔罪道:“小子无状,请师太恕罪,只是事关少林,晚辈这……实在不好多嘴多舌。”

他一副内中另有隐情的模样,定逸将信将疑,见“牛肉汤”不似伪作,可这两人也都一脸诚挚,不觉怔住了。她犹豫半晌,方道:“你将这姑娘哑穴解开,贫尼自会定夺。”

“这丫头惯是能说会道,师太还当小心。”张无惮随手解了“牛肉汤”穴道,叹道,“她的嘴有多甜,心便有多毒。还请师太听完,随晚辈去郊外一探,他们七人伏击于我和令狐兄,下手极为狠辣,晚辈连毙三人,尸体可还热乎着呢。”

“牛肉汤”本是狡猾多智之辈,只是张无惮封入她体内的生死符发作起来,头脑昏乱,一时还真不知如何辩驳。她干脆趁势摔在地上,咬破舌尖吐出血来,泣道:“师太,他以歹毒手法点了我穴道,我此时只觉如万蚁钻心,生不如死!”

她要只说话不作幺,这句话还真能把张无惮给一棋将死,可惜自作聪明,以苦肉计咬破了舌尖,这可不是生死符的功效。

张无惮负手而立,对着一恒山派弟子道:“男女有别,这位师姐,还请你查一下她的舌头,看是不是这小妖女刚咬破的。”

“牛肉汤”暗呼不妙,见一女尼已经来掰她的嘴,咬牙也不是不咬牙也不是,慌乱间还是让她看到了舌头。

那女尼先前几次三番出言护她,此时气愤尤甚,喊道:“师父,她这咬伤是新的,还在流血呢!”

定逸大怒道:“岂有此理!”狠狠瞪她一眼,对张无惮和令狐冲道,“贫尼险些遭这妖女蒙骗,幸而少侠机智。”说着行了一佛礼权当赔罪。

两人急忙还礼,张无惮道:“说来实在惭愧,这伙人同年前少林惨死的九名圆字辈高僧有牵扯。晚辈一时不忿,还真当给他们喂了毒,这便为他们解开。”

他说着蹲下身来,往这几人嘴中塞了颗随身携带的普通药丸,借着喂药之际,顺势将他们体内的生死符给化解了。

此时“牛肉汤”便是哭得眼中流出血来,定逸都不会信了,想不到张无惮竟然自曝其短,承认了此事。她非但不觉张无惮下手狠辣,反倒暗赞他光明磊落,人品上佳。

尤其是听张无惮再提及少林,这次可不是轻飘飘地敲边鼓了,直接言明同少林血案有关。同为佛门弟子,定逸如何不知圆字辈高僧一日之内折损小半,此事一出,武林震动,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还率领众尼开了四十九日的水陆道场,但这些高僧如何身死,少林讳莫如深,不曾对外提及。

此等机要之事,定逸也不怪令狐冲先前隐瞒不肯同她说了,神色和缓道:“好,此等恶徒便不应容情,小惩大戒,少侠做得很对。”

双方尽释前嫌,张无惮自刚才起便在奇怪怎么这群大小尼姑怎么从晋、冀一代的北岳跑到这地界来了,见此时气氛正好,便给令狐冲打个眼色。

令狐冲秒懂,确实以他的身份更适合问出口,遂问道:“师叔,您这是带着师姐师妹们到此地清修了吗?”五岳剑派都是以师兄弟相称,先前剑拔弩张时另算,此时他称呼定逸一声“师叔”,再合适不过了。

定逸道:“还不是我们清修途中,撞上了臭名昭著的青翼蝠王,贫尼岂能容此小人猖狂,带着弟子一路追踪到此!”她虽知张无惮也算明教中人,可并不在意,韦一笑生吸人血、天理难容,难道她还骂不得了吗?

令狐冲神色奇异,不敢去看张无惮,连连点头,大赞道:“师太嫉恶如仇,实在是我等楷模!”

张无惮微笑点头,心中暗翻白眼——楷模个屁,带着这么十几名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来杀韦一笑,师太你自己也不是个能拎得清的。江湖如此险恶,你们就是现成的肥肉,莫说杀韦一笑了,能一员不折损地走到这里,都得感谢菩萨保佑了。

不过凭这帮尼姑能跟着韦一笑一路来此,简直不可思议,韦一笑轻功卓绝,当今武林无人能敌,不说别的,单就她们今日多管闲事的功夫,就足够韦一笑跑个小型马拉松了。

张无惮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恳请师太让二位晚辈结个佛缘,为诸位备至斋饭,聊表心意。”

定逸自觉自己冤枉了他们还好说,差点跑了戕害佛门的帮凶才是大罪,心中直念“阿弥陀佛”。此时感念他一片好意,再看这些娇滴滴的女弟子风尘满面,心下也有几分怜惜,便也未推辞:“谢过少侠了。”

那些曾围着令狐冲斥责的女弟子纷纷上前来道歉,令狐冲急忙还礼,好不容易从脂粉堆中脱身,瞅个空挡挤到张无惮身边,附耳问道:“惮弟,都怪我办事不利。”

“这有什么?也得亏是你在,不然师太一眼看到我牵着这么个负伤的小姑娘,早就命弟子摆恒山剑阵了。”张无惮浑不在意,笑道,“何况这些人当真同少林血案有些牵扯,送上少林也是应当的。”

只是既然他应下了杨不悔生辰宴之事,杨逍又惯是个气量狭小的,便不能食言而肥。张无惮却想赶在下月二十日前务必去大都一趟,若再转道少林,便绕了远路,时间上难免太过紧张。

他算来算去都不够,叹了口气,翻手将上菜的小二给揪住了,温言道:“星星,帮我个忙好吗?”

