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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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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慑人之势。”

他先是恭维了沼人一番,却不落大瑞之格,接着话锋一转:“我等读书,也须步步拾阶,只要心头有志,未尝没有登朝拜相的机会,到时又是另外一番气象了。”

这话暗指读书人不是害怕沼人,而是松高苏等人见识不凡,气势凌驾其上,等日后读书人当了官,有了自己的气势,就会不同了,可谓不卑不亢。

这话一出,诸儒生气势回潮,感觉找回了场子,腰杆挺直了一些。

“不错,正是地位不同,气势不同,壮士能领一军,我们现在比不过,不过日后金榜题名,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正是气势和运势有了变化。”

“不错,拾阶而上,十年苦读,现在成了秀才,位格已经有了变化,与农人、布衣相比,更胜一筹的。”

“罗兄,你也真是会比,布衣农人整日里蝇营狗苟,你拿咱们和农夫比,有辱斯文,太不恰当了。”

“我等日日苦读,是为了能让亲眷族人能脱离贫苦,不再做贫苦农活。”

“说得好!志向远大!不过,你我日后为官,良田成顷,还是要善待佣农,让他们安心劳作。”

他们这是拿出农夫来作对比、佐证,借此抬高自身,找回场面,儒生中虽不乏贫贱之家读出来的秀才,可听了这话,有的出声附和,有的默然不语,没人出言反驳。

松高苏也不愿输阵,笑道:“你们中原的农夫,确实没用,只要一个冲锋,就作鸟兽散,逃不及的被抓后,也只是求饶,骨头太软。”

“山野村夫,不知圣贤教化,算不得数,国朝大势,还看我辈。”方子延淡淡回应,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就在这时。

啪!

就听一声轻响,清脆无比,传播开来,竟压下了几人话语。

众人循声看去,见到邱言从位子上站起,那轻响正是他放笔时发出。

在众人的注视中,邱言径直来到宋倩跟前,开口说道:“邱某有一事想要请教宋姑娘。”

宋倩被他的这个举动惊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公子请说。”

若是在今日之前,邱言这么来到她的跟前,说有事要问,便是宋倩不说什么,其他人也要说邱言不知轻重进退,可现在经历了猜谜、写字,邱言的地位、威望已经有所不同,便是突兀走来,也不显得唐突。

邱言直接就问:“两年之前,令堂曾派人去南疆的村寨抓捕有功名的读书人,这事姑娘是否知晓?那些读书人后来怎么了?”

“抓捕?这话怎么讲的?那些人都是被母亲的人请过来的,”宋倩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着,“他们来了武信城之后,城中都是以礼相待,只不过后来多不服水土,又被母亲派人送走了。”

碍于周围人多,有些话不能明说,但听了这番回答,邱言心中有了大概,便点点头,朝着宋倩和齐鑫等人拱拱手:“邱某今日还有他事,就先行告辞了。”

这话说完,他居然转身就走。

“站住!”

坐在一处的葛洛兰忽然出声,这位沼人王子知道自己为何来此,就算没有和好之心,可若让邱言就这么走了,未免太扫自己的颜面了。

但邱言理也不理,依旧前行。

葛洛兰的眼神越发阴冷,他转头看了松高苏一眼,后者一惊,尽管心有余悸,还是硬着头皮叫起来:“我家王子让你站住,没有听见?难道不知道,惹急了我们,便是打杀了你,皇帝和节度使也要赦免罪行,安抚我等?”

邱言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笑道:“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你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时刻将朝廷赦免挂在嘴上,可怜、可悲。”言罢,他摇了摇头,转身前行,出了大门。

直气的葛洛兰将牙咬得的咯吱作响,却又强行按捺。

邱言一去,整个花厅陷入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道:“不知好歹!”

这一声让众人回神,顿时议论纷纷,这时,有说话声从楼上传来,原来是宋渊和赵秉承接到通知,走了下来。

方子延见到这一幕,联想方才葛洛兰的表现,登时明了。

“原来如此,估计是节度使或赵先生想做个和事佬,才将沼人王子请来,结果邱言居然不告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念至此,方子延露出了一抹笑容。

想到这点的,并非只有方子延一人,那齐鑫也想通了关键,不禁摇了摇头。

“邱言这步算是走岔了,这做和事佬的风格,与大将军不符,应该是赵先生的主意,”想着想着,他转头看向身旁桌案,“看在这手字的面上,应该不会太过苛责,嗯?这纸上的诗?”

他这一看,才发现最上面的纸上,写着一首五言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低声将诗念了出来,齐鑫顿时从里面捕捉到那种悲悯农夫、隐约指责的味道,心头生疑。

“这诗好像不是今晚在此的书生所作……”想起刚才的事情,齐鑫心中灵光一闪,有了猜测,“莫非是邱言之作?这诗的意境直白、干脆,倒是符合他的作风,连我都能一眼看懂,却又有着深意,至少刚才叫嚣的儒生,看到后要颜面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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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一举逆转,洗污聚望

“邱言走了?”

