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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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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陵点头说道:“照这一说,他那老头子该知道我这老头子的字号。这样吧,我拿一件东西去换你的镖旗,他那老头子必得卖我这老头子的老面子。”

丁四一听侯老侠,满口的“老头子”、“老面子”,如绕口令般惹人发笑。孙仲武却是笑意全无,不知道侯老侠会拿出什么法宝来,万一不灵,可非儿戏,这样想着,不免又上了一层心事。

这时侯陵已从床头提起一个包裹,解开一半,往里伸手一掏,取出一个长约尺二,宽约五寸的长方形犀牛皮套,形式甚为古朴高雅。皮套上有搭盖锃瓣,往外一掀,陡觉一楼银光,耀眼生花。

侯陵向丁四说道:“丁司务,你行走江湖多年.谅来见闻得不少,可识这件兵刃?”

说着,已从犀牛皮套巾取出一件兵刃,寒光闪闪,簇簇生新,乃是一把银钩,但与一般护手钩的形式,大不相同。这把银钩,形如乙字,象牙手柄,雕镂极精,钩身又非一般精铁铸成,共分七节,机括相连,最后一节刃尖,长约二寸有奇,锋利异常。

丁四一见,大睁两眼,看了半天才欣然说道:“今天我可算开了眼了,久闻侯老侠的‘太乙神钩’贵重非凡,真真名不虚传。”

侯老侠微微透着得意,笑道:“这把钩,是我与天山奇侠步虚子,采集万年寒铁,整整琢磨了三年,方才打成。平生也不过用过五次,最后一次出手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

丁四忙道:“那是武林前辈都知道的,泰山绝顶,‘太乙神钩独斗天下七大剑’,七大剑客没有一个占得了你老人家的便宜。”

“太乙神钩独斗天下七大剑”,是侯陵平生最得意之举,这一听丁四提了起来,不由得眉开眼笑。大凡奇才异士,宝贵荣利,都能看得极淡,独独一个“名”字最顶真,若是喜遇知音,搔着痒处,更是陪上性命都心甘情愿。这侯老侠,纵横江湖数十年,独来独往,有时不免寂莫,今天见丁四居然识货,大为高兴,连带孙仲武也生了好感,可见世上机会二字,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这时丁四又问道:“侯老侠,可是想拿你老人家的宝贝去换大元镖局的镖旗?”

侯陵道:“正是想拿‘太乙神钩’去换镖旗,你看可使得?”

丁四一个镖局小伙计,侯老侠居然问起他的意见来,怎不受宠若惊?站在当地,一拍巴掌大声说道:“孙二爷,你的造化来了,侯老侠这么大面子!赶明几个陶掌柜打安陆回来,你可别忘了跟他提,这全是我丁四引见的功劳。”

孙仲武在一旁已聚精会神听了半天,让丁四这一提醒,赶紧躬身说道;“老前辈的大恩大德,弟子和敝东陶世泉,—辈子都忘不了。只是‘太乙神钩’名贵异常,如何换法?还请老前辈赐肯。”

侯陵稍一沉吟答道:“如果他肯换,叫他报个万儿,等我闲一闲,自会找他去要。”

孙仲武又道:“万一……”

侯陵见他迟疑不语,催问道:“还有什么为难?”

孙仲武陪笑道:“只怕对手也像弟子那天在同德楼一样,有眼不识泰山,万一竟不知‘太乙神钩’的来历,弟子又该如何?”

侯陵接着就道:“如果他真不知道江湖上有我侯陵这—号,自然也不懂‘太乙神钩’的妙用,你就跟他动手硬夺,不就完了?”

孙仲武尚未听懂侯老侠的话,丁四却已听出,侯老侠许孙仲武用“太乙神钩”跟人过招。当节插言道:“真个的,只听说‘太乙神钩’神妙莫测,到底招数怎么样的精奇?你老人家索性露一手,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侯陵答道:“使得。”然后又向孙仲武道:“把你的兵刃取来!”