若去天鹰教分舵,照顾得肯定更周到,可以定逸师太的个性,入了分舵定当按捺不住斩妖除魔之念,是以张无惮在镇上寻了处口碑最好的酒楼,请恒山派诸位移步入内的。

那小二一看他神色笃定,绝非随口一说诈自己的,倒也没耍赖,摔了腰上的围裙,怒道:“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这不是张无惮第一次识破他的伪装了,司空摘星以轻功和易容术吃遍天下,还从来没在一人手下败过这么多次。

这次若告诉你了,下次还怎么认出来?张无惮笑着招呼:“坐。”亲自起身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司空摘星本也非真的动怒,有了台阶下也未再拿架,挨着张无惮坐下了。张无惮对停筷的令狐冲和定逸介绍道:“这位朋友乃是闻名江湖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也是我至交好友,他生性诙谐,素来爱同我开些玩笑。”

定逸心头暗惊,这小二也来端了几次菜了,她竟然丝毫未觉出异样来,若是此人包藏祸心,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司空摘星干得虽是偷窃的勾当,却将偷窃这行当发挥到了极致,又向来不偷贵重之物,是个亦正亦邪的江湖散人,定逸便客气见过。

令狐冲笑道:“原来是司空兄,久仰大名。”

司空摘星早留意到这小子盯着自己眼露审视之意了,拱手回礼,而后问道:“蛋蛋,你先前说帮什么忙?”

他叫“蛋蛋”,只是在回敬张无惮再三叫他“星星”,并无他意,司空摘星说完,却感觉到令狐冲飞快又横过来一眼。他有些奇怪地回看过去,却见令狐冲早就若无其事低头喝酒了。

蛋蛋随着你叫,不叫无蛋什么都好说。张无惮并未在意,指着被他栓在隔壁桌的这五个人,将今日之事讲了,又道:“那日有一贼人上少林偷书,窃走了达摩祖师手书的《楞严经》,意图其上的《九阳神功》,却不知那经书早便被我做了手脚,想是贼人修习时练得岔了真气,就此身死了。”

他这番话并非单说给司空摘星和定逸听得,张无惮揣度着隔壁桌“牛肉汤”神色,说到最后,改口道:“或是只是走火入魔,失了神智。”想欧阳峰练郭靖黄蓉乱改的《九阴真经》也只是疯了,吴明天纵之才,这么轻易便死了倒也说不过去。

——不过张无惮更狠一些,那经书除了顺序颠倒外,他还将一部分其余经书的心法馋了进去,有九阳亦有九阴,阴阳颠倒,练死个把人也不成问题。

武当、天鹰携手将遗失近百年的《楞严经》并《九阳神功》归还少林,此等武林人士交口称赞的义举早就传遍天下。定逸师太听到此,心中再无半分疑虑,双手合十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施主执着于贪念中,终究自食苦果。”

她是大有感触,更坚向佛之心,司空摘星就权当评书听了,撇嘴道:“你想让我把这一串人送到少林?”他是偷东西的,又不是保镖的,这也太掉档次了。

张无惮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先应下,对定逸道:“晚辈被俗事所困,难以脱身,原想烦劳师太替我走这一遭,幸而今日遇上故友,便无需劳动师太了。”

定逸早便想补偿自己今日之失了,何况她心中自有正气,看司空摘星年纪轻轻,于此等大事上还真未必靠得住,稍一思量还是道:“若少侠信得过贫尼,贫尼愿携弟子一同前往护送。”横竖她此番带着弟子下山云游,去哪里乱逛不是逛,都能兴致大发追着韦一笑跑到这来了,去一趟嵩山也没什么。

要定逸这帮人护送,张无惮是根本信不过的,司空摘星自己领着他们五个人,张无惮也不放心,他们两伙人凑在一起,方才万事皆顺。张无惮见自己稍一引导,定逸果然应下了,面露惊喜之色,旋即又惶恐道:“这如何使得?”

“少侠一心向善,肯为了少林惨死僧侣这般谋划,贫尼难道还能置身事外不成?”定逸勉强挤出个笑模样来,尽量和颜悦色道,“何况自左师兄遇刺以来,贫尼未曾有缘同他相见,此番前去嵩山,正当一见。”

张无惮再三道谢,他同定逸说定此事,便被司空摘星给揪走了。令狐冲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待他二人走了,忍不住又添一杯酒,掂掂酒壶见已空了,见定逸拉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生怕这位师叔再念叨什么“酒多人病,书多人贤”之语,郁闷地打消了叫小二来添杯的念头,待要闷头吃菜,却觉满席精致素斋无一可入口,只好停筷长叹。

那头司空摘星挺纳闷张无惮让他拽着怎么还一个劲儿往后看,两人下到一楼,便见张无惮先吩咐掌柜道:“烦请温壶清酒送上去,给那位佩剑的小哥儿。若是有师太问起,便说是开席前我便订下的,不喝就只好倒掉。”

司空摘星取笑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老娘们脾气?怎么这种好事儿想不到我,替你受过,去嵩山听那帮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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