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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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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通报姓名?”两名书生都愣了一下。

“这是自然,你们来这是去参加会试的吧,到时考中了进士,上了大榜,是要有人过来报喜的,不知道名字,怎么报喜?”掌柜的自顾自的说着,“不光名字,你们的身份文书,也要交给我,让我辨识一番,呈报有司。”

“身份文书也要?”两名书生迟疑起来,这文书是他们的身份凭证,普通百姓行走天下,入城过关,都要出示路引,往往到了一个地方,就要重新开据,十分麻烦。

而身有功名的读书人,只要有身份文书,就能畅通无阻,随心游学,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轻易不能离身。

“怎么?还怕老头子骗你们不成?我拿你们的文书做什么?又不能自己去用?”掌柜说着停了笔,“若是不信,尽可离开,去其他客栈问问,只是到时候,咱这里客满了,你们可就悔之莫及了。”

“这……”两书生与那掌柜对视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我等自是信的。”随后就报上了姓名。

“罗家云、周贯……哦?从剑南道来的?巧了,我们客栈的厨子也是蜀中出来的,烧得一手好菜,却拜了个古里古怪的神祇。”

年长书生罗家云道:“应该是拜得灶公,我剑南道的客栈、茶馆几乎家家都拜灶公,就连寻常人家,拜灶公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能保家中平安。”

“灶公?”掌柜眉头一皱,并不接话,随后讨要了二人文书,便催促他们上去看房。

等两人走了,那个鹰钩鼻书生又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与掌柜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出了客栈。

“又骗到了两个,单是看精气神,就知道这两个书生心思纯粹,是不可多得的读书种子。”掌柜的看着手上文书,低头用力一嗅,露出迷醉之色,“就算兴京有龙气、官气等诸多限制,依旧能闻到那种寄托了十年寒窗的愿念心思,当真是美味至极。”

想着想着,他招呼一名小厮,将文书递过去,嘱咐了一句“快去快回”,便打发小厮离去。

一刻钟后,罗家云和周贯从楼上下来,回到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也不叫菜,就这么干坐着,凝神侧耳,听着大堂里众人交谈,想要了解一下兴京情况。

不过,听来听去,却没有多少和科举有关的事情,周围的人多是围绕“变法”、“粮价”、“北虏”等话题叙述。

“北边的战事如何了……”

“据闻,最近就要颁布市易法了……”

“市易法是要革兴京商贾的命,引得他们孤注一掷,提高粮价,想要守望相助,这才造成如今局面,却让我等赶考之人背了黑锅。”

……

“听说这次科举,乃是王相公亲自过问,不知会考些什么?是和从前一样,以经义典籍为主,还是会涉及相公倡导的新学?那新学,我可不熟悉。”

听了半天的罗家云和周贯,终于碰到了和科举有关的话,立刻竖起了耳朵。

不只是他们,其他几桌人,也都停下话头,将目光投了过去。

那人同伴也不负众望,回道:“这可不好说,新学倡导几年,相公纵然心急,应该也不会直接用新学替代经义,只是观如今情形,新法当政,这次会试的策问或许和国朝局面有关。”

“国朝局面?莫不是这粮价突涨?要我说,粮价涨并非坏事,谷贱伤农,贵一点也有好处……”

“**,你家经商,倒卖谷物,当然这么说。”

“其实此话倒也有理……”

……

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谷物粮价么?”

罗家云咀嚼着这么几个字,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人,发现其人正面露不屑,似是看不上屋中考生。

旁边,周贯则道:“黑面相公亲自过问会试?那可要好好揣摩一下了,新法在剑南道也施行了一些,我等也有切身感受,不妨好生研究一番。”

“正该如此。”罗家云点点头,收回目光,心思又落到科举上,但忽然又道,“不知慎之是否也到兴京了,还要打听打听。”

………………

同一时间。

兴京内城,皇城之中,政事堂内,正有名老人拍桌咆哮。

“我看王黑面是疯了!科举取士,国之大事,岂能朝令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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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时来逢运可见龙

他这一拍,将几叠拜访的整整齐齐的奏章,给拍的散落开来,但其人恍若未觉,“噌”的一声从位上站起,就要向外走去。

“老夫这就要去面见天子!”

政事堂与枢密院,合成两府,乃是真正的大瑞中枢,分掌政、军。

世人常言“位极人臣”,真正配得上这四个字,便是位列两府的诸位大臣,执掌乾坤权柄,总理天下阴阳,可称宰辅、相公,换成前朝,就是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世事变迁,相权早被分割,不再是一人独揽大权,而是分润给两府,有诸多宰执商量议定。

政事堂为政事中心,平日里,就算是宰执要赴其中,也要有中书直省吏骑马前引,可不轻易擅入。

宰执在政事堂中,处理日常事务,主要有两类,其一是接见百官,了解天下政事情况;这第二类,则是奏审、执行皇命、审批各府公文。

政事堂的装饰并不华贵,摆着几张书桌,三名年龄各异的男子坐镇其中,每个都气态凝实,呈现出一股大格局、大气象。

那个突然出声的老人,形如枯槁,但双眸有神,说话时气血上涌,脸上浮现出一点红色,他就是在审批公文,看到一张奏章之后,拍案而起,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令旁边几人都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张老,您这是怎么了?”边上,一名年约四十许的中年人放下奏章,皱眉看了过去。

这个人头发打理的清清爽爽,留着五柳长须,说话时中气十足,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此人名叫徐进,因在西疆督战有功,开疆拓土。又治理有方,新近得入政事堂,乃是朝廷新贵。

被他称为张老的老人,名为张链,堪称三朝老臣,资历很高,在政事堂内有很高的威望。

自两年前王相公进入政事堂,主持变法,这张链就一直与之敌对,乃是旧党的几大巨头之一。

他听了徐进的问话。没有回应,而是气哼哼的迈步,眼看就要走出大堂,这个时候,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

“是王甫那边的折子吧?可是要以新法去做会试题目?”

