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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几个字刚出现的刹那，浑身的元气都活跃异常，好像对它非常亲近。“难道这是一部很强大的功法？并且还很适合我修炼？”想着想着，他自己都不确定起来。
睁开眼睛，钟子浩自己都吓了一跳。只见全身都覆盖了一层有粘性的黑色物质，并且奇臭无比。他当然知道这是身体里排出来的杂质，只是没有想到如此的多。
淬炼肉体的时候，这种情况他是经常碰到，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身体的杂质清除得差不多了，想不到今天所排出的杂质简直比第一次淬炼肉体时还多？看来天地元力对武者身体的洗礼还真是不容小觑，连前几天被邹壮用剑刺在右胸的剑痕都看不到了。
握了握拳，他感觉自己的肉身实力暴涨了几近一倍，这个发现让他都大吃一惊。按照他的估计，即便使用玄品练体丹药，持续半年也不一定能达到如此效果。
起身跑出山洞，找了条小溪把全身都擦洗了一遍。钟子浩还是感觉有一股臭味，干脆在水里浸泡了一个时辰才起来。
趁着兴起，回到山洞后，他演练起了武技。
说也奇怪，晋升到聚元境之后，似乎悟性也增长了不少，有些以前晦涩难懂的地方一下子豁然开朗。通元劲自是不必多说，只演练了一个时辰不到，就觉得对自己再难有提升，或许以后很难用到这套拳劲了。
“铿！”
青锋剑出鞘，飘雪剑法的剑招如行云流水似的划出。他随意出剑，都暗合意境。比如说“冰雪寒梅”，以前要经过蓄势才能发挥出少许的意境，现在不仅刹那间就能使出，而且意境深远，威力也增加了几倍。
再过了一个时辰，这套剑法在他手上已经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达到了有些武者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演练了几遍剑法后，钟子浩便不再遵循原有的剑招，脱离了招式的套路舞剑，直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
虽然这种境界他以前也能做到，但远没有现如今的轻松。
最后，融合剑招“疾风切”、“极地斩”、“穿云破”也习练了几遍，只觉这些剑招在他手上，比起练体九阶时的威力大了几近一倍。特别是穿云破，本来领悟的时间并不长，但如今的他施展开来，一样的圆转如意。
还有剑意方面，在一成的基础上也极速升温，已经接近一成巅峰的程度。
钟子浩不得不感叹聚元境的神奇。如果是练体九阶的他，使出全部底牌，能击杀聚元二阶的武者的话，如今和即便聚元三阶武者交手，取胜击杀都不会感觉到多么吃力。若是加上接近一成巅峰的剑意，即便不能打败普通的聚元四阶武者，起码也能和其交手数招不败。
可以这么说，晋升到聚元一阶的他，实力的提升是全方面的，只是速度略逊。这也不能怪他，完全是因为飞雪步的等阶太低。钟子浩估计，等回家将更高级别的功法、武技学成后，他的战力将达到聚元四阶，并且还不是普通的聚元四阶水平。
收剑而立，将这些思绪收回心底后，钟子浩又将挂在胸前的黑褐色戒指拿了出来。
半月前，他将精神力渗透到这枚戒指的时候，完全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凭着现在聚元一阶的灵魂力，能否将其打开？
因为另一枚银色的储物戒指，他很轻松的就打开了，而这黑褐色戒指再神秘，又会比储物戒指高级到哪里去？钟子浩如是想这。也正是因为这戒指的神秘以及灵魂力的难以渗透，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灵魂力和精神力可以说是相同的东西，至少在应用上面的功能相同，聚元境修为以上的武者，都将其称呼为灵魂力。
只是在络元大陆，聚元以下的武者是不能调动灵魂力的。而说其不同，那是因为虽说每个人都具有灵魂力和精神力，但灵魂力有强弱之分，而精神力几乎一致。
可在细微之处，精神力的核心是武者的意志，每个人的精神力强弱可能相同，不过每个人的意志绝不会相同，这和个人所处的环境、性格、心境有很大的关系。
试着将散开的灵魂力凝成一股，接触到黑褐色戒指后，钟子浩意念一动，灵魂力就往其内突击，可刚感觉到突破了某层阻碍后，一声大笑把钟子浩吓得面若死灰。
“哈哈哈哈！小家伙，你终于达到聚元境界了！”
随着这声大笑，钟子浩看到，一缕青烟从这枚黑褐色的戒指里串出，在他身前五尺处，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人影面目清晰，是一位老者。只见他一身灰袍，五官轮廓分明，鼻子高挺；深邃的目光中夹杂着丝丝慈祥和亲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白发中。此时他正微笑的看着钟子浩。
钟子浩正试图打开黑褐色戒指，陡然间听到一声大笑，还以为是褚家人找到了自己，待发现笑声是从戒指里传来，饶是他心性坚定，也不由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到青烟凝聚成人形，他才明白这道声音是出自老者之口。
到得此时，他反而平静了不少。怎么说都算是聚元一阶的高手，他可不会如普通人一样相信什么鬼怪之说。但这人竟然从戒指里面出来的，顿时让他的好奇心胜过了恐惧感；同时，从他口中的“你终于达到聚元境界了”不难想象，此人对自己了解得颇多。
第四十五章 神秘虚老
“你是谁？”深吸一口气后，钟子浩试探着问道。
“我是谁？”老者迟疑了半响，似乎没有想到钟子浩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的眼神有那么短暂的失神，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记忆。
半响，老者脸上透出一丝惭愧兼心痛的神色，道：“你可以叫我虚老。”
“虚老？”钟子浩也疑惑了一下，“你是从戒指里面出来的？你知道我？”
听到这话，虚老精神一震，再次露出一丝笑意来：“是啊，我这枚戒指和普通的储物戒指可不同，除了有储存空间外，还能保持灵魂不散。我关注你很长时间了！”
“很长时间？”钟子浩再次一惊。他想起这枚戒指的来历，是在钟府后山的一个神秘洞府中和七彩光球同时得到的。如此说来，自己这接近一年来经历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楚？
