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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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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自知旁人固然不说,可这疑虑终究是有的,他以前是不屑于分辨,如今想着第三十四代教主眼看便要归来,兄弟们正该齐心抗元,将往日里“全天下人的智商加起来比不上老夫一个指头尖”的狂傲劲儿给消了,也约束己身,不做些容易叫人误解之举。

昨日张无惮提出要出远门一趟,杨逍固然高兴他肯信任自己,可张无惮信他不代表旁人信他,不说别的,彭莹玉二半夜起来下山,便是想赶着抓紧处理完教内叛徒,趁张无惮未走就重上光明顶来监督他。

张无惮看着他并未出声,杨逍道:“张小弟信我,我也信得过张小弟,非但是我,殷大哥、韦蝠王也都信你,这心法交在你手中,我们大家都放心。”张无惮要贪这心法,最开始独身初入明教密道时就不会将这羊皮纸拿出来,何况他人缘是杨逍比不了的,人品更是教内众人一致夸赞不住的。

他心意已决,张无惮叹道:“非是我不想接下,只是我这一去会碰上什么还不好说,若有个闪失,可就万死不能抵了。”他本来打算去移花宫后还得去大都一趟,将堆积了这么久的杂事儿全都收尾呢,揣着这么件宝贝,可就不好施展了。

此话刚出,他心头一动,伸手将羊皮纸接下了,笑道:“我一个人固然靠不住,正当请无忌和令狐兄同行便是了。”他们三个若真能联袂出行,天底下何处不可去呢?

叫上令狐冲是临时起意,张无惮本就打算去武当将张无忌接过来,他叹道:“狮王将回中原一事既漏,屠龙宝刀又将掀起腥风血雨,都有人打我的主意了,我怕无忌在武当山再有个好歹。”他非是信不过武当众人,可到底还是把人拉在身边,天天看着傻弟弟才更使他安心。何况谢逊自然希望一回到明教总坛便能见到他们兄弟两人,也算是为他义父准备个小惊喜吧。

说起这泄密之事,杨逍禁不住皱了下眉,正好一搭眼,见彭莹玉赶上山来,知这般步履匆匆全是为了监视自己,禁不住先冷哼了一声,方道:“《乾坤大挪移心法》我已交给张小弟保管了。”

彭莹玉怔了一下,笑道:“那可好了。”舒了一口气,又道,“你不早说?”早知杨逍竟会这般大度,他何苦赶得这么急?

这话虽是在抱怨,却含着隐隐的亲近之意,两人之间的芥蒂因此消减了不少。杨逍笑了一笑,旋即正色道:“审的如何了?”

彭莹玉愁容满面道:“辛兄弟和庄兄弟日夜不停地审问了三日了,这几人还是未曾改口,说消息只卖给了一家,也就是鞑子朝廷,却不知余沧海和江别鹤是从何处知晓的?莫非这两人都投靠了鞑子?”

余沧海是个彻头彻尾的真小人,可江南大侠江别鹤这几年声名鹊起,江南地界只消一报他的大名,哪个人不伸大拇哥?彭莹玉在南方起疑时同江别鹤也是接触过的,深觉此人乃难得的侠义人士,虽满口君子之言叫他生厌,人却是个好人,一时颇难接受。

杨逍浑不在意,嗤笑道:“这欺世盗名的所谓大侠咱们见得还少吗?彭兄弟,你也忒天真了吧?”

是哦,全天下就你一个不天真的聪明人。彭莹玉顿时觉得这人真烦,刚才看其颇为顺眼,一定是自个儿眼瞎了,翻了个白眼方道:“江大侠仗义疏财,大力资助起义军,以一人之力供养了三方军队,这人若是投敌,反元队伍痛失大将,怎么杨左使不知?”顿了一顿笑道,“哦,都怪我,这等俗务,说给杨左使听作甚么?”

