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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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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

黄皮子。

一眼我就认出这带着个细长的脖子,专门祸害人的家伙了。

起黄皮子啊,大家都不陌生。

在全国各地,这熊玩意都不是什么稀有物种,在东北,它就闹得更凶了。。

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这东西的学名字叫黄鼬,成年的能长到一尺多,胳膊短腿短,脖子长尾巴长身子也长。

过去经常的一句谚语就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可实际来,它们偷鸡的时候并不多。

黄鼠狼最喜欢的,是兔子和老鼠,别看它们个头不大,但是很凶,体重超过它们两倍多的大兔子照样不是他们的对手。

时候,我养过两只獭兔,眼瞅着就是被这东西给叼走的,那时候恨得牙根直痒痒,可也没有一点办法。

不是因为他们跑得有多快,也不是因为他们多凶狠,到底,只因这东西太过邪门。

在野外遇上黄皮子,没有点真本事的人是不愿意招惹的,即便它抻着个细长细长的脖子站起来,大多数人也权当没看见。。

可你越这样,它们就越牛逼,一个个从那山间的土洞里钻出来,跟个棍子似的往那儿一戳,遇上那不好对付的,不仅不退避开还会拉帮结伙地扯着嗓子跟你示威呢。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拽,还要从黄三姑的故事起,在民间,这黄皮子是最邪门的五大仙家之一,所谓的五大仙,指的是“狐黄白柳灰”这五种最邪门的动物。而这五种之中,放在第二位的“黄”就是这黄皮子,也正因如此,民间传里成了精的黄皮子都姓“黄”,而且,以女性居多。

不信你打听一下上了岁数的老人,肯定有不少人都听过什么“黄仙姑”、“黄老太太”、“黄大仙”、甚至是“黄二大爷”这种牛逼称谓的。

通常呢,这些黄皮子也大多以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太太的形象出现,至于能不能唬住人,就要看他们的道行了。

要到底,它被人崇拜,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它同狐狸一样体态颇为“美丽”(当然,这是相对刺猬老鼠和蛇来讲。)而又性情狡黠,颇有些神秘感;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很多人都认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甚至还有人,这东西的存在与一种精神错乱的疾病有着最直接的联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癔症”,这“癔症”也叫“癔病”,民间俗称叫“状克”,西方人的叫法是“竭斯底里症”。

有了这个毛病的人在发病时总是哭哭啼啼,连带唱,经常唧唧歪歪地诉一些让人听不懂的玄妙事情,也有那冤魂缠腿的摇头晃脑不断吐槽。

当然,最让人不解的还是最后一种,这一种人的病症最明显,因为他不仅会哭,还会唱,不仅会唱,还会填词儿,不仅会填词儿还会谱曲,不仅会谱曲儿还会唱念做打各种耍宝

就跟那跳大神的上了身一样,打油诗噌噌地往外冒,癫狂得很。

很多人都知道跳大神这种东北民间的曲艺形式,一般都是一对男女假托着神鬼上身的名义在那儿又唱又跳,其实这东西脱胎于萨满教的一种宗教仪式,有着相当浓厚的宗教色彩。

最早的时候,跳大神是用来祈福禳灾而不是用来娱乐大众的,但是,传承到今就自然是有些变化的,道最后,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到这里我要插一句,萨满教是中国北方的一种宗教形式,这种宗教的核心是自然崇拜,仔细研究一下你会发现,萨满教的原型从人类社会还没有完全形成的渔猎时代就有了。

在我国境内,流传于中国东北到西北边疆地区,阿尔泰语系的满族、蒙古族以及突厥语系的许多民族之中都有信仰这个的,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赫哲族和达斡尔族到20世纪50年代初都还保留着萨满教的宗教传统。

“萨满”两个字,源于通古斯语系里关于“巫师”的称谓,之所以上这句废话,是因为我不想别人误会。

在之前的某一个时期里,某qq群里一个自称是”阴阳师“的17岁少年曾经因为我了一句关于“萨满教”的看法而对我的观点大家挞伐,张嘴闭嘴就是,“还萨满,你魔兽玩多了吧!”

再之后还要摆出一副“傻逼,不解释!”的高昂姿态来讥笑我的“无知”。

看到这些的同时,一万多草泥马自我胸中呼啸而过,我就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更不明白谁给了这少年如此大的勇气,无知无畏到了这种程度,当真叫人哭笑不得。

当然,这也是题外话。

第089章 道长

之所以要提到萨满教,并不完全是因为我要跟大家吐槽自己的不幸遭遇,事实上,关于萨满教的传里各种各样的精怪非常多。

前面了,萨满教认为地万物皆有灵性,所以呢,在萨满教的世界里什么样的歪瓜裂枣都可以成仙的。

也正因如此,在之前的数千年里,生活在这林海雪原的土著居民普遍认为,冥冥中,狐黄白柳灰为代表的几种高灵生物和一些难以解释的疾病保持着最直接的因果关系。

像“风狸点泪痣”、“白花蛇缠腰”、“黄皮子上身撒癔症”,这都是那些疾病里最典型的。

也难怪他们这么想,因为这些病症确实很特殊,就拿这癔症来讲吧,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发病的人大多是身形憔悴的女性或是精神抑郁者,这种人,在术士之流看来都是阴寒体质,最容易招惹脏东西。

而且得癔病的人在发病时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神智不清、思维混乱的奇怪问题,更有甚者,完全失去记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多年前,我们村有个寡妇,这女人就得了这毛病,一个算命的先生看了半,就她被黄大仙给“觅”上了。

但是他家人不信,又找个大夫给看,望闻问切都用上了,那大夫也没搞明白是怎么个事情。

那家人见他没什么办法就死缠烂打地让大夫给她开几副药,什么死马就当活马医。

大夫没办法,开了几种安神补脑的重要给她,可这中药熬好了,那女人就开始骂人,一边喝药一边,“喝吧,喝吧,喝死你!哈哈哈哈哈。。”

家里的人一看,一个个面面相觑,心她这是骂谁呢?这一屋子人,就她自己在喝药啊,喝吧喝吧喝死你,这不是自己骂自己么?

