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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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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英悚然道:“三少顾虑的对,罗英一定请敝会主转达!”

“偏劳了,容后谢,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多留,先走—步,失陪了。”

“三少只管请便。”

两个人抱拳而别。

罗英办他的事去了,

花三郎则直奔项霸王府。

如今,他宁愿肖家父女是落在了大公主手里,奈何偏偏不是。

他不信他二哥跟这件事有关连。

可是他不能不这么怀疑!

最好不是他那位二哥,要不然——

他不敢往下想了。

#奇#想虽不敢往下想了,可却难以抑制心里的烦躁。

#书#一路烦躁着,刚进项霸王府的大门,鲁俊迎面来到:“花爷,您可回来了!”

“怎么!又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别的事,内行厂派人来找您两趟了,说秋萍公主急着要见您!”

“人呢?”

“走了,我们爷说您一回来就让您上内行厂去。”

“好吧,我这就去一趟,告诉项爷一声,我回来过了。”

他转身就走。

秋萍公主急着要见他,心知那一定是急事,但是,是什么急事呢?

显然是秋萍交代过了,一进内行厂,自有人带花三郎往见。

秋萍虽然已经不是公主了,但刘瑾对她的宠爱不减,因之她的权势也犹在,有没有那个“公主”头衔都一样,内行厂哪个不巴结讨好。

美雅幽静的小花园里,见到了秋萍,秋萍立即摒退了左右,头一句话问:“有消息么?”

花三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摇头道:“没有!”

“我倒有个消息告诉您,极秘密的消息。”

花三郎目光一闪:“什么消息?”

“刘瑾另外秘密训练了一批人,比内行厂还厉害,比内行厂权势还大!”

花三郎为之一怔:“真的!”

“我会骗您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他连我都没告诉,可见其秘密,我是无意中偷听来的,他召见那些人里的一个,说完话那个人就走了,身法之快跟鬼魅似的。”

“他在什么地方训练那些人,知道么?”

“不知道,我不敢问,问了也未必会告诉我。”

“那些人共有多少?”

“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他另外秘密训练了一批人,权势、作用犹凌驾于内行厂之上,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有这种事,他在于什么?他想干什么啊!”

“无非是多养爪牙,增强他的明暗势力而已。”

“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要走了?”

“哦!”

“您就不能多待会儿?”

“玲珑,我还有事。”

“好吧,我不强留您了,这件事能不能让项刚知道,您自己去琢磨吧。”

花三郎点点头:“我知道,我会看情形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

秋萍跟着站起,道:“我爹这两天怎么样?”

花三郎道:“你爹很好。这些日子我们常碰面,我还麻烦他不少事。”

“呃?什么事?”

花三郎把托韩奎打听,但却没有头绪的事,告诉了秋萍,但是他没有告诉秋萍,有关那位大公主的任何事。

听完了花三郎的叙述,秋萍道:“那能算什么麻烦,应该的。我们父女都在为您效命,并且随时等候着您的差遣,只要您愿意,我们父女能跟您一辈子。”

小姑娘话里有话,花三郎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他心里暗暗揪了一揪,道:“华家跟你爹多少年不平凡的交情,我跟你爹也一直跟亲兄弟一样,你这么说,岂不是见外了。”

花三郎也话里有话,提醒了小姑娘。

“我知道您跟我爹是兄弟相称,可是——”

花三郎没让她再说下去,道:“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项霸王还等着我呢!”

他没容秋萍说什么,转身往外行去。

秋萍站在那儿没动,也没张罗送他,望着花三郎那颀长的背影,娇靥上的神色渐趋黯然,看在任何人的眼里,都会让人心酸。

第十九章 重任

一路上,花三郎在想,刘瑾自领内行厂,连东西两厂都在统辖、监视之下,又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对普天之下,包括在那庙堂之上的王公卿相,文武百官,操生杀予夺之大权,论显赫之权势,可以说是前所未有,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若说他是想谋朝篡位,图谋不轨,掌握京畿之宁乱,天下之治安,以三厂之势力,又近在天子脚下,可以说是很够了,大可不必再训练一批,再制造一批权势犹凌驾于内行厂之上的密探。

唯一的理由,应该是他对自领的内行厂都不放心,还要再训练一批爪牙来监视内行厂。

这恐怕是有野心而怀异志的人的一个通病。

他有谋人之心,以己度人,也深恐被人所谋。

真是何苦来哉,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寒暑,倘能因淡泊而心安,岂不乐享数十年美好光阴?

想出了刘瑾唯一可能的用意,花三郎同时也想出了一着妙计、一个好主意——

回到了项霸王府,迎面而来的还是鲁俊,鲁俊苦着一张脸,跟吃了黄连似的:“我的爷,您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让人骂惨了!”

“怎么了?”

“怎么了?我们爷怪我,为什么不先让您歇会儿再上内行厂去,这是没什么要紧事,万一有什么要紧事,不就得等上半天么?”

花三郎失笑道:“项爷也真是,就在内行厂,万一有什么要紧事,不会差个人找我去?”

鲁俊道:“您能这么说,我哪敢当着爷这么说,那不是顶嘴吗?”

花三郎笑着拍拍鲁俊道:“我去说去,放心,准保你没事儿!”

鲁俊道:“先谢谢您了,那您就快点儿吧!爷正在发火儿呢!”

