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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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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柏脱下面谱,露出一张阴沉但强横的面相,他的鼻梁弯而鼻头大,眼神凶厉,显然是在极度愤怒里,冷冷道:“我进来看看她,岂知她想逃走……”

千惠子没有兴趣听他说下去,心念一动间,灵体穿过了壁顶,升到了天空里。外面阳光漫天,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这是前所未有的经验,她曾从报章杂志看到对这类“脱体经验”的介绍,想不到自己无端端地拥有了。自得病以来,还是首次觉得生命有点意义。可是那噩梦般的重压,仍存在于脑海内某一深处,鬼魂般缠绕着她,使她不能真的感到欣慰。

纵目四顾,心中“啊”一声叫起来,正对着她被囚的两层白色平房是一座宏伟的神道教庙宇,重檐飞阁。爸爸大野隆一曾带她来过这地方,她还记得从庙内买的一个纸风车,现在还挂在睡房里。

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当这念头还未掠过时,忽地心中一寒,天外的远方涌起一股召唤她的力量。

她芳心大乱,就像每一次噩梦出现前的刹那,总有磁铁似的吸力,将她的灵体吸往虚空中某一遥远的处所。

千惠子在心里叫道:“天!求求你,我不要去!”噩梦一次比一次可怕,终有一次她会成为梦魔的俘虏。

她的灵体开始向上升去,原本阳光漫天的地上美景,变成漆黑的虚空,她以惊人的速度在虚广空间内移动,离噩梦的地方愈来愈近。

就在此时,另一股相反的力量却扯着她往回走,千惠子忍不住惊叫起来,叫声从喉咙冲出,她猛地坐起身来,灵体已回归房间床上的身体里。

那个女子戴回面谱,用手拍打她的脸蛋,松了一口气道:“噢!你醒来了。”跟着语气转为冰冷道:“背转身!你的后脑受了伤。”

千惠子的心神却被另一种战栗的情绪占据了。

她再也不要睡觉,否则她将落进那些邪恶的不知名生物手里,她宁愿让那粗汉葛柏占据她的身体,也不愿被那些凶物占据她的灵魂。

八月十二日正,东京市郊。

在望远镜下,半山上一座比附近已属极度豪华的住宅最少大上三倍的超级住宅,在日照下闪闪生辉。从这个角度只能通过华宅前修剪得美轮美奂的花草及参天树木,隐约看到建筑物的一鳞半爪,但已使人感到宅主必然是个极懂享受的人。

日本的园林分“净土”和“禅宗”两大流派,前者极尽华美以求灿烂,后者求平淡自然中见真致。这华宅采用净土式的布置,更显富丽堂皇,凌渡宇甚至看到一道以大小不同的石卵砌出来的假流水,在宅前盘绕而过。

凌渡宇的心神集中在华宅的大铁门上,他等待着大野隆一的出现。

大野隆一的住所目下应在最严密的警方监视下,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从事,由今天六时来到这能远眺大野府第的另一个山头的公园里,凌渡宇不知不觉苦候了四个小时。他是个有精神修养的人,就算守上三日三夜也不会觉得气闷。

铁门往两旁退开去,一辆雪白的法拉利跑车箭也似的冲出来,弯往下山的私家路,切进公路去。

凌渡宇急忙再拿起望远镜,恰好捕捉到驾车的是位女子。禾田稻香,大野隆一的第二任妻子?

