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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陆羽随口说道。
“吼！你看过很多吧！”小花的脚丫掀起一道水花，溅了陆羽满身，她抗议着陆羽的花心。
“啧！”陆羽很不满地在她的腰间拍了下，像是惩罚孩子的父亲，“别动。”
“你凶我！”小花不服气，一脚蹬在了他的脸上，再一用力，直把陆羽蹬到了墙角。
“呵呵。”陆羽被她气乐，这要是被熟人看见非被唾沫淹死不可。他坐起身，斜着眼睛看她。“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啊。”
“不信~”小花嗤嗤地笑着，扭着肩膀还吐了吐舌头，小俏皮的性格和她平日里的清冷气质完全不符合。
“哼，我才不上当呢！”陆羽又拿着小板凳坐下，“不许闹了哈……”
“就闹！你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这么多年才回来！我发发脾气不行啊！”小花说得委屈，又是一脚，陆羽再一次被蹬到了墙角。
一只小巧的水印挂在了他的衬衫上，陆羽勾起了嘴角。“其实也没有好几年吧……”陆羽翻着眼皮想了想。“对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小狐狸啊。”小花说。
“额……连你的男人的名字都记不住，多丢人。”
“我乐意，谁知道你是谁的男人啊。”小花懒得看他，这些年的负面情绪全都出来了，多不负责任，这样的男人再怎么帅也不可以原谅。
“额，我是你的男人，行了吧我的姑奶奶。”陆羽苦笑着摇头。
“男仆！”小花强调。
“嗯，男仆。”陆羽说。
“不是李可欣的？”小花笑得很玩味。
“看情况啊，她给的钱多我就跳槽。”陆羽说着还在叹气。
“……”小花连脚也不擦干，拿起大被子就捂住了自己，她往床上一趟盖得严严实实。“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走！”
“哦。”陆羽偷笑，端着水盆开门出去。
“小狐狸！”十秒过后，见没了动静小花大叫到。
“小狐狸？”又是一声，还没人答应。
“姓陆的！”小花把被子一摔，坐了起来。
“他不在。”一个女人坐在床头，正死死盯着她。
第105章 陷入僵局（修）
医院的走廊里，陆羽拿着两只多年前才有的那种一毛钱一根的冰棒走进来，他乐呵呵地推开门，“小花，你看我找到什么啦~”
门一开，就见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坐在小花的身边。
“小空？”陆羽笑了，“你怎么来啦。““给你一根。”陆羽眯起了眼睛。
“别过来！”空怨手里的刀抵在了小花的腰间，没有去接。
陆羽沉默。
“别这样，我会生气的。”陆羽调整了一下，笑容依旧，一边说着就去捉空怨的手，这一下不快不慢，很自然。
“我叫你别过来！”空怨的杏核眼瞪起来，很紧张，活像是个第一次打劫的堕落青年。她见陆羽伸手过来，把刀向前一递，紧紧地插在了小花腰间的被子上，“我不想伤害她，把东西给我！”
陆羽呆呆地看着他，手中还拿着的冰棒的阵阵凉意一直传到了指尖。
“你非要与我为敌么？”陆羽说。
“我也不想。”她把身子退在了小花的身后，一只手环抱着小花的脖子，另一只手的刀抵在小花的后腰。
“别动！”见小花有反抗的意思，陆羽提醒。“解语，你不是她的对手。”
解语，花解语。小陆很少这么叫她，因为小花这个名字更可爱些，今天他这么叫了，一定是认真的，小花闭上嘴，很乖。
“小空，不，空怨。我们有句话一直想说，咱们谈一谈，如何？”
“你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非盯着那件东西不放。”
“大长老的要求。”
“阿修罗？”
“是。”
“阿修罗为什么非要那本书不可？”
“我不知道。”空怨的话很直接。
“你去问他，他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就把那东西给他。”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么？”
“你做过的傻事不少。”
空怨也沉默了一会，想想陆羽调戏她的过程，心情很复杂，“你就这么在乎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吃醋。
“对。”陆羽很坦诚地说，“你捅死我我也不怪你，可是你要是伤了她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当陆羽说出“杀了你”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嗓音瞬间变得阴沉，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一般。本来以为早已失去恐惧心理的空怨，也觉得畏惧。
她带着一点惆怅地看看陆羽，“我身不由己。”
“我知道”，陆羽盯着她的脸，“所以你还活着，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好不好。”陆羽说话的时候，带着莫名的哀伤，身不由己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你究竟是谁。”空怨沉吟许久，终于问道。
“和你一样。”
“你是杀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怎么会有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实力！？空怨错愕了，比第一次被陆羽击败时还要错愕。
“小空，你太年轻了。”陆羽柔声道，“你是不是以为，寒凌十三鬼都是你和小灵一样的水平？”
“我是银狐。”她又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酥胸半露。
现在的陆羽没有心情欣赏她领口的旖旎风光，“你这只银狐，还小。”陆羽接着说，“你看看自己的纹身，银狐的眼睛是睁开的，而你呢？”
空怨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胸口，没错，她的那只是眯着眼睛的。