杨逍听他明嘲自己不懂实干、只会瞎逼逼,脸梢一沉。两人对视一眼,只觉话不投机半句多,各自难掩鄙夷地撇开头。

何必呢,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张无惮面无表情掏了掏耳朵,他算是知道明教三十年前那么大的声势,是怎么叫这群人败坏成这德行的了,多少正事儿不干光顾着练嘴皮子了,原著中更是在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时都能自家人打起来,办事效率低下地让人发指就算了,孰轻孰重竟然还都分不清楚。

他默默决定待谢逊归来,一定给他义父吹耳边风,先送这群人进行《员工的基本素养》课程培训,笑道:“我只听过江南大侠的大名,倒未曾有幸同他相见,不好妄加评断。倒是看余沧海是专冲着我而来,这消息不像是他放出来的。”

他近来长居昆仑,余沧海再报仇心切,也不敢杀上光明顶,打主意打到何太冲头上是顺理成章的。张无惮估摸着,余沧海更像是听了有人流传的消息,本着给明教添堵就是给他添堵的念头,顺嘴告知了何太冲,重点明显还是以《辟邪剑谱》请动何太冲杀他。

至于江别鹤此人,张无惮只知道他在《绝代》和在这个世界都绝非好鸟,否则花满楼也不会专门请他过去示警了,看他儿子江玉郎巴巴跑到昆仑山就是为了跟何太冲泄露此事,他的嫌疑更大一些。

但也未必,说不定江别鹤也不过一时大意让旁人当了枪,目前不好妄言,人家坏,未必坏得到会不顾民族大义的地步。张无惮暂时还腾不出手来理会他,早就知会红巾教江南区负责人多加防范此人,料想一时之间不会出什么茬子,待解决完手头事务后,他便要去江南一趟。

这么一算,张无惮大感郁闷,算上跟令狐冲在剑冢过二人小日子,和在光明顶上随杨逍等人学习各方知识,他满打满算不过给自己放了三个月的假,怎么感觉档期一口气都排到了后年似的?

他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嘴上不说,心中其实也颇为享受这感觉,张无惮给自己盖了个“能者多劳”的戳记,不再多想,跟他二人稍一示意,便一抽马鞭,驾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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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也不敢偷正在宫中当值的师傅,这两位骟匠都是因年迈退下来的,不能赶夜路,马车太颠簸了也承受不住,是以他们一行走得并不快。张无惮略微担心这两人别是叫金九龄给强掳来的,特意询问过,得知他们是被喂足了银子自愿来的,方才放下心来。

待到好不容易来到武陵地界,寻到了移花宫所在的绣玉谷,但见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张无惮也是头一遭见到比胡青牛的蝴蝶谷更美之地,他也不急,随着两位骟匠四下游览一番,待再回到入口处,便见有两列少女款款列队走了出来。

她们每人都身着纱衣,头戴花冠,貌美而年少,姿态十分动人,只脸上皆冷若冰霜,全无波动不说,面色苍白如纸,皆毫无血色。张无惮扫了一眼,见无人身携兵器,且未觉察到她们有甚恶意,便行了个平辈礼道:“在下红巾教张无惮,前来赴贵派大宫主之约。”

这两列少女分左右两侧而立,一人年长一些,出列道:“张公子请随我来,大宫主等候已久。”说罢禁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身后跟着的这两名骟匠,显是邀月早有吩咐,她也没提出异议,径直领着他们进去。

张无惮却看出她对这两个既不负武功、又年迈体衰之人颇为好奇,只是强忍着不敢表露丝毫罢了。他暗叹一句这地方真是害人不浅,面上不动声色随着她向前走。

两位骟匠早就在路上听他细细嘱咐了好几遍需得小心的事项,本就存了三分敬畏之心,此时见了这等架势,更是不敢大意,各个低眉垂首,老实得不得了。

张无惮很是满意,宫中出来的人到底比江湖草莽规矩许多,待随着那侍女一路入内,在一居所外,见到了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二人打扮模样十分古怪,邀月变作了铜先生打扮,一身男装,脸上的面具仍是铜制的,但换了一块,丑的无以复加。另一人一身黑袍,以沉香木面具覆面,她们并肩而站,都一般的冰冷冷。

两位骟匠抬眼一瞄,实是难以想象这等花团锦簇的山谷的主人是这么两个怪人,不禁将头垂得更低了,只听那戴铜制面具的人声音粗轧道:“你是飞到月亮上把这两人弄来的吗?”

