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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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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听“杜姑娘”,码头闲人,无不皆知,指着一号大船说道:“到那船上问就是。”

秦玉阳谢了一声,抬头去看那一号大船,三桅五帆,极其壮观,此时正静静停泊在江心之中,般头高高耸起,上有一个朱底金漆的“五福”花样,捧着老大一个“杜”字。

就这时已有一个壮汉上来问讯道:“相公可是姓秦?”

玉阳答道:“我正是秦玉阳。”

壮汉道:“我家姑娘已等候多时,请上船相见。”

说罢,一打手势,划过来一条精致小船,壮汉请秦玉阳下了船,一稿撑了开去。一路船上梢公都遥遥致礼,玉阳暗暗惊“五福庄”杜家好大的气派。

不一会来至大船,杜采频亲自接了出来,迎至中舱落坐。四个年约十五六的丫环,一色雪青软缎衫,玄色湖背心,姿容娟秀,一齐上来伺侯,一个安坐,一个奉茶,一个递扇,一个接帽,闹得秦玉阳小道士手忙脚乱。

这中舱极其宽大,舱壁光滑如镜,四周皆是花梨几椅,中间一张大理石红木雕八仙的方桌,上面摆满各色干果蜜饯,都用黄澄澄的高脚金盘盛放。

杜采频这时已换了装束,下穿玄色黄缎的散脚裤,上穿玫瑰色紫采丝百蝶的夹袄,松松挽一个马髻,螓首蛾眉,粉面生春,颜如三春之花,腰如九秋之柳,说不尽那一股婀那娇艳的风流体态。

秦玉阳忘却身在何处,怔怔的看着杜采频说不出话来。

杜采频自幼行惯江湖,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忸怩。这时看秦玉阳高挑身材,通开鼻梁,虎目含情,似笑非笑,另有一种美男子的魅力,不觉心头一阵荡漾,羞得低下头去,“卟哧”一笑道:“你傻看什么?”

这一声,才将秦玉阳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一慌张带翻了一碗茶。

四个丫环一齐掩口匿笑着,上来收拾。

奏玉阳暗暗警惕,怎的如此颠三倒四?

杜采频也正了正脸色,叫丫环传言出去道:“请孙总管来见秦相公。”

原来“五福庄”杜家,在这条大江上有三个总管,专门料理买卖船只,这孙总管是东路总管,各叫孙立生,水底功夫,极是了得,世故经验,更是老到,见了秦玉阳,极力的奉承了一番。

谈至天黑,摆上酒来,肴馔极其精致。

酒罢,秦玉阳告辞,孙立生另发了一号大船,供秦玉阳乘坐。

等他一觉醒来,只听水声哗哗,已是拔锚起行了。

第二天一早,杜采频命丫环来请他过船,早已备下精致早点。杜采频一面殷勤劝他食用,一面不断问他夜来睡卢安稳等等,一缕情丝,牢牢定了在这武当小道士身上。

从此,两人日夜形影不离,晚上亦要到三更过后才依依分手。

一团熊熊爱火,愈燃愈烈,有如一道爱的洪流,巨大的冲击力量,谁也无法抵御。

这一夜,已是从宜昌启程的第七天。

船泊白帝城下,一钩新月,照着滚滚江流,数声猿啼,令离人凄然泪下。

但是,在秦玉阳和杜采频,却是另有一番天地,他们在杜采频的中舱之中,熄了灯,并坐在一起赏月。

江风吹来,微有寒意,秦玉阳握着杜采频的手道:“有些冷?”

杜采频幽幽答道:“不,我心里躁热得很,倒好像是三伏署天。”

秦玉阳笑道:“真奇怪,我心里也一样。”

他们都知道,心里热辣辣为的是什么,但谁也不肯明明白白说出来。

秦玉阳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还俗了的好。”

杜采频知道他的用意,轻轻说道:“你现在不等于还俗了吗?而且……。”

她想说:而且,道士也并非绝对不准娶妻生子,还俗不还俗,又有何妨? 但是,她终究不好意思说出来,回眸浅浅一笑,在月色下,越显得又颊凝酥,清丽绝伦。

秦玉阳心头甜甜的十分甘美,握着她的柔荑,轻轻放在鼻下,一股少女的肉体芳香,中人欲醉。

他踌躇满志的笑道:“现在说来,我真该感谢掌门师伯的成全呢!”

