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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
洗过澡，穿着睡袍的白守川接通了自己的通信留言。第一个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位棕发的草原精灵女孩……“还真是半人马座的区号，白开水你这家伙真是混出头了啊。”
声音是非常好听的女孩嗓调。
“……这丫头，又使用游戏—现实通信了。”
这位是白守川的好友——端木五月，当然由其可以证明，这位出生于五月的姑娘可是有着特尔善混血的女孩，这个丫头与她的同胞妹妹橘月拥有一位身份不明的特尔善父亲……当然，白守川既不是八卦小报的记者更不知道她们的父亲是谁，只知道她们母亲在怀有她们之后拒绝了她们父亲的求婚，从遥远的另一个河系回到了月球。
“我听房东大叔说你已经到半人马座了，所以找你聊天……真是的，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我现在和撒磐他们在亚修比城废弃地下城的特殊副本里面，太帅了！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个时代吗……是王都巨神时代！”
“我和撒磐现在正和未来的黑主教之神隆特在一起，宁静和房东大叔还有其他人正在和皇太子冒险团一道去阻止巨魔像的破坏。好了，前面好像有敌人，我先挂线，你这家伙要是看到了记录，一定要找我啊！”
在微笑中注视着屏幕转黑，白守川下达了播放下一条通信的命令——关于这个副本白守川并不想马上了解，不过他相信只要到了明天，内测论坛上就会有那些家伙们的第一手评论。
屏幕在这个时候转白，出现在镜头上的是一个穿着法师斗篷，手里握着一枝枯木杖的年轻金发人类女孩和一个穿着游击骑士战袍的金发人类青年。
人类青年不认识，不过法师女孩白守川倒是认识——莲娜·约翰，这位是白守川通过五月在网络上认识的一位好友，是英国籍的女孩儿，人长的漂亮脑袋也很聪明，最可贵的是脾气也好。
白守川曾经在之前的冒险活动中和她与朋友们在一个团队中共事过，在白守川的眼里，这个姑娘是一个会用脑子玩法师的好玩家。不过年轻人有些疑惑——虽然大家都是队友，但是两人交情可不算太深，这位怎么在这个时候想到自己，还带着这么一位陌生人。
“白开水，午安，我是莲娜，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到视频。”女孩看着屏幕说到这儿皱了皱眉：“看来你不在家，你的号码我是通过五月那儿了解到的，今天我是代表费诺丁汉侠盗公会邀请你加入他们公会做为一位外籍长老，这位是会长……”女孩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异性：“喂，表哥，有什么事快说，别浪费我的信用卡和白开水先生宝贵的时间。”
“啊，白君，其实是这么一回事……”白守川皱着眉听着金发精灵用中文腔日文调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大意也就是很欣赏白守川在弓手职业方面的表现，所以邀请白守川在公测时加入他们的公会。
真是可惜，白守川自己和朋友们已经组成了冒险团队，而且公测之后白守川估计自己应该会被陆恩莱拉进她们隆尔希家族各国成员所组成的冒险团队。回复了一封言词恳切的拒绝信过后，白守川又看了两道通信记录，都是来自好友的问候，在一一回应之后白守川顺口又打开了最后一道新接入通信。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小主人陆恩莱。
“上线，亚修比港众神教大圣堂接待大厅，给你十分钟……对了，我的职业是红白巫女，快些过来。”屏幕上，这位留着短发穿着绝不露腋巫女袍的小丫头瘪着嘴说完，也没等回答就关了通信。
得，这年头有钱人真多，游戏—现实通信可是每六秒/八十联邦标准货币来计算，而且通信一次无论时间多短都按两分钟计算，十打十的抢钱条款。
不过既然自家小主人要挑灯夜战，白守川这位新家臣自然要舍命三陪。
钻进舱式接入器，登陆游戏，在白光过去之后，依然身处千本之馆的白守川摇了摇脑袋，然后看着站在一旁的陌生老人说了一句晚上好——很显然，纳森老爷子不可能一直在图书馆里等着自己。
“晚上好，年轻人，你现在可以开始调制自己的容貌。”
“无需调制，请问我能够跳过新手训练吗。”
新手训练是照顾新玩家的训练内容，新人在完成新手训练的同时基本上也学会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虽然在训练考试中获得好成绩的话还能够获得更优质的武器。但是白守川现在可不敢为了一把精制品长剑就把自家主人和一份优厚的工作晾在一旁。
“因为新来的冒险家太多，而且这个年代只剩下六天时间，所以目前新手训练已经关闭。”
“……你是管理员吗。”白守川有些好奇的看着负手而立的这位老人——很简单，如果是人工AI或是NPC，绝对是不会说出‘这个年代只剩下六天’这种话语的。
“是的，年轻人，你的装备与武器在桌旁的箱子里，要离开的话自己去那道传送门自己选择地点。”这位老人……不，应该是管理员笑着说道。
“谢谢……对了，管理员先生能够和我透露一下关于两百年后的故事吗。”白守川一边给自己穿着起箱子里拿出来的＋1链甲，一边看着这位游戏管理员——阿亚罗克的雨季虽然是超级电脑所控制的世界，但是依然拥有GM/管理员。
当然，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被称为神上神使，他们所信仰的是艾欧（AO），一位神力无边的神上神。基本上到目前为止这些家伙似乎也只是管着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不过也有人说他们这些家伙的真正目标是在人为操纵这个游戏的历史*，对此言论白守川也只是抱有一丝认同，但是要让人相信的话……那还是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毕竟创造英雄的总是历史，而不是那些口口声声说创造了历史的英雄。