似乎看出了钟子浩的疑惑，虚老开口道：“不必担心，我虽然知晓你的一切，但我无法离开你身边太远，不可能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再者，我也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自然不会害你。”
钟子浩自然知道虚老所说“太远”的意思，那是指不能离开黑褐色戒指太远。至于虚老说的什么希望，他并没有听进去，只是觉得虚老所言不会有假，从对方的眼神中，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敌意。
再说，自己带着黑褐色戒指在身上大半年时间了，若虚老真要害他，机会何其之多，何必等到今天才现身和他说这么多废话？想到此处，获得戒指过程中的那些疑问又一一冒了出来。
“那个神秘洞府到底怎么回事？七彩光球又是什么？为什么我后来再去时，却找不到洞口了？”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戒指里面？”
“哎！”面对如此多的问题，虚老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耐心的解答起来。
“那座洞府是老夫开辟的，里面有阵法守护。等那阵法的残余力量将你送出来后，阵法就自毁了，外面的岩石也是真实的，算是自成空间。只有每年的那一天，阵法才会启动一个时辰，只不过灵魂力没有达到化海境武者的强度，是无法发现洞府入口的。”
“你的灵魂力比普通人强了近十倍，否则修为不到化海境的武者，几乎没有发现那个洞府的可能，这也是你停滞在练体三阶几年未能突破的根本原因。照老夫看，你本来应该被困在练体一阶才对。”
“灵魂力强对练体境武者来说不一定是好事，按照老夫估计，应该是肉体力量得跟上灵魂力的浑厚程度，至少不能相差太远才能继续进阶。不过你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这方面的问题都被‘混沌珠’解决了，所以你才能继续修炼。”
“但是，一旦突破了那个关口，你的修炼速度会比普通人快几倍甚至几十倍，特别是到聚元境后，灵魂力强大的优势所带来的好处将越来越多。等你修为到了化海境界，强大的灵魂力更容易感悟天地法则。比如你的悟性高，那就是灵魂力强大的功劳。”
随着老者的讲述，钟子浩越听越心惊。原来那个洞府有一个阵法守护，怪不得再去时什么都发现不了，并且一年中这阵法才有一个时辰启动，要碰到化海境的武者恰好去那个地方，还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这阵法运转了多少年？
可这又恰好被自己给撞上了，也不知道算幸运还是倒霉？不过应该是幸运的成份居多，否则自己的修为可能还停滞在练体三阶都说不定。“混沌珠”又是什么，怎么听着听着又迷糊了？
虚老并不知道钟子浩的想法，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至于那个七彩光球？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宝物。它来自哪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都称它为‘混沌珠’。”
“老夫生活的那个时代，距今已过千年。正是因为混沌珠，宗门经历了一场大难。而我实力弱小，宗门不让我参战，又因我精通阵法等奇术，最后也只是残魂躲过一劫。不过，若让我选择，我宁愿和大家一起战死……哎，千多年了！”说到后来，虚老不由得感叹起来。
“这枚戒指正是老夫的巅峰之作，我给它起名为‘乾龙戒’，意为内含乾坤，可容神龙。我躲过那场浩劫后，灵魂识海遭到重创，虚弱不已，自知命不久矣，才放弃了肉身，灵魂藏入‘乾龙戒’，只为了寻找那一线希望。经历了千年时间，我的灵魂力才恢复一成的样子。”
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与人交谈，虚老的话特别多，连一些钟子浩没问东西的都详细道来。说完后，虚老仿佛经历了一场人生巨变，精神恍惚，那由青烟凝聚而成的半透明身体都扭曲了一下。
如果说之前的钟子浩是心惊，那么后来虚老所讲的内容听在他耳里，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原来“混沌珠”就是那个七彩光球，竟然还因为它引起了一场灾难。
还有，这个自称虚老的人说他已经在‘乾龙戒’里面待了千年时间，这太恐怖惊悚了点，可钟子浩直觉对方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吓唬自己的必要。
若真要吓唬自己，一百年和一千年的说词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不过这个虚老两次提到那个什么希望，是为了那一线希望才偷生下来的，单凭这份忍辱与执着，就值得让人肃然起敬。等等，听他的意思，难道这个什么“希望”还和自己有关？
“虚老！”钟子浩抱拳恭敬的叫了一声，等虚老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再次问道，“那神秘的‘混沌珠’到底是什么玩意？有什么作用？”钟子浩一下子想到了那篇《混元破天诀》的事。
“呵呵！”似乎很满意钟子浩的态度，虚老轻笑道，“‘混沌珠’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作用嘛，你有没有发现，融合那颗‘混沌珠’后，你的修炼速度更快？”
见钟子浩点头，虚老继续道：“你将金、水两系功法都修炼了，其实你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你可以修炼五行、阴阳属性的任何一种功法。这些都是‘混沌珠’的一部分功用，不过它和你融为一体后，你的身体也具备了这些能力。”
讲到这里，虚老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里面有一套《混元破天诀》，你看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