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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雁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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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两名小校进行试射,观者开始擂鼓助威。许是场合隆重,过于紧张,驱马跑到射程内,放箭射去,结果很糟,皆未中“的”,连柳条边都未擦到。除了鼓噪就是哄笑。阿骨打不禁回想起自己骑射的辉煌日子。
第一个出马射柳的将领是粘罕,他个头高大,膂力过人。骑马飞驰而去的时候,从马腹下穿过,攀住马的另一面马镫,马鞍,重新飞身骑到马上。表演完马技,这才不慌不忙地抄起弓箭。指环紧捏弓弦,拉得相当圆满。箭尾刚一上线,便“嗖”的放了出去。那箭不偏不倚,正中“白”的,就在断柳将倒未倒之时,粘罕马上如蜻蜓点水,俯身接断柳而去。
众人发出一片喝彩声。
接着,是宗雄威风凛凛地出场了,鼓声“咚咚咚”的响起来。宗雄身材矫健,驰马如飞。他的箭法实属上乘。人们呐喊着,希望他能射出好成绩。宗雄射箭故事在金人中广泛流传,除了连射三獐。还有解危射兔。也是同伙伴一起出猎,宗雄在前,后面伙伴“轰”起一只兔子,那伙伴不由分说,抄弓射出一箭,由于慌乱,箭射高了,竟向宗雄飞去。伙伴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没想到,宗雄似后面长了眼睛,回头一把抓住来箭,放于自家弓弦上。这时,那只兔子已经跑到百步开外,宗雄一箭射去,正中那兔后腚,随之一扭,再一扭,倒地毙命。这已是妇孺皆知的佳话。
现在,宗雄又驱马射柳了,大家能不关注吗?宗雄快马加鞭,四蹄生风,在距柳条尚有百步之遥,他“嗖”的射出一箭,正中“白”的。人们立即报以喝彩欢呼。这功夫,宗雄已又连发两箭,皆中“白”的,断柳。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坐骑已奔驰行柳中,宗雄倏地俯身拾起了一枝断柳。这叫连中三元,人们又爆发出一阵更为热烈的欢呼。
下面是斡鲁射柳,身材矮胖,加之性情急躁,拉满弓,瞄也未瞄。结果,成绩平平,虽俯拾了断柳,但只断在青皮处。
其他将领再没什么好看,唯斜也对射柳当仁不让。他有一绝,能左右射,这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
斜也果然不负众望,在坐骑飞奔着的时候,左右开弓。连中四根柳条,皆中“白”的,只是来不及接一根断柳。但人们无不为他的射技惊服,不禁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把射柳活动推向高潮。
最让阿骨打惊叹不已的,还是贴身近侍的射柳表演。轮到女扮男装的独奴可,她的箭法不让须眉。她在马鞍上,身轻如燕。动作之敏捷,令人目不暇接。只见她刚拉满弓,秀腕一抖,“嗖”地射出一箭。正中“白”的,可由于膂力不够,那柳条抖晃了两下,没断。紧接着,又发出一箭,依然没断。这时,马已驰过两行柳条。独奴可不死心,回头又是一箭,终于把那枝柳条射断。
主射人拾起断柳,惊奇的向众人宣布:三箭皆中一处“白”的。其时,许多将领和近臣已知独奴可身份。只是士兵们尚不知独奴可为何人。人们对近侍的箭法,表示佩服,同样发出鼓励欢呼。而独奴可,因三箭方能断柳,深表遗憾,仿佛没脸见人,一个蹬里藏身,贴马腹飞掠而去。
人们对独奴可的马技又发出一片欢呼。
射柳结束,阿骨打设宴招待群臣。
那天,粘罕、斜也、宗雄、斡鲁、杨朴、蒲家奴等大臣,与阿骨打同桌共饮。
开始,人们谈唠的自是对好箭法的夸奖,这里面难免夹杂着相互吹捧的成分。宗雄首先意识到,在叔叔面前,怎敢班门弄斧,于是,谦逊道:“比起皇上,我们可是差远了。”
“是吗?”杨朴显得很惊讶,“真没想到皇上还有这么好的箭法。”
群臣又当杨朴将阿骨打不寻常的箭术描述了一番。
阿骨打笑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倘倒退十年,朕还敢同你们一比高低,可现在,年龄不饶人啊!”
