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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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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损了她一个,好过今日这样连累了皇后,也叫梁良娣、申良娣得了意,压在您上头。”

大宋良娣叹了口气,“陛下哪里是个糊涂人?满宫里数他活的最精。你知道什么?”她不欲多说,摆了摆手让文鸳下去。

而回到自己殿里的履霜,还没进门,便见宫女们齐齐整整地都站在门口迎她。一个个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大约是知道她被解除禁足了。

申令嬅见她们前后判若两人,心里看不上,重重地冷笑了一声,对着履霜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回去后借故发顿火,撵了她们走,让内廷再挑好的来。”

履霜摇摇头,看着她道,“再挑人来,又能怎样呢?左不过是看着我如今又得了意,才恭敬的。一旦我出事,说不定还比不上里头那些呢。”

申令嬅听的默默,“倒也有道理。咱们和那些人,名分上是主仆,可你我都知道的,他们里有好些都是长着一双势利眼的。”

履霜平淡道,“这也没什么。原本咱们用着她们,也是瞧着谁好用用谁,不交心的。自然也无谓去要求她们的忠心了。”

申令嬅点点头,“我回去了,你也快进去吧。”

履霜答应着,同她告别。

等她到了自己殿门前。离的近了,忽然发现宫女们脸上的笑意竟格外的浓。她不由地诧异,问了句“怎么?”

打头的小宫女麦穗上前来行了一礼,喜滋滋禀道,“回殿下,陛下刚才命人来传了解除禁足的命令,更赐殿下珍宝十二箱。最要紧的,他还恩赐了殿下的父兄入宫来探望呢!”

履霜听的“父兄”两字,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道,“替我去谢过陛下好意。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等节庆再见家人,也是一样的。”

宫女们笑吟吟道,“殿下别推辞了,窦侯和窦将军接了恩旨就过来了,现下都已在殿内等着了。”

履霜哑住,脸色刷的苍白。但宫女们浑然不觉,还在说着恭维的话,一边推她进去。

履霜脚步虚浮地由得宫女们打开了殿门,簇拥着她走进去。门一关上,那些笑声、说话声仿佛都被关在了门外,成为了隔世之音。她原本就因突来的消息而空白的大脑,听了这声音更加浑浑噩噩。攥着自己的手良久,直到指甲深陷入掌心,感觉到疼痛,才慢慢回过神来。

刚一抬头,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窦阳明。

他守在通往内室的第一道帷幕前,向她恭敬欠身,“太子妃。”

履霜已有三个多月没见到他了,骤然一见,心头泛上亲切,道,“明叔。”

窦阳明恭敬地躬身,“今时不同往日,殿下还这样喊在下,真当是折煞了。”他伸手引履霜进去,“殿里,殿里二公子已候了好一会儿了。”

履霜本顺着他的指引往里走了,闻言霍然停下,看着他,“什么?爹呢?!”

窦阳明踌躇地说,“。。。。。。殿里的火烧的太旺,侯爷坐久了胸口觉得发闷,开了后殿的门出去吹风了。”

履霜摸不准父亲的意思,咬着牙停了下来,“那劳烦明叔去请爹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窦阳明迟疑,“侯爷的意思。。。是您自个儿进去。”

履霜失声道,“我自己?”

窦阳明点点头,叹息,“您应该也有所耳闻,这程子二公子一味地饮酒,一点儿正事也不做。”

履霜低着头,攥着袖子点点头。

窦阳明的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您知道的,二公子是个心实的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这件事他会一辈子闷在心里。就像一块伤疤,永远都不会好。所以,所以在下和侯爷商量过后,打算让您同他说一说。兴许把话说开了,他才会放下。”

履霜凄然道,“还要再说什么呢?该说的,他上一次闯宫时,我都说尽了。”

窦阳明内心怜悯,想开口劝慰。不妨内殿传来一个静静的声音,“今时今日,连同我再说几句话,你也不肯了吗?”

是窦宪。

他不知何时竟过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在帷幕的阴影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听了多久。

窦阳明见他过来,躬身行了一礼,又看了眼履霜,告退出去了。

门一关上,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履霜忍不住就想起前年的种种场景。

那时他们刚在一起,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即便有时候累了,无话可说,也会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时光像是清澈而甘甜的糖水一样慢慢流淌着。

而如今,两人同处一室,却不约而同都缄口不语。无法交谈、无力交谈、无从说起。连空气仿佛都窒住了。

一月了。

时日虽近春,但气候到底还是冷的。殿里又开着窗户,偶然有风吹进来,凉津津的。履霜没防备的着了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窦宪下意识地伸手,想替她紧一紧衣襟。但手伸到半空,忽然想起了她如今的身份,指尖凝固在半空,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履霜看了,心里伤感,扭过了头道,“这里好冷,进去说吧。”越过他,率先往内殿走。

身后窦宪“嗯”了声,脚步声响起,跟了过来。

坐下来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最终履霜先打破了寂静,开口说,“我听说,这阵子你一直在为我奔走。。。多谢。”

“你从前,从不说这样的话的。”窦宪淡淡地笑了声,“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之间也会这样的客套。”

我们。

他说我们。。。。。。

履霜内心恍惚。仿佛还是十四岁,她刚来窦府,每天缠着窦宪的那些日子:

窦宪,我们出去逛逛吧——

窦宪,我们去园子里打花——

窦宪,我们一起去画画——

往事历历在目,可如今想来,只剩下悲伤。

多么想对他说啊,她其实并没有背叛他。她内心深处还好好保存着那些回忆。她会用一生默默地看着他、祝福他、守护他。

可是这样的话,是一辈子都无法宣之于口的。

她不想成为第二个母亲,他也不该是又一个成息侯。

这样的想法一浮出来,她内心的悲伤就被慢慢控制住了。抑了抑眼泪,镇定地对他说,“长大了,许多事是会变的。”这样说着,她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终于发现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衣。

他是飞扬跳脱的性子,一向不喜欢暗沉沉的颜色的。所以素日里穿衣,以宝石蓝、草绿居多。可如今居然换了一件这样颜色的衣服,身上充满酒气,身体也消瘦的可怕,两颊更是凹陷了下去,脸色白里隐隐带着青。

她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境,又散乱了起来。忍着眼泪转过了脸,“你何苦这样糟践自己?”