这孙仲武一听盖世奇侠,要跟他过招,不由得喜出望外,忙不迭应了一声,迳自出房去取他的兵刃。

侯陵推窗一望,把“太乙神钩”收入皮套,说道:“咱们找块空旷地方玩去,别在这儿动刀舞枪,惊动闲人。”

不到一会,孙仲武拿着那个长条形包裹过来,三人一齐出店,过了镇甸,放开脚程,侯老侠因孙仲武、丁四功夫尚浅,不过施展五成轻功,孙仲武勉强跟随,丁四可累得气喘吁吁,还是紧赶不上。

跑出十里以外,江边一个山坡之下,四野无人,月色如水,侯老侠先自站定,孙仲武接踵而至,又等了一会,丁四才到。

侯老侠取出“太乙神钩”,提在手中,孙仲武也解开包裹,内中一把琐铁雁翎刀,捧在手中,肃然侍立。

侯老侠道:“你是衡州杨圭白门下?”

孙仲武躬身道:“是。”

侯老侠点点头道:“杨圭白的一百路北斗七星刀,确有独到之处,你尽量施展吧!不必顾忌。”

孙仲武答道:“求老前辈训诲。”

说完,横刀当胸,左手二指,微搭刀尖,右足后退一步,把头低下,作一献刀之势,乃是武林中极为隆重的敬礼。

侯陵辈分虽尊,也不得不赶紧还礼。

孙仲武一撤刀,说声:“请接招。”一招“斗转参横”,斜着直劈侯老侠右肩。

侯陵视如无见,等刀锋快到,身形与左手完全不动,右手快如闪电般往上一提一转,钩弯向下去套刀锋。

孙仲武知道这要一套上他的雁翎刀,一扭一绞,兵刃非出手不可,赶紧撤力,却不往回收,空中就势一转,一招“流星飞坠”,砍向侯老侠的左足。

侯陵道声:“好!”滑步避过。

孙仲武早有准备,手腕一翻,刀锋向上,一招“倒贯长江”,由下而上,直往侯老侠腹胸之间划来,招术凌厉险恶,确属不凡。

侯老侠微微一笑,不封不避,起手中钩猛然往下拍击。

孙仲武一见大惊,因为刃薄如纸,这要硬碰一下,刀锋就得缺口,赶紧一扭手腕,刀锋向左,就这一慢之间,太乙钩已经压在刀上,孙仲武只觉虎口一震,奋起全力,往上硬抬。

侯老侠只用了六成力量,就将孙仲武的雁翎刀压住,不上不下,僵在空中,等孙仲武缓一缓气,侯老侠便轻喝道:“看仔细了!”

说着,孙仲武陡觉刀上压力减消,但还来不及容他撤招,太乙钩又是狠命一击,雁翎刀荡开一边,大骇之下,只有急步后退。

可煞作怪,就这霎那间,侯老佛手中的“太乙神钩”,竟已变成二尺长一把鱼肠短剑,剑尖正指他的咽喉。

孙仲武吓出一身冷汗。

那侯陵一笑收钩,说道:“你来看!”

原来这就是“太乙神钩”的妙用,手柄之上,另有机括,轻轻一按,七节太乙钩自动伸直。便可当剑使用,及至以剑法过招之时,又可化剑为钩,缠脱敌人兵器。这忽钩忽剑的招数,独创一格,运用之妙,真有鬼神莫测之机,因此侯老侠深为自矜,轻易不露,就这一鳞半爪,孙仲武已觉受益不浅。

侯老侠笑道:“你该明白了吧!”

孙仲武佩服得五体投地,笑道:“者前辈所赐,真是太厚了。”

侯陵收起笑容,正色答道:“刚才这一招,化钩为剑,名为‘鬼见愁’,太过狠辣。我可不许你伤人,只可用来叫人就范,若是不听我的话,嘿嘿!”

侯老侠用意尽在这“嘿嘿”两声之中。

吓得孙仲武连称:“弟子不敢!”