凌渡宇心念电转,终于下了个决定。待了一会儿,发现没有跟踪她的车辆,才骑上他的铃木车,拉下头盔的挡风罩,风驰电掣地追踪而去。

不到半小时,白色法拉利驶进了东京市中心西式百货公司的停车场,禾田稻香由停车场的入口步进百货公司内。

凌渡宇泊好电单车,急步跟入,禾田稻香不可能在千惠子被绑票的当儿,还有心情购物,所以其中必有玄虚。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禾田稻香在他前面走着,穿过了服装部,踏上通往二楼的电梯,尽管在行动匆促中,她的举止动作仍是毫无瑕疵的优美,淡黄色的两截西装裙,更显得她修长的身形雅致动人,尤其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奥黛丽·赫本式线条流畅的长颈,加上她把长发高束脑后,既高贵又成熟大方。

凌渡宇很想看看她的正脸或侧脸,从日本名人录里,他得知她出身虽非大富之家,却是书香之后,祖父和父母都是学术界的名人,她本身则是著名芭蕾舞蹈家和小提琴手。当然,只是她身为大野隆一夫人的身份,已使她成为妇女界的明星。而她却比任何明星更有风采,难怪以田木正宗对女人的见多识广,也为她的丰神迷醉。

但她现在要到哪里去?

凌渡宇除下头盔,在电梯抵达二楼前,赶上了禾田稻香。一出电梯,他越过了她,笔直往玩具部走去,他强忍着回头望她的欲望,因为他已将一粒微型窃听器成功地黏在了她的手袋上。只要他再发出一个讯号,这窃听器便会自动掉在地上,使对方难以事后觉察。

禾田稻香浑然不觉,朝凌渡宇相反的方向走去,从二楼另一道门,步上通往另一座大厦的天桥。

十五分钟后,她戴起了阔边的太阳眼镜,走进了一所幽静餐厅的一角,一名三十来岁、一脸精明的男子站起身在欢迎她。

凌渡宇不敢走进餐厅内,诈作在附近的店铺东看西看,精神却集中在耳内的收听器上,旁人还以为他为购何物犹豫不决。

禾田稻香的声音透过接收器在耳内响起道:“横山先生,你究竟在弄什么鬼?”

她的声音柔媚中带着刚健,非常悦耳,但凌渡宇却几乎跳了起来,横山?不就是横山正也、特别侦缉科的主管、日本黑社会人人惊惧的辣手煞星?

这时他才明白为何禾田稻香能避过警方的跟踪,因为横山正也可以轻易下达这样的命令。

横山正也低沉浑厚的声音道:“稻香,我不是横山先生,是正也,又或是横山正也,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禾田稻香平静地道:“三年前我已成了大野夫人……”

横山正也笑起来,但笑声中却充满苦涩的味道,因心中的愤慨,所以音浪提高不少,不似先前强把声音压低,凌渡宇的耳膜也颇受了点罪。

禾田稻香责怪地道:“横山先生……”

横山正也道:“他爱你吗?他爱的可能是死去的妻子、女儿、他的事业,但却不是你,起码不是真正的你。他爱的只是你美丽的形象,你舞蹈家、小提琴家的形象,爱你充满书卷气的出身,那使他的形象也大幅改善,但却不是真正的你,你和他是完全两类人,否则他也不会在世界每一个城市都有情妇。”

他恢复了自制,声浪降低,但说得又急又快,显然这些话藏在心里已久,目下如洪水般爆发出来。

禾田稻香出奇平静地道:“他一直很尊重我。”

横山正也冷笑道:“尊重?是的,他在日本从来没有情妇,也不搅三搅四,如果你说这是尊重,便是尊重吧。”

禾田稻香一阵沉默。

在隔壁窃听的凌渡宇心中叹了一口气,禾田稻香显然知道横山正也所言属实,她在婚前当是横山的女友,只不知两人为何分手。

“先生!”