花三郎没有再说什么,一笑往里走去。

在大厅外头,老远就能看见项刚那高大身躯的影子,映在雕花的窗户上在到处晃。

进大厅再看,厅里只有项刚一个人,急躁踱步,满脸的怒色。

几名护卫都机灵,除非是被召唤躲不掉了,要不然这时候谁愿意往前凑,待在跟前找倒霉!

项刚一见花三郎,瞪着眼就往前迎:“兄弟——”

花三郎抬手一拦:“项爷,别怪鲁俊,人家只是告诉我该告诉我的,要怪怪我,是我没进来见您。”

项刚一怔:“怎么!他告诉你了?”

“他那张脸能苦出人的胆汁,是我问他的。”

项刚冷哼一声道:“他倒是恶人先告状啊!”

“项爷!您不是这脾气,今儿个是怎么了!有事儿?”

“没事儿。”

“这事儿干吗怪人家?”

“心里烦,看见谁都想发顿火儿。”

花三郎笑了笑,旋即敛去笑容,道:“我知道,案子没头绪,难免烦躁!”

“兄弟,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栽跟头事小,叫咱们怎么向九千岁交代呀!”

花三郎已是胸有成竹,说道:“您别急!项爷,我得来个消息,不知道对这件案子有没有助益?”

项刚目光一凝:“什么消息?”

花三郎脸色一转凝重:“项爷,这个消息,未经证实,至少在咱们是未经证实,咱们必须先去求证,但是在求证的时候,必须要小心,必须要慎重,因为一个不好,咱们俩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呃?这么严重!”

“嗯!”

“什么消息,你倒是说呀!”

“咱们坐下说。”

项刚忙不迭地找着椅子坐了下去,两眼直瞪着花三郎。

花三郎坐下之后,才神情凝重地道:“项爷,九千岁另外训练了一批密探,据说权势犹凌驾于内行厂之上。”

项刚一怔:“你这是哪儿听来的消息?”

“是玲珑听来的,听九千岁召见那些人里的一个谈话。她找我去内行厂,就是为告诉我这消息。”

项刚瞪大了一双环目:“玲珑听来的,那应该可靠,只是,有这种事我怎么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项爷,这我就不便说什么了。”

花三郎乘机点了个火头。

马上就发生作用,见到功效。

项刚脸色为之一变:“好,好得很,这种事居然把我都蒙在鼓里。兄弟,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么?”

“玲珑不清楚。”

“那么,知道是在哪儿训练的么?”

“玲珑没听见,当然她更不敢问。”

项刚没说话,脸色可相当难看,半天才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您是说九千岁?”

“不是说他,还能说谁!”

“我倒猜出了几分,中与不中,却不敢说。”

“你说我听听。”

“项爷,您是知道的,当初九千岁创内行厂自领,是为了什么?”

“为了统辖,监视东西两厂。”

“也就是说信不过东、西两厂,是不是?”

项刚一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么,九千岁他现在又秘密训练了一批,付与犹高于内行厂的权势,其用意,应该是显而易见的了。”

花三郎又把已经点着的火头儿,扇大了一点儿。

项刚的脸色又一变,但没说话。

“内行厂创设之当初,提督东、西两厂的,仍然是现在这两位督爷,是不是?”

项刚的话声有点怪:“不错,就是熊英跟阴海空。”

“那么九千岁信不过熊、阴两位,还有可说,他怎么连他自领的内行厂都信不过?这不等于不相信自己么?”

花三郎又是一扇子。

项刚喉咙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塞住了,道:“领内行厂的是他,可是实际负责的,却是我这个总教习项刚。”

花三郎故作一怔,然后道:“项爷,我无意——”

“兄弟,”项刚发躁地一摆手道:“别无意不无意,不必讳言什么,我不信你看不清楚,分明就是这么回事,他这是对我,不要紧,用不着等他下手,我马上就进内行厂请辞!”

他霍地站了起来。

花三郎忙跟着站起:“项爷,我要拦您!”

“兄弟,换个别人,谁拦我我跟谁翻脸,我无意恋栈,老实说我根本没把这个总教习放在眼里,更没有意思跟他争夺什么,让他放心!”

“不妥,项爷。”

“什么不妥?”

“您的做法不妥。”

“怎么不妥?”

“您为什么请辞?”

“不必理由,干腻了。”

“不行,在这节骨眼儿上,没人以为您是干腻了,任谁都会认为您是办不了案子,干不下去了,躲了。”

“兄弟,你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我是知道,可是我一个人知道没用。”

“那——逼我非说理由不可,也好办,我就照实说,有一句说一句。”

“更不妥。”

“怎么更不妥?”

“您有什么证据?”

“这——我还用拿什么证据。”

“项爷,没证没据,您仍然难免落个刚才我所说的。”

“我——”

项刚说不下去了。

花三郎接着说道:“项爷,您不会忘记,当您劝我离开的时候,我也劝过您,按理,我现在不应该拦您,但是我不鼓励您在这时候离开。”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掌握证据,把事挑明了,往九千岁面前一放,到那时候再走,两件事都漂亮。”

项刚没说话,过了一下才道:“兄弟,你说要小心慎重?”

“不错,为自己,也免打草惊蛇,再说,咱们也出不起错。”

“你认为那帮人跟这件案子有关?”

“肖家父女跟您熟,被暗杀的又都是内行厂的人,以您看呢?”

项刚的脸色一下变得好难看,连声冷笑之后道:“让我想想,咱们该从哪儿着手。”

“当然是从他秘密训练那帮人的地方。”

“可是谁知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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