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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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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太妃顺利回宫,内廷为庆贺而开起了宴饮。除了“抱病”的太后,小皇帝、琅琊王、涅阳大长公主、鄂邑大长公主等人全都到了。

琅琊王眼见那申太妃才回宫一天,就坐在了最上首,与小皇帝并列。又一身玄衣,不带任何饰物,一张脸也绷的紧紧的。怎么看都叫人厌恶。不由半开玩笑地说,“太妃许久不回宫,连宫内的宴饮规矩都忘了吧。御前穿的这么重,这是做什么?”

申令嬅冷淡地回答,“天下理当为天子修服三年,我遵循体统,所以这样穿。”

琅琊王听的一哑。国朝的确有这一说,但历来皇室中人都很少遵守,而是以日易月,守丧修服三十六天。

因这项举措显见的是为皇室大开方便之门,无公平一说,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并未垂为定制。当下他也不好回什么,拿旁话岔了过去。

之后的宴席上,申令嬅也一直肃着脸。琅琊王看的没意思,心道,不过短短两年,这女人就把那种老寡妇的习气学了个十足,真是让人反胃。

过了一会儿,申令嬅拿起酒盏,对刘肇说,“妾请为陛下酒吏,恭祝陛下万岁。”

刘肇忙推辞,“母妃客气了,这些事让宫人们做吧。”

申令嬅坚持不肯。刘肇也只好举起酒杯。

一杯酒斟满、饮尽,她慢慢地说,“我离宫两年,回来后听说,如今宫廷内外都弃文尚武了?”她不给众人回答的机会,就笑了一声道,“其实我父亲早年出使匈奴,也曾短暂担任过武将之职。说来,我也是半个将种。今日自请以军法行酒吧。”

琅琊王摸不着头脑,同身边的儿子刘开窃窃私语,“她这是做什么?”

刘开的肚子正有些绞痛,闻言,他勉强回答,“谁知道呢。。。父王,我有些想出恭。”

琅琊王嫌弃地说,“才坐下来多久,你就忍不住了?也没见你吃什么啊。”

刘开惭愧地说,“这酒有些冷,喝了闹肚子。”说着,想起身。

琅琊王一把拉他坐下了,“等一等。太妃在说话呢。”

刘开也只得坐下,暂时强忍着了。

而在上首的申令嬅,见众人酒酣,命宫人们做起了《耕田歌》助兴。这支曲子是高祖所作,在汉宫内风靡了几十年。

当下宫人们也不用乐器伴奏,就清唱着“深耕穊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

琅琊王见他们没有按照曲词的顺序演唱,反而一上来就是这意有所指的四句,不由地一怔。而身旁刘开已经忍不住了,匆匆地说,“父王,我去更衣了。”就站起了身。

然而他还未走到门口,忽然申令嬅以手遥遥一指他,贴身的黄门立刻拔下墙上装饰所用的剑,飞快追上刘开。随即一刀斩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骇住了,尤其琅琊王,眼见着儿子就这样倒下了,惊慌失措地抢上前去扶他。但那黄门下手颇狠,刘开已经没有气息了。

琅琊王不敢置信地放下儿子的尸首,厉声道,“你做什么,申氏?”

她毫不畏惧地说,“内廷夜宴,又是以军法统筹的。有亡酒之人,自然是以军法处斩。”

琅琊王紧紧地攥着手,明白这时候,再提什么儿子的世子身份,只会更加让她夺得攻击的把柄。但又不甘心,“可这是御前,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你怎敢在御前杀人?!”

“这因在御前,所以要较真。”申令嬅又反诘,“何况王爷前日,不也在朝堂上,当着陛下的面,亲手杀死婢女文瑛吗?”