那天,大家喝得很尽兴,阿骨打喝得有点高了,他对战功卓著,而又很有头脑的粘罕,十分看重。当着诸大臣的面,多次夸奖他有勇有谋,并说:“将来西征,若论及元帅之职,非卿莫属。你要好好整治军队,以待出征。”
粘罕红头涨脸撂下酒杯,拜谢皇上:“臣要和诸将戮力同心,扫平辽寇,活捉阿果来献。”
“好。”阿骨打听到要捉天祚帝来献,尤其高兴,说着把赭黄袍子脱下来,披到了粘罕的身上。粘罕对这一馈赠很不自在,拒绝不是,穿着,又如芒在背,汗水不禁流淌下来。
杨朴见了,起身对阿骨打奏道:“皇上,皇袍,乃帝王的象征,切不可将此物轻许人。皇上披此袍,毫无不适之感。可加在臣子身上,却难以承受,不见粘罕已大汗淋漓了吗?
粘罕趁机又把袍子复披到阿骨打身上。
阿骨打笑着,看到粘罕确实由于紧张而出汗了。
说心里话,阿骨打十分喜欢粘罕。尤其可贵的是,他有种居安思危的精神。他不止一次的劝说阿骨打,要及时征讨辽国,不要再等待宋国的消息了。可阿骨打觉得还应该讲诚信,他一再要坚持等待宋朝相约夹攻的日期。虽则,与粘罕的建议相左,但他对粘罕的斗志还是相当欣赏的。为此,阿骨打在酒桌上,又批评了某些将领贪图安逸,不思进取的情绪。
就在这时,有小校来报,说老阿懑病危。
阿骨打刚刚对失去撒改的悲痛有所缓解,岂料又传来八叔病危的消息。阿骨打知道,八叔早就瘫痪在炕上。这次病危,怕是性命难保。又一个老臣处在弥留之际。按说,他阿骨打也应该回去为其送终的,可他不能,他得随时准备率部亲征啊。没办法,他令部下,再挑选一匹白马,让独奴可骑了,带几名侍卫,代表他去参加八叔的葬礼。
酒,喝得沉闷了。
恰这时,又有人来禀报,说是辽国南军都统余覩率部来降。
阿骨打令将所降部卒好生招待,并将余覩带过来。
余覩随小校来到阿骨打面前,“噗”的跪拜道:“降将余覩拜见皇上。”
“平身。”阿骨打急忙上前,将满身戎装的余覩搀扶起来。阿骨打见余覩面容不整,狼狈不堪。急令人让余覩下去,换了常服,洗漱过,重新带到酒桌前。
余覩仿佛换了个人,阿骨打让余覩坐在自己身边,令侍者为余覩添了杯盏。然后,将诸大臣一一向余覩引见了。
阿骨打举起酒杯,向诸大臣道:“来,为南军都统余覩的来归,干一杯!”