窦宪不为所动,声音很冷淡地回答,“既然你如今已经另嫁了旁人,又何必还对我说这种话呢?”

履霜一哽,无言以对地低下了头。

窦宪强迫自己漠视过去,冷冷地讥讽,“我还以为你过的很顺心。原来,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婚姻啊。”他想起夜宴上圣上的专断、宋月枝的跋扈、太子的无所作为,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更深了,忍不住提高声音,“这就是你希望过的日子?!”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烧,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如果你嫁给一个疼你爱你的人,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可在东宫,你真的开心么?履霜,刘炟有那样多的侧妃,圣上和皇后也不好相与。你为什么要为了好看的表面,去委屈你自己呢?”

履霜听的恻然,更无力招架,低声下气地说,“还提这些做什么?我的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倒是你,别再喝酒了。。。振作起来吧,你去,去好好地娶妻吧。。。”

窦宪内心惊痛交加。重复着“好好地娶妻”几个字,痛然地冷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呢?!每次都是你想怎么样,便要怎么样?!”他霍然地站起,冷酷而大声地说,“太子妃,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说完,摔帘子出去了。

履霜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忽然再也无法忍受,跪倒在地上,深深地弯下腰痛哭。

窗外,成息侯散完心回来。见到这一幕,吃了一惊,快步走过来扶她,“怎么回事?你们没有说好么?”

履霜艰难地摇头,“爹,你以后别再带他来见我了。”

成息侯点点头,叹息,“原本还以为经你劝劝,他会好一点儿,倒怄的你心里也不舒服了。是爹的不是。”

履霜摇摇头说哪里,“不怪爹,也不怪他。怪我自己。。。总之爹回去,同他好好说。”

成息侯紧锁眉头地说好,迟疑着又道,“只是宪儿终究是皇亲国戚,今后入宫和你见面的机会,想必还有很多。你要好好收拾自己的心境啊,否则叫有心人看出端倪来,就是一场雷滚九天的大风暴。”

履霜在纷溅的泪水里努力地点头。

她几乎是恨自己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软弱?

明明决定好了,要把和他的感情断的干干净净。明明以为,自己可以做个冷静的太子妃。

可为什么到如今那些事还是无法忘记?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忍耐不住?

她茫然地抬头问,“爹,我是个很软弱的人,对不对?”

成息侯低低道,“软弱的人往往重情,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你已是太子妃。”

履霜默默点头,“我知道了。”

第79章 异心

这天晚上,太子来见履霜。

她迟疑着问,“殿下知道小宋良娣的事了么?”

太子点点头,“被父皇叫去,听他说了那些事。真是生受你了。”

履霜忙说,“殿下这话,妾不敢当。”

太子疲倦地叹息,忽然说,“你知道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喜欢月枝。”

履霜一惊。太子为人温和,从不将对人的喜恶宣之于口,怎么今天却说了这样突兀的话?

她不欲听,在心里构思着打圆场的话,然而不等她出口,太子便又道,“月枝一向掐尖要强、做事不留余地。我其实。。。是很不喜欢这样的人的。可事到如今,只觉得她可怜。母后和父皇看似疼爱她、忍让她。但一个是把她看作固宠的棋子、一个是把她当成制衡的道具的。今天即便我没有去福宁宫,但辗转听说,也可以想象,那么多人在一起,拿着她唱了多大一出戏。”

履霜听的沉默。

宋月枝心心念念着在东宫的尊位,又自以为计谋得逞,可所有成功都只是一时的。圣上秘而不发,不过是为在关键时刻,借由她一举打压皇后和大宋良娣。好叫她们明白,并不是有皇长孙在手便可坐大。

而她、大宋良娣、申令嬅、梁玫,又何尝不是圣上制衡各方的棋子?

——圣上抬举了皇长孙,却又不欲令他的母家坐大,因此一力贬低大宋良娣,转而迎她入主东宫。但又不希望她威势过大,来日窦氏成为第二个擅专的外戚,因此提携了申令嬅和梁玫牵制她。

说到底,不过是一句话:下不谋上,其身难晋。上不谋臣,下或不治。谁又不是谁的棋子?

履霜不欲再想下去,婉转地说,“陛下的圣心,说到底都是为殿下的苦心啊。”

太子喃喃地说是,“圣心已然独断,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次日起来,履霜用过了早饭,由竹茹陪着去散步。走到西边的时候,忽然听得里头吵吵嚷嚷的,她拿眼去看竹茹。

对方轻声道,“听说梁良娣命了人,去把小宋良娣的东西都搬走了。给了三日期限——她打算自己住进去。”

履霜一怔,随即叹,“她现在住的南殿,已是东宫里阳光最好的地方了,何必再劳动着搬来这里呢?”

竹茹无奈说,“南殿阳光再好,也比不上西边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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