说话的人头发近乎花白,身子瘦削,但骨架很大,同样留着长须,看上去精神矍铄。若是邱言人在这里,根本不用看人,听声音就能认出此人。

此人正是马阳,史家传人。如今贵为宰执,是旧党的中流砥柱,旗帜人物,在王相公的变法中。几次争锋相对,虽然输多胜少,却也让新党尤为头疼。

至于其人话中的王甫。正是那黑面相公的名讳。

王甫、马阳、张链、徐进,在加上染了风寒,正在家中休养的闫东亭,这五个人便是政事堂的全部人马,整个大瑞拥有最惊人权势的人物!

张链停下步子,抬起枯瘦老手,指着一封奏折:“那潘向上了封奏折,说兴京的粮价变化危及社稷安危,当尽快平抑物价,还是那一套吹捧乱法的腔调,还说要借会试的机会,选拔国之英才!不就是想趁势更改会试主旨么?”

“哦?潘志上的折子?”马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这次在北边督战,有些战功,只是不知真假,如今看来,是想借势而为了,不过这次会试交给王甫主持,我等已经退让了一步,要的就是保证主旨不变,若他们想要趁机更弦易辙,未免太过!”

“王黑面手下的这群人,年纪轻轻,不学无术,不少人德行有亏,行事肆无忌惮,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做得出来,”张链冷笑一声,“要说借势,这兴京商贾的事端,还不是他们这一群人搞出来的?先是为了筹备军资,不顾定额,大发交子,现在又要颁布市易法,打压京城商贾,这些商贾的背后,都不是易于之辈,岂能让他如愿?”

所谓交子,乃是大瑞朝廷发行的纸币,本是几名富商制作出来的支付凭证,毕竟铁钱、铜钱体积大、价值小,十贯就有六十五斤,携带不便,限制了商业发展,穷则思变,才有交子的诞生。

随后,朝廷将之改为官办,在兴京和东都,分别设立了交子务,负责纸币发行。

在邱言前世,很多人看不起古人,认为古人的认识有局限性,但实际上,在这个近似于古代的世界里,不乏聪慧之人,清楚的看出了纸币的弊端,上书朝廷,是以令朝廷设下法度,规定交子发行每一届都要有定额,为一百二十五万贯左右,要有准备金三十六万贯,每三年为一届,届满时制造新的交子,调换旧的交子,以此避免通货膨胀。

听了张链之语,马阳沉默不言,他对新法一直持否定态度,是因新法与他的政治思想相悖,更知道但凡变法,难免生出混乱,给人以可乘之机。

在他看来,变法、新政说穿了,就是对现有利益的重新划分。

蛋糕就那么大,分给你多一些,其他人就会少些,其中涉及到的,不仅仅是政|治斗争,还有利益厮杀。

断人财路,有人杀人父母,这次变法,令多少人的利益受损,就会产生多大的阻力。

同样的,新旧交替,制度不全,最容易让人乘虚而入,造成种种乱象。

马阳的根基在东都,对变法的抵触,主要是出自理念,而张链的利益却在关中,和兴京商贾也有纠葛,肯定不会放任市易法的施行。

想了想,马阳也站起身来:“无论如何,科举之事不能做儿戏,若是突然变更,不知道要有多少学子的多年苦读化作东流。”

不过,不等他和张链走出政事堂,就有一小黄门急急而入。

“三位大人,皇上有口谕传下。”

三位宰执对视一眼,跟着正了正衣冠,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只是马阳和张链的心里,却闪过一丝不妙之感。

………………

皇宫,御书房。

皇帝李坤坐在位上,隔着桌案,听着对面那人的话语,暗自点头。

“……科举为天下士林之风向,科举所重,天下学子自会精研,况且,如今京城商贾沆瀣一气,不顾朝廷的财政困难,只顾自家利益,令局势恶化,朝中衮衮诸公,要么冷眼旁观,要么无从应对,说明变法欠缺人才,当借这次科举,选拔出一二有才之人作为补充……”

李坤这些年来越发沉稳,但心里依旧藏着一团热火,轻易不会表现出来,前阵子北疆又有零星战事,牵挂其心,夜不能寐,如今潘志捷报传来,安了天子之心,也让他对变法的前景充满了期待,对下一步的财政和军事变法,有了意向。

这种时候,身为变法主持人的王甫,突然过来,说要在今年会试,侧重变法方面的考核,固然让李坤有些踌躇,但却没有多少抵触。

自登基以来,李坤恨不得节衣缩食,意欲中兴大瑞,重现太祖开国时的威势,表现出了迫切愿望,是个急性子,只要能达成目标,有时甚至会不顾旁人劝谏,打破一些俗规。

王甫的提议,在兴京物价困境和北疆战局捷报,这两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已经令李坤有了决定,他前任召其他政事堂大臣过来,名义上是议事,实际上却是要发布决定。

对这一点,王甫非常清楚,这位精明干练的相公,是个貌不惊人的人,脸色黝黑,个头不低,若不是穿着一品大员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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