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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雁搏-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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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足令让京、州、府、县忙得鸡飞狗跳,叫苦不迭。
加之朝廷传令官,持着金银鱼符牌,飞马传诏,往来穿梭于各地,弄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历时月余,终征得大军百万余。
这回,天祚帝要亲点将校。他令驸马萧特末,林牙官萧察刺统揽骑兵五万,步卒四十万,亲军七十万,又选勋戚大臣,充行营兵马都统。
还要从诸军中,选出兵马犹精锐者三万人,为护驾军;又选骁勇三千为先锋军;再选剽悍百人为远探栏子军,作为刺探军情的侦察兵;另外,还要从各军各部抽五至十人,合为一队,别立将领,称勾子军。以便上传下达,勾取兵马之用。
这些招数,都是先帝传留下来的卓有成效的治军克敌的法宝。
所有这些,安排停当。天祚帝还要请巫祝进行占卜。
那巫祝披头散发,缁衣跣足。手持一羊琵琶骨,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膝跪地,把事先准备好的艾蒿叶子和一小捏干马粪,放于琵琶骨上,用火石打火点燃。如果,能把琵琶骨烧穿,则宜于出兵;否则,便须按兵不动。那巫祝终对天祚帝露出了笑意,因为他高举起的羊琵琶骨,已明显被烧穿,不断的从中间漏下零星的火焰。
占卜大吉,天祚帝这才身服甲胄,率诸将用公,母鹿祭祀三神主,即先帝、道路、军旅。
祭祀完毕,将一死囚犯人,捆绑到一根柱子上。这柱子就立在军队前,天祚帝令众将士乱箭射死那囚犯,囚犯集箭如猬,就连身后的柱子也几无插箭之处。这叫射鬼箭。回师的时候,射鬼箭的靶子则是用俘虏的敌谍报人员。这也是先帝立下的规矩。
射鬼箭结束,这才击三通鼓,大军在猎猎旗帜的导引下,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羽林军、控鹤军、神武军、雄捷军、骁武军……依次进发。队伍又历时月余,方来到辽阔的松嫩平原上。队伍蜿蜒蠕动,犹如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长龙。这就是天祚帝,种地没有摆弄犁杖的时间长。直到十一月末,方通过结了冰的鸭子河,与先遣部队会合。
辽军带数月粮,期望此役必剿灭女直无疑。
这时,迎战的金兵,就驻扎在叫作肴刺的地方。
金军之所以在肴刺驻扎下来,完全是由于阿骨打听取了多数将领的建议。以阿骨打和粘罕等人的意见,趁天祚帝的百万大军,立足未稳,杀他个措手不及。这也是连续的几个胜仗,滋生出来的盲目轻敌的情绪。以撒改、斜也为代表的将领,一致劝说阿骨打:“辽军百万,其锋未易挡。我军远来,人马疲乏,宜深沟高垒以待。”阿骨打这才采纳了将领们的意见,在肴刺驻扎了下来。
当得知天祚帝的百万大军已近,并且在距金军仅三十里处,也驻扎了下来,同样,采取了深沟高垒的策略,开始与金兵对峙。
对峙了数日,阿骨打觉出事态的严重,他们并未带那么多的粮草,如果撤退,敌人掩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说,能退到哪去?退到阿勒楚喀吗?那么,敌军也会追到老巢。思来想去,阿骨打还是要向敌人发起进攻。还是那句话,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这天下午,阿骨打要将士们列队集合,他要为将士们做战前动员。那是个大冷天,铅灰色的天空仿佛也被冻得凝固了,没有一丝风,淅淅沥沥地落着圆如米粒的霰子。
