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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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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的讶与惧。他甚至恐惧事情今后的走向已不在他的掌控。

暗道不太长,只转了几个几不可见的小弯,便又现出十三极石阶。出入口石阶的相似程度一度让他以为自己又被耍了在地底转了一个大圈。但是他仔细分辨方向之后——还是觉得应该上去看看再下定论。

于是他步上阶梯。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三)

名医老师的家绝对没有危险,但是这地道出口之外,是杳无人迹的荒野?还是人声鼎沸的厅室?当你从出口刚刚冒出一个头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一把刀撕空而下,斩在你的脖子上,让你身首异处血溅三尺,而你连敌人的脸面都没有窥见?沧海不由得攥紧了手中匕首。

站在第五节台阶上,伸长右臂,以匕首轻托出口石板,松动而未起,遂便加力,石板上升露出一条缝隙,从出口外面投进的一线光亮将沧海的眸内倾满琥珀佳酿。

一双雪白细腻,脚趾纤长的莲足,修剪得整齐美丽的足甲染着鲜红的指蔻。这对比一些女人的脸蛋还美的脚,正从淡绿色的草席上踏过,足踝上飘荡的一截莺黄裙摆从一张落地的长方矮桌边擦肩,又飘出门口去了。只有桌上的白瓷莲花盖碗映衬锦带绿席。

莺黄色裙角搭在同地板一样大面积草席的边沿的时候,席上的矮桌忽然跳了跳。裙角消失的时刻,矮桌下面的整片草席从贴墙的边缘掀起了一条缝。又塌平。等了一会儿,草席才再度鼓胀,竟从边沿长出了一只手。

一只皙白修长略嫌伶仃的手指上带着一只镶宝蓝色晶石的银戒指。这只手只长出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像乌龟的头一样慢慢伸了出来。接着,是手腕、手肘、上臂。

沧海从和地板一样大面积的整张草席底下艰难的钻出了半个身子,一手撑地,一手扶墙,左颊紧紧的贴在壁上,嘴唇被迫高高撅起,出口石板重重的压在他的腰后,那块被紫幽的窗户砸到的地方,生生的痛。却忍耐住未发一声。

他已运尽可以调动的所有内力听过,确定这附近几丈之内没有人声。便略略放心的喘了口气,但是脸色依然痛苦。将脑袋艰难的转动一下,改为右颊贴壁,嘴唇依然被挤成一条缺氧的鱼,却能让发疼的左脸休息一下。

幸亏从密道里以这种极其难拿的姿势拱出来的人是他,不然就凭这窄小之处,任何一个腰部稍硬的人都不能将腰身后弯成如此角度,又能以什么样的办法爬出来呢?

沧海实在很想回头看看,但是他几乎与墙相黏的双肩根本无法支持头颈的更多一些扭转。于是他只好努力的将臀部从石板里面拖拔出来并想办法将身体水平翻转,然而他不敢用力上拱,因为在他颈所能及的转动之时,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草席之上还压着一张长长方方的矮桌,桌角放着一盏悬而又悬的白瓷莲花茶碗,正随着他每一次用力不断倾斜颤动。

偶尔用力稍大,白瓷碗盖便会如一场仲夏急雨不停敲打它的碗沿儿,发出抵死秋虫长鸣一串,还不带喘气。

这个时候沧海只能忍着后腰生痛双臂酸痛右颊麻痛苦着脸憋着气等待那只秋虫彻底死去,之后再通过努力,让另一只秋虫诞生。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四)

因为担心手上灰尘弄脏摆设,还要时刻惦记把两手缩进袖中。整块草席很有弹性的窝在他的头后。当他的臀部以上的部分与墙壁平行紧贴,与臀部以下的部分折成直角的时候,他终于腾出脖子往后看了一眼。