琅琊王回答不出,冷汗涔涔落下。

刘肇眼见申令嬅毫不惧怕,近乎敬佩她。

申令嬅又道,“诸位都坐下吧,接着宴饮。”

琅琊王霍然地抬起头怒视她。她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那个瞬间,他心里一片冷沉与绝望。

他糊涂了。。。。。。

他亲手接回了自己的敌人。

作为代价,他的儿子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惊怒、愧疚、痛苦,种种情绪骤然涌上心头。他忍不住眼前发黑,一头栽倒了下去。

眼见着他昏迷过去,两个妹妹涅阳、鄂邑忙都上前去扶他。也不敢和小皇帝、太妃多争执。两人带着兄长和人手,就匆匆地离开了。

刘肇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对自己这样忍让,不由地露出了笑容。转眼却见申令嬅容色平淡,并不以之为喜,那笑就收了许多,试探地问,“怎么了,母妃,你不高兴吗?”

申令嬅寂寂地反问,“有什么好欣喜的呢?这只是一时的打击到他罢了。以他的性情,必定还要卷土重来的。何况还有一个不声不响的窦宪,在暗处虎视眈眈。”

刘肇听的心头发沉,“那怎么办呢,母妃?”

申令嬅长叹了一声,“这事要从长计议。”

蔡伦在旁听着,眼珠子动了一下,试探地说,“不如。。。让陛下以代太妃赔罪的名义,宴请琅琊王?再叫上成息侯。料想这时。。。正是他们最不设防的好时候。”

申令嬅听后愣了好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而刘肇已经听懂,并且在心里把这个提议过了好几遍,始终觉得没有问题。遂痛快地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这样做。”

琅琊王世子被太妃所杀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小皇帝惴惴不安,打算邀琅琊王宴饮赔罪的事,跟着也人尽皆知。

昏暗的内室里,近百人聚集在一起。他们中有文臣,也有武将。各个穿着不同品级的官服。但表情都是相似的,深锁眉头。

不知是谁,第一个道,“如今的世道,实在是叫人失望。”

很快有人大胆地接口,“本来少主当国,就无法指望太多。”

“是啊,如今这个样子,宫廷内外,每隔几天就有流血,这恐非吉祥之兆啊。”

“流血倒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无论琅琊王,还是陛下、太妃,都把太多的精力放到了政斗上。难道咱们的王朝国家,要靠政斗永存吗?”

但也有人反驳,“我看你们的担忧太过了。琅琊王也并非全然的奸佞吧,他只是有些跋扈,何况行了不少政举。”

立刻有人嗤笑,“是啊,政举。全都是靠着他从封地上带来的心腹做的。算算你我,已经空领俸禄多久了?”

那人哑然许久,才无奈地回答,“梁欢,你总是这么犀利,张口不饶人。那么依你看,陛下和太妃,总还可以吧?”

梁欢哼了一声,“世松兄心里的‘可以’,似乎和小弟不怎么一样啊。陛下如今顾念着亲眷,对琅琊王特加恩宠,甚至对他挪用国库来开办宴饮,也无所惩戒。长此以往,恐怕仓帑为虚吧。这样的举措,叫可以?先前窦侯好心规劝陛下,他却听信有心人散布的流言,使窦侯狼跋而东。这叫可以?今次太妃回宫,好不容易对琅琊王施加惩戒,又被陛下打断,并说要向琅琊王赔罪。这也叫可以?”

他的三问犀利,那叫世松的人听了,不由地沉默。其他人也无言回应。

梁欢眼见着,冷笑着说,“诸位,我有一话,深藏许久,今日不吐不快了。如今这样子,真还不如成息侯当国呢。”

他话语落地,众人心里都微妙地一动。

在座之人都是如今朝野中的年轻一辈,并且大多出自寒门。虽然以他们的身份、官职,并未与窦宪有过直接的关联。但不得不说,他们得以走到今天这步,是仰仗了窦宪的革新官制的。

纷纷唏嘘着符合,“的确。窦侍中。。。这些年来一直是很有建树的。无论是击打匈奴,还是内革政策,都多亏他一力坚持。”

“是。。。和琅琊王相比,他的政见出色很多。”

也有人不同意,反驳说,“出色?他不过是又一个琅琊王罢了。诸位怎么夸赞起他来?况且论起私德,他还远远比不上老王爷呢。至少那位琅琊王,就不会公然宿于内廷,与太后私通。再说窦侯过去的击打匈奴,也非为国为民,不过是赎罪罢了。”

“是啊,那时候匈奴已经没有威胁了,他还废国用进击千里。这样的举动,称的上政绩吗?”