阿骨打清楚,现在的辽军可不是虚张声势,一百多万啊!它的零头,已远远超过金兵。此时的金兵也不过二万多。相差何其悬殊!历史上,有哪一个战役敌我力量的对比是这样的?这场殊死的战斗,即将发生在鸭子河与混同江之间的松嫩平原上。作为统帅阿骨打,该是具有怎样胆识和魄力的一个人呢?要说一点不怕,那阿骨打就不是人养的。阿骨打意识到形势的严峻,他知道,此一役,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阿骨打站在全军将士面前,下面一双双眼睛都在关注着他。这个土皇上。他长久的沉默着,一言不发。
唯有霰子,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阿骨打忽然把手伸向腰间的匕首,他从酱瓣釉的桦木刀库里,抽出了闪亮的匕首。将士们不知主帅要干什么?难道他要自刎吗?还是……将士们的眼神流露出紧张、惶恐。
一边站立的独奴可,真想上前,把刀夺过来,可她知道阿骨打说一不二的脾气。
阿骨打觑眼对天看了看犀利的刀锋,然后,手紧攥了刀柄,用锋利的刀尖,在自己有棱角的脸上,很恣意地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立时涌流了出来。这时,阿骨打才仰天痛哭道:“开始与尔等起兵伐辽,那是苦于契丹的残忍欺压,想自立国家,以求我女真能活出个人样。今天祚帝御驾亲征,拥兵百万,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大家不是冒死去拼杀,那么,还不如把我们一族人先都杀了,作为投降辽军的见面礼,或许你们还可以转祸为福啊!”剺面哭师,这大义凛然的举动和饱含深情的话语,打动了所有将士,下面发出一片抽泣声。
阿骨打是冷静的,他知道,尚未遇到大挫折的金兵,都该清醒的看到,将要面对的是怎样强大的敌人。他也想试探一下军心,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能否同仇敌忾。
他敢于把不顾一族生死,去换取众人安宁的话说出来,无疑打动了全军将士们的心,大家不会不拥戴这样的统帅,即或只为了这样的统帅,也要尽力去拼杀。
将士们被强大的辽军激怒了,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
“是呀,辽国对我们女真,一向不当人看。即或我们降服,他们也不会饶了我们。与其降服去死,还不如拼死杀出一条活路。”
“皇上,事已至此,决无退路可言。你说怎么办,我们惟命是从!”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死大家一起去死!”
“皇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誓死与辽决一雌雄!”
阿骨打又望了望铅灰色天空,霰子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独奴可走上前,递过帕子,阿骨打擦了擦脸上的血泪,又擦了擦刀尖上血迹,从容的将匕首插进刀鞘。
这就是阿骨打的动员令,虽简短,也不乏表演的成分,但他做得恰到好处,是那样的有声有色,刀痕划在他的脸上,却深深地刻印在每一个将士的心中。
阿骨打这才下达了偷袭辽军大寨的指令。
这是个无星无月,黑漆漆的夜晚,只有霰子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金军人衔柳,马衔嚼,就连马蹄子也都用碎皮破布包裹了,只有极轻微的踏雪声。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夜袭,金军神不知鬼不晓的向辽军大寨摸去。
按部署,接近辽营寨,先由几个机警得力的探子,将打更值夜的辽兵悄无声息的干掉,然后,打开寨门,步兵一声不响地跟进,接着四处放火,首先点了粮草,毡帐。继尔,骑兵接应,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看来,偷袭很顺利,借着雪光的映衬,已经看到了辽军黑虚虚的寨栅,却听不到辽军丝毫的动静。这是夜半光景,辽军将士都沉睡着。阿骨打在赭白马上,极其兴奋,看来,探子早已把警戒的哨兵干掉了,步兵也该走进了寨子,阿骨打随着骑兵也已走到寨栅前。