杜采频瞟了他一眼,薄嗔道:“说的什么怪话?”

秦玉阳道:“若非掌门师伯将我逐出门墙,我怎能有缘遇到你呢?”

杜采频这才明白,心里十分舒服。

她向他偎紧了些,躲在暗处,心里在吟着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秦玉阳如醉如痴,默默的享受她的深情。

斗转参横,三更将尽。

秦玉阳心头如打翻十七八只吊桶一般,不知该不该告辞回船?

天人交战,扰攘不宁。

终于,他毅然站了起来,说道:“我回去了。”

话一出口,但觉杜采频圈着他左臂的手,反而紧了一紧。

他刚心急一动,杜采频却又松了手,他头也不回的回到自己船上。

两船相并,他的床和她的床,只隔了两层舱壁。

秦玉阳那里睡得着?

一闭上眼,杜采频宜喜宜嗔的春风面,袅娜生姿的杨柳腰,不住在他眼前晃动那一双深情款款,似乎曾会说话的俏眼,正在黑暗中注观着他。

少女幽幽白,甜甜的,任何龙涎鹤舌,澜麝旃檀所不能比疑的肉体芳香,不住飘浮在他的鼻下。

他像她所说的,“心里躁热得很”,踢开秋香罗薄被,仍不管用。

“格”的一声,他推开了床头的舱壁,淡淡的月色,清冷的江风一齐送到枕边。

他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

忽然,他听得对面也是“格”的一声。

一眼望去,淡月朦胧中,一对眸子像黑宝石样在闪动。

低低的送来一声令人回肠荡气的叹息,杜采频问道:“你还没有睡么?”

秦玉阳用内家功夫,练音如丝,答道:“我睡不着,你呢?”

仕采频慵懒的答道:“我也是。”

秦玉阳突然激动,一颗心像要跳出喉咙口似的,微带颤抖声的说道:“咱们再谈谈好么?”

没有回答,好久好久没有回答。

这一问,女孩儿家是答不出来的。

秦玉阳撑起半个身子,轻轻说道:“我来了!”

一式“渴骥奔泉”,身子平窜出去,越过这个船窗,进入那个船窗,船身稍微一晃,就似江涛轻打一般,无人知觉。

杜采频的船窗,又是“格”的一响,关得紧紧的。……

月斜楼上五更钟,杜采频忽地惊醒,抬起皓腕,理一理散乱在枕上的青丝,轻轻推醒秦玉阳,叫道:“玉哥,玉哥!”

秦玉阳一惊醒来,低声说道:“我该回自己的船了。”

牡采频拿他的手贴着自己颊上,眼含珠泪,默默无语。

秦玉阳怜惜的问道:“频妹,你怎么啦?”

杜采频伏在他肩头说道:“玉哥,我可是什么都绐你了,如果你撇下我不管,这滚滚长江,就是我葬身之地。”

秦玉阳着急的答道:“频妹,你怎么说这话?如果我秦玉阳有朝一日,对频妹你变心,就叫我死在祈焕艺的青霜剑下!”

杜采频听他睹下这样重咒,芳心一宽,不自觉的绽开笑容。

秦玉阳又将她一把搂住,软玉温香,实难割舍,但天色将明,不容留恋,只好深深一吻,仍回自己船上。

从此,杜采频对秦玉阳,眉梢眼角,又另是一番情致。有时避开旁人的耳目,偷说几句知心话,只恨不能畅所欲言。

温州西门外。

官道上四骑骏马,蹄声得得,疾行如飞。

四骑马上,前两个短衣快靴,大家庄丁打扮,后两个一男一女,男的猿臂蜂腰,气宇轩昂,女的容颜映丽,隐隐然已有少妇的风情。

不一会,从官道往左折入一条青石甬道,两旁松枯成行,极其幽静。走完甬道,一片广场,矗立着一带庄园,背倚忠山,映带清溪,气派极其雄伟。

这庄园的墙垣,已微现青苔,想来建造至今,已有年代,

但是门楼甚新,看上去完工不久。

这座庄园正就是杜莱江的“五福庄”,门楼被“俊剑王”祈焕艺盛怒之下,一招“木兜罗”劈垮以后,重行改建,故而新旧之迹宛然。

前行的庄丁,抢先下马,等后面一男一女到庄,上前接过马匹自去。大门口原有七八个庄丁,一齐上前请安,说道:“姑娘回来了!”