当夜回到招宝栈,孙仲武喜心翻倒,将“太乙神钩”看一看,想一想,又收起来,睡不到一会儿,又拿出来赏玩二遍。折腾了一宵,几乎没有阖眼。

第二天一早,恭送侯老侠动身。临别之时约定,不管以钩换旗的后果如何,一月以后,孙仲武在长安安平镖局禀告经过。丁四又再三告诫孙仲武,“太乙神钩”非同等闲,千万小心,不可大意,致有差失。孙仲武自然喏喏连声,从此将“太乙神钩”用皮带斜跨在左肋以下,坐卧不睡。

这里侯老侠等一行三人三骑,出了武关,不取南行往荆紫关、淅川的大路,一迳往西,在乱山丛中,盘旋而上。天寒风劲,日色黯淡,真个“关塞萧条行路难”。

日落时分,下山沿洛水到庐氏荒僻小县,兴隆客店,更是简陋,说不得只好勉强住下,但盼诸葛玉堂早早赶到,便好动身上伏牛山。

不想到了半夜,丁四忽然发烧呓语。侯老侠虽有疗治内外伤的妙药,对这类症候却不适合,次日一早,叫店家延医,请来一位王大夫,外号“王一贴”,这不是恭维他,是挖苦他,病人服了他的药,就要送命,再无福分服他的第二贴药。

侯老侠一听这“王一贴”的挥号,由此而来,不觉的绉了眉,好在自己也稍知药性,且看他如何处方,再作道理。

谁知“王一贴”别无长处,“伤寒论”倒是背得滚瓜烂熟,说丁四内有食积,外染风寒,恐有变成伤寒之虞。侯大侠听他说得有理,便决定用他的方子,一贴下去,总算还好,丁四没有送命,烧也退了一些,侯陵这才放下心来。

次日中午,诸葛玉堂乘一骏马赶到,不及叙话,先看丁四的病。细心按过了脉,对侯老侠说道:“病却无妨,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岂不麻烦?”

侯老侠绉眉道:“这得多少日子?”

诸葛王堂道:“总得过了七天,方保无虞。”

侯老侠计算日子,离冬至之期还有十三天,再待七天,还有六天,算来也还不晚,只好点点头说:“把他丢在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对胡胜魁可不好说话,自然得等。可是过了七天,就真不能再等了。”

诸葛玉堂答道:“老前辈放心,这我有把握。到期我留下药让他在这儿调养,我等参见一微上人,下山之后,再把他带回去,也就差不多了。”

俗语说得好:“好事多磨。”艺儿的旷世福缘,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到手,故而有此一番顿挫,在这丁四养病期间,侯老侠等老少三位,旅途寂莫,无事可叙,那面孙仲武以钩换旗一重公案,后文与诸葛玉堂甚有关系,且让作者偷空约略作一交代。

孙仲武自从侯老侠动身以后,跟着也就算清店帐,打陆路到淅川,换船循丹江南下,回到老河口。

在老河口,陶世泉原留下两个伙计,为的等胡胜魁一到,有人可以差遣。这两个伙计,一个叫“快腿李”,一个叫“胡老鸦”,单恁这两个名字,就可想见,一个善于跑腿,一个没事喜欢咭咭呱呱乱说话。

快腿李和胡老鸦两人,虽是大元镖局打杂的小伙计,但以久走江湖,也知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混光棍,充好汉,扬名立万,比什么都重要。大元镖局的镖旗叫人拔了,他们自觉脸上无光.因此哪儿也不去,躲在店房里,跟些脚夫和拉大车的成天赌博,输得几几乎只剩下一条裤子。这天见孙仲武回来,如获至宝,但看到仅只孙仲武一个,没见安平镖局胡

掌柜,不由得心里又嘀咕起来。

孙仲武却是满面春风,喜气洋洋,要了东偏院一明一暗的套房,洗脸喝茶已毕,抬头一看李、胡二人,朔风凛冽的天气,各穿一件肮脏不堪的破夹袄,冻得瑟瑟发抖,不由心里生气,骂道:“你们俩小子,怎么弄得这么个鬼样?”

胡老鸦哭丧着脸说:“咱们丢这么大脸,还好意思出去啊!”

快腿李接口道:“躲在店里干着急,不把人急出病来!”

孙仲武一听这话锋,还有什么不懂的,又好笑,又好气,好在陶掌柜留下丁富裕的银两,当即从柜上取来寄放着的箱子,打开来取出一块碎银子,每人给了二两。

孙仲武正言厉色嘱咐道:“每人去买一套干净衣服,可不许再赌钱,也别弄成那个松像。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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