“根据我们上司提供的可回答问题列表，你这个问题我能够回答你——其实我们也没有答案，这次游戏推进时代是让核心AI自动计算的，整个过程需要数天时间。”老人耸了耸肩，一脸的我很无奈。
“您这答案可真是言之无物，不过我知道现在找一份集团里的工作是很难。”将剑鞘挂在腰间，白守川笑了笑：“但是，我想除了核心AI的自我演算之外，应该还有你们这些家伙在幕后操纵吧。”
“嗯……”老人思考了一下，然后也笑了起来：“内测ID00001839，地球籍玩家白守川，我想这只是你的猜测。”
序第十节：相见彼此
自己的名字被报出来并没有让白守川生气，当然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因为只要管理员话语中出现玩家ID与姓氏，那这段话就会以文字形式被保存下来——而文字记录往往都在客户端。
说实话，白守川还真的希望自己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被泄露出去，因为在非联邦官方机构要求调查的情况下泄露玩家身份，玩家可是能够得到最少一百二十万标准货币的赔偿。做为一个穷小子，白守川坚信自己一定会笑纳这笔飞来横财。
想到这儿，与这位‘老人’道过别，白守川一脚踏进了传送门。
东大陆，亚修比国都城、亚修比港，城东众神教大圣堂广场。
选择了自己的位置，在数秒的强烈白光过后，白守川迈出的那只脚踩到了石板，两秒之后，另一只脚也感受到了坚硬。
眨了眨眼，适应了夜晚的白守川发现自己身处街道一侧的角落中，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得人群和街道两侧明亮的魔法灯，白守川调出了只有个人可见的移动式平面地图。
还有六分钟，他得找到一条从这儿到大圣堂的道路，只不过看这汹涌人群……白守川甚至在人群里发现了不少高头大马的帕夫林大猫人，这些大块头平均两米二以上的身高实在是非常显眼。
最终，九分钟之后，在人海中逆风破浪的白守川终于见到了似乎是自己小主人的存在——两位分别穿着红白巫女袍与草原德鲁伊树袍的孩子正站在圣堂那巨大到有些过份的门前，而在那个草原德鲁伊的身后还蹲着一头黑豹，于是满头汗的家臣连忙跑到两位跟前。
“为你介绍，这位是嘉平，我的侍卫长。守川，你一共花了十三分钟……不过考虑到现在的人流，我在倒数之前又给你十分钟的多余时间。”穿着红白巫女袍的小女孩儿安然说道：“干得好，我的家臣，你完成了我交待的第二个任务。”
而白守川盯着自家小主人身后那把不注闪烁的幻形剑，心想这个世界……还真是有够狭小。
“你在看我的守护武器吗。”小丫头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家臣视线聚集之处。
“啊，是的，前些日子听朋友提起过。”面对自家小主人的问题，白守川点了点头：“也在论坛上看到过。”
“其实这把武器叫做失格者的怨恨，是魔剑而非幻型剑。”自家的小主人说到这儿笑了起来：“为你解说了这把武器效果，你准备拿什么来报答我呢。”
看了一眼自家小主人，又看了看从刚刚开始就在一旁装空气的穿着德鲁伊树袍小家伙，白守川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好吧，是我失策，想来你的新号手中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看上眼，这样吧，与我进去一趟。”
也没等回答，陆恩莱就抢先走进了大门。而白守川依然傻站在原地，直到那位德鲁伊打扮的小家伙在走过他身旁时重重踩了他一脚。
“原地静立就是家臣礼节吗。”小家伙压低着声音喝斥道。
“对，对不起！”集拘谨和尴尬于一身的家臣连忙跟在这位身后走进这座雄伟的大教堂。
走了几步，白守川身前的德鲁伊小子扭头，一对大眼睛在无情中瞪着他。同样，恶意的话语化做箭矢从他口中射出：“你这个新来的家伙，还不快些追上小主人！”
于是白守川快步跟上自家主人，一行三人穿过灯火笼罩下的走廊，最终在大厅里一面满是玻璃画落地窗的墙前停了下来，小个子的主人在凝视了一阵过后开了口：“父亲说过，这座教堂是取材自你们地球的米兰大教堂……白守川，你去过吗。”
“我没去过地球。”白守川摇头。
“怎么可能，你不是地球人吗。”他的主人眯起了眼睛。
“我是地球人，但是因为百年前人虫战争的最终战，地球地表受到大量核弹的攻击，整颗行星都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所以我出生在月球。”白守川给了自己主人以最正确的解释：“而且现在战争结束了数十年，地表上的建筑早就破败，像游戏中这样雄伟的大教堂，我是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到过。”
“那还真是可惜了呢。”陆恩莱叹了一口气：“不过好战的肉食虫族和核弹我都听父亲说过，前者是一些很讨厌的生物，后者是原始文明的终极武器，想来你的长辈们看来很了不起。”
面对自家小主人的言语，白守川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一样，只是从书籍与长辈口中知道了这些往事，但那些长辈的确是了不起……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坦然地面对死亡。
“对了，你在月球出生，你们文明的风俗还有多少保留下来。”白守川的小主人似乎无法阻止自己心中的好奇心。
“没多少了，战争打到那般田地，就连一些民族都已经荡然无存，我们地球人最终丢失了近九成的风俗与绝大部份历史记录，现在除了历史学家，根本没有多少人还知道古风俗和历史。”
白守川继续叹息，在他的记忆里，长辈们都讨厌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