“你知道他它为什么没睁开么？”陆羽把冰棒轻轻抛过去，自己坐在床的另一头。“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在寒凌十三鬼的交替中有着一个诡异的仪式；每个前任死后，他身上的纹身都会被割去。”陆羽说着，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下，对应着空怨的位置。“这块皮肉会被带回去，纹身的匠人看了人皮以后才可以给继任者那个特殊的纹身，如此传承，生生不息。要是前一任的那个人消失了，人皮就取不回来，那么继任者的纹身就会有瑕疵，比如说你。你要用不断的努力和荣誉将其补全，才能成为真正的银狐。”
“努力和荣誉……”空怨将信将疑地想着这句话的含义。
“就是杀戮。在你之前的那一个人就是这样做的。”陆羽淡淡地说道。“你一定没有亲眼见过他的纹身。”
“你见过？”空怨带着极大的震惊问，她听说的是，见过那个纹身的人几乎死绝了。
“那张刺青就在我的手里。”陆羽说。
“他死了。”空怨神色黯然。
“对，他死了。”陆羽说。
“我早就知道他死了。”空怨喃喃道。
“你们之间有恩怨么？”小陆很好奇，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和这么一个漂亮女人有什么瓜葛，要是空怨认出自己就是那个真正的银狐，会不会对自己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呢？他很好奇，但是好奇心狠危险。好奇害死猫，好奇害死狐狸。
“把那张刺青给我！”空怨决绝地说。
“要是那张刺青和那本书只能选一样呢？”陆羽眯着眼睛问，床上的冰棒要融化了，白色的塑料袋上腾起了很多水珠。
“你没有选择。”空怨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回答，略带无耻。是的，小陆没有选择。“你放了他，我给你。”陆羽竟然妥协了。
空怨的肌肉紧绷着，并没有放松的意思，实力上的差距让他不得不加上百倍的谨慎。“她是无辜的。”陆羽朝小花笑笑，继续说，“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
“呵呵呵呵……”
天色很晚，一个人伏在了医院的窗户上。
对的，没有错，真的是“伏”在了窗户上。“要是你手里的两件东西，我也想要呢！”一个很阴晦的声音想起，沙哑的像是个破旧的风箱，似乎一再大声一点就要喘不上气来。一双惨白干枯的手打开窗户，身穿白袍，长发低垂的男人钻了进来。
这个人直挺挺地站在窗口，面无血色，若有若无地笑着，没有眼线，没有唇彩，没有眉毛，什么修饰也没有的一张脸，要比贺忱更恐怖百倍！
“长老。”空怨即刻跪下，不敢正视。
小花得脱，一下子扑在了陆羽的怀里，她搂紧陆羽一回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夜叉王。”陆羽青筋暴起，真气鼓荡。
“呵呵呵呵~你还活着啊……陆羽”他的嗓音刮蹭着众人的鼓膜，还阴阳怪气地在“陆羽”两个字上停顿了数秒。
第106章 一掌斜开（修）
“夜叉王……”
陆羽把小花搂紧，几乎是推着，硬把她往门外塞。小花的腿上有伤但是还能走，之所以背着她回来完全是出于溺爱。“快走！”陆羽示意她，对面这个人已然不是陆羽有信心能够轻易摆平的。
小花和陆羽自小就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她有点担心，却没多说，深深地望了望陆羽的背影，转身就走。因为她明白，在陆羽这样的牛人都难以制服的对手面前，小花的那些骄人战绩完全不值一提，现在，她迅速而安全地离开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吧，了无牵挂的男人才能发挥出最佳的实力，这个她懂。
小花走了，陆羽立即把门靠上，他面对着夜叉王苦涩地笑了笑，“你还是来啦。”
“呵呵，我差点认不出你了，汉飞。”他叫的很亲昵，声音依旧刺耳。
“我叫陆羽，不叫汉飞。”陆羽笑道。
“呵呵呵呵~“那诡异的一连串的笑声再一次响起，”别装了，小狐狸，你以为你自己能逃掉么。”
“您老什么意思？”陆羽装傻。
“给我。”他伸出干枯而惨白的手，手上的指节个个凸起，像是带着一个个戒指一样。
“给你什么~”
“别再跟我lang费时间！”他厌倦了陆羽的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没用的，还有谁能救的了你！”
“呵呵。”陆羽赔笑。他的大脑正飞速地运转着，他在等，等小花走远。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之间，依照他的判断，现在的他们两个都不能轻易发难。抢攻的奥妙在于突然，没有时机的进攻只会让对手有机可乘，以不变应万变，是被实践反复证明过的高超法门。
有前辈总结过，武者过手，仰仗的无外乎三样东西，一胆、二力、三功夫。
胆子，这两个杀人像切菜一样的魔头向来不缺。力量，多年积累下来的功力，也都不是常人能比。而功夫，就要看看个人的造诣了。
功夫是什么？是一种修为，是实战经验、身体素质和战术选择的有机结合。所谓“逢强智取，遇弱活擒。”用手机砸了叶青是智取，用砖头打散对方人马是智取，有意结交尚昆也是智取，现在，又是智取的时候了。但是，陆羽想不出办法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陆羽灵机一动，他一指空怨，“阿修罗也要这件东西，我很为难啊。”
夜叉王一低头，问半跪于地的空怨，“他说的是真的么？”
“是。”空怨不敢隐瞒。
“不是凤凰派你来的？”他又问。
“我暂时。。。。。。受大长老的统领。”空怨的意思很明了，就是说他是阿修罗麾下的人马。
“阿修罗。”夜叉王冷哼了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们同为寒凌长老，总是要给点面子的吧。”陆羽笑着说。“您老我惹不起，阿修罗我也惹不起，你教我怎么办啊~”
“甭跟我耍这套，还有你关汉飞惹不起的人么？！”他阴阳怪气地吐出关汉飞三个字时，空怨猛然抬头震惊都写在了脸上，随即释然，两代银狐之间的一层窗户纸，就这么被夜叉王给捅了。
陆羽苦笑，今晚，他知道了寒凌的掌舵是凤凰，空怨知道了他是银狐，夜叉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