大家一齐举杯,将酒干了。
阿骨打将一片肥猪肉,夹到余覩的碗里,问:“想来一路辛苦了。”
余覩闻言,眼泪“唰”的流淌下来。
他哽咽着,将如何叛辽投金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余覩得知搭葛里和大姨子,还有驸马萧昱被杀,小姨子瑟瑟被赐死的消息,让他十分震惊。更为严重的是,还牵连到他和他的夫人。这种谋立之事,纯属凭空捏造,但余覩知道在劫难逃。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他知道由于杀人灭口,对此事再也无法说清楚,他们必将也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他恨萧奉先一流奸臣,也对昏庸无道的天祚帝来气。被逼无奈,与其等死,不如降金,将来寻求报仇的机会,于是,率领千余骑及其家属,投奔了金国而来。
萧奉先得知余覩叛逃,慌了手脚,立即派出四军太师萧干等率兵追赶。眼看要追上余覩之时,诸将却停止了追赶,他们聚在一起商议道:“皇上信萧奉先的话,而萧奉先对我们这些人又很瞧不起。余覩乃王子贵胄后裔,宗室豪杰,常不肯为萧奉先下,假如今日我们捉拿住余覩,他日我辈皆余覩矣,不如纵之。”
几位将领,取得共识。于是,勒马率兵而归,欺骗萧奉先说,没有追上余覩。
萧奉先见余覩叛逃,恐日后诸将皆叛。遂劝天祚帝对追赶诸将非但没有谴责,还封萧干为镇国大将军,对其他将领也分别进行了加官进爵的封赏。
当然,这些是余覩后来知道的,当时他率部跑到诸闾县,后面追兵扬起的烟尘已清晰可见,余覩想到在劫难逃,于是,勒转马头,准备拼个你死我活。可不知为什么烟尘和喧嚣声渐渐消失了,余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阿骨打很看重余覩来降,他尽量让他吃好喝好,对余覩进行了亲切的抚恤交谈。
余覩除了叙述自己的不幸遭遇,也谈了对阿骨打的仰慕。他把辽军的现状,合盘托给了阿骨打。
粘罕听了禁不住进谏道:“皇上,辽主失德,中外离心。我朝兴师,大业既定,而根本不除,必为后患。今乘其衅,可袭取之。天时人事,不可失也。”
阿骨打问众人的意见,皆曰粘罕所言极是。
于是,阿骨打封粘罕为帅,余覩为先锋,阿骨打这才决意攻辽,不再等待宋朝,并御驾亲征。
谁知,晴不几日,又下起雨来,临潢府远处的重峦迭嶂,隐隐约约地插入云层,近处的松柏杨柳,皆笼罩在雨蒙蒙的岚雾中。
阿骨打独自徘徊在皇宫外,独奴可已走有些时日,至今不见回转,阿骨打不免有些担心。也不知八叔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虽说浇在衣服上,不是很湿,只有种潮呼呼的感觉。阿骨打站在一株老柞树下,不住的向东方眺望着。不见骑马人的踪影。他又回首望西方浓重的云彩,按时间,当是旁晚时刻,他希望能看到太阳从浓密的云层包裹中,滑落出来,让太阳把整个西天烧红,那样,明天准是个响晴的天。可天色越来越黑暗,阿骨打不免有点失望,
他望着远处在树下避雨的几个侍卫,禁不住又想起八叔,八叔开始也同撒改一样,极力劝阿骨打称帝。就在他即位时,八叔和粘罕,竟以九件耕具来献。八叔说:“这是为的使陛下勿忘稼穑之艰难。”阿骨打虽身居大位,不敢忘本。与这些老臣用心良苦,不能说没有关系。但他们说死,便相继的死去,不能不使阿骨打有种人生苦短的感慨。
正在他想着八叔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响,独奴可回来了。独奴可头戴巾帽,身着防雨绸衫。绸衫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独奴可翻身下马,对阿骨打行了拜见礼。
阿骨打把马缰接过来,拴在旁边的树上,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高兴地问独奴可:“八叔又没事了?”
独奴可沉痛地回答道:“八叔他去了。”
阿骨打这才注意到独奴可的眼圈红着,他不解地指着白马问道:“这马……”
那意思是极明白的,怎么没给八叔殉葬啊?
独奴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尊八叔遗嘱,我骑回来了。八叔临终前,让我转告你,你的心意他领了。但八叔说,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国俗多以良马殉葬,可禁止之。
八叔还说,要禁,就自我始,以后死人再不要用马殉葬。倘如此,该对我大金国有多么大的好处啊!所以,我没有违背八叔的遗言,可我违背了圣上的旨意,臣妾有罪,甘愿为此受到惩罚。”
“唉,娘子何罪之有?你做的对。”阿骨打说着,流着泪水道,“其实,八叔早就提过这建议,我是答应采纳的。是我不好,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八叔临终不乱,念及国事,真贤臣也。今后,我们再也不会用马来殉葬了!”
独奴可说:“八叔可是个明白人,他博闻强识,非常人可比。我们女真人,不管多久的事,问到他,都能给你说得一清二楚。他让儿子把他要向皇上启奏的话,一句一句地教儿子该怎么说。儿子一说错,他就要申斥一顿。
独奴可边说边随阿骨打向皇宫里走去。
“八叔临终还说了些什么?”阿骨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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