这是一间不小的客厅,铺着同地板面积一样大的草席,席上放着一张矮桌,就是他现在背上顶着的像乌龟壳的那张,桌上的莲花茶碗像龟壳上寄生的贝壳,贝壳下面垫着一条金虹锦带。桌旁四周除了摞着几块锦垫之外,只有对面堂下摆着一张小矮几,比背上的这张不知要轻薄多少倍。沧海不禁郁闷为什么这密道的出口一定是在靠墙桌下,而不是在这这么大房间的中心,哪怕就是那张矮几下面也好。

身后矮几之上的墙壁挂着一幅宋朝李唐尺八屏的青绿山水真迹,匾额提着二字——“画堂”

沧海猛然一震。这密道竟然通向……?思绪未终,他惊得忘了处境,微一抬身已将整张矮桌同桌角的茶碗一同掀翻在地,发出“哐啷”一声大响。一连串碎步小跑声紧跟响起。

沧海连忙掩盖密道,他的手按在刚刚铺设完毕的草席上的时候,一对白生生的玉足出现在他低垂的眼前,他抬眼,足踝,红裙摆,规矩叠放的柔胰,两掌宽的腰带,冰山的容颜一一映入眼中。

二人四目惊对。

一道柔哑如沙的女声忽从厅外传来:“莲生?你看了没有?什么事啊?”

沧海跪坐于地,对着冰山一样却美眸惊诧的莲生频频摇手,焦急之态溢于言表。莲生看看沧海,向外叫道:“没事的,小姐。是大白撞了桌子,打翻了茶碗,奴婢正在收拾,请小姐安寝。”

静了一会儿,又静了一会儿。没有人答言。

沧海朝外望了望,听了听,松了口气。他却忘了之前为何把双手缩进袖中,伸起右手便捋了一把被汗水贴在额间的留海,抬着泥泞的脑门对莲生拱了拱手。

莲生不禁闪电一笑。仅如电速,却也耀目如电。沧海一愣。

莲生右手将衣摆一拢便膝坐于地,轻轻拾起翻洒的茶碗,沧海已将矮桌扶了起来,二人又是四目相对。沧海便凑过来在莲生耳边道:“我……”

“嘘。”莲生将食指竖在嘴唇中间,拉起沧海的衣袖,直带他从四通八达的回廊穿过,送出后门。

清爽的夜风吹去沧海身心的紧张,吹来牡丹花田的芬芳。沧海忽然在后门木阶上坐下来。

莲生愣了愣,轻声道:“你不是要走了么?”

沧海拍拍身边位置,惬意笑道:“你也坐。”

莲生似有焦急,细细的眉尖靠拢,催促道:“哎呀你快点走吧,要是被小姐发现了我会很惨的。”

“怎么惨?”沧海颇无赖的仰首睨她,将她裙摆拽了拽,“那正好,现在就跟我走,你和你姐姐一起。”

莲生又愣了,“那小姐怎么办?”

“管她呢。”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五)

手指从她裙角移到腰带,使劲坠了一下,笑嘻嘻又去拉她的手,直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并坐方才罢休。

莲生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向前倾身,手肘抵在膝上,眼望迷离的牡丹花田,发丝微乱,却看不到表情。屋内的烛光些微透出一些,映在二人联袂的背影上。

莲生道:“你和小姐吵架了?”

那人弯着眼睛回过头来,对她大大一笑。莲生厌恶气闷无可奈何的蹙起眉头,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沧海又望向牡丹田,道:“你不是想问我怎么进去的么?”

莲生大眼睛一亮,“对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的?”

沧海侧首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嗤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自己屋子里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呯’的一声就在那里了。”又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信么?”说完又眯眸而笑。

莲生居然带着眼中常有的茫然点了点头。

“哈你信?”沧海瞠大了眼珠,“你竟然会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在东瀛就有这样的功夫呢。”

沧海愣了愣。只好耸了耸肩膀。

莲生又只能望见他小半个侧脸了。过了一会儿,莲生道:“白公子。”

“嗯?”没有回头。

“我家小姐其实是个挺好的女人。”

沧海忽然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拨转了脑袋,看了认真的莲生一眼,无言,又转回头去。“什么意思?”