凌渡宇吓了一跳,因为声音来自耳里收音器之外,他回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位穿着售货员服装的年青女郎,模样不算美,典型的身矮脚短的日本女性,但一对大眼发着亮光,闪动着对有身高六尺、运动家身形、眉目俊朗的凌渡宇深感兴趣的神采。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吗?你手上拿着的唱片保证悦耳,我也买了一张回家。”

凌渡宇这才察觉自己手上拿着张唱片,连忙道:“对不起,我还要想想。”不理对方的失望,又走往另一唱片架前。

刚好耳中的横山正也道:“稻香!抛开一切,和我离开东京,我们不是曾经有段快乐的日子吗?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计划了多年的理想。”

禾田稻香冷冷道:“放开你的手,横山先生,你今次约我来是说要谈千惠子的事,若再在这些没有结果的无谓事上绕圈子,我要告辞了。”

凌渡宇心想这才是正题,恰好眼角见到那对自己大感兴趣的热情日本女似乎又有迫来之势,暗想此地不宜久留,忙往店外走去。

耳中接听器的横山正也道:“你为何要关心千惠子,她从不把你当作母亲……”

禾田稻香失去了沉着,怒道:“那是我的事,我的问题!你没有权说,没有权利!七年前我已同你说清楚,我们一刀两断,各不相干!”

横山正也道:“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却突然要和我分手,与你一起那两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忽然间你不告而别到了欧洲去……”

衣服摩擦的声音。

横山道:“稻香,坐下来。”

禾田稻香回复平静的语气道:“对不起!我要走了。”

横山正也道:“让我再说几句。”

禾田稻香并没有坐下,冷冷道:“你是否想和我说千惠子的事?”

横山正也沉默了一会儿,再出声时已回复了冷静自制,道:“不!那是骗你的,大野夫人,我不提千惠子,你怎肯来见我?”

这时凌渡宇刚步至餐厅外,一听这个答案,知道禾田稻香定会拂袖而去,自己自然不宜和她碰头,连忙往餐厅旁另一店铺闪进去,避她一避。

恰好这时接收器传来无线电话的鸣声,他连忙集中精神窃听,连店内几位女售货员的目光一齐放在他这闯入者的身上也置之不理。

横山正也道:“什么?知道了,我会找到他……”

“先生!给女朋友选购东西吗?她是什么尺码?”女售货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窃听。

他愕然望去,先是三位女售货员亮闪闪充满惊异的眼光,跟着是她们身后和四周围陈列得琳琅满目的胸围、内衣、内裤、丝袜等纯女性货品。

若要拣人生最尴尬的时刻,“这刹那”一定当选,凌渡宇说了声“对不起”,狼狈地退出门外。眼角黑影一闪,避之已来不及,一阵香风卷来,高挑优雅的女体撞入怀里。

两人骇然分开,四目交投。竟是禾田稻香。

他终于看到她的俏脸,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

这是一副充盈着文化气质的清丽脸孔,就像朵只可远观、超然于世俗污染、傲然独立的莲花,轮廓山川起伏,钟天地灵秀之气。

温文淡定的她显然为撞人别人怀里而慌忙失措,但当她看到凌渡宇时,秀长的凤目亮了一亮,瞬即垂下通红的粉脸,微一点头道:“对不起!”绕过发呆的凌渡宇,往来路走去。

另一壮汉从餐厅奔出来,精厉的眼神打量了凌渡宇一眼,再转到禾田稻香的背影上,追了上去。

凌渡宇苦笑起来,阴差阳错下,和两人都照上了脸,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目下脑袋已装不下其他东西,只有禾田稻香不食人间烟火的俏脸和纵体入怀那种温馨的感觉。

在射灯下千惠子的脸孔苍白得不见一点血色,现实和虚幻双管齐下的折磨,正在消耗着她青春的生命。

“将报纸拿高一点,让你爸爸看到日期。”拿着录像机的女人吩咐道。她戴着面谱鬼物似的假面孔,凑在镜头孔向她看视,使人感到别扭非常。

千惠子无奈地将报纸举高一点,她麻木得不能思想。

站在一旁的另一男子命令道:“说几句话,好让你爸爸知道我们还未割掉你的舌头!”

千惠子心中一动,记起了脱体时曾看过他的脸。

“快说!”

千惠子心中噗噗乱跳起来,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搜索着应说的话。

她抬起头来,勇敢地道:“爸,我很好!记得给我打理风车对着的那洋娃娃,她很凄凉。”

男子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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