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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零。”李琳达很满意林凌的称呼，因为她也是使用同样的方法来称呼他的。
这种小小的默契让她的心中多出了一丝甜蜜。
第二百八十五章 地城争夺战：仙道
一个发光的人影闯入了军械库内部。
班恩地城军械库的占领方式类似于食人魔矿坑，下方的崩塌密道中待着一个17级精英受诅咒的军械管理员，二层的平台上也有一个17级的精英无头骑士，只有击杀了这两个精英单位，可供占领的旗室才会开辟出一条步行通道，不然只有使用“相位移动”穿过墙壁，进入隐藏起来的旗室。
旗室中存在着一名22级的军械管理员，死难者班恩。
玩家需要在占领旗室的过程中战胜死难者班恩。
死难者班恩的身上带有两个强大的状态，类似于地城领主。受诅咒的军械管理员为它提供250％的生命值与护甲上限，而无头骑士为它提供250％的生命值回复速度，它的伤害力并不高，但依靠那两个恶心的强大状态，拖个三四分钟不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林凌需要李琳达上楼击杀掉无头骑士，守望禅师去崩塌密道做掉受诅咒的军械管理员。他进入军械库，留意到地上有着一排燃烧的脚印。
有人比他先到了？
系统提示：仙道突袭了军械库，如果不尽快阻止他，英雄联盟将会在三分钟后占领军械库。
“仙道？”
林凌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仙道是谁，他当然知道。
他怎么会忘记那个曾经以一敌十，如同神明一般降临于线下挑战赛会场，当着数万观众和十强者评选组委会的面，单挑全部新晋十强者并获胜的强大圣骑士。
仙道是第一个把单挑的定义为“我要打十个”的人，后来“像仙道一样单挑”成为了许多人用来讥讽圣骑士等相关职业使用玩家的常用话语。
“禅师、霸王花，你们不要去了。”
林凌叹出口气，他几乎是在仙道突袭军械库的时候，就明白了仙道是如何处理那个拥有两个强大状态的受难者班恩了。
不朽信仰神圣倾向骑士专用神术－奴役亡灵。
黑骑士炼狱系骑士技－死亡契约。
受难者班恩是一个亡灵单位，仙道应该是奴役它了之后，再用死亡契约将受到奴役的受难者班恩转化为自身的生命值。
这一套技能，被后来的玩家们很形象的比喻为“吃糖”、“嘎嘣儿脆”——仙道的独创连续技。
“你们去医护所增援。”
林凌决定去见一见应该待在旗室内的仙道。
“零，小心些，那个仙道，传闻是喜怒无常的怪人。”李琳达向林凌发送出关切的密语，“据可靠的消息，他的手头握有传奇神器重剑阿拉冈赛铎的碎片。”
“可靠消息？”
林凌在军械库内部的墙面看见了烧焦一般的痕迹。传奇神器、重剑阿拉冈塞铎，莱茵王的武器，剑柄上刻着一行用古代语写成的小字：此剑一出、再无兄弟。
这把剑，和雷霆王权是同一档次的玩意。
“我们曾经有一次公会活动是挑战邪骸领主，邪骸领主在死前说过，‘行于阴影的骑士，晚矣、重剑阿拉冈塞铎已有传承，你所能得到的只是一柄躯壳、受诅咒的躯壳’，这句话。”李琳达复述出了邪骸领主死时的台词，然后说道，“当时会长面色凝重地只说了两个字，仙道。”
“阎罗鲨吗？”
林凌蹲下身，用手指抹了抹那处焦痕。
这不是火焰造成的痕迹，更像是一种光耀伤害……圣光？
“你可以把这个消息转告阎罗鲨。”林凌似有所感般对李琳达说道，传奇神器、重剑阿拉冈塞铎是莱茵王的佩兵，也是莱茵王权的继承象征。前一世这把剑的碎片在传闻中被数十个圣骑士玩家拥有过，最后下落不明。
林凌的大多数资产都聚集在莱茵王国境内，不管仙道是敌是友，只要他有心复原重剑阿拉冈塞铎，那他就是自己的敌人。
“我明白。”李琳达知道该如何向阎罗鲨说这件事。
林凌收回手，使用相位移动穿过拦阻在身前的墙壁。
系统提示：你受到光辉照耀。
一片光在他的身体穿过墙壁的时候，沐浴在他的身上。
鲜血布满了整个封闭的旗室，发出光明的那个人影转过身，用林凌很熟悉的一种淡漠表情看着他。
“仙道？”林凌发觉仙道的身上也穿着一件旅者罩衫，仔细看的话，还能在上面看见一个战团纹章。那围绕着光辉转动的铭文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变为可供解读的文字：重剑阿拉冈赛铎碎片古铁之主、神圣鹰团的继承人、不受规则约束者——战团编号：00！
“英雄联盟方第一战团的团长，奥术法师零。”
仙道的声音没有林凌想象中的高傲，反而透露着一丝平和与安宁，就像是一个与同好谈论着哲学的文学年轻：“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看看让某人那么忌惮的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林凌毫不掩饰他的好奇。
“某人？阎罗鲨？”仙道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围绕住他的光辉顷刻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荣光，浮现在他的身后，“只有和我争夺古铁的阎罗鲨知道我的存在，也只有他会忌惮我。”
林凌点了点头，在他前一世长达十年的《永恒》生涯中，仙道也只抛头露面过一次。由此可见，这个人不是一个爱炫的人，他似乎更愿意默默无闻玩自己的游戏：“冒昧地问一下，等级榜榜首……”
“不是我。”仙道打断了林凌的问话，指了指胸口的战团纹章道，“不受规则约束者，意味着不会被任何榜单载入，也不会被等级壁垒阻拦，我现在的经验值高达29级37％，那个人的经验总值只有28级33％，你要是想来打听等级榜榜首的消息，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像你这样的不受规则约束者有很多？”