果然,听到消息后,宋渊与赵秉承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又闹出了什么事端不成?”宋渊说着,目光落葛洛兰身上。

“回禀大都护,”葛洛兰顺势道,“小侄此来,有着和好之心的,只是身份不同,总不能主动找邱言说话,哪想到他突然就走了。”

他身为沼人的部落王子,自持身份,不愿意屈尊降贵主动示好,这点宋渊能理解,也欣赏葛洛兰的应对得体。

这时,赵秉承问道:“那邱言老夫见过,是个有分寸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中途离去,一定事出有因,来个人,把今天的事情都说与老夫听听。”

注意到赵秉承话中隐含的、对邱言的欣赏和维护之意,诸儒生都是心头一凛,顾言之若有所思,而方子延则是上前一步,就要开口。

只是,他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人抢了先。

“回禀赵先生,这事我略知一二。”

说话的是齐鑫。

“你是齐将军的儿子,”赵秉承循声看去,点了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老夫。”

“是。”齐鑫点点头,便恭恭敬敬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方子延见状,只得作罢,只是听着听着,他发现了一点端倪:“怎么这齐鑫像是有心维护邱言,看似叙述,其实却处处在给邱言说好话!”

齐鑫说的很平实,将邱言进来之后的事情一一说出,先说邱言在一盏茶的时间里,连破六十道灯谜,引得人人自惭,然后又说道其人为他人记录诗词,写出来的字,已经有了神韵。

开始的时候。听到邱言一人连破六十题,赵秉承只是显得惊奇,但等到齐鑫说邱言的书法了得、笔下生韵,赵秉承忍不住出声打断:“你说他的字有了神韵?你可知这是何等评价?”

齐鑫从容道:“回先生,晚辈几年前随父亲去过京城,见过吴乾先生一面,远观过老先生的墨宝。”

“你见过吴乾?”赵秉承听到这里,稍微吃惊。

顾言之也走上前来,道:“邱言之字,确实惊艳。已经登堂入室,远超我等。”

“哦?连你都这么说。”赵秉承是知道顾言之的书法的,师从严武,写得一手好字,却没想到连他都自承不如。

宋渊在旁提醒道:“赵先生,让人把邱生的笔迹拿来看上一眼,不就知道了。”

“不错,老夫这是糊涂了。”赵秉承的话音落下,杨定远就已捧着一沓纸走到边上。双手捧上。

赵秉承接过来一看,眼睛中顿时闪过精芒。

“好字!好字!”

一连夸了几声,让方子延和葛洛兰的脸色都有了变化,前者懊恼。后者惊疑。

听着赵秉承的夸赞,宋渊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神微微一滞,同样色变。

他宋渊起于贫寒。对书法之道没什么研究,但于武功命修却有成就,看字的时候。能捕捉到其中精神。

“这一个个字里,真的有股神韵,大气滂沱!连我这种不懂字的,看后也受到了感染!”

“这字绝非马阳所传,方正大气,观字如观心,能写出这样的人……嗯?这首诗?”赵秉承本来还在夸字,突然注意到那首五言诗,眯起眼睛。

“这诗朴实无华,意境清晰,显是有感而发,只是今天这样的文会,吟诗作对,如何能与田间老农产生联系,何故会出现这么一首诗?”

想到这里,他看向齐鑫。

齐鑫问弦知意,就把葛洛兰来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诸多儒生的说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赵秉承点点头,对宋渊道,“这事不能怪邱言,听他白天说的那番话,显然不是个浮华的人,他能来文会,是给老夫面子,听到侮辱农人的话,义愤填膺,愤而离去,也是情理之中。”

宋渊也点点头,将脸上的不满收敛起来:“先生说的是。”

他与赵秉承,一个领兵镇守一方、屯田安民,一个年过半百、见多识广,不似眼前这群不识民间疾苦的小姐少爷,更不是纸上谈兵的书生,当然知道看似卑微的农夫,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所以一知道事情的原委,对邱言的不满,反而转化为欣赏。

这番情绪变化,体现在二人的脸上,让方子延捕捉到了,不由得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节度使和赵老先生刚才还有愠色,只是看了眼字,就都消了气?就算邱言的字已登堂入室,也不至于让两位大人物放下怒意吧,那顾言之的老师严武,一手字闻名天下,士大夫提到他,还不是要给个玩物丧志的评价。”

方子延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就见赵秉承将手上的一张递给了他。

“你看一看。”

方子延低头一看,发现是首五言诗,以为是赵秉承要考较自己,细细看去,然后摇摇头道:“这诗并无出彩之处,第一句连用了三个仄声,不过和一般的诗词相比,还算可取。”

赵秉承摇摇头,露出失望之色:“老夫让你看的,不是这首诗的技法,而是其中蕴含的精神,写诗若只为堆砌辞藻,那就笔墨倒置了!”

“这……”听到这话,方子延再看手上诗,察觉到里面的含义,感觉顿时有了变化。

一诗四句,浅显易懂。

“学生错了。”方子延赶忙低头,做出羞愧状,之前那些话虽不是他所说,却因他而起。

几个儒生挤了过来,看到这诗,顿时脸上火辣辣的,谈论农人的那几人面红耳赤,觉得这诗就是为了羞辱自己等人,有心辩驳,却不敢顶撞赵秉承。

有人猜是邱言的诗作,便道:“这邱言说自己不会诗词。却又留了这么一手。”

“你们现在只能看出这诗的浅意,十几年后才有可能悟通。”赵秉承说着,看了葛洛兰等人一眼,想到齐鑫刚才说的话,暗自摇头,“果如邱言所说,不事生产,只知劫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便能安抚一时,终归还要复叛。”

说完这些,他似乎有些精神不振,留了两句,便拿着邱言的那首诗离开了。

宋渊摇摇头,给女儿交代了一句,也离了文曲楼。

随着二人离去,文会气氛低沉起来,连宋倩都有些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而一名名官宦小姐们,则追着儒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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