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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这个办法？”李雅琳捋了捋头发，问道。
“我好歹也要挣扎一下嘛……”凌默道，“不过现在我放弃挣扎了。好了你们掩护我吧，一会儿来跟我会合。”
实际上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要从一大堆丧尸的眼皮底下消失，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叶恋一把抓住了凌默的衣袖，大眼睛盯着他道：“我……我陪你。”
“嗯，走吧。”
看着他们两人跑进了一间工厂，夏娜也回过了头来，面向了前方。
一地的尸体后面，是正在持续赶来的大批量丧尸……
半月看着地上的血迹，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不行。”没等她扑上去，夏娜冷淡的声音就从一旁传了过来。
“喂……”半月刚一转头，就看见夏娜正双眼血红地盯着她：“这是我们的规矩，你既然正在跟我们合作，就好好遵守。你不是说有人教了你很多知识么？那听话这个词你有没有好好学啊？”
半月皱起了眉头。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没……”
一旁的于诗然突然将头转到了一边。悄悄抬手抹去了嘴角的口水。
“那就好好学！”夏娜低吼了一声，眼睛渐渐恢复了正常，“我们都不能吃，你怎么可以吃独食！”
“结果是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呢……”李雅琳在一旁叉着腰，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腰肢柔软，用这种姿势站立时，看起来格外妩媚。眼睛里一丝琥珀色闪过，看得半月又呆了一下。
“你到底是……”半月试探性地问道。
李雅琳歪了歪脖子。一双既阴寒，又极为勾人的眼睛看着半月：“怎么说呢，美人蛇吧。”
“蛇……”半月好奇地上下打量李雅琳一眼，突然说道，“可你身上的病毒还不纯啊，没人告诉你么？”
“什么意思？”李雅琳猛地站直了身体，同时猛地晃了一下蛇吻，将一只正从她身边冲过的丧尸头颅提在了手里，又顺手丢过去，砸到了另一只已经到达跟前的丧尸。尸头炮弹的效果很不错。头颅和那丧尸一起被砸飞了十多米远。
半月回头看了一眼，道：“这就是人类的激动了吧？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低级丧尸的身体里有很多属于人类的成分。所以他们没有我们强。你现在体内既有我们的病毒，又有……蛇的病毒，还有一小部分残留的人类成分，根本就是大杂烩嘛……”
“听上去似乎很厉害很有道理的样子。”李雅琳点了点头道。
“其实就是完全没听懂吧。”半月也一脚踹翻了试图冲过去的一只丧尸，然后猛地踩在了这丧尸的胸腔上，巨大的力量导致“咔”的一声响，丧尸的胸腔立刻就塌了下去。
夏娜转头问道：“那怎么解决？”
她摇了摇头：“奶奶跟我解释过好几次，可我也不太清楚啊。对了，这些也是那个家伙告诉她的。哼，果然和人类在一起，就会变弱！怎么样，要不你们都跟我一起走吧，虽然我只喜欢叶恋，但是说不定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也会产生……类似配偶那种的联系呢？”
“凌默真的会宰了你的。”夏娜淡淡说道。
“不带你了！”
“本来就不打算去。”
“……啊啊啊啊！”
发狂的半月背着女仆少女，猛地冲向了丧尸群。
女丧尸们掩护得很轻松，但凌默这边就比较麻烦了。
工厂内的丧尸数量不多，估计大部分都被吸引出去了，所以进去的时候还比较顺利。
但进入车间之后，一股极为强烈的气味立刻就蹿了出来，呛得凌默脑仁一阵生疼。
见叶恋只是皱起了鼻子，然后呆呆地四处张望，凌默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傻丫头，就算你能无视这种难受，但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凌默摸索着从背包里抽出了两个口罩，给两人戴上了。
来的路上还没达到需要戴口罩的地步，但真正进入工厂后，才感觉到确实相当难受。
这里的车床上是一条条的银色铝箔，一条条的很规整，到处都是控制用的仪器。
沿着车间往里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条向上的楼梯。味道就是从上面传来的。
凌默拉着叶恋走了上去，才发现这上面有许多一人多高的大桶，装的东西估计都是化学液。一架木梯子靠在其中一个大桶上，桶边挂着一具周身发黑，就剩下一层皮的死尸。
其中一些大桶已经倾倒，化学液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看起来颜色非常怪异。
“凌哥……我们……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啊？”叶恋揉了揉鼻子，“这个都不灵了。”
“不灵就对了，”凌默拉着她在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我们暂时在这里待一会儿，你我的身体还能承受。即便有问题也是我先开始产生不适感，这样我就能在你受影响前带你离开了。”
“可……”
“这里的丧尸有好些都是没有鼻子的，主要是靠听力，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听力强悍到什么地步了，但估计原地蹲下这种是不管用的。剩下那些，应该具有很强的嗅觉能力，尤其是这里无处不弥漫着怪味，他们的嗅觉应该更强，不过再强也就和你们一样了，毕竟鼻子又没有进化成匹诺曹。”
凌默将脏兮兮的玻璃擦出了一个小孔，朝外望去：“所以这里应该能挡住他们了。”