林凌再一次问道。他想要搞清楚比自己强的到底有多少人。
“你的问题涉及了一个保密条例，但你也在那个预选名单中，也有资格获得我目前从事的工作。”仙道说出一句没头没脑地话，“英雄联盟方如我这般的大约有三人，另外两个中的一个可能你不愿意见到，还有一个没有正式落实职务，但是夏家子女……你明白了吗？”
“夏娃？”林凌没想到夏娃也属于“不受规则约束者”的范围。不过，这到可以解释前一世的夏娃为什么一旦以剑圣娲皇之名闻名于世后，本人就变得出奇低调的原因了。
仙道缓缓点头，他接着开口道：“地下世界也有三人，其中两人等级超出了班恩地城争夺战的系统征兆范围，毕竟我们的权限是系统赋予的，再大也大不过他。我是为了应对另一个人才来参加的班恩地城争夺。”
“那永夜议会呢？”林凌继续刨根问底。
难得遇见一个“业内知情人士”，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讨教机会。
“毫无头绪，永夜议会的人员选定不是我们这个圈子，他们指定的人和你一样，都是普通的玩家。”仙道忽然叹出口气，拔出了剑，缓声说道，“闲聊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和你说说我们的工作职责。”
圣骑士特有的正义之怒光影浮现在仙道的身上，消失的圣光从他脑后的那轮荣光中迸发出来，勾勒出黎明钟楼的幻象。
系统提示：你已进入荣耀领域，施法时间增加30％、任何针对你的神术伤害都会导致你陷入瘫痪。
荣耀灵气……
林凌的手按住背包中的一瓶药剂，药剂携带足够的他不惧怕单纯地荣耀灵气。
等级差带来的巨大的命中、防御与抗性减益，才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简单说，我们这些人是用来测试超脑，也就是运行《永恒》系统的超级计算机的计算压力，顺带人为地排除一些可能对我们测试工作造成威胁的人。比如你，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还有脑残，但这是我们的工作。”仙道说出了不受规则约束者们的工作内容。
黎明钟楼的钟楼声从幻象中传出。
“你不怕我使用摄像精灵把这一切都公布到网络上？”林凌的右手握紧闪电权杖，一个29级的圣骑士，不朽信仰，还跨职学习了神圣幻象并且神圣幻象的等级已经高到可以模拟出黎明钟楼的影像。
这样的对手，要怎么打？
“你所在的整个网络由超脑控制。摄像精灵无法记录我们的影像，无法记录我们的声音，我和你的交流不会存在任何系统日志里的文字记录中，只要我们不主动现身，不主动告诉你我干了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存在。”仙道看到林凌紧绷的表情后，突然流露出一丝捉弄的笑容，他收起剑，微笑着说道，“别担心，我今天不会对你出手。我说过，你在候选者的后补名单中。”
“你以为我听你说了这些后还会心平气和的走出去，当作自己仍然是玩一个游戏？”林凌不悦地看着仙道，厉声质问道，“不受规则约束者是吧？这种工作我才不想干。你们要测试服务器压力可以选择那种压力软件，为什么要参与游戏，干涉我们的游戏？”
“本质上，我们这些人和黑暗理事会没什么区别，都是拿钱干活。”仙道心平气和地回复了林凌的质问，“我们当然别有所求，不过我们如今的一切都是靠我们自己争取而来的。干涉你们的游戏？哈，这个世界不止是你们的世界，也是我们的世界，没人能单纯的占为己有！”
轰隆！
旗室的封闭墙在他们的身后崩塌，仙道完成了对于军械库的占领。
“我会查出你们的底细。”林凌转过身大步走出旗室，他在离开前，驻足说道，“然后把你们连根拔起，如同对付黑暗理事会一样。”
“不，你不会。”仙道摇了摇头，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事实，“因为你也在追求像我们一样的，肆意妄为的特权。”
第二百八十六章 地城争夺战：特权
特权？
林凌看了眼平静地仿佛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一般的仙道，嘴角涌出了一缕笑意。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肆意妄为的特权。
仙道这样的“不受规则约束者”，只不过是用来测试系统承受能力的人肉测试软件。诚然，他们不会受到大多数的系统规则约束。但林凌仅仅凭借角色等级超出系统限定便无法进入班恩争夺战这一点就判断得出，他们还是要受到《永恒》这个体制的约束。
同样的体制，约束在《永恒》中的所有人。
不受规则约束者真得不受系统规则约束？
他们只是在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而已。
“这真是一份肆意妄为到可笑的特权。”林凌踩着清晰的脚步声，往外走去，他用毫不掩饰的讥讽声调说道，“这样的特权，送给我都不要。”
没错，他不需要那种送来的廉价特权。
不会在等级榜中出现、不会占用到二阶强制任务总体人数，这样的特权算是什么特权？
充其量只是“有钱的老爸和学校打招呼不要给儿子的学习成绩排名次”的水准。
偏偏仙道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这样就是一个优等生、这样就能获得校长推荐名额、这样就能高人一等。
这只会让真正的优等生发笑。
林凌饮下一瓶蛮力药剂，使得自身的力量在接下去的20秒内多出了足足300点。
他召唤出两只法师之手，23级的他一次性可以召唤出两只法师之手抓起他本人用单手能抓起的物资。
就算蛮力药剂的效果消失，法师之手的力量值仍然和林凌召唤时的力量值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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