莲生道:“小姐的美貌与智慧举世难寻,我听说有好多的王孙公子在追求小姐,可是小姐只喜欢你,这不是天作之合么。”

沧海哼道:“你懂什么,我们汉人最重德行,光有美貌管什么。”

莲生又道:“可是小姐没什么不好啊?”

“呵。”沧海忽然笑了笑,“你说这个到底什么意思啊?”

莲生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认真道:“你会娶小姐的,是吧?”

沧海一愣一怒,却笑了。上下来回将莲生看了几转,大大“哦”了一声,挑起左边眉梢调笑道:“想做红娘啊?”

“红?娘?是什么?”

“是中土一个故事的人物。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叫红娘的小丫鬟怂恿她们家小姐嫁给了一个?”见莲生点点头,又笑道:“你猜,小红娘是想她家小姐有个好归宿呢?还是想她自己有个好归宿?”

莲生未答,想了一想却问:“那,红娘漂亮吗?”。

沧海不禁莞尔,心里忽然莫名触动,颔首答道:“像你一样漂亮。”

莲生垂了垂眸,大眼睛一翻又望向沧海,说道:“奴婢觉得没什么不同,小姐不幸福,奴婢们不可能幸福。”

沧海笑道:“既然自己觉得好,为什么自己不嫁,要怂恿小姐嫁呢?”

“你说红娘?”

“我说你。”

沧海眼看莲生飞速垂下头去,冰山似的小脸冰块一样坚硬,低声道:“奴婢不能再背叛小姐了。”

“……唔?”

“刚才奴婢已经向小姐欺瞒你的事了。”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六)

莲生使劲摇了摇头,“不可以了。”

沧海叹息。“算了,当我没说过吧。”在平台上躺下来,枕着手臂。侧首仰望莲生,笑道:“其实你要是好好打扮打扮,一定比你家小姐还要漂亮。”莲生千年冰山似的容颜忽变,又小又薄的嘴巴几不可见的撅了一下。

沧海笑道:“你想说什么?”

莲生道:“打扮完了才漂亮。”小嘴巴又嘟了嘟,似乎还不满的哼了一声。沧海笑了。

妖冶绮丽的女郎离开不久,房门忽开一线。一只灿若星辰,亮如曜石的黑眸在缝隙中精光一转。轻启门,摸到上锁柜前,以簪头插入锁孔拨弄,即刻便开。探入又出,将手中镶宝石带皮鞘的小匕首颠了一颠,眯眸冷哼,收入囊中。

二人以一坐一躺的姿势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莲生道:“不是因为吵架所以生气么?”

沧海眼望星空。“没有吵架。没有生气。”

“那是因为脖子上被咬了一口所以心情不好吗?”。

沧海惊坐起,抓紧了领子,“你、你……怎会看见?”

莲生先是点了点头,说了句“看来是真的了”,才回答道:“奴婢没有看见。”

“那你怎么会知道?”

“传言。”

“不可能”

“那就是容成公子跟小姐说话的时候被奴婢听到了。”

沧海瞠目。

此时他心中所想已不仅止于对神医的诟病,而是更多的想到那二人与整个阴谋的关系。他的眼眸忽然间失去了光彩,眉心低蹙,幽幽道:“你知道我的表字是什么么?”也不管莲生,自顾接下去道:“‘忘情’。他们给我改的。原来不叫这个。知道为什么改么?因为有个神算子说的。”

莲生道:“所以生气么?”

沧海摇摇头。“我在生自己的气。好像真的被那个算命的算中了。”仰天长叹。“我好像是一个特别容易得意忘形的人。每当我喜欢什么或者惦记什么因而欢欣的时候,准会出事。这就是‘乐极生悲’。每次我都提醒自己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下次却还要这么提醒自己。就像刚才,我又差点犯错。”

淡淡说着,脑中忽然如一片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涟漪,涟漪平复,现出一个无声的画面。方外楼高高雁塔顶端,面前绯红色的栏杆,一只皙白修长却略嫌伶仃紧紧握住栏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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