阿骨打有些纳闷,怎么还不见里面火起?正狐疑间,前面黑黢黢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片紧锣密鼓声。
“不好,我们中敌人的埋伏了!”有人喊道。
兵士们慌乱起来。
走进寨栅的步兵,听说中了埋伏,也慌乱的纷纷往出拥挤。
“不要慌!”阿骨打吼了一声,率骑兵向锣鼓响处冲杀了过去。
到得树林,却未见辽军一兵一卒。原来有十几只羊,被绑在树上,蹄下放有锣、鼓、钹。除了这些器物,树上,还遍绑着旗帜。
“我们真的中计了。”阿骨打说,“看来,敌人之所以没向我们发起进攻,因为还没有封住来路。事不宜迟,赶快向肴刺撤退。”
阿骨打令重整了队伍,骑兵居前,步兵在后。慌乱的将士,渐渐平静下来,加入了退却的行列。
这时,又有探子飞骑来报,说据捉住的辽军谍报人员得知,辽军已经撤退两天了。安放在林子里的旗鼓,完全是为了掩护撤退而设置的假象。
阿骨打听了,又疑惑的重新转回林子,让士兵点了火把,他仔细的审视着绑着的羊和锣鼓,从锣鼓上粪便来看,确已时间不短。再看那些羊,绳索已经把羊毛磨得到处皆是。
“我说它们怎么忽然敲打起锣鼓来,这些畜生由于饥渴难耐,已无力登响锣鼓,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才又挣扎起来。这锣鼓倒真真把我们吓了一跳。”阿骨打不仅仰天大笑:“天不绝我乎?倘天祚帝果真设此埋伏,我军纵然插翅也难逃出重围。”
这时,首相撒改插话:“我们还是赶快往肴刺撤兵吧。”
“不。”阿骨打果断地说,“敌军确已撤退无疑,令全军将士原地休憩,把几只羊解下来,宰了,熬汤喝。天祚帝犒劳我军,因何不吃!待吃饱喝足,我们再追他们去。”
士兵们听了,无不兴高采烈,解缚杀羊的杀羊,拆寨栅点火的点火,埋锅造饭暂且不提。
再说辽军,先谴部队,中军都统是个围场使,顾名思义,围场使,是指挥打猎的官;而都检点萧胡笃,更是天祚帝身边的狩猎迷。这些将领,用对付野兽的办法,来对付敌人。又临事犹豫,举步不前。萧胡笃率军,进至刺离水,刚与金兵交战,便败下阵来,继而,天祚帝率大军也至,这才压住阵脚,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就在百万辽军和二万多金军有滋有味对峙着的时候,在辽军中,发生一件麻烦事。
御营副都统章奴,看天祚帝实在无所作为,窥测形势不妙。他认为趁天祚帝无暇他顾,如果现在跑到南京,把留守耶律淳立为皇帝,实乃天赐良机。当断不断,不但会给耶律淳造成终生遗憾,也将是他章奴的一大憾事。
基于这种考虑,章奴暗中勾结耶律淳的小舅子萧敌里。萧敌里不久前,因兵败斡邻泊被天祚帝免官,正一肚子怨气。因此,与章奴一拍即合。于是,暗自串通三百士兵,逃离辽军,越过鸭子河,去找耶律淳商议。
同谋者,还有个银州刺使耶律术者。术者听说章奴逃离,已过鸭子河。于是,也匆忙带几名部下逃离部队去会章奴。
按说,百万大军,逃跑三百多人,也算不了什么。其他军队又都掌握在天祚帝手里。完全可以待战斗结束,再回头收拾他们。
何况,事发后,天祚帝立马采取了补救措施。他把章奴等临阵脱逃的事,写了亲笔信,派行宫使者乙信将书亲自交与耶律淳。天祚帝也清楚,他这个叔叔是个谨慎怕事的人。有了这封信,他完全可以放心,不必再为此事劳神。
耶律淳颇有人望,但也确是个怕事的人。看样,谋立之事,事先,他不能一点都不知道。因为,不但他的内弟萧敌里,参与谋立的还有他的儿子阿撒。事先,如果他没有默许的意思,章奴能下那么大的赌注吗?
老奸巨滑的章奴,没有亲自去找耶律淳商量。而是先派萧敌里和阿撒去投石问路。
事到临头,耶律淳果然犯琢磨了。他感到此事不妥,前方尚有百万大军,竟然要谋立皇帝,章奴做事实在草率。为此,他把内弟和儿子软禁起来,以观事态的发展。这时,乙信送来了天祚帝的信。耶律淳看到信中详细的述说了章奴们临阵叛逃,有不臣之心的状况。耶律淳当着使者乙信的面,如丧考妣,号哭着,忍痛割了内弟萧敌里的首级,包了。亲自提拎着,随乙信赶到军中,去向天祚帝请罪。天祚帝对他的叔叔进行了抚慰,并且待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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