叶恋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人类能根据我们的弱点，然后……”
“躲起来？不可能的，既然要吃喝，就要出去搜寻。饮用水这种必需品不会凭空钻出来，河里的水又不能随便喝进肚子里。吃的东西就更不要说了，就算是草根树皮，也得走出门才吃得到啊。我估计也许有些幸存者会往山里跑吧，说不定那座山里就有幸存者呢。”
凌默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下方的动静。
“半月格外凶猛嘛，我还以为她打算把黑丝的寄生体当炸药包一样扔出去呢。这腿法真不错，又快又狠……卧槽，竟然用腿爆头了！”
在半月的厮杀下，公路上冲过来的丧尸基本都被拦住了。
只不过那鲜血四溅，断肢横飞的场景实在有些血腥。
凌默这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野生首领级丧尸和普通丧尸厮杀的场景，不得不说，很震撼……
比起李雅琳她们，半月的攻击更简单粗暴，也更嗜血。她似乎有意无意地将致命伤口扩大化，造成更强烈的视觉冲击。
考虑到丧尸的智商，凌默更愿意相信她是凭着本能，而不是变态冷血杀人狂。
“野生的……不过她这种攻击办法，其实很容易受伤啊……”
凌默注意到，一些丧尸被攻击后一时未死，就会冲上来扑向半月。
虽然半月总能及时让女仆少女处于安全状态，但她自己身上却留下了一些伤口。
只不过半月自己并不在意，反而因此更加狂暴了。
“果然还是不能让叶恋她们学习这种坏榜样。”凌默转过头去，捏住了叶恋的脸蛋，阻止了她凑过来的举动，“尤其是你。”
少部分丧尸从其他地方钻了过来，他们就像自带雷达一样直接追进了工厂，凌默甚至都听见楼梯方向传来了一些动静。
但没一会儿，动静消失，那些丧尸又被血腥味吸引了出去。
“还好有效……”
“咦？难道……凌哥是猜的么……”叶恋被捏着脸蛋，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眼睛则睁得大大的。
“她们差不多可以过来汇合了。”凌默淡定自若地说道，同时将这边的画面通过黑丝传递给了夏娜和李雅琳。
很快，她们就拖走了正杀得过瘾的半月，朝着这边而来。
那地上躺了不下百具尸体，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毫不夸张。她们一离开，那些丧尸就纷纷朝着尸体围拢了过去，眨眼间就将尸体彻底挡住了。
如果离得近，一定能听到密密麻麻的令人恐惧的咀嚼声……
“血腥味现在正浓，我们走吧。”
凌默拉着叶恋下了楼，正好在车间内和半月她们碰见了。
从侧门出去，又是一道楼梯，上去后赫然是两层大仓库。
这里的空气味道一下子好了许多，除了几具骸骨外，也没有发现丧尸的踪迹，估计是因为较为封闭，又没有食物，所以丧尸懒得特意开门跑过来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为什么不穿内衣？
半月背着女仆少女，浑身沾满了血迹，看起来杀气腾腾。
凌默将女仆少女接了过来，放到了一辆仓库用的平板拖车上，准备检查她的情况。
那个药剂能带给女仆少女什么样的变化，凌默心中还是比较期待的。
只要能在她身上起到良好的作用，那这个药剂就能让叶恋使用了。
凌默刚将女仆少女放下，这小妞却突然仰起了脖子，张开了嘴巴，猛地咬向了他的手指。
“当！”
在距离凌默的手指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女仆少女的牙齿就遇到了阻碍。
几个女丧尸惊讶地围成一圈，看着女仆少女双眼紧紧地盯着凌默，嘴巴大大张开，似乎正在使劲地将什么东西往里吸，而且表情看上去似乎很辛苦的样子……
“凌哥，你对她做了什么？”夏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啊？不好意思，看着有趣所以不知不觉就……”
凌默赶紧将探进去的精神触手解除了实质化。他起先只是用精神触手挡住她的撕咬罢了，但没想到女仆少女竟然以为这种精神能量也是可以吃的，所以拼命地想要吞下去，而且摆出了一副打死都不松嘴的样子。
一开始凌默只是想看看她需要多久才能意识到这不是食物，后来则想知道她究竟能吞下多少，以此来测验她的忍受能力。如果她对痛苦有反应的话，应该没办法继续往喉咙里塞什么异物才对。
“从这个结果来看，她还是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反应。进食只是本能需求。而且身体很僵硬。”凌默用下巴点了点，示意众人看向了她的脖子，还有那双试图抬起来抓凌默，但却只能在两厘米上下活动的手臂，“她受伤后全身多处骨折，现在这样也是难免的。除了进食她还学会了攻击，这说明混合性的病毒药剂唤醒了她作为丧尸的一些本能……”
凌默说着，抬起手指在女仆少女的嘴巴上方晃了晃。
“嗷！”
女仆少女的嘴里发出了一阵无意识的嘶吼。拼命地抬起脖子张着嘴想要咬凌默，但却根本够不着。
凌默观察着她的脖子仰起幅度，又慢慢将手指往下放了一些。女仆少女的反应更加激烈，这立刻刺激到了她的体内病毒，挣扎的幅度突然变大。
不过凌默早有准备，精神干扰一用出，女仆少女就咬偏了地方。
“凌哥，不要玩了。”夏娜说道。
于诗然蹲在平板拖车边上，也正流着口水盯着凌默的手指，可惜有犬娘黑丝的操控。她不可能进行任何攻击。
“我只是在验证自己的分析。”凌默收回了手，说道。
这次就连李雅琳都看出来了：“明明是有意的……可怕的人类。”
“不过她还没办法分辨可使用的食物。这一点比普通丧尸还落后。”凌默皱起了眉头，非常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想混合性病毒药剂已经刺激了她的本能，而且还在缓慢地修复她的身体创伤，但没能让她被摧毁的意识恢复。这也再次说明精神上的伤害是很严重的，难以治愈。说起来丧尸之所以能恢复智力，是因为本身就有着作为人类时的记忆，只不过就像是一个茧一样被病毒给包裹了起来。随着进化，包裹在外面的‘丝线’会一层层地被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