这是嫌他来得迟了,张无惮笑道:“骟匠好寻,这一等一的骟匠师父却不好找,我既受大宫主所托,自然得找到最好的熟手方罢。”所以你看,找两个老的来也不是我敷衍你,实在是年老的经验丰富。

邀月冷哼了一声,一旁戴沉香木面具的那人却道:“……什么骟匠?”她此言是个问句,可语气毫无起伏。

邀月不耐烦道:“马扇‘骟’啊,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知道是哪个‘骟’字,移花宫都是女孩儿,姐姐,你要骟匠作甚么?”那人正是移花宫二宫主怜星了,她看邀月不像是有耐心为她答疑解惑的样子,禁不住看向张无惮,“该不会是给无缺备的吧?”她说到最后一句,语调仍是平平,眼中却射出着急之意来。

张无惮忙道:“二宫主大可放心,我同花公子也是至交好友。”邀月要是把主意动到花无缺头上,他怎么可能肯去寻骟匠来?

邀月冷冷道:“要不是这小子搅局,你我谋划二十年的大计,怎么会还没施展就已经夭折了?”顿了一顿,念起旧事来,怒道,“说来我本都将小鱼儿给抓住了,都怪那个董……姓董的,否则岂能跑了他们两个?”

她本很笃定东方不败是个喜穿女装的男人,可看当时不论是张无惮兄弟,还是武当派张松溪、殷梨亭,四个人都很自然地“董姑娘”来“董姑娘”去的,叫她禁不住怀疑起自己的眼神来了。想移花宫中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导致她对女性的认知有一定偏差也是有的,是以苦思到今日,都不敢下定结论,只能以“姓董的”相称。

张无惮一听就笑了:“这有什么,若非是董姑娘,咱们也碰不到田伯光啊。”别忘了你是怎么打开新世界大门的。

怜星本听得心惊肉跳,生怕邀月发怒翻脸,却不料邀月叫他一句话给说笑了,轻哼道:“若非如此,我早就去灭了四海帮,给姓董的好看了。”东方不败跟她有仇不假,可这才哪到哪儿,根本比不上她脑补中的跟江枫二十年的深仇大恨。

妈呀姑娘你现在还相信东方不败是四海帮里出来的呢?四海帮这种三流小帮派,怎么可能出这么一尊大佛?张无惮抿唇微笑,见怜星又往这边看来,善意地对她点了点头。

邀月警醒道:“你怎生跟见了鬼似的?”

怜星此时的心情不说见了鬼也差不多了,却不好多说什么,只问道:“大哥,这两位先生如何安置?”

“定是不能养在谷中,在入谷口另盖间房子留他们住下来,我另有大用。”邀月说罢,见怜星便要出去,又道,“这等小事儿,何须劳动你——”随手指了一个婢女,示意她去打理。

怜星顿了一顿,听张无惮道:“大宫主,我另有些琐事要处理,怕不能在此久待了。”

邀月也没留客,随意点头道:“好。”说罢举步欲行,却见张无惮也是一副夸张得好似见了鬼的模样,既觉好笑,转念一想,自己去亲自去送确实也太给这小子撑脸了,便打消了原本的念头,只道,“你走吧。”

张无惮迟疑道:“我还有些话要跟两位师傅说呢。”

一路上什么话不能说,非得赶在这时候。邀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一甩袖子示意他自便,回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怜星趁机对那接令的婢女道:“你入屋服侍姐姐,我另找人置办屋舍,安置他们。”

那婢女往房内看了一眼,听不到里面动静,心知邀月这是默许了,又对着怜星行了一礼,方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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