在座之人就这个争吵了起来。有一半坚持窦宪和琅琊王都是奸佞。但也有一部分人感念窦宪革新官度、拔擢寒门子弟的恩德。称琅琊王骄奢放纵,而窦宪除了私德略有亏损,这些来一直在办实务。

两派人争吵不休,最终不欢而散。

称赞窦宪的那群人,眼见着事情闹成了这样,都有些后悔,“说好是大家一起商议个对策的。怎么到后面,竟吵成了那个样子?”

太仆卿梁欢,他们之中隐隐的领袖,也是这些年来,寒门子弟中升迁的最高的一个人。闻言冷冷道,“对策,哼,从来都不是商量出来的。”

身后的几十人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试探地说,“你有什么想法?咱们都是经年的同僚老友了,但说无妨。”

梁欢颔首,开门见山地说,“我等都出身寒门,如今却升迁至如此高位。放在先帝朝,这都是不敢想的事。可以说有今天,是仰仗了窦侯之力的。”见众人默默点头,他话锋一转,“可是如今窦侯失利,琅琊王掌控大权。为一己私利,大力驳斥我等。诸位,难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还没有为国家做出任何报效,就要被迫在那样的政斗里,作为棋子被拉下马?!”

众人都听的长叹。很快有心思灵敏的,接上了梁欢的话,“刚才冯兄他们,所言固然不错。但说一句无情的话,窦侯与太后私通,对咱们、对整个国家又有什么危害呢?”

“是啊,他们又不是在先帝生前便如此。放到普通人家,寡妇再醮本是寻常事嘛。”

“窦侯一向以家国为己任。虽出身权贵,但攻打匈奴,次次不落人后。对待民众,也并无左右之心。”

所有人都围绕着外围打转,只是不敢说出最想说、最重要的那一句话。

梁欢鄙夷他们。索性做了出头的那个,沉声地说,“诸位,听我一言。既然如今琅琊王专权自肆,而黄天孱弱,那不如我等站出来,拥立新君!与其无罪而束手被贬,不如跟随窦侯,将来一展宏愿!”

…………………………………

小皇帝快狗带了。。。

第181章 1。11

几十人中,有一半在犹豫,“要不要再好好想想?”“终归废立之事,是天下大不祥啊。”“是啊,一旦出了差错,我等就是九族并诛。”

但也有一半人听后热血沸腾。响应着,“怕什么?窦侯怀至忠之诚,都遭见退。他是皇族之后,又是国舅,尚且如此。将来琅琊王擅权纷乱,下一个疏散的,岂不就是毫无根基的我们?”“难道到那时候,咱们就有好果子吃了?”

梁欢仔细地观察着他们,不动声色地道,“有赞同我所说的,站到左边。”

众人犹豫着。但很快就听从了他的号令,大约有三十多人站到了左边,留下十多人没有动作。

梁欢见这情形,叹息着道,“我等都是多年至交,惜今日政见不同。我有一言。我等均出自寒门。。。。。。”

那十几个人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说,“即便意见相左,我们也一定闭口不言,不会置你们于险地。”

另外的三十几个人不怎么信这样的话,纷纷看着梁欢,等着看他怎么说。

梁欢很轻易地点了点头,“好,我信各位。”

跟随他的人顿时失望起来,觉得他太过轻信别人。但下一刻就听梁欢道,“我信各位,不是因你们同我交好。而是信各位会为了自己,保守承诺。”他看着那十几个人,一字一字地道,“我有一提议,咱们分成两派。一半拥护陛下,一半拥护窦侯。这样,到了最终关头,总不会无路可走。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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