姑娘是杜采频,手指秦玉阳道:“这位是秦相公。”

众人纷纷上来行礼,秦玉阳早已听了杜采频的嘱咐,从身上摸出一个红纸封袋,内藏全国十八省通行,山西票号第一家,“晋裕”的银票二百两,交给一个老年壮丁,嘱咐他分散与众庄丁。

这时,三个青年壮士迎丁出来,但都是身带残疾,一个断了右手半支手掌,一个左手缺去小指,一个瘸腿。

这三人正是杜莱江的三个弟子,“小青狮”刘琪、“粉面灵猿”池中龙,“弱水蛟”蓝日祥。

当下,杜采频将秦玉阳替三位师引见,各自见礼寒暄,来到大厅落坐叙话。

秦玉阳将比剑惹祸,逐出门墙之事,细说一遍,并将祈焕艺大骂一通。

刘琪的手掌,蓝日祥的大腿,皆伤在祈焕艺剑下,池中龙左手小指虽是蓝日祥的误伤,但也由于祈焕艺那一招“驱猿拒鹤”之故。因而这时一提祈焕艺,也都恨声不绝,刘琪右掌一断,武功半废,脸色更是凄惨狞厉。

秦玉阳却是不服输的神情,大声说道:“祈焕艺‘龙形九剑’虽厉害,招数到底只有九式,明儿个我向三位师哥讨教讨教,咱们琢磨一套特别招式,联手破他的‘龙形九剑’,未当没有取胜之望。”

这一番话,说得杜门三徒,大为心动。

杜采频也趁机替秦玉阳拉拢道:“真的。武当派的‘虚无长生剑’,名满天下,秦爷对我三位师兄,可别见外藏私。”

秦玉阳赶紧说道:“那里,那里!我的功夫还差得远,得好好儿请三位师哥指点。”

刘琪等三人心想,秦玉扬虽然不敌祈焕艺,起码也拆了上百招,自己与祈焕对敌,见面要不了三招就败下阵来。足见得秦玉阳的功夫比自己高得多,不由得起了几分敬意。

这天谈到深夜,秦玉阳对刘琪等人,一口一个师兄,态度极其亲密尊重,兼以武学一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使得杜门三徒,对他都有好感,更是因为祈焕艺是他们四人的公敌,越容易谈得投机。

至于杜园下人,因为他出手毫爽,态度和蔼,自然也十分尊敬这位秦相公。

因此,奏玉阳在杜园作客,十分愉快,每日里与刘琪等人谈艺沦剑,倒也逍遥自在。

唯一的遗憾是与杜采频交谈的机会不多,就是谈话,也只是冠冕堂皇的寒暄,满腔浓情蜜意,只有各自对花坠泪,封月长吁!

时间像流水般,转眼一个半月过去。

这时已是岭云烘日,野树无风的三伏天气。

一天午后,忽然倾盆大雨,暑气顿收,秦玉阳连宵苦热,夜不安眠,这时枕罩生凉,午睡极是酣畅。

葛然间,听得一声轻响,习武之人,功夫越高,耳目越灵,秦玉阳早巳惊醒,抬眼一看,不由喜出望外。

只见书桌边俏生生站定一人,淡蓝罗衫,双蜂微隆,冰肌无汗,樱唇含笑,正是日夕相思的杜采频。

秦玉阳一跳而起,探首看看窗外无人,“砰”一声推上房门,一把将杜采频拥在怀里,如火双唇已自凑了上去。

杜采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急的轻叫道“不,不,让人看见。”

也不知是她女人力弱,还是半推半拒,终于让秦玉阳长长一吻,聊解相思之苦。

杜采频这时也沉醉了,丁香微度,星眼半饧。但就在秦玉阳神魂颠倒时,杜采频突地一推,挣脱他的怀抱,似嗔非嗔的恨声说道:“你再闹,我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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