类似的事情非常多,我就不再列举了,光我听过的版本就不止一两个。。

好了,换成是你,你怎么看?

你它是精神病,神志不清,可“被上身”的人不仅对答如流还会吟诗作对。

你他没病吧,他语无伦次,谁也认不出,没事儿的时候还又唱又跳跟个疯子似的。

放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最贴合实际的解释就是这个人的躯壳正为另一个灵魂所掌控,要不然,谁能清楚。

别是过去了,就算医药卫生事业空前发展的今,人们遇到这种问题也很头疼,好在,这样的病症虽然吓人却并非无药可救。。

很多老人都知道,被黄皮子“上身”弄出来的癔病是有些明显的症状的,通常呢,在这类病者的皮下会有一个滚动的球不住游走,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老人们认为,这个球就是黄鼠狼的灵力所在,也是他的死**,只要用针将它扎住,一切自然化解。

但是,这种方式太过凶猛,不仅能够驱赶邪祟还能将附体的黄鼠狼置于死地,而黄皮子的报复心最重,你杀了一个,弄不好它的孙男娣女就拖家带口地登上门前找你麻烦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随随便便用这法子惹祸上身。

与之相比呢,相对温和的方式是用针去刺病人的“人中”,也就是鼻子下面的那个位置。

有条件的也可以请巫师前来帮忙解除,实在不行你烧些黄纸弄些贡品也有很大几率把它请走。

总之,这方法不少,主要看你怎么选了。

一到这里有些人就会感慨,这黄皮子也太牛逼了,会害人会报复会找人算账,是不是有点无法无了呢!

不是。。

要我啊,这黄皮子就跟村子里的流氓似的,典型的欺软怕硬。遇到好欺负的它使劲儿欺负,可碰到硬茬子它也害怕。

老人们黄皮子平生最忌惮三种人,一个杀猪卖狗打过黄皮子的屠夫,另一个是悬壶济世善用针石的大夫,至于第三种人自然是颇具神通能请鬼神的方士之流了。

不用别的,通常情况下,只要这些人远远地咳嗽一声,或是站在窗外跺一跺脚,那被黄皮子迷了心智正在撒癔症的病人便会突然安静下来。直勾勾地瞅着门外,变颜变色地不敢吭声。

运气好,这怪病当时就解了,运气不好也能缓解一时。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治标不治本。

在我很很的时候,奶奶就给我讲过黄老太太骑白驴的故事,所以在我的印象里,黄皮子一直不好惹,加上这熊玩意最**挖坟掘墓做自己的窝,又邪门又晦气,一家人对这东西都是避之不及的。

却没想,被鬼迷了大半宿,刚一回来又有一只黄大仙吊死在了自家的屋子里!

谁这么缺德,非弄这么个玩意放在家里啊!这,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故意招仇恨么

想到那黄皮子前来索命的种种传,我当时就是一个激灵,手里拿着筷子,迟迟没敢伸下去。

“老哥,你你这从哪儿弄来的?”指着那黄皮子,三爷爷问那老道长。

道长闻言,转过头去看了看,随后摇头笑道:“哦,这个昨夜里遇见的,看他蹲在坟头祸害人就顺手将它除了去。你们不用害怕,冤有头债有主,它要报复我等它便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昨我们遇上点麻烦。”三爷爷闻言,老脸一红,随后盘腿坐在炕头儿拿起酒壶,又将我们昨晚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他讲了一遍。

等他完,那老道并不惊讶,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兔肉放在嘴里,嚼了两口才略显含糊地对我们,“不用怀疑了,迷了你们的就是这只畜生,我估计它是看上你们手里的东西了,这不,兔子也是你们的,我过去的时候,看你们睡着了就没叫醒你们。“

“哦?这么,你也去了那地方?”三爷爷闻言,饶有兴趣。

“是啊。”那老道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摇头叹气地对我们:“有几年没过来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管怎样我也得过去看看吧,唉,原以为那东西早就化为灰烬了却没想阴差阳错地让她爬了出来。”

第090章 捉妖

“这也不能怪你。”

听了这话,坐在一边一直没吭声的爷爷突然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成想它还在那里,再了,要不是那几个王八蛋见财起意,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我去看了,镇尸的铜钱散了一地,都是他们自找的。”

“话是这么,可我这心里放不下啊。”

老道着,叹息一声,三个人对视一眼俱是一阵沉默。

我坐在一边,忙着吃东西,听他们话也搞不清里面藏着怎样的大玄机。

不过,从口风和表情上推断,他们的事情应该跟那土坑里爬上来的尸妖有关。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他们的话题就牵扯到了那女尸的身上。

老道问爷爷那尸体还在不在,爷爷给人烧了压在村头的枯井里,老道闻言点了点头,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三爷爷见状,话锋一转,搅合着锅里的酸菜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到。

那老道沉吟一声,路上遇到个同行要跟他较量一下,两个人赛跑,一不心跑错了路。

一听这话,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给自己呛到。

本来,我对他的印象不坏,听评书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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